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清眸扫视着台下的众人,直到个个都凛着身子看向他的时候,他才开口:“耽误大家晚饭的时间,很抱歉。”
“今天召集在座的股东过来参加这个会议,只有一个目的。”徐暮川声音清冷,做着官方的开场白,深邃的黑眸,不算犀利,却是把台下众人的表情都收入眼中。
“为了中承集团更顺利的渡过这个难关,更好的往后发展,我以代理总裁和大股东的身份,提议为集团做增资计划。按照公司的章程,集团要增资,必须优先考虑各位股东是否要追加资金的打算。”
“因为公司面临的问题迫在眉睫需要解决,所以,这个增资计划,必须要在极短的时间内定下案来。”
“相信大家都很清楚,集团大股东之一纪中棠已经在今天上午离世,属于他的那份股权,我们暂时不可动。增资过后,会依照大家出资的比例,稀释他的股权占额。”
“但是,纪唯宁转让给我的那份,还有我的哥哥江承郗那份,我都会按照他们原先的股权比例去做增资。目前,暂定是将集团资产增多三个亿,明天早晨,我会将属于他们两个份额的增资金额打进中承的公司账户,到时大家可以去财务部确认。”
“增不增,多或少,看你们自己的意思,没有人会去勉强你们。但是,如果你们决定要增资的话,就请各位在明天下班之前,把现金打进公账上。”
“要想中承重振旗鼓,单靠徐家,靠世腾是不够的。最重要的是,还要中承本身能够亮出自己的实力,让外界,也让中承的股民看到,中承还没糟糕透顶,更不是一摊扶不起来的烂泥。”
“你们跟着江承郗,
tang受益几年,相信也是可以明白,中承集团的底子坚实。我做出这个决定,对目前的中承来说,是最好的安排。”
“当然,这次的计划,也许会改变大家在集团内部的股权比例。按照常规,集团在增资后,会根据各位股东所追加的资金,来重新计算股权占额。”
“你们有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记住,明天下午下班之前,我要看到结果。”
徐暮川坐下以后,就连着说了成串的话,没容得任何人插嘴。而后,又在自己把事情宣布之后,起身走人。
他是掌控一个跨国集团的领导人,自带的气场,以及说话时候的坚定自信,不是一般人可及。所以,即便他来去匆匆,也没有人去质疑他的这项决定,有不妥的地方。
其实,徐暮川要想挽救中承,凭他的能力,还有老爷子的资金,已经足够。他之所以再做出这么一项看似冠冕堂皇,不得不为的决定,完全是为潘姓股东所制定的计划。
集团突然要增资三个亿,哪怕那些小股东所占的份额少,但要依照三亿这个数算的话,他们若要追加,至少也得要拿出八位数的资金。
他已经先去了解过这些小股东的经济现状。固然,他们在江承郗手下,每年所得的分红不少,但是大多都拿去了做其他投资。或房地产,或证券股票,或参股其他公司,总之,没有谁能在一两天的时间里,拿出那么多的资金。
所以,他们最大的可能,是不参与这次的增资计划。
但是,潘姓股东不同。他本就野心勃勃,如果这次计划,他能拿出足够的资金追加,那么,其他股东的股权自然就会被稀释,而他的那一份,当然就会加强。
这比他绞尽脑汁要回购那些股东的股权来得更快。而徐暮川,等于是把这个机会,送到他面前,让他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把自己的股权份额提升上去。
而他要增资要追加,必然需要大量的资金,他需要资金,自然就轮到叶婧派上用场。
只要他拿了叶婧的钱,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这等于是给潘姓股东画了一个圈,让他同着他那贪婪野心,一并葬在这个计划中。
为了财富名利,潘姓股东可以逼死纪中棠这样一个早已退出商圈的心脏病老人,更可以在他的车子上动手脚,企图让他车毁人亡后,再无人顾中承,他可以渔翁得利。
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即便,纪中棠的死不能全归在他头上。但若不是他当日带着众股东闹到纪家,纪中棠也就不会心脏病发,更也就不会加剧他的死亡之路。
所以,即便他没有发生那场车祸,这个潘姓股东,他也会拼了狠劲要把他弄到一无所有。
