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能力,就是这么的丧心病狂!
作恶的那厮果断不干,看着顾北北,轻声细语:“别怕,我陪着你。”
滚!
蹙眉:“绍,除非她是你的太太,否则你无权窥探患者*。”说着看向顾北北,问:“顾女士,你们是夫妻吗?”
顾北北诚实的摇了摇头,态度十分虔诚:赶他走,赶他走,赶他走……
“绍,不要妨碍我工作。”
闵关绍又看顾北北,见她转头不理,这才不情不愿的出诊室。
他一走,顾北北愈发不自在,想到接下来即将面对的“酷刑”,一颗心不由突突突发憷。她好歹上过几年大学、读过几年医、甚至做过婚检的人,自然晓得诸如不孕不育等病症的检查治疗需要当着医生的面暴露自己的生殖器。这没什么,否则当年她也不会拽着那男人去做婚检,膈应就膈应在:这位为她检查的医生是闵关绍的初恋情人。
omg!作死的节奏啊。
不干,打死都不能干。
顾北北坐那傻愣愣挺尸,一动不动:我要走,我要走,我要走……
正当她胡思乱想欲找借口逃跑的时候,怎料突然一改之前正儿八经的形象,对她友善的笑了,好似一朵明媚骄阳照亮躁动不安的世界,所有烦恼一扫而空。
美人的笑总是令人如沐春风,赏心悦目。
“看得出你是不情愿的。”
这话几个意思?顾北北眨眼。
“你不想做可以不做,我是医生,不会勉强病人。”
顾北北怀疑的看着她。
“真的,陪我说会儿话吧。”
最终顾北北逃过一劫,躲诊室跟主治医师唠了半天嗑,然后高高兴兴出来了。
换闵关绍阴沉着脸进去了。
进去后直奔主题:“她怎么回事?有复原的希望吗?”
“抱歉,你无权过问患者*。”
“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你欠我的还少吗?”似有哀怨。
“我从不欠你什么。”不为所动。
是么?苦笑:“我以为经过这么多年你的脾气多少能收敛一点儿,没想到你还是老样子,和七年前一样麻木不仁,唯我独尊。”说完将一份病历塞进文件夹递给他:“她的所有信息都在这,自己看吧。”
握上把手推开门的一刻转身,只对上一个冷漠的后脑勺,不难推测男人此时此刻正聚精会神的研究那份病历。
她心里发酸:“是她吗?教你心心念念惦记了七年的女人就是她吗?”
“与你无关。”依旧是冷冰冰的语气,吝啬多余的感情。
“既然如此你为何千里迢迢把我找来?”
“不喜欢可以走,没人逼你。”
“绍,我今天才学会什么叫卸磨杀驴。”
“你在指责我。”
静默半晌问:“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不堪的女人,任你呼之则来挥之即去,需要的时候招呼一声,不需要了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开,绍,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师妹。”
“……告辞,师兄。”
☆、第24章 心结
门外走廊,顾北北特意在等候区找了个最不起眼的角落眯着,眼睛不敢乱瞄,大气也不敢喘,因为不知道是她太敏感还是来这的人混杂着几个变态,她总觉得有几个奇奇怪怪的人看自己的眼神不正常,带着太多的异样与探究。
偷偷瞧一眼不远处“妇科”两个大字,悲催的这种感觉就更甚了。
掏出手机,戴上耳塞,闭眼,听歌。可——
突然感觉脊梁骨凉飕飕的。
这种感觉太熟悉,熟悉到令顾北北不得不睁开眼睛,对上一双复杂难辨的眸子。
咳,虽然美人养眼,但是被美人盯着看是一件很伤自尊的事好么?
顾北北摘下耳塞,问:“医生,有事吗?”
一语不发。
“有事吗?”她又问。
盯着她看了好久,莫名来了句:“我实在无法想象你是怎么忍受他的。”
他?谁?闵关绍?
顾北北实话实说:“很简单啊,我是个哑巴,凡事保持缄默就可以了。”实则心里早已骂爹骂娘,恨不能掐死那个渣男!
看罢古怪一笑,甩下句“你很特别”便离开了。
莫名其妙。顾北北耸耸肩,塞上耳塞继续听歌。
不久,闵关绍出来拎人,当视线落在那部半新不旧的手机上时,脸色明显不悦:“新手机呢?”
“给荛荛了。”顾北北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哪怕塞着耳机愣是能第一时间捕捉到他的声音——这绝不是她想要的。遂补充道:“他很喜欢,赞了你一堆好话。”
庆幸那厮没再抓着这茬不放,换了梗:“我先带你去吃饭,下午跟我见一个人。”
又去见人?
