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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租了我的子宫 (朱少君)


  老板和服务员的态度也不好,在我向他们打听洗手间的时候,随手向马路那边一指:“本店没有,那边有公厕。”
  说完还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
  往回走的时候,麻烦来了,我居然记不得来时的路。
  赶紧问人,可是一连问了几个都没有结果,有说不知道的,有看见我走近就赶忙躲开的,还有没等到我说完就摆摆手的。
  我纳闷这里人怎么都这样啊?早听说过上海人提防外地人的,但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吧。难道他们把不说上海话的我看成骗子或者乞丐?
  对面走来一对老年夫妇,我赶忙走上前。
  这一次我学精了,在他们准备躲开时迅速挡在他们身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我很礼貌的说我只是问路,并报了酒店的名字,他们这才告诉我应该怎么走。
  在我道谢的同时,那老妇人对着老爷子来了一句上海话:相喔林。
  很久以后我才从李云那里知道,这三个字的意思是乡下人。
  乡下人本是一个中性的词汇,但从上海人那张嗲声嗲气的嘴里说出来就很意味深长,带有明显的鄙视和轻蔑的意思。
  第二天早上李云来了,她说抽血化验的结果都很正常,今天可以做下体探查。她问我准备好了没有,我说这有什么好准备的,不就是检查吗。她看了看我,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
  张浩开车载我们去医院。路上,李云对我说:“可能会有点痛,你有思想准备吗?”
  “没问题。”我回答。心想不就是有点疼吗怕什么,我可是整个人都豁出去了。
  李云说:“阴道探查是要看清楚阴道的深度和形状,人体的差异性很大,有人是直的,有的人是弯的,各人子宫位置也不一样,有前置的也有后置的。
  做探查的目的就是查清楚这些,并做好记录,以方便将来的移植。你明白吗?”
  “我知道。”我说。
  “不过,做检查的医生我们已经打点好了,昨天请医院主任吃饭就是这个事,帮你检查的是妇科最好的专家,她会很轻的,不会对身体有什么伤害,这点你放心。”
  “哦。”我嘴里虽然应得轻描淡写,心里也不住地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不要怕,但被她这一说还是免不了紧张起来,心脏也随之加快了跳动。这次的检查被她说的好像要赴汤蹈火似的,我只觉得脸刹那间绷紧了。
  见我神色不对,李云说:“你害怕吗?要么改明天,明天也可以,今天确实突然了一点。”
  这时候张浩将车在马路边停了下来。他虽然开车,但一直在听我们的谈话。
  “那就明天吧,”张浩扭头对我说:“也好有一个心理准备过程,明天也许会好点。”
  应该说,他们夫妻都是善解人意的,也是很善良的,到目前为止并没有欺骗我什么,该和我说的都和我明说了,没有丝毫隐瞒。我答应他们的,都是我自己选择的结果,他们没有强迫我。
  现在他们给我一天时间准备,我想一方面确实是让我有个思想上的缓冲,另一方面是想让我再考虑清楚,考虑一下是不是真的要做。如果这个时候我反悔,说不做了,我想他们也不会为难我的。
  我喝了一口李云递过来的瓶装红茶,定了定神,然后对他们说:“谢谢你们的体贴。不用等了,就今天吧。”
  很显然,我被他们夫妻感动了。虽然我个性好强,但我是一个容易被感动的人。
  能使我感动的事物有很多,大到清晨冉冉升起的明媚朝阳、夜晚漆黑苍穹里一闪而过的灿烂流星,小到街头陌生人一个甜美的微笑、寂静树林里一声悦耳的鸟鸣。其实每一个看似坚强的外表下面,都有一颗脆弱得能够漂浮得起的心。我是这样的一个人,别人敬你一尺,我敬别人一丈,人家踹我一脚,我定以牙还牙!他们感动我的,正是这份我生活中所缺失的温情。
  “就今天吗?”张浩问我。
  “是的,就今天,不就是有点痛吗,我能忍的。”说完我甚至还对他们笑笑。
  李云拉住我的手,用力地握了握,她对我说了三个字:“谢谢你!”
