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夫人觉得抢了我的丈夫又跟别的男人勾三搭四的女人说的话可信?”
听到相隔包厢的门声响,楚总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人,没有之一。不想跟他面碰面,她紧走进步来到门边,咔嚓拧开门。
“看到没,她这是心虚,楚夫人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说的全是真的。”
谷一冉走了,接下来楚夫人还要折磨她,谷一涵那肯那么容易放过谷一冉,跟个掉进悬崖的人死死的抓住崖上的一棵救命草怎么也不肯放手。
“拦住她。”
楚夫人心里赞同,如若不是心虚,跑什么跑。楚夫人的话语还刚落,站在谷一冉旁边的板寸头直接用力握住谷一冉的手。
“敢勾引我们楚总,我看你是找死!”
谷一冉甩着板寸头的手,男女力量本就悬殊,对方又是一个常年锻炼身上的肌肉都要撑破身上的黑色毛衣而出,谷一冉根本挣脱不得。
眼看着板寸头的巴掌要打下来,谷一冉只能用手袋去挡,无助的等待着疼痛的来临。
“啊”
一声刺穿耳膜的惨叫响起,手腕上的力道跟脸上真切感受到的风声消失,谷一冉不停地轻抚着身前,刚刚她当真吓得不轻。
“找死!”
谷一冉面色惨白,顾景墨沉如水的面色冰冷一片,折断对方手腕时,一脚重重踢在他的腹部。
板寸头捂着肚子向后快速的退着身子碰道墙上才稳着身子,疼的五官都拧在一起。
所以他心里再厌恶老气横秋却毫无自知之明把自己的脸涂成调色盘的糟糠之妻,更忍受不了她的暴躁脾气,有事没事不论场合就会闹他一次,他也只能干窝着火,面上连露都不敢露出一点不高兴的表情。
“你算什么东西!”顾景墨低头查看谷一冉的手腕,没见到有淤青或者是红痕才算放心,可语气却没有丝毫缓和,浸过千年寒冰样冷的刺骨,眼神更是如淬了毒样刮过不远处几个人的面上。
“我算是什么东西,我现在就告诉你老娘是谁!”楚夫人从小在暴力堆中长大,比顾景墨现在的模样狠上百倍千倍的人大有人在。不过在触到他冰冷的眼神时还是忍不住缩了下脖子,气势低了几分。
像是敌不过回家找大人的孩子对着房间中的喊了声,“姓楚的,你老婆被你睡过女人的姘头欺负了,是个男人你就给老娘滚出来。”
不停地在倒酒喝着的楚总已有七八分醉意,眼神混混沌沌,听到外面没有最初的吵吵嚷嚷,还掺进几声他熟悉的声音。想出去看看又觉得自己这幅窝囊样被人看到不好,现在被自家的母老虎点名叫,心里不爽到爆,觉得终于来了个可以让他撒气的人了,掀了桌子,踩着醉酒后特有的八字步,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
“哪个不长眼的,连老子的老婆顾总你怎么在这里?”楚总讨厌的动作顿住,感受到身上的视线时,一抬头,被顾景墨眼中折射出来的冷意给泼了个透心凉,酒醒了大半,一脸谄媚和讨好。
“你妻子的人打了我的女人,你的家事我不掺和,但不能波及到我的人。”
顾景墨黑着脸没有给楚总任何面子拥着看到楚总身子微微颤抖,面色不自然的谷一冉回包厢。
“我等下一定好好地教训她,改天亲自带她去给你们赔礼道歉。”
楚总一个劲的抹着额头上的冷汗,自从上次误闯了顾景墨在盛世龙潭的包厢,锱铢必较的顾景墨便让人背地里收购了楚恒集团的散股,加上他用的宏远在新城股票跟他手底下的大股东换的楚恒的股权,现在楚恒已有接近百分之三十五的股权落到顾景墨的手中,他手中不过才百分之四十。倘若顾景墨再在背地里动点手脚,他楚恒集体跟白送给顾景墨样。
在想不到办法夺回股权前,他必须在顾景墨面前卑躬屈膝,半点不敢惹怒他。
“要去你去,老娘才不会给你睡完又送给人的女人赔礼道歉!”瞧着丈夫没出息的样子,楚夫人恨不得刮他几个耳巴子。
只是这一想法刚冒出,她的脸上却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胡说八道什么,她一直是顾总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敢打老娘!”楚夫人捂着麻疼一片的脸,瞪大透着凶狠的眼睛望着楚总,对他又抓又挠起来,“是不是我戳破了你的龌龊事了,你不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之前给客户送女人,有几个不是你玩过的,有客户喜欢处,你还专门让她门去补那层膜,这个也是个假货吧,怪不得宝贝的跟什么似地,都不知道自己蠢成什么样,竟然那个不知道被几个人玩过的女人当个宝。”
楚夫人的话句句如针扎在谷一冉的身上,密密麻麻的疼痛让她紧咬着下唇,靠在顾景墨的臂弯里,抬着氤氲出一层雾气的眼睛无言的看着他,希望他可以尽快待她离开这里。
“等会我跟你说件事。”顾景墨不忍她受委屈,捂住她的耳朵,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转身向楚夫人走去。
他从前不打女人不假,这次他真的忍不了了!
