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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你入室 (乐如leru)



苏恬只怕提完这一桶,再来一桶,没完没了。

她见今日闹到这般,不得不半拉半劝地将她母亲送回房中歇息,临走前又丢给祝二姐一个眼色,让她先劝小离走人。

祝二姐劝不动,也担不起责任,最后还是让人将小离强行送出苏家的大门。

铁门关牢,铁门内的人与物,成为另一个世界,一个与她隔绝的冰冷世界。

她跌跌撞撞地往回走,仿佛是疲惫,又像是醉酒人的无力。

既然如此,那就如此吧。

除了如此,她还能怎样。

有些债,这一生注定卸不下,注定要背负着走完全程。

她回到自己窄小的居室,倒在床上。

身上的衣服又湿又冷,可她连换下来的力气都使不出,

她前所未有的疲惫,疲惫的仿佛连喘息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极度疲惫的状况下,她唯有用睡眠补充体力。

这一睡天就黑了,睁开眼睛,天是白的,可再睁开眼睛,天又黑了。

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出现问题,她在不知不觉中睡过一日两夜。

如果不是姜南泽来探望她,她甚至可能睡更久。

她那日从苏家归来,连房门都不曾上锁,姜南泽来探望她,木门一推就开。

小离睡久了,姜南泽将手放在她额头上的时候,她也有点意识。

“这么烫,你发烧了!”

小离模模糊糊地嗯了一声。

姜南泽问:“你说什么?”

小离低低地喊了一声疼,连气息也是烫热的。

姜南泽正在房间内翻体温计,听见她喊疼,忙反回来问她:“你哪里疼?”

小离双眉拧成一团,虚弱地回答:“肚子疼。”

姜南泽这下也顾不得翻体温计,开门就走,去请医生。

医生请来,检查过后,说是动了胎气,又受寒发烧。检查过后,给她调药,挂上点滴。

医生临走嘱咐姜南泽好生照顾,又告诉他因为是孕妇,能用的药少之又少,虽然不是重病,但是治起来,也真是病去如抽丝。

送走医生后,姜南泽去公共厨房找到一壶热水,然后倒了一碗,垫一块木板放在床上,去温那流淌药物的软管。

软管里透明的液体滴答滴答滴答,时间漫长而又短暂。

小离躺在床上,还是昏昏沉沉。

“十一哥……十一哥……”

她偶尔会喊两声,大概是在梦中。

她为了十一哥命都可以不要,却为什么一定要离开他?

若因为十一哥有妻室,可明眼人都看得出十一哥对他的妻子并没有多少感情,至于闯闯,是否是十一哥的骨肉也无法断定。

他正想不通的时候,小离睁开眼睛。

她看着姜南泽说:“十一哥,孩子找不到了。”

姜南泽明白她是将自己误认。

他将她没有打针的左手轻轻放在她的腹部,安慰她:“你的孩子还在,孩子很好。”

小离摸到那块血肉,睡梦中被苏太太抱走孩子所产生的恐惧也随之消失。

她又说:“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这一句姜南泽就分不清她到底是对谁所言。

她又睡过去,晚上喝一点粥的时候,才被喊醒一次。

高热的情形下,肠胃也罢工,喝下去的一点小米粥,到半都夜全吐出来。

折腾了一夜,直到第二天的上午,小离才彻底清醒。

房间还是她的房间,人也还是她一个人,但是房间内多出一个绿玻璃药瓶。

昨天打完的药瓶收在桌上,姜南泽还没来得及送出去。

身子沉重的像一堆死肉,小离努力爬起来,探身去摸绿玻璃药瓶。

冰冰凉凉的药瓶里还剩最后一点底,她疑惑地看着药瓶,又看自己的手。

右手的手背僵僵的,又有点青紫,的确是打过针的痕迹。

她什么死后打过针?她怎么没有一点印象?

