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施洛辰连忙摇晃着脑袋甩掉满脑子的旖旎情色,八年了,那夜的画面,居然越来越鲜明起来,那天她带给他的悸动,时至今日,仍然可以牵动他的身体感官。
他想念她的身体,很想很想,即便想得生疼,却不敢有半分逾越。
然后,宁肯自己动手解决,也不愿像从前那样,在别的女人身上找她的影子。
等到终于平复了身体某个部位的冲动后,施洛辰偏转过头来,没想到竟然对上了安柔那双清澈的大眼睛,还有眼底的难以苟同。
施洛辰干涩的笑:“柔柔,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安柔板着脸问:“你不认同我的看法?”
施洛辰眨了眨眼,不知她怎么会莫名的来了这样的一句:“什么、什么看法?”
安柔用眼白对着他:“你很纯洁,你很君子?”
施洛辰一阵惶然,原来他刚刚很是愤愤,竟然将心里的想法小声的咕哝了出来,他以为她没注意他的存在,可没想到那么小的声音,她居然听得一清二楚。
施洛辰顿时垮了表情,小小声的:“我精虫入脑了,我色欲熏心了,我酒吧里看见醉了的女人,直接带宾馆里迷~奸了,我简直是万恶不赦的流氓色狼。”
听了这番话,安柔的嘴角竟绽开一抹笑痕,她听见了他的愤愤,自然也听见了,他说对她是一见钟情。
那些只有他们两个独处的时光,其实,时过境迁后,了解了彼此的心思,再追忆,剩下的,是满满的甜蜜。
他的霸道、他的蛮横、他的孩子气,鲜明的就像一幅生动的工笔连环画。
对于他带着千娇百媚的女人在她眼前晃来晃去,那时的她从未有过任何明显的态度波动。
她是他花钱买来的女人,哪有资格过问他的生活?
何况,那时的她本就平淡无奇,又不喜妆点了自己,与他的那些女人简直是云泥之别,凭什么去跟他蛮缠。
没想到,这样也可以让他不高兴,在那个时候的她看来,他简直是在无理取闹,故意找她晦气。
而今想来,他是真真的生气,因为她不在乎他,而他在乎她!
其实,她怎么可能毫无感觉,毕竟她是他的最初,在她最好的年华里,他是她的全部,只是,她觉得自己没资格在意罢了。
他将她压在床上,对着她怒吼:“蠢女人,你的眼珠子被狗吞了么,我这么十全十美的男人,你居然嫌我不够好,居然不吃醋,你怎么当人家情妇的,居然连点职业操守都没有。”
她那个时候漫不经心的问他:“情妇该有的操守?难道不是不吵不闹,不打扰到恩客的正常生活么?”
他噎了一下后,更愤愤:“做我的情妇,看见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你应该表现出你的在意,你要表现得醋意十足,这样才能烘托出我的魅力,知道么?”
她讷讷的回他:“哦,我明白了。”
然后,一脚将他踢下了床。
在他一脸阴霾的挣扎爬起来时,她又将他的枕头砸在他的俊脸上,坐起身子,一边修理自己的指尖,一边漫不经心的同他说:“我吃醋了,今天晚上不给你碰,你出去找白天那个女人吧!”
然后,他声音更响:“不就我碰,你试试看!”
吼完了,咧嘴一笑:“孺子可教,不过下次吃醋,不可以用修指甲掩饰伤心,你要跟我撒娇,求我要你,不要抛弃你,记住了么?”
她翻白眼,他恶狼扑羊,实实诚诚的压住了她:“好了,我满足你的哀求。”
她哪里有请求了,那些话分明是他在自说自唱……
似乎上了年岁的人,才喜欢回忆过去生活中的琐碎点滴。
作为雪兰,她二十八岁,作为安柔,她二十五岁,还是这样的大好年华,沉默下来的时候,竟然要靠回忆聊以度日,她这是怎么了?
心揪了一下,莫非是大限将至的预警?
施洛辰看安柔又陷入自己的世界,试探的出手,轻抓住安柔的手腕,柔声问:“柔柔,你怎么了?”
