“你们两个先离开吧,我跟你妈妈聊会天儿。”老爷子的嗓音带了些许寂寥。
琥珀色的眸子在霍震霆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便拉着苏千溪的手,慢慢离开。
身后,传来老爷子沉闷的声音,“婉儿,你看我今天穿这身好看吗?”
老爷子说着,在墓前转了一圈,“这就是我们结婚的时候,你给我买的衣服,还记得吗?当时,城里没有什么好看的料子。你就用白色的布料,用墨水儿给我染成了格子的,结果穿了已一会儿就被汗弄得乱七八糟的一团。后来,我还找了专业的布料厂研究出来了这个花色,你看上面还有你最喜欢的花纹。这也是咱们结婚之后赚的第一桶金,当时这批料子卖得特别好,记得吗?当时咱家里的窗帘床单都是这种料子的。”
霍震霆把手里的紫色牡丹放到墓前,接着说道,“我在娶你的时候,答应过你的父母,我说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让你幸福的。结果我还没有完全的实现愿望,你就走了,你走的太匆忙了,你走的那一年我们还是柳婚。现在,我们已经是珊瑚婚了。延西那个臭小子现在自己有了集团公司,也娶妻生子了,霍黎现在也有了自己的事业,现在家里面就剩下我一个孤寡老头子了,你也不说回来看看我。哪怕托个梦给我,告诉我你在那边过的好不好,如果再没有你的音讯,我真的就会移情别恋,喜欢上别人了,你不怕吗?你以前心眼是最小的,总是担心我在外面应酬的时候,会跟哪个小姑娘有什么瓜葛,现在一晃这么多年了,你看我身边一个小姑娘都没有。你在天上应该能看见吧?我一直都规规矩矩的,从来不跟女人近距离的接触。我跟蒋梦一直也都是规规矩矩的分房睡的,从你走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过任何女人。你看我这么可怜的份上,今晚做梦让梦到你吧,我真的是太想你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家里还是你走之前的模样。柜子里,你的东西我一样都没有动。我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霍黎了,等霍黎也成家了,你就把我带走吧。”
说到这里,霍震霆的眼角流出几滴浑浊的泪。粗糙的手掌,抚上墓碑,用蓝白格子相间的手帕,慢慢的擦拭着墓碑上的照片,上面的女生还笑靥如花。
那是他们的结婚照,走得太过匆忙,连一张照片都没有拍过,只能把当时的结婚照放了上去。当时大家都说这样不吉利,可是他还是硬要将含有他照片的结婚照放上去了,他怕她太孤单。
擦拭过后,霍震霆就抱着墓碑,脸贴着相片。“你的脸怎么这么凉,那边是不是很冷啊?有没有一个人好好的盖好被子。你最怕冷了,以前睡觉的时候,你总是往我怀里蹭。现在,你一个人睡觉会不会怕?”
霍震霆在墓碑前絮絮叨叨讲了很久,最后,才擦干了眼泪,慢慢的离开。
待他的脚步渐行渐远,一旁的树丛里,慢慢走出来一个人,穿着一身橘色的体恤。脸上虽然没有笑容,但是还是可以让人感受到他山上那种淡淡的阳光质感。
他慢慢的走到墓碑前,将手里的一个小玩具放到墓碑前。“妈,我来看你了。”
……
苏千溪窝在别墅里,已经看了一整天的肥皂剧了,霍延西出差了,这次出差,走的很急。她只不过去泡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就听到江左说霍延西出差了。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况让他走的这么急,苏千溪有点担心,她总觉得,左眼皮跳的厉害。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祸,但是,男左女右,该不会真的出什么事情吧。
再过半个小时,如果霍延西没有给她打电话,她就给他打过去,苏千溪给自己打气,她不想让霍延西觉得她是一个难缠的女人,但是作为妻子,她担心老公的安危也是理所当然的。
如果说等待电话是世界上最焦心的事情,就没有人敢说还能找出第二焦心的事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半个小时候,苏千溪终于按耐不住给霍延西打个电话,电话那头却没有人接。
最近的航班不是很太平,每天都有播报哪个航班飞机失事,哪个航班下落不明……
苏千溪开始担心起来,快步走出房间,江左站在门口,脸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苏千溪试探性的开口,“霍延西去哪里出差了,为什么没有接电话?”
江左想了想,“美国。”
苏千溪笑了,摇了摇手机,“他的电话是开机的。”
江左低下头,沉默起来,没有给苏千溪任何的解释。
她的喉头发紧,提着胆子问到:“霍延西是出事了吗?”
