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清醒着穿着清凉的面对一个男人,安静怡浑身跟火烧样,努力赶走脑海中不纯洁的画面,希望他的动作可以快一点。
“那次是我去洛城办事,回来时不知道你躺在我的床上,我喝了点服务生送来的红酒后,感觉不对,躺在床上的时候,才发现多了个人。当时你的情况比我还差,哼哼唧唧的撕扯着衣服,见到我就扑了过来。当时我的理智还在,本想坚持的,是你太热情了。”
第二天一早他本想等着她醒来再走,有个棘手的事情需要他过去处理,他匆忙离开。
等他空闲下来,想到那天晚上并未做任何措施的疯狂,让人查找她,才知她是安家大小姐安静怡,已于一个月前死于空难。
莫讳深扔掉手上脏掉的毛巾,扯过浴巾扔在安静怡的身上,笑的很是欠扁,一副是你把我吃干抹净的模样。
“反正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莫总也是太没品了,床上出现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你也敢要,就不怕落入别人的圈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事实证明,我赚到了。”
安静怡抬起的脚步顿住,不晓得他的赚字是白赚了个儿子,还是指其他方面,“为什么廖枫没查到是你?”
莫讳深的名号很响,安家还好好的时候她就时常听到关于他的花边绯闻,这么一个名人来洛城廖枫不可能查不到。
“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你想要了解我的那一面,你得拿出你的真心。”
莫讳深回身难得的一脸一本正经,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真心吗?安静怡嗤笑,自从捧着一颗真心任由别人践踏后,她也不知她的心还在不在。
安静怡越过他来到卧室,找到医药箱开始处理身上的伤口,莫讳深趴在她旁边的床上,注意力一直在她的身上,待她把身上能够得着的伤口处理完后拿过盒子中的消毒棉帮她处理剩下的伤口。
“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
“怕对我动感情?”莫讳深眉梢轻挑,见她抿唇不语,潋滟桃花眼荡起轻微波澜,“你给我养了五年的儿子,我这么对你也是天经地义。再说我已经决定要娶你,对老婆好些,总归没错。”
“莫总真不愧是对女人说惯了花言巧语,知道哪句话能戳进人的心坎里。”来吉估技。
“比起你的心,我更想进入你那里。”
“你可以休息了。”安静怡没好气横了他一眼,流氓就是流氓,没说几句,就会下道。
她来到床另一侧,看着儿子熟睡的小脸,心里紧紧揪疼下,刚才在车上她大体看了下,她摔倒的时候都是护着他的,没见着他有伤着的地方。现在有些不放心,她想掀被再帮他仔细检查下。
“他被吓坏了,让他多睡会。你手刚上完药,别乱动。”莫讳深阻止她的动作,“你也累得不轻,上床上躺一会吧。”
安静怡也实在是累极了,浑身的伤口消毒以后更是疼的连带着她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疼着,她看了眼莫讳深在默然身边躺下。
“你的腰让医生看下吧。”
“这么关心它?”
安静怡直接对着笑的嘴都要咧到耳朵后的莫讳深翻了个白眼,关心个毛线,废掉才好!
翻过身抱紧儿子,不再理会他。
莫讳深趴在床上望着她深锁双眉的睡颜,泼墨般的眸子动了动。初见时那夜的场景在眼前浮现。
那夜的她在致幻剂的作用下,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大胆,如女王般直接跨在他的腰间,想要用她烂的不能再烂的调情手段征服他。
第一次的痛楚她也是咬牙隐忍着,脸上视死如归的表情淡去,剩下小女人的娇羞。
两种感觉她转换的很自然,没有做作的痕迹。或许就是她身上在药物作用下表现出来的真,拨动了他心底的某根弦,听着她口中叫着别人的名字,心底竟然有些嫉妒。
以后的日子里,很多夜深人静他难以入眠时都会不经意想起那天晚上的疯狂,在洛城相遇是他做梦都没想到的,最最没想到的他们竟然还有这个小家伙。
莫讳深摸着默然光滑微凉的脸颊,在他脸上落下一吻。迟疑下,在躺在一旁,呼吸均匀的女人唇上轻啄下起身。
客厅中,他趴在沙发上,医生帮他做着腰部推拿。
葱白修长的手指翻着手中薄薄的几张纸,深锁的眉头间浮现层厚重的冰霜,“他的关系网都查完了?”
