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切,终究只是如果的事,终究只是她的幻想而已。
之后,来了宁呈森,瞿安,还有贺端宸。这三个人,个个容貌拔尖,身形笔挺,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宁呈森是因为被一个急诊患者耽搁了,所以来的迟。而瞿安跟贺端宸,则是
tang刚从机场赶过来,之前有听到过徐暮川在讲电话,随意提了两句。
这些人,都是各行各业的龙头人物,纪唯宁欣慰,因为有了这些人,父亲走的也算体面。
在整颗心都沉到难以负荷的时候,总算,瞿安带来了个算是较好的消息。瞿安说,江承郗的病,有了好转的苗头,也许等过两天,徐暮川请的那个专家过来以后,会有新的治疗方案。如此看来,江承郗复原的希望,更大了些。
纪唯宁记得,当时她是长长的松了口气,可是,还没等她的这口气顺好,门口又是来了两个人。
是箫董和箫晋墨。
看到箫晋墨,纪唯宁就想到乔洵,不知那个勇敢无畏的女子,此刻身在何方。自从上次她在B市,说在夜总会看到徐暮川的那通电话之后,她们甚少再联系,她只给她在微信上留了个言,说想要四处走走。
这条留言,在徐暮川跟夜总会小妹的照片之后,前后,只隔了不到两天的时间而已。
纪唯宁猜测,在恒信集团跟世腾集团合作项目上的那个媒体见面会,乔洵肯定是跟箫晋墨又发生过什么事情。
不然,她不会在那之后,就消失的人影不见。
纪唯宁不知道,箫董是因为过来南方出差,经过穗城听到此事,顺便过来悼念,亦或是专程从B市过来。
但无疑的是,他站在纪中棠的灵柩前,很庄重的,连鞠三躬。这样的诚意,发自内心,没有半点形式主义的包装。
后来,箫董站到她面前,用着长辈对晚辈的疼惜目光,看着她,轻叹:“孩子,坚强些。你父亲在那边,有你母亲,应该会很快乐。”
箫董的话,让纪唯宁惊讶,她努力的睁着一双早已变了形的眼眸,哑声问:“箫董知道我父母的事?”
他点头,没有多言,只简短回了句:“是旧识,多少知道些。”
纪唯宁足足呆了一分之久,而后才磕头谢礼:“感谢箫董前来,我想,父亲会很开心。”
对B市,对母亲的娘家,对父亲和母亲相遇相识之初的事,纪唯宁都想要知道。只不过,现在的场合,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再问过多,也不允许她问太多。
可是,另外一件事,她不得不问,箫董过后,是箫晋墨。
这一刻,纪唯宁起了身,双腿因为长跪,麻的站不起,直直发软的像要随时都坠落。小米想去扶,箫晋墨也本能的想去扶,只不过,她的身子,最后却是被徐暮川揽住。
纪唯宁根本站不稳,整个身子,完全是倚靠着徐暮川的一臂之力给托起来的。可是,她却固执的站着,盯着面前这个出类拔萃的男人,好像要把他盯出一个洞。
看她那眼神,身边的人都以为,她是跟箫晋墨有仇。可是,到最后,她却只是轻声无力的开口,问了一句:“你知道乔洵在哪儿吗?”
不知箫晋墨是没想到,眼前的女子会在她父亲的追悼会上,问这样一个跟追悼会毫无关系的问题而吃惊,亦或是,提到乔洵,他也伤痛。
总之,在这样一句问话之后,他那英俊的脸庞,全是灰败扭曲。
最后,他低声回了句:“不知道,我也在找。”
纪唯宁几乎咬牙切齿:“箫晋墨,你还能再混蛋一点吗?!”
☆、249 曾承诺, 这一辈子,都不负他的女儿
纪唯宁的身子微微前倾着,若不是现在场合不对,她也许就会质问面前这个男人,问他在那次的媒体见面会,到底对乔洵做过什么!
这样,也许她就可以猜测出乔洵此刻会是什么样,是单纯的只想用行走来忘却这个男人,亦或是悲痛欲绝,独自躲在某个角落哭泣。
可是现在,她只能放走萧晋墨,看着他长腿阔步的,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绂。
纪唯宁这段时间本就心力交瘁,吃不好睡不好。即使人在进食,也只是机械的在咀嚼,即使在睡梦中,看到的也全都是纪中棠的各种身影。
她的大脑早就处在超负荷的状态,今天一上午又是跪又是磕头的,如今这么一激动,直接满眼乌晕。她使劲的眨眼,晃头,让自己保持清醒。
而徐暮川握着她的那条手臂,也随着她这一连串的变化,不断加劲,稳住她身子的同时,也在一声声的唤她:“唯宁,唯宁……再撑着点,时辰要到了。”
时辰要到了吗?
