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听着岳嘉树和自己亲妈谈着自己司考的事情,封蜜埋在被子里,当一个安静的病号。
看封蜜后背的痧已经出得差不多了,宁桃杏叫停岳嘉树:“这样就差不多了,你再把姜汁儿涂到她后背上,盖上保鲜膜出会儿汗就没事了。”
把姜汁涂到封蜜的后背。
刚刚岳嘉树还在想着不知道她的背摸起来是什么感觉,现下机会就来了。
装夫妻秀恩爱到了这个份儿上,封蜜余光瞥到岳嘉树端过姜汁的动作,觉得自己再也装不下去了,双手撑开回过头来要说话。
想张口叫停另寻计策的瞬间,岳嘉树的手已经覆上了她,温热的大掌沾了姜汁,在她的后背上到处涂抹着。
封蜜浑身力气被抽开一般,瞬间偃旗息鼓身子摊下去,觉得自己要羞愤致死。
掌下的肌肤细腻柔滑,岳嘉树没能停留太久,把姜汁都涂到她背上抹匀之后收了手,用保鲜膜覆盖住她的背,然后拉上被子,让封蜜捂一会儿。
这边大功告成,宁桃杏见封蜜没什么大碍,收拾起自己的东西说要回去。
封蜜躺在被子里没吱声,岳嘉树挽留着:“妈您不多待一会儿?您来一趟一杯水都没喝成,不然等下我去把爸也接过来,我们一起吃个午饭?”
宁桃杏一挥手:“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你还要照顾蜜蜜,我们不给你添麻烦,我一个人回去就行了。”
于是宁桃杏风风火火地过来,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岳嘉树把宁桃杏送出门,这时候才抽出空来给律所打了个电话,告诉盛瑜今天的所有预约都延后,他和封蜜今天都不上班。
挂了电话回到卧室的时候,就看到仍然趴在床上的封蜜。
因为她后背沾了姜汁又贴了保鲜膜,两个小时之后才能把保鲜膜揭下来,现阶段就只能趴着。
见岳嘉树回来,封蜜从被子里拔丨出来,问他:“我妈走了?”
岳嘉树气定神闲地在一边坐下,点点头“嗯”了一声。
现在的情况,封蜜其实并不想岳嘉树坐在她旁边照看着她。
她虽然烧得有点糊涂,但并不是没有知觉,早上岳嘉树嘴对嘴喂她药,刚刚又给她刮痧,最后亲手把姜汁涂到了她的后背,直到现在,她还躺在他的床上,鼻尖是属于他的清新的气息。
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只不过岳嘉树对此没有说什么,她也就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内心深处在咆哮。
这张床上实在都是岳嘉树身上的清新气息,刚刚又发生了那么多羞耻的事情,封蜜觉得自己待不下去了:“你把我裹回我那张床吧。”
说话的时候封蜜还在床上像虫子一样蠕动了两下,岳嘉树看得好笑,裹成被卷过来,现在继续裹成被卷回去?
他站起来走到床边,把封蜜的被角封得严严实实:“生病了你就老实一点,等烧退了再说。”
封蜜在床上徒然地继续动了两下,现在有了和岳嘉树侃大山的力气,想起什么,指着床头柜里问他:“那……那玩意儿怎么会……”
瞥一眼封蜜手指的方向,岳嘉树继续坐着:“什么玩意儿?”
在岳嘉树这种不要脸的鼻祖面前,封蜜“呵呵”一笑,一字一顿地说:“杜、蕾、斯。”
又明知故问,这样的把戏上次她来姨妈时候就见识过了好么?
岳嘉树看着封蜜脸上还未褪下去的红晕勾唇一笑:“自然是给我们俩准备的,以备不时之需。”
封蜜斜睨了岳嘉树一眼,只当他在开玩笑。
岳嘉树似笑非笑地对此事不置可否。反正要迟早是要用到的。
第23章 无肉不欢
时间到了,封蜜捂了一身的汗,背后还都是生姜的味道,觉得难受,想下床洗澡。
可眼下这情况——
岳嘉树请了假照看她,自己坐在房间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是放松的姿态,但手里拿着资料在看,也没闲着。
她一直趴着,可这上半身确实还是全丨裸着的,刚刚脱下来的衣服就在他身边的沙发上挂着。
岳嘉树还杵在房间里,她想起来总不能当着他的面就这么起来吧。
听见封蜜趴在被子里窸窸窣窣的动静,岳嘉树从手里的文件中抬起头来问她:“怎么了?”
