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实在太蠢,居然会以为我是劫财或者劫/色的,想诱惑我。但她们哪里有一星半点比得上我的阿来!我喜欢先从她的背心给她一刀,再从把刀子刺进她们的身体里,看她们痛又喊不出来的模样的。”
岳来原本还沉浸在潘泽的深情里,但听到潘泽说起他怎么的杀人的时候,又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潘泽,随后她又留着泪叹了口气:“都是我害了你,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你还有大好的前途,她们也不会死……”
潘泽这时候低了头,小声道:“不是这样的。阿来,这不是你的错。我错了,阿来,你别怪自己。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好不好?只要你不生气,我都改。”
他又抬起了头:“我知道我这么想是变态的,杀人也是违法的,但我就是控制不住!阿来,就是她们那样不堪的人伤害了你,她们怎么能伤害你呢?”
他又说:“我知道的,阿来,我知道的,我知道是我的错,但是,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杀人的不是阿泽,是潘伟。杀人的时候,我把自己当成潘伟了的,我模仿着他说话办事,模仿他走路……那我到底是潘伟还是阿泽呢?阿来,我到底是谁呢?”
岳来留着泪笑道:“你就是你啊。阿泽,即使你模仿潘伟,你也不是他。只有你让我喜欢,也只有你在乎我是不是受伤的。”
潘泽感觉自己好像回到小的时候,那个时候岳来向他走来,笑着问他:“你好,我叫岳来,你呢?”
潘泽偏着头,双眸发亮地看着岳来,明明已经三十几岁了,却还带着一丝童真:“阿来,你说的是真的吗?”
岳来流泪:“是真的,是真的。”
这时候潘泽笑了。他说:“这样,我这一生也就没有遗憾了。”
他说:“如果可以重来,当年你问我叫什么名字的时候,我一定要说,我叫潘泽,我喜欢一个叫岳来的女孩儿。我很爱她,爱到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之后,张峰再问潘泽,潘泽基本都是有问必答的。审讯结束后,张峰并没有感觉到高兴,只是觉得很沉重。
一个年轻人,就这样为爱疯狂。他已经被他的爱毁了。
在张峰温婉最后一个问题后,潘泽看向林摇:“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瑶。”
照我说的做,我给你答案。
第20章 chapter20
在张峰问完最后一个问题后,潘泽看向林摇:“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瑶。”
照我说的做,我给你答案。
------------------------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瑶。”他看向岳来的眼神温柔而眷恋,重复了和林摇说过的那句话。
随后又和林摇说:“请把我和阿来的故事用全媒体渠道发布出去吧。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爱阿来。但是,在故事出来以后,肯定会有人去找阿来的麻烦。请你晚两天再发这则新闻,也请张队长不要让我今天的话被泄露出去。毕竟,该死的人是我,不是阿来。”
岳来忍不住,上前抱住潘泽只是哭。潘泽亲了亲她的头发,安慰她:“没事的,我已经为你和阿越定好了机票,今晚就走。不要让我在里面担心,也不要来看我,好不好?”