  她的这三个字是心底里挤出来的,带有哽咽的成分。我们三人都清楚这简单的三个字中所蕴藏的含义。我们相互对望了一眼,心照不宣。

☆、第24章 那一抹初红
  然后张浩重新发动车,载着我们一路向医院驶去。
  到医院后,我借故上厕所,给南京那家单位打了电话。电话里我告诉他们,今天我不来面试了。虽然我知道不打这个电话他们也不会真的等我,他们还有其他的人选,但我觉得既然人家通知我今天面试,我不能去理应有个回话。做人要厚道,这是我的一贯原则。
  从卫生间出来,我被带到一间没挂牌子的贵宾诊室,李云和张浩都在走廊里等候。
  接诊的是一位慈眉善目的女医生,旁边还有一个助手,是负责记录的。
  医生让我在铺着白色床布的病床上躺下,我照做了。她又让我脱掉下面的衣服,我很难为情,虽然医生和助手都是女性,但要我当着他们两个陌生人的面脱衣服,心里还是有不小的疙瘩。
  医生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笑了笑说:“没事的小姑娘,有什么好顾忌的?”
  我脱裙子和内裤的时候,医生的助手推来了一大堆寒光闪闪的医疗器械。
  看着这些白色的铁家伙,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上,看着医生又带上口罩和橡皮手套,便越发紧张起来。她的装扮使我想起了家乡的屠夫来,每年春节我们家都要杀猪过年,那杀猪的就是这副打扮,只是手套颜色不同而已。
  “准备好了吗?”医生问我。
  我咬咬牙说:“好了。”
  我想这时候我的脸一定煞白。
  “那好,我们开始了,叉开腿。”
  “噢,开始吧。”我说。
  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照她的吩咐叉开双腿时,感觉身下的病床很冷,我似乎不是躺在床上,而是寒冷的冰面上。
  医生弯下腰去,在我的下体摆弄了着。她的动作轻柔,我感到一阵痒痒,像有虫在那爬似的。医生只拨乱了一会马上又直起腰来,她动作很快地掀开口罩,用吃惊的语气说:“天哪!”
  我正疑惑,她又对我说:“你先坐起来,我有话对你说。”
  我茫然地坐起身来,医生疑惑地问我:“你的处女膜完好无损,你还是处女你知道吗?”
  “我知道的。”我淡淡的说。
  “知道还要做这种检查?!你明白后果吗?你年纪这么轻怎么会这样?”
  医生瞪着大大的眼睛盯着我的脸,仿佛我的脸上有个苍蝇似的。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鄙夷和不屑。
  “我……”我想她应该知道我是代孕的,可能是因为我还是小女孩而于心不忍吧。虽然我对她的鄙夷和不屑有敌意,但凡事我都朝着另外一个方面去想。面对她的诘问,我想给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想了半天仍旧无言以对。
  “哦,没别的意思,我是说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谢谢你医生,我知道你是个好医生。不用考虑了,检查吧。”
  听我这么说,医生摇摇头:“唉,那好吧,我让麻醉科的来先给你打针麻药。”
  她说完就到旁边打电话。听说麻醉科的要来,我想万一来了个男的怎么办,便拿起裙子想穿上,这时那个助手拦住了我。
  她说:“不用了,穿来脱去的多麻烦,一会就好。”
  我看到这个助手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她与我差不多的年龄,也许她从心底里鄙视我。
  她是医生的助手,说不定见过帮人代孕的女人多了,眼里就有一些异样的东西。当时我想,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助手吗?要不是家庭原因,现在我也可以做个白领。
  她很粗鲁的掀起被单的一角,将我的小腹做了简单的掩盖。来打麻醉的果然是个男的。他与医生做了简单的交流后,就往我手臂上的血管里注射麻醉剂。一边打一边说:“这是最先进的麻药,基本上没有副作用,安全系数很高。”
  我嗯了一声,就那样用床单掩着光光的下身,坐在床上被一个男大夫打针。
  忽然我发现这床单很薄,类似于的确良一样的东西,几乎就是透明的,透明到能看清在它掩盖下的皮肤颜色。而我下面那一缕黑黑的体毛,更是在这白色的薄布下面纤毫尽现,我的脸嗵的一下就红了。
  好在男大夫的眼睛只看我的手臂,没有顾及其他,打针的时间也很短暂。
  男大夫打完针走后不久,那慈眉善目的女医生对我说:“可以开始了,你躺下,把这个垫在身下。”
  说着她给了我一块纸尿布。我把尿布放在床单上,躺下身来,医生再次弯下腰。
  “你是小姑娘,没有做过这种检查,虽然打了麻药,但不是麻醉,可能还会有点痛,要是忍不住就说一声。”医生说。
  我说:“好的,请您轻一点。”
  “我会的。”医生说着,手就进去了。
  一阵疼痛使我差点昏晕过去,我咬紧牙,坚持着。医生的手由外向里摸索着,我全身痉挛,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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