“难受,我想洗澡。”封蜜趴在床上侧着脸巴巴地看他,希望他能懂一下自己的言下之意,乖乖地自己出去把房间门关好让她换衣服。
结果岳嘉树确实是站起来了,他放下自己手里的东西站起来之后没有出去,而是走到了床前。
探了一下封蜜的额头,发现出了汗,温度已经不高了,于是岳嘉树冲着封蜜点点头恩准了:“洗吧。”
然后又走回原来的地方,拿起看了一半的资料坐下继续。
背对着岳嘉树,封蜜满脸“我真是哔了狗了”的表情。
眼看着岳嘉树又投入到自己的工作里了,封蜜不得不厚着脸皮出声:“那个……”
岳嘉树再抬起头,看见封蜜脸上讪讪的,从被窝里探出半只雪白的胳膊,食指指着他身边的沙发上。
顺着她指的方向,岳嘉树看到了沙发上她的睡衣,扭头冲她挑挑眉。
封蜜脸上的讪笑又深了一点,刚刚背部被岳嘉树刮痧了之后再面对他总觉得自己说话都没什么底气了,支支吾吾道:“能不能劳驾……我要换衣服……”
有那么瞬间封蜜觉得自己的脸皮变厚了,现在跟岳嘉树提出这么个要求居然都已经心平气和起来了,好歹就在不久之前她还是一个厚不下脸皮请岳嘉树买姨妈垫的根正苗红的好少年啊。
封蜜的本意是提醒岳嘉树她要换衣服让他出去,可岳嘉树一向灵光的脑子在此刻就像出了故障一般不能领会到她的意思。
岳嘉树站起来走到沙发边,拿起睡衣递给了封蜜,而后又转过身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留给封蜜一个潇洒无比的背影:我做好事从不留名,请叫我雷锋。
此刻,封蜜有了种原来自己哔的不是狗而是整个动物园的感觉。
睡衣拿在了手里,岳嘉树又拿起了资料在看,封蜜也就只能一个人窝在被子里窸窸窣窣地穿着睡衣。
转念一想,她有开始无比庆幸自己夜里不穿bra睡觉,不然现在岳嘉树还要顺带着把bra也递给她,她不尴尬死岳嘉树也得尴尬死。
穿好了睡衣封蜜也不看岳嘉树,满头汗的下了他的床,穿了拖鞋回自己的房间拿衣服。
虽然身上还不是很有力气,但是这一身的生姜味儿实在不能忍,还一身的臭汗,澡不能不洗。
出了他的房间,封蜜走了两步想起来不对劲,又折返了回来。
刚刚因为防着她妈过来,岳嘉树在她的房间里动作了一番,现在她的内衣内裤已经不在自己房间了,都放在岳嘉树的橱子里。
椅子在房间里面,旁边是窗户正对着门,岳嘉树坐着看着封蜜走出去又回来,一直坐在房间的椅子上没动弹,自然也没出声提醒她。
封蜜也懒得和他分辨,看他一眼,径直走到衣橱前打开橱门,弯腰在一堆男士衬衫、男士西装、男士内裤里翻找着自己的换洗的睡衣和内衣内裤。
封蜜埋头在衣橱里找着,不觉间撅着屁丨股,宽松的睡衣露出一小截肢腰,白白嫩嫩的,带着肉感,看上去就想伸手捏一捏。
岳嘉树也不看自己的资料了,喉结上下动了动看着封蜜问:“今天中午吃什么?”
说起来,岳嘉树和封蜜结婚这么久,还从没自己在家里开过火。
早餐通常是岳嘉树出去晨跑之后带回来的,工作日的时候午餐不在家吃,都是在外面解决,至于周末两天他们要去两边家长那边,一天岳家老宅一天封蜜家里,午饭吃完了到下午回来,阿姨自然会准备好晚饭,这么长时间居然都没在家里自己做过饭。
封蜜扭过头来看他:“你会做饭?”
岳嘉树颇自信地一笑,放下手里的东西双手在唇边交握:“解决你的午饭还是可以的。”
别说,封蜜早上早饭也没顾上吃,她现在还真挺饿,琢磨了一下开始报菜单:“那吃糖醋排骨吧……其实我想吃羊排……那复杂的估计你也不会做不为难你了,对了水煮肉片你会么?”
啰啰嗦嗦了一通,岳嘉树面色不变,笑着指出:“那些油腻荤腥,你刚刚发完烧都不能吃。”
刚刚出过汗的封蜜头发都贴在了脸上算得上狼狈,闻言一愣,亏她还想了半天想得肚子都饿了,问:“那我能吃什么?”
岳嘉树薄唇轻启,笑得更加温和:“白粥。”
只有这一个选择你还问?!白说那么多废话!封蜜瞥他一眼,拿着睡衣走出房间进浴室洗澡。
二十分钟之后封蜜洗完澡出来,拎着被子要回自己房间。
岳嘉树掀起眼皮看她一眼,没拦着,嘴上叮嘱一句:“下次别锁门了,不然在房间里晕了都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