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肯娜媚知道未来会怎样进展,她不相信夕梨的话:“你走不了,最后你仍然会沦为爱情和权力的奴隶,去争夺心爱的男人身边唯一的至高地位。”
夕梨不敢置信:“你胡说!”
二十世纪有她的家人朋友,她怎么可能放弃自己的来处,这是不可能的,这个念头夕梨根本想都没想过!
阿肯娜媚不知道这些错综复杂的底细,但赛那沙知道,在此之前,不论是凯鲁本人,还是以近卫长官为目标的赛那沙自己,甚至伊尔邦尼到军中骨干,这个围绕在西台三皇子身侧的政治群体都已经达成了共识,在凯鲁未来的理想帝国里,就只差夕梨这位完美的正妃。
私心里大家都不愿意夕梨离开,但是谁都没有说出来,可如果这话却在异国他乡被一个完全无关的人点出来,赛那沙也是全然的莫名其妙。
“祭司大人,我很快将成为埃及法老,两国之间是肯定不会断绝往来的。”赛那沙抱着打圆场的态度:“让夕梨一步都不能踏上埃及的土地,未免不近人情。”
阿肯娜媚觉得满心畅快、情绪极度亢奋,她竟然难得地当着众人的面笑起来,绿眸流转摄人心魄:“两国来往,自然是由皇帝陛下做主,是苏皮卢利乌玛一世陛下,或是阿尔华达皇太子殿下,亦或是凯鲁皇子,一个皇子侧室算什么?何况我国并不信奉两河的伊修塔尔,赛那沙皇子,如果你要求情,请你谨言慎行!”
赛那沙像被扇了一个耳光,对于阿肯娜媚毫不留情的话语,他也意外至极。
一见赛那沙被搅入其中,夕梨的心情立刻平静下来。她不能和阿肯娜媚起争执,赛那沙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他来维护自己,这让阿肯娜媚怎么想?当初遭到娜姬雅皇妃的陷害,二人就有了永世不提那件事情的默契,这不但是为了彼此好,也是对凯鲁以及赛那沙未来伴侣的尊重,夕梨不想功亏一篑。
夕梨深吸一口气,把愤怒压抑在心底。她此时还年轻缺乏经验,因此阿肯娜媚高高在上的地位和姿态完全压制了她,假以时日她会得到成长,但这一次阿肯娜媚不会在原地等她。
“我不能答应您,祭司大人。”面前的是赛那沙未来的妻子,埃及的第一女性,夕梨第一次在阿肯娜媚的冷眼下认识到这件事,但她清楚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愿:“我想继续留下帮忙,但这与我往后是不是会来埃及没有关系。”
阿肯娜媚并不松口:“让我实话告诉你,对于一个和亲皇子而言,他的随行里本该就不能有女人。”
夕梨急道:“我是代表伊修塔尔女神……”
阿肯娜媚直白地打断她:“埃及人不信这套,就这样,请你回去。”
这番话语交锋,夕梨几无还手之力,赛那沙也不知如何是好,他只好去劝夕梨:“虽然话不中听,但是祭司大人是好心,我会和哥哥解释这次的事情,请你赶快回到他身边,夕梨。”
夕梨整个肩膀都垮了下来,阿肯娜媚却并没有因为自己口舌之利感到高兴,反而添了疲惫之感,她声音重新软和了下来:“伊修塔尔小姐,让你决定往后来不来埃及,就像让你猜测自己以后会不会去争取西台正妃的位子一样,的确言之过早。”见夕梨眼睛一亮,阿肯娜媚旋即话锋一转:“不如我换一种说法,你不能以西台皇妃的身份进入埃及,哪怕是准皇妃也不行,你能够答应我吗?”
夕梨哑然,这个要求实在匪夷所思,她怎样都不清楚这两件事之间究竟有何关联,因此她仍然不敢应声。
阿肯娜媚对此很有些失望,扔下一句话:“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整个大厅因为阿肯娜媚突然的发难而气氛凝滞,拉姆瑟斯是很愉快地见证埃及第一女性压制那个西台小侧室的,就如聂芙特所说的,伊修塔尔的胸围,连他家的门槛都跨不进,也不知凯鲁·穆尔西里是怎么看上这种女人的。拉姆瑟斯近几日疲于奔命,也没有这个精力去深入了解这位战争女神,连胸都没有,别和拉姆瑟斯谈什么心灵美。
“好了,好了,要是伊修塔尔小姐是西台未来的皇妃,那我提前祝贺您的丈夫心想事成。”拉姆瑟斯出来活跃气氛:“不过你告诉他,我并不期待和你们在埃及见面。如果他是带着军队来的,那我肯定会把他打回老家。”
夕梨原本就瞧不上拉姆瑟斯,不愿和他抬杠,拉姆瑟斯做事却很体贴:“请皇子殿下放心,就让我的副官约书亚将战争女神送往大绿海,坐船回到西台。她只要一回去,埃及对西台的外交压力就会轻松很多,我们只要一心一意地朝底比斯进发,皇太后也才能心无旁骛地接应我们。”拉姆瑟斯看着阿肯娜媚意味深长道:“皇太后会帮我们的,你说是吧?”