她意识到自己生病,她甚至在睡梦中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但是她并不记得自己请过医生。

她艰难地起身,趿上拖鞋,扶着墙走出去观望。

这个钟点楼里的邻居们都上工去,她却听到公共厨房里刀案相击的声音。

第89章 车站离别1

热油在锅里丁丁当当响着,平静的油面,不时爆出一两点滚烫的油星。

姜南泽认真观察锅里的热油,根据花生油的颜色,揣测青菜和胡萝卜下锅的时间。

油在热锅里,由淡黄变作金黄,姜南泽没有做菜的经验,又好奇金黄之后会变成什么颜色,所以耐着性子静静地等着。

呼的一声,锅里的油变成火,团成一团,直扑而出。

姜南泽拿着锅铲,连连后退。

锅里的火还在呼呼烧,并且将墙上贴着的隔油纸燎黑,他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正不知该如何挽救时,小离快步进来,捡起掉地上的锅盖盖在火焰上,将锅从煤炉上端下来。

厨房内一片狼藉,胡萝卜凌乱地摆在案板上、滚在地上、贴在菜刀上,柜子里的盘碗都被胡乱摆在切菜桌上,挂在墙上的竹筷笼,里面居然就剩下一根筷子。

看样子没发火灾之前,厨房内就发生了战争。

小离站在废墟里,动手收拾战争后的残骸。

她方才因为救火走得快,此时连连咳嗽。

姜南泽见状,赶紧拦下她,从她手里夺过盛菜的竹篮,放在一边。

“你病得厉害,别做这些事情。我可以做好的,相信我。”

说这样的话,姜南泽自己都心虚。

小离反问他:“你知道锅怎么刷吗?”

姜南泽想了想,回答:“得有个锅。”

小离都快被他逗笑了。

“当然得有个锅,还是个才发生过火灾的锅,除了锅呢?”

姜南泽要过饭,可真没做过饭啊,就连昨天晚上煮粥,也是请别人帮他煮的。

“除了锅还应该……还应该……”他见水龙头滴滴答答,便跳过去指着说,“还应该有水……对吧?”

“对。”

姜南泽猜对一个也高兴:“我就一直觉得我是个天才,果然我就是个天才。”

小离不预备打击天才了。

“除了锅,还要水,还要丝瓜。”

“你确定?丝瓜不是吃的吗?拿来刷锅?”

小离纠正他:“是晒干的丝瓜?”

“晒干的丝瓜?”姜南泽对比着晒干的鱼来想象晒干的丝瓜,还是没办法接受丝瓜能刷锅的现实。

小离原本用的一个丝瓜是挂在墙上的,此刻已不见踪迹。

厨房的房梁上挂着一个竹篮,她请姜南泽帮忙将篮子解下来,取出一个新的干丝瓜。

“你看,就是用这个。”

姜南泽从小离手中接过干丝瓜,晒干的丝瓜仅剩下白色的脉络,吃自然是无法下咽,但是软硬适中,正可以用于刷锅。

“原来干丝瓜长这个模样。”姜南泽佩服广大人民群众的智慧,“我去试试。”

他走到锅边,掀锅盖之前,却又犹豫了。

“不会还有火吧?”

小离自己走上前,打开锅盖。

一股呛人的烟味扑鼻而来,发生过火灾的铁锅内漆黑一片。

“我先教你怎么刷。”

姜南泽见小离动手,又抢过来。

“别别别,你别动手,你找个地方坐下,用语言教导就可以。我一向是混一等人路线的,给个眼神就懂,今天遇到重大难题,就混混二等人路线吧。”

小离站不长时间,就找个板凳坐下,一面教他怎么刷锅,一面收地上乱糟糟的菜叶。

等姜南泽将锅刷完,小离也将地面收拾干净。

吃菜小离是不指望了,好容易指导着姜南泽将米淘洗干净,放入锅中,又用光了煤炭。

小离说:“去楼下搬一袋,在楼东边的墙角。”

姜南泽十几分钟就将煤炭搬回一小麻袋,小离说:“用煤铲将煤放进炉子里。”

姜南泽按照小离指导,添煤燃火,片刻间就是一屋子呛人的烟雾。

“快开窗快开窗。”

小离说话的同时,厨房内的两扇大窗也通通打开。

小离猜道:“昨天下雨了吗?”

姜南泽回答:“昨天半夜下过两个钟头的暴雨。”

“难怪,你带回来的煤炭一定是湿的。”

姜南泽一头雾水地回答:“是湿的。”

小离睁大眼睛:“是湿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姜南泽还白痴着:“湿的……湿的不可以烧吗?湿的和干的有什么不同吗?”

湿的当然不可以烧,烧着的结果就是被浓烟呛死。

小离不住地咳嗽着,一面是因为病,一面是因为呛。

浓浓的烟雾将她裹住,她忽而想起在石狮岛上的某个清晨,因为烟囱不通,烧火时也是今日的浓烟滚滚。

她想起多年前的石狮岛,也就想起多年前的十一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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