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言能力非常强悍,可惜乔松只知道他说的是哪国语,至于说的是什么则一句都听不懂。
她猜测,顾泽安找了意国的黑色会,以暴制暴才是上上策。
听说甘比诺的教|父是阿诺德的养父,阿诺德与他养父一家感情十分融洽。这样一来,如果顾泽安不择手段的做掉他,只怕会激怒甘比诺家族,引来没完没了的报复。黑圝帮就是这么不讲理,我要杀你,你就该洗好脖子等着,如果你反抗了,你就等着吧。
前世的林夜就是个例子。
但如果花钱请意国的黑色会来协调,或者请意国的黑色会去杀阿诺德,就会变成两个黑圝帮之间掐架,顾泽安只要有足够的金钱即可。
不管他如何计划,乔松都觉得被人呵护的感觉很不错,这对于一个女汉子来说,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她感觉到作为女人的幸福了。
但闲着也是闲着,圈在这里很无聊,她总要做点什么。
于是,当乔庄自己做功课或者午睡的时候,她就走出套房,下几个楼层,在一处楼梯间观察她觉得会有问题的几个地方。
下午的阳光会打在对面的窗子上,只要有瞄准镜的反光,以她的眼力,就可以捕捉到。
这条街上的警力增加了,时常有七八辆警车停在马路两边的停车带上。
旋转餐厅的那个服务员还在,大概每一个小时观测一次。
开报亭的是一个六十左右岁的男子,秃顶,他每到下午两点,都会带着一顶鸭舌帽从报亭走出来,交代商|务大厦的保安帮他看一下摊子,然后到商|务大厦里去上五分钟左右,乔松猜测他是去厕所。他的左腿有点跛,即便是居高临下的看,也能看得出他走动时肩膀的一高一低来。脖子上有一块不小的黑斑,藏在T恤领子里若隐若现。
阿诺德显然是个耐心的人,否则命不会这么长。前几天,乔松一直没有找到与他类似的男人,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反光。
到第七天的时候,警车只剩一辆了。
乔松上午没有出来,下午两点多一点才去老地方观测,发现报亭的老男人从那边的商|务大厦正好里出来,一跛一跛地走过来。
她本来没有太大的兴致再去观察他,然而,她发现,帮他看摊的保安跟他说话时,他似乎只是点点头,这不太像平日里的报亭老头。
而且,那块黑斑没有了。
她一直耐心地等到那人挪开一本杂质,亮出一只双筒的高倍望远镜时,她才确定,阿诺德真的来了!
乔松知道阿诺德自大,但没想到他会自大到如此地步。听说他从不说自己是华裔,而说自己是日裔,认为华|国的警|察最蠢,正因如此,他也许才做出如此自大的举动。
她立刻给顾泽安打了电话。
“知道了,”顾泽安不那么高兴,甚至有些懊恼,这女人这么强悍干嘛呢,搞得他跟个小白脸似的,只等着吃现成的。
放下电话,顾泽安抛下怨念,立刻接连打出几个电话。
乔松仍在老地方看着——阿诺德的视野被书挡住,完全看不到她这里。
不多时,乔松看到对面酒店十六层有个窗户开了,里面伸出一个枪管来,看角度,应该可以对付出来后的阿诺德。
马路两边闲散的步行人员开始增多。
宾馆里保安室内人头攒动。
乔松相信,如果顾泽安痛下杀手,阿诺德真的完了,毕竟他不是神,即便是神,疯狂也要付出代价。
然而,阿诺德很快收起望远镜,接起一个电话,出了报亭,四处观察一下,又看了顾泽安的那个方向很久,这才打车离开这条街道。
居然没有人行动!
“切!”乔松既有些失望,又松了口气——如果意国的黑色会不肯动手,那么,假设顾泽安真的自己动手杀掉他,只怕顾家乃至于她和儿子,都不会再有消停的日子。
顾泽安到底做了一个理智的决定,现实得令人发指。
“没有义气!”乔松把这句话在嗓子里咕哝一遍,到底没敢清晰地吐出来。
米国那么强大,甘比诺家族能一直存在,就有他存在的道理,难道顾泽安这个外来的和尚念念经就能把人家灭了?
那不现实!
第50章
当天晚上,顾泽安凌晨两点才回家。
乔松没有睡踏实,楼下的门一开就醒了,但她没有起来,这厮不跟她商量一下就做了那么大的决定,她不服!