感觉到手腕上的热度,安柔晃了晃头,将那些过往从脑子里清除了出去,慢慢的抽回了被施洛辰抓住的手腕,将视线对上沉睡的尼尔斯,继续替他按摩起了另外一只手,淡淡的回:“没什么。”
施洛辰再也隐忍不住,霍然起身。
安柔从眼角的余光中看见了他的动作,心里空落落的,不过连头都没偏一下,语调淡淡:“你要回去了?我就不送你了,开车慢点,回家之后早些休息。”
施洛辰没应声,安柔从眼角的余光中瞧见施洛辰颀长的身影快速向门口的方向走去。
然后,开门声,再然后,关门的声音。
安柔陷在椅子上的身子便软了下去,无力的笑,对着尼尔斯轻喃:“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尼尔斯不会回应她。
安柔怅然,到底忍不住,转过头去,没想到竟对上了施洛辰一双深深浅浅的眸。
安柔一惊,伸手抚着心口,嗫嚅:“你不是回家去了么?”
施洛辰如刚才进门时一样,并没有直接回应安柔的问题,而是俯身过来,再次攥紧了安柔骨节突兀的手腕,沉声说:“柔柔,我有话跟你说。”
安柔想向先前一样挣出自己的手,奈何施洛辰攥得这样紧,她甩不掉他,遂板起脸,酝出一丝恼意:“放手,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我不会背着尼尔斯的。”
施洛辰还是没有遵从安柔的意思,仍紧紧的攥着她的手腕,敛着眉头,沉声说:“在这里说也可以,想来尼尔斯也该听听你这个蠢女人最近发得什么疯,市妇幼保健院的主任医师的外甥女和我是很熟很熟的朋友,我回头就找她外甥女,让她外甥女转告她,如果再执迷不悟,搞出人命,我就让她全家陪葬。”
这个威胁对安柔很管用,她不再挣扎,豁然起身,神色复杂的盯着施洛辰,声音压得低低的:“尼尔斯要休息,我们别在这里吵吵闹闹的影响他,出去说。”
施洛辰视线轻飘飘的掠过尼尔斯,始终不曾放开安柔的手腕,拉着她向门外走去。
顶楼本就是闲人免进的场所,如今又值半夜,随便找个地方也不会被人打扰了。
给别的男人生孩子,这件事确实令施洛辰难以接受。
可比之这点,生孩子可能衍生的后果,对于施洛辰来说更是致命的打击。
那个最令他无法承受的后果,对她来说,倒是没那么重要的,所以,他如果以这点为突破口,肯定和她是不欢而散。
想了想,施洛辰将问题的突破口切换到了安柔的软肋,语重心长的:“柔柔,我明白你的心情,是,尼尔斯这样了,不管从哪方面出发,给他留下个血脉实属人之常情,于现今的科学来说,这件事也不是多难办到的,可你考虑过睿睿的感受没有,他这些日子消沉了很多,时常搂着拖拖的脖子坐在门前的台阶上痴痴的盯着大门,天都这么冷了,可谁也劝不住他,拖拖这样等了你五年,现在它又这样等着你,拖拖只是你捡来的狗,和你在一起才那么短的一些时日,而睿睿是你的亲生儿子,他的生命之初全是你,也仅有你,你这样铤而走险的,万一出了什么差池,他们就再也等不到你了,你想过他们的感受没有?”
这个突破口对安柔来说果真是最管用的,施洛辰说着说着,安柔的表情明显的和缓了下来,紧紧的咬着下唇,眼圈微微泛红。
就在施洛辰觉得这个突破口很有门,打算再接再厉时,没想到安柔竟飘忽不定的说:“他们还有你。”
施洛辰攥紧了拳头:“安柔,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安柔眼神木然,喃喃:“我希望我没有。”
看她这样的表情,施洛辰的心又揪了起来,半晌,又转换了一个角度:“柔柔,我问过了,以你目前的身体状态,卵细胞会很弱,别说受精的几率很小,就算勉强受精了,那个孩子想必也很虚弱,你的一个决定,会影响一个生命的一辈子,别任性,好么?”
安柔扯出一抹安抚的笑:“当初所有的人都说我不可以生孩子,还说就算我生了孩子,也会是个给施家丢脸的孩子,可大家都看见了,睿睿不是很好?辰,或许我会再创造一个奇迹也说不定,给我一个机会,也就是给我们一个机会,行么?”
这样下去,不知谁会被谁劝住,安柔的固执令施洛辰无可奈何。
想想当初,所有的人都不同意她生孩子,结果如何,她怀孕了,被汤医师发现了,然后她居然能到医院买一个流产证明。
她那时明明是爱他的,为了保住睿睿,宁肯放弃他们的婚姻。
她就是这样一个顽固的女人,他如何能劝得住她?
施洛辰无功而返,情绪沮丧。
当夜,驱车来到了安家。
安柔的房间的灯还亮着,施洛辰看着那盏灯,一颗心起起伏伏。
这么晚了叫门,也有人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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