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绍,你一定不知道,有些话我真的好想对你说,好想对你说。可是,我不能!我只能强忍心痛眨去眸底的泪光,抿唇扬起微笑,假装对你毫无芥蒂,因为……
    因为我是顾北北。
    沉寂片刻,闵关绍一针见血的道明她心中所想:
    “你还是不打算告诉我,是么?”
    是的。
    *****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欲盖弥彰
    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一跌跌撞撞,你的捆绑,无法择放
    分分钟搞定事,一首《白月光》将包厢气氛拉至低谷,使得本就不算欢快的接风宴变得愈发诡异难测。
    今晚的主角——手持麦克风唱得有模有样,丝毫不觉在自己的接风宴上唱这么悲伤的歌有何不妥。话说这首歌可是顾北北钦点的,但碍于她不能唱,打算开着原音过一遍,熟料突然抢麦,顾北北当客人的不好说什么,只能随她去了。
    长得好,五音好,情感流露表达也好,将这首歌诠释得声情并茂,催人泪下,直直戳向人内心灵魂最脆弱的地方。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越圆满,越觉得孤单
    擦不干,回忆里的泪光,路太长,怎么孤唱
    “怎么点这么悲伤的歌?”身旁的秦弈卓问。
    悲伤么?还好吧。顾北北摇头浅笑,或许是类似风格的歌听得太多了,麻木了,所以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了。
    她的笑,太刺眼。
    刺得对面男人眼睛疼。闵关绍不愧为闵关绍,这厮再次发挥霸道专横的功力,二话不说将歌掐掉,换上首喜气洋洋的《小苹果》。
    可惜无人捧场,任这厮硬着头皮唱。
    说来好笑,别看这厮平日里总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救世主形象,却是个五音不全的主,方扯嗓门就是一阵吱哇乱叫,严重损人耳膜。
    顾北北淡定的听着,一边听一遍嗑瓜子。
    有些犹豫,想着要不要把这歌也掐掉。
    秦弈卓或许是实在受不了这等魔音,早已找机会开溜去洗手间。
    怎料后脚被救世主逮个正着,丢下麦,开追。
    切~~~~,大男人上厕所还要组团,丢人!
    顾北北强烈鄙视。
    男人清场完毕,换女人主天下。
    看了看顾北北,坐过来,问:“你真的是秦师兄的太太?”
    “如假包换。”
    “可闵师兄不是这么说的,他说你……”欲言又止。
    “他说我什么?”
    怎料突然话锋一转,笑了笑说:“当年闵师兄和秦师兄……”
    的版本基本上和秦弈卓的版本大同小异,就是一出狗血的三角恋:她喜欢他,他们都喜欢她,但是她不喜欢他。当年闵关绍看不惯心爱的姑娘与死对头两情相悦,遂找秦弈卓挑衅,于是一场围绕“美人争霸赛”的打赌应运而生,最终闵关绍旗胜一招盖过秦弈卓,秦弈卓倒也爽快,认赌服输依言退出这场感情游戏。
    本以为有情人可以终成眷属了,孰料这个闵关绍是个混的,美人到手之后狠心的弃之不顾,一张飞机票跑了,临走时说是去报杀父之仇,不整得对方家破人亡誓不罢休。
    “他真这么说?”顾北北脸色惨白,回想当初一幕幕血红光景,笔尖不停的颤抖。如今她的家破了,但是人还没有亡,时隔七年闵关绍再次归来,会不会……
    一股寒意由脚底升起,冰她个透心凉。
    “说什么?”
    秦弈卓前脚进来,后脚跟着闵关绍,两人的神情都是淡淡的,皆看不出喜怒。
    问话的是先进来的秦弈卓冲他展颜一笑:“正要说你呢,秦师兄,据我所知你可是有未婚妻的,还是个台湾姑娘,父亲做什么院长,难道就是师嫂?”她暧昧的瞅了瞅顾北北。
    男人但笑不语,眸光隐晦。
    吃惊不小:“真是师嫂!”
    不是我。顾北北刚提笔,就听——
    “师兄,该你点歌了。”闵关绍插话。
    秦弈卓点了一首《医生》,歌词是这样唱的:
    是他让你受了内伤,我努力恢复你健康
    可他还是在你心里边,偶尔梦中还窜到嘴边
    其实我也能够了解,心碎一旦到过极限
    用多少岁月,都愈合不完全
    ……
    我是你无奈的选择,却不是多么爱的人
    只怪他下手太残忍,改变你一生。
    ……
    包厢气氛愈发诡异。
    顾北北觉得她很有必要落跑,视线划过闵关绍,自是一股寒气逼人。
    果断遁去洗手间。
    镜子里的女人面容苍白,发丝凌乱,像个女鬼。
    摸上那张脸,冰凉冰凉的,像冰块。
    拧开水龙头,白花花的水流在盥洗台上溅起一层水雾,濡湿了一圈。
    “别用冷水。”一个男音。
    顾北北扭头,见闵关绍站在洗手间门口,手里捧着个不锈钢饭盆,饭盆里有水,呼呼冒热气。
    心一怔。
    莫非走错了地方,这里是男厕所?顾北北囧。
    不等想明,闵关绍已经进来,把饭盆放盥洗台上,看她一眼,什么都不说,又走了。
    多年以后顾北北想起这茬,纳闷的问:“你从哪儿弄的饭盆和热水?”
