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凛着脸听完,很想问她什么。
她却挂断了电话。
我一头雾水,她在风口浪尖喊我见她,就为了说这些莫名其妙又无关痛痒的话?
我走出监狱时,莫元阙问我:“你们说的他,是谁。”
不意外通话内容被窃听,我摇头:“我也很困惑,莫警官似乎错了,就算我见了徐慧,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找我。”
莫元阙定定打量我翻,最终摆摆手:“周小姐,您走吧。给您造成困扰,我十分不好意思。”
我走出监狱,突然有点沉重。徐慧的话莫名其妙,但也算是实话。男人玩弄权术的棋子,难道我能百分百保证,没把我当棋子吗?
监狱……
监狱。
监狱!
走了几分钟,我顿时生了去看周渊的念头。我扭头,深呼吸一番,往监狱走去。
“砰”一声,我才经过一盏路灯,后颈就受到重击。昏沉之间,我喊不出声,只能无助地由着自己摇摇欲坠。
☆、【第46章 大动干戈】
意识昏昏沉沉,我眼前白茫茫一片。我就置身其中,漫无目的地走,被森森的恐惧感笼罩。我想喊,却喊不出声,似乎永远在原地转圈。
“醒醒!”粗重的男音响在耳畔。
我畏惧一缩。不想动。
一只大手掐着我的胳膊:“你他娘的快醒一醒!”
对方太粗鲁,生猛的力量逼得我睁开眼,乍亮的周围让我很不适应。很快,面前的男人在我眼前轮廓逐渐清楚。年纪似乎比我小一点,背心短裤,随意且粗犷,他耳边叼着烟,粗声粗气:“你别哭别喊别叫!”
被他的气势震慑,但我不忘打量四周,很简陋的房间。像是搁置杂物的,我被扔在椅子上,没有绑绳。我缓了缓气,身上酸麻的劲过去,我软着调子问:“大哥,您为什么抓我来这里?”
“为什么?”他不怀好意地扫向我凸起的胸前。“你说呢?”
条件反射,我双手护胸,往后缩了缩,撞上椅背。我不再动,十分警惕地望着他。记忆回笼,我想去看周渊,结果……没走几步,就被袭击了。我记人能力不错。面前的不良青年,我根本不认识。
我厌恶他真的是所谓的劫色。
男人有点轻佻地凑近我:“别提,你身上真香。白领都这调调?我喜欢,贼喜欢。”
“迟西戎,我雇你来,不是让你对着我老婆耍流氓的。”出现了,我绷着的情绪松懈了,原来是的人。如果是,我就不用担心劫色。当然,对付迟西戎。我还有那么点信心。
面对,迟西戎又变了副样子,腆着脸笑嘻嘻讨好:“老大,我这不是看周淼淼紧张得很,我开个玩笑缓和气氛。老大的女人,我别说染指,调、戏都不敢。”
并不深究,吩咐迟西戎:“你先出去吧。”
迟西戎不再逗留,走出房间,关好了门。
我揉了揉发酸的肩膀,放松道:“他是谁?我不认识。”
扯了我面前的椅子,坐在我对面,姿态慵懒:“我的人,你何时认识全了?你见他眼生也正常,他是我在荣城发展的。一直没派上用场,更不必要让你见到。这次绑架你。我不好亲自出手,他正好想在我面前表现,我就给他机会。”
他提及这个话题,我神色一凛:“,你我之间,何必绑架?”
“你忘了我上次跟你说的,你现在得恨我。”他耸肩。看似配合。
我固执:“,你告诉我,为什么。”
见我如此坚持,他定定望着我:“我猜,你去而复返,是想见周渊。不管对不对,我绝不会允许你去见周渊。”
“为什么?”我失控,声音变得尖锐,“为什么,我连冒出个念头都会被你猜中?!为什么,要阻止我!难道,周渊不该是我名正言顺的丈夫吗?”
被我吼得脸色那堪,继续泼我冷水:“淼淼,别忘了,当年你们婚礼没办成,证也没领。你我之间的伪证,能骗骗其他人,但你心知肚明,你依旧是单身。”
“这个问题不重要,”我倦了,颓然靠在椅背上,“问题是,为什么不让我见周渊?”
