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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爱情来了 (俏书生)


  “怎么没打招呼就过来了?”严坤在前面领路,回头问向身边的人,雁淮生以前来都会提前打电话,今天突然过来,倒有些不像他一贯的作风。
  “想来就来了。”雁淮生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余光里于归正四下张望着,似乎是对这里的环境很好奇。
  严坤笑了笑,这回答还真是随了某人的性子。
  穿过竹排木桥,于归他们被带进了一座古色古香的红木房子,房子的门窗上刻有精致的雕花,每一副图案都不尽相同,有点像刻意而为,又有点像随性之作。
  于归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奇香,味道很淡,却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
  于归疑惑地朝四周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到类似香炉的东西。严坤见此,笑着解释了一句,“不是熏香,是房子本身的木香。”
  “木香?”于归第一次听说,不禁好奇什么木头的香气会持续这么久?
  严坤笑了笑并未开口解释,似乎有意保持神秘。他看了一眼一旁沉默的雁淮生,临走时问了一句,“还是老样子?”
  雁淮生轻轻点了点头,在木质沙发上坐了下来,于归也跟着坐下,她摸着冰冷的沙发扶手,心想这家店子的主人还真是喜好木质品,放眼望去整个屋子里全是木质的家具,桌子椅子就不说了,就连这喝茶的杯子,插花的瓶子,架子上摆放的小玩意全都是木制的。于归开始好奇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房子别具一格的装潢设计,偏清雅和幽静,照理说会给人带来一种视觉上的冷感,可是于归一点都不觉得冷,周身暖烘烘的,热出汗的她反而把围巾解了下来。
  雁淮生端起茶杯,淡淡地吐出一个字:“森。”
  于归却蓦地看向他,有点不敢相信的样子。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森’,据说这个地方有很多不成名的规矩,第一个是老板只招待熟客,外人一律不接待。第二个是他们从不按客人的意愿提供服务,也就是说他们提供什么客人就吃什么。 还有第三个,也是最令人匪夷所思地一个,如果你觉得不好吃,他们会分文不收。当然下次你也没有再来的机会。
  于归震惊后,开始好奇这间屋子的主人。
  一个侍应生装扮的男子穿过回廊笔直地走了过来,恭敬地站在雁淮生面前,“雁先生,老板有请。”他说完目光扫向一旁的于归,眼神里多了几分傲慢,“老板说这位小姐若想去,也可以跟着。”
  听这人话里的意思,好像于归去见他口中的老板是一件多么大的恩赐。
  于归本来还对这素未谋面的主人充满了好奇,但看这架势,好感一下子全没了。
  还没待于归回应,雁淮生冷冷地丢了一句,“去回他我今天专门陪人来的,没空见他。”
  听了这话,那男子脸色立刻变了,好在训练有素,他不失礼节地躬了躬身子,迅速退了下去。
  雁淮生依旧是一张清冷寡淡的脸,然而于归此刻的心情却有些复杂,刚才雁淮生的那句话给她的冲击力太大了,有惊愕,有感激,还有一丝说不清大道不明的感动,就好比被一个人护着,心不自觉地温暖起来。
  她也想过这可能是雁淮生的修养使然,毕竟她是他带来的人,照顾女士是他应有的绅士风度。然而,于归知道不是这样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知道不是的。
  莫非对方这些日子对她的好,让她产生了‘在他的心中她是不同的存在’的错觉?
  于归突然慌了,她怎么能有这种错觉呢?一定是她胡思乱想了,于归不自然地捏紧拳头。雁淮生抬头,见她神色不对,还以为于归是因为刚才的事情不悦,他沉着眸子想了一瞬,抬手缓缓伸向于归的肩膀,却看到对方在发觉他举动的那一刻,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猛地弹去沙发的另一边,离他三尺多远。
  雁淮生的手就那么堪堪地顿在了空中,本来就幽深的眸子一下子更加暗沉了,他一动不动地盯着不远处的于归,黑洞一样的双眸像一张弥天大网,即便于归躲得再远,只要他想,对方依然逃不出他的范围,哪怕一寸。
  察觉到对方的目光带着一股可怕的侵略,于归越发不敢动弹,低着头,心不受控制地砰砰乱跳。
  “我想…”‘回去’这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先前退下去的男子又折了回来,这次他恭敬地停在于归面前,眼底再无先前的半分傲慢和无礼。
  “这位小姐,我们老板有请。”
  于归蓦地抬头,下意识地看向左边的雁淮生,雁淮生此刻收敛了眼底的锋芒,他微微垂下眼睑,似乎在思考什么,下一秒在于归震惊地目光下牵起她的手,转而对那男子问道:“他在老地方?”