纪唯宁将要泛散的意识,被徐暮川的这一句提醒,硬是给拉了回来。
已到正午,确实,时辰是要到了,要送父亲去火化,要让他入土为安。几乎是纪唯宁转过头去看父亲遗体的时候,灵柩已然慢慢合上逼。
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一个长方形的物体,看着纪中棠的遗体慢慢被掩下去。徐暮川是怕她要冲上去哭闹,把她原本就不盈一握的纤腰,更是揽的死紧。
只不过,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纪唯宁也只是那么看着,一眨不眨的。直至灵柩整个闭合,她才有气无力的问声:“徐暮川……你说,我爸爸在那边,会不会很快乐?”
她如死灰般的声音,刺疼了徐暮川的心,可也不得不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回她:“会的,他那么爱你妈妈,一定会很快乐。”
“那就好……那就好……”纪唯宁喃喃的说着,她惨白的脸色,形同枯槁,一直点头:“那我就让他静静的走好了,我不哭,不可以哭,不可以让他放心不下……不可以哭……”
她一直在说不能哭,可是,眼泪却一直掉,掉的很凶,徐暮川只抬得起来一只手,怎么抹都抹不及。
徐暮川是心痛难忍,纵容她:“唯宁,你不要这样。难受就哭出来,可以大声哭,我在你身边的,以后都有我照顾你,你父亲不会放心不下。”
小米就站在他们旁边,听着这样的对话,是最先控制不住,被惹出了眼泪。
她是看着纪唯宁这一路怎么过来的,医院的同事都羡慕纪唯宁能得到徐暮川的青睐,可小米知道,如果不是遇到徐暮川,或许她经受的苦难,会少很多很多。
都说纪唯宁坚强,可这坚强,又何尝不是被她所经历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事给逼出来的。
纪唯宁的声声呢喃,活生生的刺激着小米的泪腺,让她也在顷刻间,泪雨滂沱。
在灵堂上掉眼泪,并不丢人,所以,小米也是伸手抹脸,并没有太过掩饰自己的情绪。可是,她的眼角余光,却是瞥见一道凝注的视线,直直盯着她。
她顺势抬头,有些惊恐的发现,那道视线的主人,竟是她们科室大主任宁呈森。小米本就畏惧这个男人,被他那样盯着瞧,心里直发毛,敛着眼皮躲闪。
可是,他却是盯着不放。
他的目光很深长,不知到底是在看她,亦或是透过她想着别人。小米被他盯的极不自在,索性退出灵堂。
这里的空气感觉都要凝滞,她觉得,她需要出去一趟,给自己换换气,要不然,保不准她会比纪唯宁哭的还要惨烈。
纪中棠的葬礼,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进行着,徐暮川让人安排的很好,中间没有出现丝毫差漏。
而让小米更为佩服的,是纪唯宁。从纪中棠的遗体被送走,到火化,抱回一坛骨灰,她明明是那么难受,可竟是真的没有哭出声过。
就像她自己在灵堂上所说的那般,想让纪中棠走的安心。
下葬的地点在北山脚下,小米一直都觉得,那里是个风景很美的山水宝地,用来做墓地,其实可惜。可当知道,纪唯宁的母亲就葬在那里的时候,留下的,唯有感叹。
关于纪中棠最后的归身之处,徐暮川曾和纪唯宁商量过。
按照纪中棠的意思,他是想和凌宁葬回B市的。可是,二十几年前,凌宁过世的时候,是土葬,遗体直接埋在地下,如今,也不知道还没有属于她的灰烬。
之前没得到这块地皮,要迁地是出于无奈。可是如今,这块地皮掌握在他们自己手里,再去撬已故多年之人的土,未免太过残忍。
所以,最终是把纪中棠的骨灰,埋在凌宁旁边。徐暮川给纪中棠立了个碑,当然,是以纪唯宁的名义。
他和纪唯宁,还没有名正言顺的身份,哪怕他不介意自己的名字出现在那上面,可到底,他还是没有那个资格。
至于B市香山,那个纪中棠指定的地方,他们打算
tang盖个衣冠塚,了却这对夫妇的最后心愿。
下葬的时候,秋风四起,旁边的野草树枝不停摇晃。墓地前站的人不若灵堂多,但也不算少。
管家,柳妈,米初妍,宁呈森,瞿安,贺端宸,秦述,岑霖,还有李易哲……
徐暮川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修长的身躯,支撑着纪唯宁的整个身体重量,站在众人前面。这一整天,到了最后的时刻,纪唯宁好像愈发顶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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