顾泽安上楼梯的声音很轻,先在她的房门前停了一下,然后回自己房间去了,而后,浴|室就有哗哗的流水声传出来。
人回来了,乔松心里隐约的一点担心烟消云散,于是她翻个身,继续睡。
这个时间是很容易入睡的,乔松很快进入似睡不睡的深睡眠前奏。
然而这时候门开了。
职业病再次让乔松不情愿地清醒过来,睁开眼时,顾泽安的脸正好在她上面,漂亮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yu望之火。
顾泽安见乔松醒了,微微一笑,亲了下来……
乔松在他的鼻尖即将碰到自己的那一刻,伸出she头舔|了他的嘴唇一下,触感微凉且柔软,道:“我没刷牙,却睡醒一觉了,好臭的吧!”
顾泽安一顿,下意识地用手背擦擦嘴上的口水,在床边坐下来,说道:“去我房间,我们谈谈,如果你不动,我不介意在这里跟你打一架。”
又是这一套。
乔松看看熟睡的儿子,不得不屈服。她不穿睡衣,穿着内|裤背心去了顾泽安的卧室。
灯光昏暗,肤色瓷白的女人倚窗而站,长|腿,细|腰,前|凸|后|翘,深邃的灰色眸子因为不满而半眯着,唇色水泽艳|丽……周|身上下,无一透着性|感诱人的讯息。
顾泽安的睡衣被某种东西撑了起来,他不徐不疾地拿过一个大抱枕,垫在床头,枕在上面,摸|摸|他的那里,道: “你生气了?那件事我可以解释。”
“你不需要解释,”乔松故意冷笑,心道,小样的我还不知道你的想法吗,可那又怎样,那是我儿子的深仇大恨诶,只要你不跟我商量,我就应该好好惩治你,憋死你!
“不讲道理!如果不想给我就出去吧,”顾泽安有些恼火,刚回来时的兴奋、喜悦、期待一扫而空,心道,这死女人莫名其妙,既然不用解释,那就说明她懂,既然懂,还作(一声)什么?
乔松微微一笑,扭着屁|股出了房门,在关门前还故意“哦、啊”地叫了两声。
“噗!”这是顾泽安把抱枕扔到地上的声音。
乔松趴在门上听得清楚,得意地吹了声口哨,回房间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乔松早上煮好麦片粥,煎了四个鸡蛋,还准备一盘麻酱拌的黄瓜和金针菇。
顾泽安修养很好,对半夜的事只字未提,如常吃过饭,跟娘俩道别,没事人儿似的上班去了,并且交代午饭不会回来,他今儿要去九行。
“订饭吗?我让人给你们送回来。”顾泽安在出门前问道。
乔松一边擦桌子一边道:“不订,我们去看看皇庭房子怎么弄一下。”
顾泽安寒了脸,把门甩上,发出“咣当”地一声巨响。
乔庄正在沙发上穿衣服,见状问道:“妈妈,他怎么啦,你跟他吵架了吗?”
乔松收拾好厨房,上楼去洗澡,道:“管他呢,臭毛病那么多。”
顾泽安一出门就接到苏愿的电话,苏愿问他去哪儿,于是两人约好在九行办公室见。
两人前后脚进的办公室。
“找我什么事?”顾泽安把公文包放在办公桌上,又对送咖啡进来的秘书说道:“等下把财务报表送进来。”
秘书应了声“是”,把第二杯咖啡端给苏愿。
苏愿接过咖啡时摸了把滑嫩的小手,嬉皮笑脸地道:“听说你这阵子又是生又是死的,来看看呗,事情都过去了?”
“大概吧,估计快了,”顾泽安见他不说实话,便打开一份活动计划书,边喝咖啡边看。
苏愿摸|摸下巴:“那什么,你跟陶然真的分手了?”
“嗯!”冷冷的一个单音节。
“都说清楚了?”
“嗯!”第二个冷冷的单音节。
“你不会后悔吧。”
“嗯!”第三个冷冷的单音节。
苏愿有些怒了:“你就不能多说两句!为什么,她哪里不好?”
顾泽安放下计划书,“怎么,你还喜欢?那就去追,我这边的确结束了。”
“我是说为什么?”苏愿很执着,似乎对顾泽安放弃陶然感到不满。
顾泽安挑挑眉,嘬了一口咖啡,道:“你知道的,我一向讨厌女人动心机对付女人,这足以说明她立身不正,难道不是吗?其他的还有,但我不想说。”他说的前一件事,苏愿能懂,后面想说的是出游时打群架的事,然而顾泽安拒绝在人后议论人非,所以他一带而过。
“你是说,上次吃饭,她授意陆青难为乔松的事?那不很正常吗,人家在乎你呗,”苏愿倒是不以为然,他一向喜欢女人为他争风吃醋。
“你我喜好不同,我跟她没什么,你懂的,”顾泽安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我问你个问题,如果你做了一件事,结果不是你媳妇想要的结果,但你媳妇明白你做得的是对的,那她为什么还要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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