岳来也不说话,只是抱住潘泽哭个不住。
后来,有警员进来,拉着潘泽要押走,岳来死活不放,潘泽情深吻住岳来,几分钟后,终久推开了岳来:“阿来,听话,不要让我担心。我只求你这一次。”
潘泽被带走,岳来就蹲在地上哭。
张峰看着已经供述完整的口供,心情亦十分沉重。
潘泽虽然变/态,但他对岳来的那种不求任何只为你的情感,却让人忍不住唏嘘感慨,叹几句造化弄人。但就算是情深,也不该用别人的生命作为代价。
他又想起,他好像有好几天没给他老婆打过电话。
林摇走出审讯室的时候,眉头轻敛,看着林恪坐在一群人当中那种“指点江山”的意气风发,叹了口气。
以林恪的性格来说,平时他绝对不会这样“乐于助人”。
他会说:“这种程度的案子,完全用不到什么智商,你们自己就能解决,为什么找我呢?我的存在,是为了解决你们解决不了的案子。这是人力资源的优化配置。”
想起刚刚的潘泽和岳来,林摇感觉不到自己有任何情绪。
以前她在战乱的地方,看到过真情,但那只是亲情、友情、同胞之情,像这样为了爱而付出一切的,却从来没见过。
还在山区的时候,那里的人媳妇大多是靠买的,有些孩子也是买的。他们只是为了简单的传宗接代。
到了后来的初中高中时期,有听到过别人青涩懵懂的爱情,但那时候的她只觉得那种“死去活来”的所谓“爱情”很莫名其妙。
后来出国留学的时候,看到的,除了整天泡图书馆的,就是“神速”换“男伴”、“女伴”的,还有就是吵架又分分合合的情侣。劈腿、出/轨……
还有陆远志,曾经也瞒着他的老婆和微生三莳生下了她和陆音。然后微生三莳发现了陆远志的欺骗,带着她离开。现在的陆远志也许回归了家庭,也许还在外面养着情/人。
世间有情/人本就少,能终成眷属的,更少。
她的心就像是被坚硬的壁垒包裹着,有时候会难过,会觉得孤独,想要倾诉些什么,但也仅此而已。
也许偶尔也会产生类似于同情、感动的情绪,但也只是一瞬,并不持久。她无法和人建立情感联系,也无法感知情感这种东西。
类似于变/态/狂的人格特征,只是她对违/法/犯/罪没什么兴趣而已。
然而此刻看到林恪倨傲地坐在彼处,他眼角眉梢的喜色都是因为她,林摇突然觉得她的体内好像分泌出了某种化学物质,让她产生一种很柔软的感觉,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
林恪说:“这个案子很明显……”说到这里,正好看到林摇出来,他就站起了身。一米九的身高让他显得极为吸引眼球,他迈着长腿向她走来,每一步都好像走在她的心上,让她的心跳急剧加快。
他走到她的身边,揉了揉林摇头发:“结束了吗?”
林摇此刻心内的柔软和心跳的加快,全都变成了无奈和不满。为什么要揉她的头呢?这种事情,明显不符合她的气场和风格。
如果是别人要这么做,她肯定会把人打趴下。
然而此刻,她只是极淡定地躲开林恪的手,往外走去。
林恪看着眼前很小只的林摇,迈步跟上去。
后边儿有人:“那这个案子……”
话还没说完,林恪便头也不回地打断他:“这个案子很明显,完全用不到什么智商。当然,对你们而言还是有一点点难度的,但完全可以解决。基于人力资源的优化配置,我应该去解决你们解决不了的案子。”
刘少飞扶额,他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他跟在林恪和林摇的身后,送他们出去。
一回到凌波园,厨师应林恪的吩咐正在做饭。林恪刚刚拿出最近买的《世说新语》开始看时,已经换了棉拖鞋的林摇忽然就抱住了他。
他坐在椅子上,长腿微蜷,低头看着林摇环在他脖颈上的手,血液流速加快,连呼吸都屏住了。
林摇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回到房间了,看到林恪在那儿看书,她突然像是有感而发,就直接走过去抱住了林恪。
她弯着腰,偏头,和林恪头挨着头,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心情变得很平静。
而林恪的心情,好像回到了当年林摇刚刚接受他的时候。紧张、高兴……
半晌,林恪看了看手表,说:“还有7个小时43分27秒,要提前吗?”
林摇面上一窘,感觉到自己的举动有些像是在求/欢,有些讪讪的,忙站起身把手收回来。
然而她的手刚一动,就被林恪抬手准确无误握住。他的大手和她的小手,白皙的和白皙的,相应成趣。
林恪手一用力,双手合作,就成功地林摇的身子翻转了一下,在林摇刚刚要落到他腿上时,另一只手一拨,林摇已经跨/坐在他腿上,和他面对着面。
那本世说新语已经掉在地上,无人理睬。
林摇撇开了头,不去看林恪,只是声音如常地说:“你想多了。看你脖子好看,想仔细看看而已。”
林恪双手扶着她的腰,声音微哑:“那你多看看。”
尽管她以前的人生经历挺丰富的,听林恪说她和他十八岁就结婚了,但对于现在的她而言,于感情上却是头一遭。她好像感觉到了有种叫做情感的东西,但又不知道是不是爱情。
这种情感,叫……羞涩。
林恪看着林摇面染红霞,突然知道了“面如桃花”的寓意。
林摇双手撑在林恪的肩上,就要站起来,奈何腰上那双手牢牢地箍着她的腰,她动了两下非但没有站起来,反而唤醒了那啥啥,硬/硬/地抵着她的腿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