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那沙是相信拉姆瑟斯挤兑、招呼人的手段的,这个巫博泰舒竟然也有可敬之处。
眼见法老来了,他才从喉咙里“哼哼”了两声,仿佛是在嘲笑,赛那沙挨近了,才听清楚他嘴里喊着血的嘟囔:“新法老,看你能撑几天!”
赛那沙有点惊异地笑了一声:“如今这情势,你不是应该担心自己能撑几天吗?”
巫博泰舒少了颗门牙的大嘴漏风,说出的话却很恶毒:“你若是不放了我,贝都因人不会让你好过。这世上还有比你身份更尴尬的法老吗,不然你也不会在沙漠里被我追得像老鼠一样乱跑。还有那个女人,我已经在神前发下了宏愿,有生之年一定让她奉承于我的足下,让她在帐篷里不见天日,到死都给我生孩子……”
他话音未落,就被一声惨叫打断,赛那沙手里是一盏空空如也的油灯,滚烫的热油被他泼在巫博泰舒不着寸缕的下面,热油遇上男人饱含肌肉的肢体,欢快地舔舐起来,一时之间巫博泰舒那里惨不忍睹,好像有几块地方融了,又黏在了一块儿。
饶是拉姆瑟斯看得也是一惊,赛那沙的脸上头次显露出的戾气也让他选择没有在此时说话,赛那沙把油灯扔了,那黄铜做的灯盏骨碌碌滚了出去,金属清脆的声音像催命一样敲在人心上,回响在地牢里,地牢幽深寂静,很是瘆人。
赛那沙揪住巫博泰舒的头发,迫他抬起头来,恶狠狠地道:“收买你的人是谁,我们都心知肚明,我身为法老,和他是不死不休的结局。你身为部落王子,却拿人民的性命开玩笑,也就是个恶棍罢了。我的确会释放你,但我没有承诺你的父亲完整地释放你。让我或者我手下的人再听见一句这样的污言秽语,我就拿热油一层层地泼,泼到你的上半身和下半身看起来不是一样的东西,你放心,我很有耐心!”
巫博泰舒“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赛那沙没让他得逞,反而一脚踹在他的腿上,男人又止不住地闷哼起来。
赛那沙觉得心烦意乱,快速地步出地牢。他很不想承认,他暂时的确拿巫博泰舒没有太好的办法,西台才刚征服米坦尼,势力临近叙利亚沙漠,和埃及之间已经绝少缓冲。偏偏当日征服米坦尼,也有他赛那沙的一份功劳。
谁又能想到自己的过去对自己的未来会造成那么大的困扰呢?如果这一切是为了和阿肯娜媚相遇,赛那沙觉得费力扫平一切障碍都是值得的。
“可不能让皇妃看见你这么暴戾,这会吓到她吧。”拉姆瑟斯猜想赛那沙面对阿肯娜媚时候的模样,是潇洒倜傥还是痴情体贴呢:“不过说回来,凡是到了这个地位的男人,暗地里都有这样一面吧。”
“既然两国之间已经没有天然缓冲,那就人为制造缓冲。”赛那沙很快有了主意。
拉姆瑟斯凉凉来了一句:“您不会选巴比伦的对吧?”
很凑巧,拉姆瑟斯还真说对了,要在边境地区扶植另外一个势力,无非从两河流域的国家里挑,如今的巴比伦和亚述都不入埃及和西台的法眼,只有每年纳贡称臣的份。但因为娜姬雅皇妃的因素,赛那沙是疯了才会选择巴比伦,巴比伦强盛了会立刻和凯鲁作对,那么唯一的选择只有亚述。
赛那沙点头:“贝都因人就是没了米坦尼的武力压制,才会如此猖狂,腓尼基又是商业城市,轻易不会插手。阿穆府省正在内斗,只会浑水摸鱼,只有亚述是最适合的对象。”
拉姆瑟斯嘴快地提醒了一句:“陛下,您这次的选择无关大局,不过您想过往后吗?也许您会面对数不清的两难的选择,到时可未必会有亚述这样两全其美的对象。”
赛那沙苦笑:“那我只能尽量不让阿肯娜媚失望了。”
他浑身充满了怒火和焦躁,以至于他见到宣召的警察小队长哈赛马那的时候,身上不悦的气息立刻把哈赛马那的狒狒激怒了。狒狒朝着他张牙舞爪,几乎把链条挣断,导致哈赛马那腾不出手去接御赐的玛特女神的护身符。
门殿长老的三样圣物,黄金权杖、公平之神玛特的护身符以及律法书,在他失去了武装力量后,不得不把其中一样交出。对于这个似乎很忠心的前朝大臣耶尔古拜,赛那沙很好奇他的底线在哪里。
至于哈赛马那,发现新法老果然是个西台小白脸,作为一个前退伍军人,他的爱憎是很明显的,他没有表现出明显的不服,不过也不会表示亲近,何况他还装着一只木头眼睛,显得整个人更加麻木,赛那沙却道:“松开你的链子,我要教训教训你的狒狒。”