“你会激动,你会失控,你会忘记你该做什么。”他缓慢道,瞥了我一下,“现在,你的反应,就很好地证明了我的断言。”
悲伤、心虚交杂,我道:“小新回到我身边,我之前也不敢想。现在我既然回了荣城,周渊离我这么近,我见了,不会怎么样的。”
“至少我能力范围内,希望你不要见。五年了,你还不信我是为你好?”他话锋一转,以情动人。
我失了精力:“那……就不见吧。”其实,我坚定地想见周渊,是一时。更多时候,我没脸去见周渊。我耗了五年,却不能给他报仇。我耗了五年,我变得面目全非,却不能让他减刑、出狱。
摸了摸额前的乱发:“淼淼,我知道你会听话的。”
我点头,精魂尽散。
不知道发了多久的愣,悄无声息地出去,反而是迟西戎进来的声息惊醒了我。
我好奇:“你还有什么事?”
他走近我:“你可真好看。”
我:“……”把迟西戎收纳进来之前,没发现他好色、不正经吗?
“好看得,我不忍心打。”说话间,他手中变魔术般多了皮鞭。
黑黑的,我并不陌生的皮鞭,的。那是一种预示。我仍然开口问:“让你打我?”
“嗯,老大没说原因。”他拿住鞭柄,在手心甩了几下,无所谓地说,“不过可能,身为老大的女人,需要多受点罪。”
“……”我并没有回复迟西戎跑得很偏的想象。
一直痞里痞气的,真正走到我面前,他突然严肃起来,对我说:“我不打女人,老大也知道。可能老大觉得这是个弱点,所以兄弟这么多,让我来。我不会下轻手的,但请你,到时候,千万千万别喊叫得太凄厉。我不忍心打你的话,老大会惩罚我。”
我动了动僵硬的脖子:“理解,你打吧。”要扮演恶劣的丈夫,我必须受点皮肉伤。这点皮肉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刚开始被训练,我每天挨的罪,也不轻松。
“啪”,长长的皮鞭打到我腰腹处,迟西戎守住我,盯着我看了很久。他似乎很意外,我仅仅是咬着牙倒吸冷气,却没有呼痛。
很快,他再次动作。
噼里啪啦,我只差皮开肉绽。估计着吩咐的,我不好跟邹定邦解释。有个暴烈丈夫的戏,主要演给白誉京看的。
迟西戎全程都下重手,咬得我满嘴血腥。
小房间开着空调,我却衣服渗血,浑身出汗。
迟西戎也好不到哪里去,背心大半湿透,影映着肌理,他身材不错。他额前的头发湿答答的,黏在一起,他喘粗气:“我让你别喊痛,你还真一声不出,你嘴巴没事吧?”
我深深呼了口气,终究没大喊,扯动发酸的脸:“你说了,我是老大的女人,怎么能在你这样的小喽啰面前大失水准。”
“切。”迟西戎满不在乎,叼起烟,点烟。
他猴急地吸了口烟,吐出层层烟雾,才跟我说道:“老大给你准备了套长裙。你最快速度套上离开,不能洗澡不能吃东西。”
“嗯。”如果徐慧是白誉京的人,徐慧要见我,白誉京可能会旁观。可能罢了,为了这个可能,要做这么多戏,我要挨打扮凄惨。
想到最终的目的是阻止我见周渊,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可一如所说,我该相信他。暂时,我搁置了见周渊的念头。
草草套上素白的长裙,我脚步虚浮地走出房间。等出了门,我才知道这事街上一家废弃的店面,随时找的吧。这寸土寸金的地儿,很快,就会入驻新的商家。
当然,和我无关。
我唯一能庆幸的是,这地儿好打车。
我这样子,不敢回邹家,自然去林舒家。我原本也是去林舒那里,不过见了徐慧,陡生波折。
“妈咪!”小新在院子里玩着花木,见到我,立马扑到我怀里。
我身上全是伤,我“咝咝”倒吸冷气。
小新挂在我身上,柔软发问:“妈咪,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你林阿姨呢?”
小新道:“在做饭。”
我抱着小新到客厅,给他开了电视:“小新坐着等妈妈,妈妈去洗澡,下午陪你玩好不好?”
露出乖巧的笑容,他回:“好。”
浑身的伤,我一洗,白水进红水出。血淋淋一地,我看得触目惊心,重要是,还很疼。腰腹处,胸口,大腿,小腿,但凡能挨打的地方,全都痛。
擦干以后,我草草擦药,没事人似的和小新玩闹。
小舒发现了我的异样,很心疼,却由着我,拿我没办法。
很意外,直到我回到邹家,白誉京都没联系我。我甚至都疑惑,白誉京昨晚对我的诱惑,是真是假了。
袁婶过来没走,看着我立马跟见了瘟神似的避开,我视而不见。
邹定邦坐在客厅看报,却对我不闻不问,似乎想晾着我。
我毫不介意,晚饭许知晓让我吃饭,我都推说胃口不好没下去。到底许知晓记挂我,给我送饭上来,我收下了,却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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