巧合的是,正当他在苦思冥想,考虑着要用怎样的方式,既可以让潘姓股东不设防,又可以掐着他死穴致他命的时候,叶婧找上门来。
这么好的棋子,他不用白不用。
除掉了这个潘姓股东,他可以卸下很多压力。比如,这个股东心太毒,谁知道他会不会因为股权问题,把主意打到纪唯宁身上。
到时候,再制造出一桩人为车祸事件什么的,他只要想想,都觉得汗然。所以,他必须要杜绝类似事情发生的一切可能性。
☆、247 徐暮川去了纪家
车祸一事,徐暮川曾经也怀疑过叶婧,但是现在,显然已经排除了这种可能。
之后又去了世腾,在那里约见了叶婧,谈了半个多钟,直到彼此达成了共识,才散去。
徐暮川倒是没有想过,有一天竟然还可以跟叶婧心平气和的交谈。但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这桩交易,他太多划算。
当时秦述已经回来好一阵,在他自己的办公室加班,同时处理世腾和中承两个集团的公务。也是好在,中承那边还有个林琪分担了大半的工作,要不然,秦述非得累瘫旄。
徐暮川交代秦述,着手去办连素敏的事情,当然,也问他纪唯宁的情况。
连素敏的事情该怎么去办,秦述已经心中有数。可是,纪唯宁如今算是怎么样个心境,他却是有些答不上来。
想了好半晌,才想了个措辞回答:“她很沉默。”
确实很沉默,送她回纪家别墅的一路,她不哭不闹,不言不语,就连最后他们的那段交谈,秦述也不是很明白,她现在到底有没有在怪责自己的老板阌。
徐暮川听罢,也没再多问,只看着秦述道了句:“你辛苦了。”
“不辛苦。”秦述难得一笑,而后问:“老板要回医院吗?我送你过去。”
当时徐暮川的手搭在门把上,听着秦述的话,顿了几秒,而后像是几经考虑,才吩咐:“送我去纪家一趟。”
——
在这个城市兜兜转转,等秦述的车子再一次停在纪家围墙外的时候,已经是繁星满天,万籁俱寂。
铁灰色的西装,在这样凉意习习的秋夜里,衬的他深邃五官上,更显清冷。徐暮川没有下车,只是坐在那里,透过车窗默声看着别墅的众多窗口,像是在找属于她的那个房间。
只不过,这一整栋别墅,除却一楼大厅外,皆是黑暗无边,让他想要辨清她的房间,都没有丝毫办法。
秦述配合着自家老板的视线把车窗降下,而后忍不住开口:“老板,要不要进去看看?或者……打个电话也行。”
其实,黑色的机身早就被徐暮川握在掌心,他只是在犹豫着,该跟她讲些什么。他伸手,划开屏幕,手指在号码键上顿了又顿,可是却在最后,果断的收起手机。
推开车门下去之前,他交代了秦述一声:“在这等我。”
徐暮川大步跨过纪家庭院,而后摁着门铃。开门的是柳妈,看见徐暮川不算惊讶,只微愣了会,便很恭敬的喊了声:“徐先生。”
纪中棠入院之后,柳妈是有看见过徐暮川的。当时徐暮川刚从B市回来,去看了纪中棠,柳妈就在那旁边站着,也是知道他跟纪唯宁之间的关系的。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柳妈也才没再去通知纪唯宁,说纪中棠住院的事。
“她呢?”对柳妈,徐暮川还算客气,朝她点头后,才出声问着。
“小姐在楼上,刚刚用过晚餐,不过胃口不是很好,没吃多少就上去了。”
“在哪个房间?我上去看看。”
“二楼右边第二个房间。”柳妈朝着上面指了指方向,如实告知。
一定程度上,柳妈已经把徐暮川当成是这个家中的人。公司需要他打理,纪中棠的后事,也肯定需要他的协助才能完成。
徐暮川上楼上到一半的时候,柳妈扬着声问他:“徐先生,你用过晚餐没有?要不要我去厨房给你备点?”
徐暮川的脚步一顿,忙到现在,他哪里还记得用餐这回事,而且也感觉不到饥饿。抬头望了望前面不远的那扇房门,他只声:“不麻烦了,谢谢。”
然而,没想到的是,那扇房门却是被打开。
出现在门口的人,自然是他心心念念的,只不过,比起原先,却又是落了一个形。本来水亮的眸,如今红肿的像核桃,一张脸,更是毫无血色,憔悴不堪。
所幸,她的精神还算过得去,薄薄的身板,像是有一股力撑的挺挺的。就好像他跟她相识之初,不管怎样苦痛,她最终都会撑的住。
“唯宁……”徐暮川把话放的很轻,咬着她的名字甚至像是在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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