这就是赛那沙发泄精力的一种渠道,找人或者找只狒狒打架,狒狒集体出动或许能够制服阿伊和他的手下,但是这只狒狒头领显然连和一个顶级军人近身的机会都没有。赛那沙一脚踩住他的链拴,让狒狒根本在他的威压下逃不了。
那狒狒被逼到了极处,不管不顾地挥舞着四肢扑了上来,赛那沙一拳就把它嘴打歪了,然后拾起铁链,把这只成年的狒狒整个甩到了墙外去。
“你要继续吗?”赛那沙接着问哈赛马那:“武器随你挑,空手也行。”
简直开玩笑,有几个人能把一只成年的狒狒就这样扔出去,哈赛马那虽然知道自己没有生命危险,但是皮肉肯定轻松不了,他犹豫了一下:“空手吧。”
于是接下去哈赛马那、拉姆瑟斯甚至西德哈勒都不得不陪法老练了练手,拉姆瑟斯是个中翘楚,几乎和赛那沙不相上下。要不是大臣的长袍不太灵便,他原本可以发挥得更好。
法老和人动手,引得宫里的人都来围观,阿肯娜媚也不例外,她心里甚至有点气恼赛那沙不顾身体和体面。她赶来的时候,正临近尾声,几个男人有气无力地歪在座椅上,只赛那沙看到她,金褐色的眼睛亮了亮,大步过来一把就把她抱了起来。
“怎么今天抱着觉得重了呢?”赛那沙带着明显玩笑的口气。
阿肯娜媚被迫贴近满身热汗的他,这气味很有攻击性、很臭,赛那沙和人打斗的时间不短,身上湿了干、干了又湿,还带着股酸味儿,实在称不上好闻。阿肯娜媚挣扎起来,但也仅是觉得赛那沙把她身上也弄脏了,她内心并不讨厌这人,这让一向爱洁的她警觉起来。
“别动,我们去洗澡。”赛那沙走到无人处捏捏阿肯娜媚的屁股,她不常运动,屁股却结实挺翘,他很喜欢把两瓣握在手里搓揉的感觉。
阿肯娜媚觉得他的手心里带着两团火。
好在赛那沙此时没有一丝绮念,他是真的累得精疲力尽了,这回没有任何痛楚,真是太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赛那沙也是蛮拼的……精力过剩啊,必须大战三百回合
找到了阿肯娜媚的奶奶,阿蒙霍特普三世的正妻泰伊的一尊三分之一真人大小的雕像,精妙地刻画了一个正在老去的女人.雕像以黑色紫杉木为主料,点缀以贵金属和半宝石,在理想化的容貌和衰老迹象之间达到了微妙的平衡.她的双颊为光滑平面,但仍能从下垂的嘴角及皱纹看到暗示岁月流逝的痕迹。
我看着有点像非洲人,但是也是挺端庄大气的女人。不过就像之前有童鞋提出异议,这段时期的人物关系都有很多疑点,没有官方定论,我这本书采取的观点是阿伊就是这个女人的兄弟,当然也有说这个女人是阿伊的妻子的,阿伊是皇室中人。
☆、第76章
赛那沙高高抱着阿肯娜媚走了一路,宫中卫兵女官纷纷回避,阿肯娜媚见他不松手,只好自欺欺人装作无人围观,赛那沙双手自始至终没有放弃自己的福利,一直到浴间,他才把阿肯娜媚稳稳放回到地上:“站好。”
阿肯娜媚只觉得他才一松开,自己身前大片肌肤就从头到脚一片沁凉,原来他的汗都被抹在自己身上,好好的衣裙都沾满了汗渍。二人先前还肢体紧拥,就这么被捂着一路,阿肯娜媚都不敢想象自己身上是什么味道。
而面前这个男人毫无愧疚表情,该臭还是臭,甚至还是一副为自己的男人味颇为自豪的模样,阿肯娜媚素来爱洁,就是寻常的埃及人每天也要为了干净洗几次澡的,她随手抄起一瓶玻璃香油就扔过去,脸上满是羞愤:“你出去,我要沐浴。”
赛那沙长手一兜,轻松把那瓶香油收入手中,他经过一天的奔忙和缠斗,早已没了力气去歪想,但嘴皮子和眼珠子过过瘾也是好的,不过拉姆瑟斯说这位皇妃文静,那是因为他是外臣,看到听到的都有限。
阿肯娜媚这幅气红了脸的模样,迥异于平日对人的温和冷然,像是被供着的雪花石膏雕像,美则美矣,却并不可亲。此刻这样鲜活的气恼模样,赛那沙但愿这辈子再没有别的男人能够看见。
“我们打个赌,”赛那沙把香油瓶放回架子,自己施施然歪在榻上,无赖地做出一副只待美人沐浴自己好饱眼福的模样:“你要是能打着我一下,我就出去。”
阿肯娜媚绿眸眯了一下,不愿示弱,欣然接受挑战:“那就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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