特么你是救世主么干神马非要把俺拯救出来?
俺不需要!俺谢你祖宗!
即便内心诸多抗议,识时务的脚丫子还是任命的跟上,态度乖巧。
这次见的人是位心理专家——杰森。起初顾北北着实惊诧了一把,不过很快便理通了,既然闵关绍和秦弈卓曾经是师兄弟,那么他们结交的朋友圈子大多差不多,认识杰森不足为怪。
杰森见到顾北北,面露了然,直截了当把话挑明了说:“她有心结,就是我们俗称的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除非找到症结所在,否则……”杰森指了指自己的喉结位置,意思不言而喻:否则她是无法开口说话的。
之后闵关绍又和杰森讨论了些什么,顾北北无心理会,塞上耳机继续听歌:
我和你迷路在人海
也看不清未来
曾经爱到心碎伤口依然痛到现在
我和你相遇爱情海
借北斗星的爱
天亮后我才明白
是眼泪汇成了
这片海
感觉着雨季快来到
风雨在云层中缠绕
沉默的天空,你不会明了
……
“孩子已经死了!”
“不!他还在!”
皓腕处伤疤又再灼灼作痛,顾北北蹙眉,附手按了上去。
“说过多少次了,红纱真的很难看。”不知何时闵关绍私自摘下了她的耳机,皱着眉说。
“我很喜欢。”顾北北说,因为它无时无刻不在警醒着我那段荒唐的过去与,血淋淋的教训!
闵关绍霸道的抢走她的笔,抽开她的本,拉过她的手,以单掌钳制,另外一只赋闲的手掌看势就要去扯她手腕上的纱巾。
别碰!
顾北北惊悚万分,猛的一股怪力挣开,将手背到身后,一脸防备的看着他。
想当然闵关绍的脸色不是很好,用那瘆死人的眼刀盯着她,盯了老久老久,久到顾北北险些招架不住的时候,男人终于解了禁令:“回家。”说着将纸笔一丢,还给她。
车里气氛僵硬。
“说你生产之后没有好好调养。”
“恩。”说得很对。
“还说你寒气入体,损了根基。”
“哦。”也对。
“怎么弄的?”
“淋雨了。”
“为什么淋雨?”
“心情不好。”
“为什么心情不好?”
“伯父病倒了。”
“为什么病倒?”
“突发脑溢血。”
“为什么突发脑溢血?”
“操劳过度,心力交瘁。”
“为什么……”
你好烦呐。
嗖——
顾北北赌气似的将笔扔出窗外,合上小本,闭上双眼。
想想还不够,又戴上耳塞,装聋作哑。
可恨依然能清晰的捕捉到那讨厌的声音:“今晚我做东为接风洗尘,你也一起,带上荛荛。”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秦弈卓,我们师兄妹好多年不曾聚了。”
我不去。
然而她不得不去——得罪闵关绍的后果很严重,这一点,她七年前便深有体会。
多么痛的领悟。
感觉车体缓慢停了下来,应该是撞见红灯了吧。顾北北猜想,冷不防胳膊那处传来一阵异样,她垂眸,见闵关绍正摆弄着她的手机进行骚扰。
“有本事你把手机也扔了,正好我给你买新的。”闵关绍笑着说。
顾北北气得牙痒。
“你到底要怎样?”她拿手机敲出几个字,内心几近崩溃。
“真相,我要知道真相。”男人脸上泛着不容置喙的决绝,铁了心要刨根究底,“告诉我当年我离开以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父亲为什么会成为植物人?你怀了我的孩子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一个人扛着?为什么把身体糟蹋成那样?为什么来大陆?为什么嫁给秦弈卓?……为什么失音?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有心结?有什么心结?说出来,我帮你解决……”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大概永远不会知道他的问题有多么的令人无所遁形。
面对他一声声的质问,顾北北唯有紧咬牙关,狠狠的、狠狠的戳打手机屏幕,算作对他的回击:
“你也是医生,应该知道一个人不能说话的原因太多、太多了!”
是啊,发生太多事,一度教她无从说起,唯有缄默。
侧眸处,男人的英俊的五官淹没在明媚的秋阳,泛着淡淡光晕,却愈渐模糊。
闵关绍,或许有一天我可以心平气和的告诉你,你和顾映雪真的有过一个孩子,如果ta还在的话,应该跟荛荛差不多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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