阿肯娜媚不确定那只黑玻璃耳环会发生多大的效用,但是一旦他们进入底比斯,阿肯娜媚自己几乎没有丝毫势力,届时只能依靠皇太后一向的权威来压制霍姆海布。否则就算他们进入皇宫,霍姆海布也敢把赛那沙从皇宫里直接抓走。
唯今之计,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了。
第二天一早,阿肯娜媚、赛那沙和拉姆瑟斯三人轻装简骑,拿着从罗德那处得到的纸莎草经商文书,一路带着各种草制品和近东的一些金银物件,借口要到底比斯贩卖,扮作商人上路。因阿肯娜媚和赛那沙都肤白,二人便假装是一对行商的外国夫妻,拉姆瑟斯则是二人在埃及雇的工人。
阿肯娜媚悠哉骑着一头驴子,赛那沙和拉姆瑟斯则驱赶着一驾堆满货物的马车。
至于聂芙特和西德哈勒,则有模有样地乘坐在头船上,罗德那这回是下了血本,他不但归拢了赛那沙扔在西奈堡垒的属下和财货,又体贴地给这位未来法老补上了十艘各式船只,其上都安排了水手和奴隶,可以在进入底比斯后用来壮大声势。又给每条船塞了满满当当的家具和财务,好让赛那沙看起来是个有钱的新郎。要是赛那沙真成了法老,罗德那的资助就是一笔一本万利的生意,少不得他还得多要点地,将纸莎草的种植规模进一步扩大。
头船上还有一个罗德那特地安排的西台人,远看和赛那沙长得十分肖似,此人宿在船舱里不太出来,落在旁人眼里,这实打实就是西台皇子劫后余生,又得了孟斐斯城主的赞助,大张旗鼓地往底比斯赶,霍姆海布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但是霍姆海布这回的确变聪明了,他收起了那套屡试不爽的暗杀把戏,他再一次的出手,就连拉姆瑟斯也为聂芙特的劫后余生庆幸。
聂芙特从头船的桅杆上滑下来,满脸疑惑道:“尼罗河的水位最近是不是过低了,为什么河里会有礁石?”她转身对西德哈勒说道:“我们应该停止前进,不如船队会有触礁的危险。”
西德哈勒连忙传令下去所有的船停止航行,他去观察船舷一侧的吃水,发现毫无问题,也正摸不着头脑。那个赛那沙从西奈矿区赦免的养蜂老人静静地往聂芙特所指的方向看了眼,脸色一下就变了,他指着前方对聂芙特大声示警:“队长大人,这不是礁石。您仔细看,可以看到礁石上长着小眼睛和小耳朵,是被人赶进河里的河马群!”
“啊!”聂芙特不禁庆幸自己机敏,要不是提前发现了不对,此时船队已经误入对方圈套了:“这是河马交~配的季节,公河马的攻击性非常强,我们不能擅闯,只能从支流绕道。”
但是这样会浪费大量时间,如果不能准时赶到底比斯,霍姆海布的阴谋就得逞了。
这些公河马每只的体重和法老用来造金字塔的花岗岩差不多,牙齿又锋利粗长无比,足以咬坏前行的船身。此时船队与它们还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些庞然大物悠闲地徜徉在沁凉的河水里,但是一旦有人冒犯了它们的领地,它们就能张开血盆大口,毁灭一切。
聂芙特只觉得天旋地转,几乎是眼看着自己到手的嫁妆要飞走了。她知道怎么对付男人,却不知道怎么对付公河马。
西德哈勒看她不停地踱步,心思都写在脸上,觉得拉姆瑟斯队长的这个妹妹也实在是个有趣的人,但是经由她的作风,西德哈勒却得到一个不错的主意:“队长大人,您刚才说了现在是交~配期,不如我们去找一只母河马,等到那些烦躁的雄性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我们就安全了。”
☆、65
西德哈勒的主意是不错,哪怕是往一群久已没有见过异性的男人里放进一个女人,大约也能起到同样的效果,但是现如今,要去哪里弄这么一头母河马呢?
要知道这时节,母河马若是已经产了仔的,可比一头公河马还要恐怖百倍。
聂芙特也是孟斐斯城里知名的美人,拉姆瑟斯家里盛产俊男美女,她精明又不失天真的愁眉苦脸,看在旁人眼里自有她的一番可爱之处,至少西德哈勒觉得很是赏心悦目。
聂芙特也不傻,男人这样的目光她看得多了,当下就半真半假地呵斥道:“看什么看,快给我找母河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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