  那男子立刻点了点头,转身退了下去。
  于归试着拽出自己的手,奈何雁淮生把她控制地死死的,丝毫没给她挣脱的机会。于归不知道雁淮生这么做究竟是什么意思,她却莫名地感觉到此刻的雁淮生大概是生气了。
  于归不敢惹恼他,老老实实地任他牵着,虽然以前两人也牵过手,但从来没有哪一次叫她这么难为情,是的,她觉得很尴尬,尤其是察觉到紧贴着她手心的灼热时,于归的心不受控制地狂乱起来。
  雁淮生居然用十指交叉,手心相扣的方式牵着她,这种亲密的举动很难不让人想歪,于归发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不知什么时候,雁淮生停了下来,转身面对她,结实地双臂不轻不重地搭在她肩上,将她辖制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于归只要轻轻一吸气,鼻腔里全是对方的味道。
  于归心下早已慌乱,面上却极力维持着岿然不动的冷静。仿佛要扮演成一个冷眼旁观的人,不肯动情。
  雁淮生看着眼前到了这一刻仍在装鸵鸟的女孩,不由抬手将对方的头摆正,以绝对强势地姿态看进对方的双眼,目光相对,不容对方半分闪躲。
  “于归。”他温柔地喊出她的名字,声音又轻又近,仿佛就在耳边呢喃。
  雁淮生说,“我本不想这么早点破的,可是你的表现告诉我,不论我再等多久,你都不会有主动正视的那天。”说这句话时,男人骄傲的眉宇间透着一抹从未有过的挫败。
  “我曾想过给你时间,出于你慢热的性子,等你自己慢慢发现。可你倒好,不是不懂而是故意跟我装傻,于归,你在害怕什么?”雁淮生最后的一句反问,极轻,轻的仿佛落在于归心头的一片羽毛,搔得于归心尖发颤。
  这些不动声色的情话,像一根抹了蜜糖的毒针,每听一句,这针便往肉里扎进去一寸,于归明知再多听一句,她就会万劫不复,然而对于一直贪念甘甜的她来说,这是一场难以抗拒的甜蜜,抑或是劫难。
  想要,却害怕。
  看着越靠越近的脸,于归下意识地抬手抵在对方胸前,她用着仅存的一丝理智,深吸了一口气后,缓缓开口,“再给我一点时间。”
  趁大家还清醒着,不论谁喊结束,都会来得及撤退。
  雁淮生定定地看着怀里的女孩,深邃的眸子里星光点点,随后凝结成一个璀璨的光球,猛地炸裂开来,像夜空里坠落的烟火,极致艳丽,也极致缠绵。
  然而下一秒,雁淮生回了一字:“好!”不带任何温度。
  雁淮生不再看于归,如她所愿地收回手,退开一步,两人仿似回到了最初,中间始终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他收敛起眼底的灼热,温柔的目光仿似昙花一现,此刻恢复清冷的他,眸子里全是先前的冷傲和疏离,仿佛刚才的多情从未有过。
  他依旧地那么高高在上,而于归从来不曾靠近过。
  两人继续往前走,于归始终慢了一步,目光忍不住投向对方垂在身侧的大手,不知想到了什么,于归心口隐隐作痛,她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是的,她有些失落。
  不,很失落。
  是因为雁淮生说放手就放手的态度?还是因为自己的懦弱和自卑?于归不知道,或许都不是,又或许都是…
  雁淮生熟门熟路地推开木门,率先走了进去,于归紧随其后,一进门便看见三面环墙一面临水的木质甲板上,坐着一位背对着他们的男子。男子背影料峭,仿似风雪里的一道丰碑,挺拔有力,风骨卓然。
  他的身侧放着两个圆坐垫,好像是专门为他们准备的。
  雁淮生将鞋子脱掉,放在一旁角落,于归也学他将鞋子脱掉,然后朝那坐垫走去。
  走近后发现那人握着手里的竹竿正一动不动,目光聚集在水面上,如老僧入定般,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在这么冷的天气里钓鱼,心性真坚韧。
  “来一局?”那人目不斜视,开口打破了眼前的沉静。
  雁淮生扫了一眼平静的水面,径自起身,不一会儿就取了竹竿来,于归见他们没有过多的交流,彼此却充满了默契,猜测两人应该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最起码彼此都很熟悉对方。
  雁淮生上好饵料,将竿子利落地甩了出去,淡淡地问了一句,“老样子?”
  那人没有动弹,盯着水面的视线依旧笔直,“谁的鱼先上钩,谁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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