“算了,她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缓过口气的谷一冉抓住顾景墨的胳膊,扫了眼坐在地上正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这场闹剧准备找准时机偷偷离开的谷一涵。楚夫人不过是被谷一涵唆使,真正始作俑者在这里。
顾景墨顺着谷一冉的视线看去,谷一涵脸上的幸灾乐祸,眼中雾气弥漫咬着下唇,可怜的摇着头,将可怜兮兮的模样完美演绎。
只是她现在的形象配上她此时的表情,没有我见犹怜的感觉,只有视觉上的挑战,太丑不忍直视!
顾景墨厌恶的收回视线掏出手机,谷一冉阻止他拨号的动作,扫了眼楚夫人的方向。楚夫人是因谷一冉的挑唆才会被丈夫打,这口气在楚总身上发泄不出来,自然还会悉数落到谷一涵的身上。
她不想亲自动手,毕竟她们之间虽没有血缘关系,还有从小对她还不错的叔叔婶婶。
“我楚恒也算是个男人,我碰过她就是碰过她,没碰就是没碰。那天虽然她去了我的包房,里面的人不是我,是”
楚总被老婆挠急了在加上喝了点酒,把顾景墨之前的嘱咐抛到九霄云外,抖着实情。
“编,我让你编,你包房里有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东西,你有胆子借给别人。”
“臭娘们,我难得说次实话你竟然不信,你问问他那天晚上是不是他在我的包房!”一辈子他说的实话少之又少,讲了实话还被唾弃,楚总怒了,扣着他老婆的手反剪在背后,右手指着顾景墨。
一脚已经踏进包厢的谷一冉仿佛被一道闷雷劈楞在原地,好半响才抬起头看向快速把包厢门关上,双手按压在的她的肩膀上,担心的叫了她好几声的顾景墨。
“这事瞒着你是我不对,我应该早跟你坦白的。”
“那晚真的是你?”
谷一冉心里有怒,有怨,更多的却是庆幸,她跟楚总从头到尾都是清清白白没有任何牵扯,顾景墨点了点头。谷一冉气呼呼的用力踩了他一脚,转身要拉包厢门。
顾景墨握住她的手,用力把她箍在怀中,“你这么生气是因为那天晚上没如愿以偿跟别人滚成床单?”
“顾景墨你特么的混蛋!”闻言,谷一冉憋着的怒火蹭蹭上窜,趴在他的肩头用力咬着,恨不得把她的牙齿整个都镶进他的肉中。
“是,我是混蛋!谁要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单子!你知不知道我在楼上看到你在酒店下面徘徊的时候,多想跑下去掐死你!”顾景墨咬牙切齿的说着,两条有力的臂膀箍着她的力道又重了重。重提旧事,那天的情绪如此清晰的记在心里,应该说只要跟她相关的事情都好似刻在脑子中,想忘记都忘不了。
“还不是因为你!”谁让你把单子允诺给了别人!谷一冉松了松有些口,让发麻的腮帮子放松下,再一用力,又在原处咬了口。
“我说把单子给人了你就信了?你就不能再努力一把!”
顾景墨怎么也没想到六年前的她怎么也不会认输,六年后却倒退了那么多步。让他气的不行的是她竟然放着他这么个英俊潇洒的男人不讨好转投楚胖子的怀抱。
“你知不知道当时我有多恨你,你让我怎么努力,为了那个单子脱得光光的躺在你这个负心汉的身下?”承受你的凌辱,嘲讽和不屑,那样的感受肯定比跟一个不熟的人上床好难受千万倍。
“是我的不对,当时我不该那么对你。”顾景墨的怒气被心疼代替,下巴蹭着她松软的头发。
“放开我。”谷一冉还在气头上,别以为她不知道他瞒着她这事的原因,就是想看她先自己脏,被道德伦理折磨的痛苦模样。
“不放。”顾景墨看了眼腕表,已经七点半,logo的人还没到,不管他们是不是诚意跟他谈这单,这样的态度也太过。
他顾景墨在商场上混了六年深谙能屈能伸,还没怂到被人接连戏弄两次还愿意跟对方主动讲和,至于合作案只能作罢,好在logo并不能垄断整个传媒业,跟它谈不拢合作,转向第二大传媒som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况且som的首席执行长摩提还是同届,两人志趣相投,惺惺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