“少夫人请放心,霍少现在很安全,但是霍少交代过,不让我说他在哪里。”
江苏其实也很为难,看着苏千溪这样担心,他现在也是有老婆的人了,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可是毕竟答应了霍少,他不能食言,主子的命令绝对不能违抗。
苏千溪也不打算继续为难江左,只是回到了房间,给叶凌寒打了电话,她记得叶凌寒是调查这方面资料的高手来着。
电话刚一刚一接通,苏千溪便直奔主题,“叶凌寒,帮我查下,霍延西在哪儿?”
沐漓说:今天看书圈里很多小妞问我霍辰是谁生的,我能吐槽吗?我写的多明白,哼,你们根本没有认真看我的书!不萌了!妞们动手加一下我的书圈哈,顺便加个粉丝群,每个月粉丝群都有礼物,还有红包。
第三百三十六章 他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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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所。”既然能找到他,说明她已经知道大概了,叶凌寒不想让苏千溪担心,毕竟这个女人担心起来,身边这个男人估计也会坐不住吧。真相总有一天会被挖掘的,还不如让霍延西亲自告诉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多年前的这个结,也会迎刃而解。
苏千溪的心里“咯噔”一下,他不是去出差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叶凌寒的诊所里?
“他受伤了?哪里受伤了?伤的重不重?”苏千溪连珠炮一样问了一堆问题。
“想知道真相就到诊所。”叶凌寒说完便把电话挂断了,他知道以苏千溪的个性,一定会马不停蹄的赶来。
挂断电话的苏千溪有那么一瞬间的放空,她不知道霍延西到底怎么了,是受伤了还是生病了?为什么要瞒着她?霍延西从来都没有瞒过她任何事情,只要她问,他便会回答。这一次的霍延西突然说自己出差,然后出现在叶凌寒的诊所里,看来情况很严重。
挪动着沉重的脚步,看着门口的江左,牙齿都在打架,“江左,拜托你,送我去叶凌寒的诊所。”
江左听到苏千溪要他送她去诊所的时候,说不担心是假的。
毕竟,霍延西的这个秘密隐藏了那么多年,就连他也是只是一知半解的。现在他要把这个秘密毫无保留的摊在苏千溪的面前,对霍延西来说多么大的一种挑战。但是他们之前已经经历过太多,也许这是也是一件好事,至少让苏千溪千溪更加了解霍延西一点。
江左点了点头,“好,少夫人,我带你去。”
江左的表情如此认真,反而让苏千溪心里越发的沉重,她知道一定是有什么大事瞒着她。
一路上,苏千溪的脸色都不是很好,带了略微的苍白。
车子停在诊所的时候,苏千溪几乎是飞奔下去的。门口尾号个8的黑色布加迪威龙,安安静静的停在那里,一如他的主人一样,冰冷骇人……
苏千溪慢慢的推开诊那扇所破旧的门,悠长的走廊里,看到一个细长的人影。
叶凌寒就站在走廊的尽头,安静的望着她,也就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手里握着一杯红茶,“兹兹”冒着热气。
苏千溪快步跑过去,气喘吁吁的开口,“他在哪?”
猫爪抓住叶凌寒的胳膊,指尖冰凉一片。
叶凌寒用手指了指他旁边的门。“交给你了。”
苏千溪郑重的点了点头,刚要推门进去,却被叶凌寒又拉住了手臂,目光深幽。“这里面关着他所有的秘密,如果你今天推门走进去,那么这辈子,都不可以再离开他半步,否则就不要推开这个门。”
苏千溪原本粉红色的唇瓣上,因为担心显得没有什么血色,唇瓣一张一合,“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离开,任何时候。”
毫不犹豫的推开面前的房门,里面安安静静的一片,窗帘紧紧的拉着,上面有繁复的花纹。熹微的阳光从外面透进来,照在地板上,也打在那个男人的身上……
男人一直蜷缩着,这是苏千溪第一次看见霍延西如此模样。
他就那样安安静静的缩在墙角,颀长的身影,靠着墙壁坐下来。他的脸上,表情淡漠,却悲伤异常。修长的指缝里夹着一个高脚杯,里面有猩红色的液体,身旁七倒八倒的躺了一地的洋酒瓶。走过去叮叮当当的直响,让面前的男人抬了眸。
苏千溪有明显的一瞬间的愣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