    当时男人正在沐浴晨光读晨报,闻言翻过一页,淡定道:“前台值班员打瞌睡,我暂时借用了她吃泡面的家当。”
    “……”顾北北。
    不问自取是为贼。
  ☆、第25章 交易
洗手间出来,顾北北的情绪勉强恢复镇定,扬唇,挂着官方微笑退回包厢。
    “秦师兄,你说那姑娘错过你该多后悔啊,你这么好,又能干,长得也帅,脾气好,她肯定悔得肠子都青了……”给人的感觉是位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但在秦弈卓面前更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叽叽喳喳没完没了,这不,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缠着她秦师兄说着说那,说些有的也要说些没的。
    秦弈卓手里拿着罐饮料,见门口顾北北进来,微微一笑不可否置:“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你说呢,北北?”
    呃……
    他的眼神太过隐晦,顾北北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只得附和了句:“是啊。”
    他们师兄妹久别重逢自有许多话互相倾诉,顾北北默默无闻的当忠实听众,与她同命相连的就属闵关绍了,这个男人不合群,一直坐冷板凳。
    “荛荛呢?”被忽略的闵关绍此时出来刷存在感。这个问题他忍受了很久,如果没记错的话之前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警告”过那女人带上荛荛一起,可是直到吃完饭、来ktv嗨歌仍不见小家伙的身影。
    对此,闵关绍很不高兴。
    “在家写作业呢。”顾北北如此回答。她可没打算让荛荛掺和进他们这推人的破事里头来,放眼看看眼下什么场景?现任的老公、老公的死对头、死对头的前任、前任的情敌、情敌的姐夫,姐夫的小姨子……
    唧唧歪歪,乱七八糟,反正以顾北北有限的智商是理不清怎么个关系。
    事实证明,不带荛荛来这里的决定是明智的,想到之前四个人围坐一起吃饭时,抛开她自己是真的不能言语之外,另外三位出身高贵的正常人士都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良好作风,将一顿饭安安静静的吃完了。
    顺利得诡异,除了……
    闵关绍给她剥虾,被秦弈卓拨拉到一边;
    闵关绍给她喂鱼,被秦弈卓拨拉到一边;
    闵关绍给她吃蟹,被秦弈卓拨拉到一边;
    等等,等等之类的。
    终于,闵关绍受不住发飙了,搁筷子,质问道:“秦弈卓,你什么意思?”
    秦弈卓慢条斯理的将妻子面前的一盘扇贝挥开,道:“师弟,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是抱歉,你师嫂对海鲜过敏。”说这话他特意将“师嫂”两个字咬得极重。
    成功刺激到某人:“狗屁!她以前最爱吃海鲜。”
    “北北,是吗?”秦弈卓体贴的寻问妻子。
    顾北北从善如流:“爱吃海鲜的是我姐姐,但是我对海鲜过敏从来不吃那玩意。”
    诧异:“你还有个姐姐?”
    “是啊。”顾北北瞧了瞧闵关绍的脸色,接着说,“她六年前过世了。”
    “顾映雪——”你够了!
    “没错,北北的姐姐就叫顾映雪。”秦弈卓及时打断,反问,“难道不是么?”
    “……”闵关绍无力反驳,闷头吃饭。
    的目光在他们三人之间一一扫过,当停落在顾北北身上时若有所思……
    散场时已过午夜。
    ktv离家很近,走路回去就行,两对男女,一前一后,各怀鬼胎——哦不,各怀心事。
    “你和很谈得来。”顾北北拿手机敲了这么几个字。
    秦弈卓调侃:“吃醋了?”见她没好气的瞪眼,继而笑说:“本性不坏甚至被家人保护得太好性子有些单纯,在外人眼中她可能顶着许多发光的头衔,有些难以亲近,但其实说白了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天底下能令她局促别扭的人大概只有闵关绍了,在他面前永远都会收敛自己做个端庄贤惠的淑女。”
    很难想象这样一位淑女竟然是个妇科医生。
    顾北北直勾勾盯着前面不远处那抹倩影,无端端生出一股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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