“嗯,之前就查的差不多了,今天又仔细过了一遍,没有找到安小姐描述的那个人。”
“再查,实在不行叫几个身手好些的跟着廖枫,务必要找到。”
坡脚老人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安静怡死,他不能留着这样一个可以随时都可能爆炸的危险在她的身边。
“洛城拍卖行拍出去的血玉镯子之前的主人已经有了些眉目。”洛阳应下后,迟疑下开口。
“说。”莫讳深声音微冷,裹挟着一股惊心的嗜杀。
“据拍卖行的负责人说委托他们拍卖的是廖枫的妻子江云汐。”
“江云汐还在警局?让里面的人旁敲侧击的问问。”莫讳深为洛阳要了根烟,江云汐是个孤儿,廖枫之前喜欢她的时候还是个穷小子一个,不可能送给她价值连城的血玉镯子,这镯子的来历倒是值得让人好好的查一查了。
“好,我马上去办。”
“老爷子要来洛城,这些事情都要在背地里进行,不要让他察觉。”
“老爷子今天打电话过来询问关于安小姐的事情,听他的话,夏家也已经知道这事,让亦宣少爷跟夏小姐一块来,向你讨个说法。”
“来就来吧,也省得我一个个通知了。”莫讳深深深抽了口烟,对着医生挥了挥手。
“老爷子气得不轻,莫少需不需要给他去个电话,先解释下?”
“解释了他就不拿藤条过来了吗?”
莫讳深语气淡淡,面上没什么表情。
洛阳暗自叹息声,“那莫少好好养好腰,老爷子发火的时候,你还能躲一下。”
莫讳深晲了他一眼,洛阳讪讪抹了下鼻子离开。
闭着眼睛在沙发上躺了会,莫讳深起身回了卧室。
床上,安静怡应该在做噩梦,整个头发都湿漉漉一片,五官紧皱着,小脑袋不停的摇着。他三步并作两步过去,按住她乱动的手,滚烫一片,应该是发烧了。
莫讳深找来两粒退烧药撬开她的嘴喂了进去,烧的有些不清醒的女人睁开迷蒙睡眼,望着半扶着她的莫讳深,“头好晕,我这是怎么了?”
“发烧了,睡一觉,出出汗就好了。”
“莫讳深你个扫把星,还说感冒不传染!”
难受的要死,安静怡不由得低咒声。
“现在知道了,你把手松开,我把默然移到床的另一侧。”
安静怡点了下头,小家伙的位置空了出来,莫讳深在她再次闭上眼睛时脱鞋上床躺到她的里面,折腾的累了,莫讳深沾着床,便睡了过去 。
翌日,安静怡是在他的臂弯里醒来的,她的胳膊环着他的脖子,腿还高高的翘在他的腰上,这样的睡姿太过不雅,安静怡面色腾地一红,拿掉他的胳膊坐起身。
“醒了?”
安静怡轻应了声,不去看他笑意盎然的脸,没有看到默然,赤着脚下床。
“昨晚上还发着烧,穿鞋。”
感觉他像个老妈子,不过地上确实还是有些凉,安静怡趿着拖鞋一开门见到洛阳正在陪着默然吃饭才放心去了洗手间洗漱。
见到她这般紧张默然莫讳深嘴角轻扬,笑意在眼中蔓延开来。
“江云汐跟毛敏怎样了?”
莫讳深腰行动不便,不能出去,三人呆在酒店的房间中,默然昨天受了惊吓,整个人到现在还是 有些萎靡不振,玩了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整个房间静悄悄的,感受到一束似有似无的目光总落在她的身上,安静怡找话题打破沉默。
“还在警局,廖枫也来了樊城。”
说曹操曹操就到,他的话还刚落下,安静怡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安静怡潜意识看了眼莫讳深滑下接听。
“安安,你在哪?还好吧?”
声音里急切,担忧外泄。
“托廖总的福,差一点没掉下断崖摔死。”安静怡心中冷哼声,“廖总打这通电话是真的关心我,还是想确定我有没有死呢?”
“安安,我怎么会希望你死,你知不知道你离开这五年我……”
“不要叫我安安,听着真特么的恶心!”安静怡低吼声 ,怕吵到默然,捂着手机来到客厅。
“安安我……”
“廖枫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我就跟你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别装作一副痴情的模样,想想你曾经对我做的事情,你还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装作一副受伤的样子。”
“我也是逼不得已,他当时答应我,放你离开洛城,飞机失事是意外。”
“行,飞机失事是意外,那昨天呢?逼我跳崖也是意外?廖枫你别再自欺欺人了,你的逼不得已就是把我送给别的男人,现在我听到你的声音都觉得恶心的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