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也够累的,来,坐回。”
枯柴般的手指搭上傅越承的手腕,一身清冷的男人没有拒绝,而是顺了老太条的意,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老太太看着他虽然不怎么说话,可是却没有露出一丝不悦的神色。
心底对他的好感更多了几分。
拉住他,轻拍着他的手背,用一种毫不掩饰的,看待孙女婿的眼神看着傅越承:“孩子啊,我们阿笙可能没有你想的那么优秀,你不介意吗?”
顾盼生看着在椅子上坐下的男人,他的面容冷峻,却少了平日里与人相处的那一份戾气。
她的脑子里,从来没有想象过,面前的画面。
明明本不该出现的男人,此刻坐在那里,莫名的让她感到眼前的画面,变得出奇的和谐。
“……不会。”
傅越承的言辞不多,可是态度却十分的认真。
老太条听在耳内,看在眼里。
傅越承虽然话不多,可是没有夸大的说一些话来哄她,她反而觉得,他越发的靠谱。
“那你知道我们阿笙离过婚吗?”老太太点了点头,抬头的时候,将视线落到了顾泽睿小朋友的脸上,神色变的有些严肃,扭过头再次看向他,“而且,你和阿笙应该认识,也知道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你愿意毫无保留的接受这样的她吗?”
傅越承许久都不曾挪开的视线,终于偏了一下,看向了身边脸颊发烫的顾盼生。
她有一个微小的习惯。
只要一紧张,总会下意识的捏自己的手指。
“我知道,我也不介意。”傅越承难得的像是一个好好先生一样的,一一回答着老太太的问题。
言辞中,没有一丝的嫌弃,偶尔的沉默,反而让他看上去像是在沉思。
“好好好……”老太太舒心的微笑。
打心眼里,看好了面前的人。
她这次突然住进了医院,心底最忧虑的,莫过于就是阿笙以后能不能再找个好人家。
“对了,还没问你是名字呢?”
“我姓傅,傅越承,奶奶可以叫我越承。”傅越承像模像样的开口说着。
“你不是靖阳人吧。”
顾盼生瞧着面前一团和气的画面,听着从傅越承口中而出的那一声“奶奶”,整个人便有些不对劲了,她吸了一口气,索性将老太太搁在他手背上的手给拉到了自己这边:
“奶奶,别光顾着说话,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葱花饼,还热的,你吃吃看。”
“会吃,你这孩子,一点儿礼貌都没有,没看到我和越承在说哈吗?”老太太忍不住训斥起顾盼生来,只是,眉眼间的笑意却没散。
顾盼生有些无措,最后不得不出声:“奶奶,你又不是调查户口的,有必要问这么清楚吗?”
“你这丫头!”
老太太瞪了一眼她,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脸上却依然在笑。
☆、102.V.顾盼生被狼给叼走了
“奶奶和你说,虽然你还年轻,但是要知道把握机会。”老太太和顾盼生说话的时候,下意识的朝着傅越承的方向瞄了两眼。
“越承是个老实的孩子。”
“……”顾盼生有些尴尬。
而对于向来处事淡然的傅越承却是面无波澜的接受着老太太的夸赞崾。
老太太笑眯眯的瞧着,知道该说的话也说了,便也不再插嘴。
吃了些东西,又聊了会天,便又迷迷糊糊的睡下了。
而闹腾着也吃了不少东西的顾泽睿最后许是真的累着了,爬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呼呼大睡起来,顾盼生怕孩子着凉,拿了一条小被子给小家伙盖上。
病房内静悄悄的,邻床的病人老太太也已经睡下躏。
顾盼生站在病床的边沿,傅越承刚才起身离开了……
而她,一时间,忍不住有些失神,直到脚步声继而再次响起。
顾盼生下意识的朝着门口望去。
傅越承去而复返的走了进来,手中拿着熟料袋,顾盼生朝他看去的时候,他的视线也正好落在她的脸上,寡淡的面容清俊的让人看不出情绪。
男人瞧着她不吱声的杵在那儿,看了半晌,拉过临床的椅子。
“坐着。”
他的大掌随着话音的落下,将她强行的按坐了下去。
顾盼生张了张口,吞吞吐吐的,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我奶奶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
傅越承垂眸瞧了一眼面颊微显酡红的女人,她乌黑的长发披散着,当她垂头的时候,几缕发丝能够轻而易举的遮去她脸上大半的神色,她的睫毛微微的颤动了几下。
眉眼间,透着几分紧张。
细看下,甚至还能瞧出她其实咬着自己的唇的小动作。
傅越承并不打算回应她的话。
而是从自己带回来的袋子中取出,碘酒,棉签和棉絮。
“把手伸出来。”
傅越承其实算的上是一个冷漠的男人,在他的身上,能够深刻的感受到那股从骨子里涌出的孤傲和清冷,甚至让人深刻的体会到,他的独断和霸道。就好像此刻,他不管顾盼生是否愿意,已经一把扯住了她的手,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当冰凉的触感碰触以及一阵吃疼在肌肤上蔓延的时候,顾盼生好看的眉梢终于忍不住蹙了起来。
可是她没出声,咬着牙。
面前的男人,靠着她的距离有些近。
鼻息间,感官下,一股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一股清幽的味道,她僵着身子,他的靠近,让她紧张而慌乱,却又莫名的感到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懂的微妙情绪。
“疼?”
傅越承手中的动作没有停,可是视线却一直注视着女人脸上的表情,她忍痛的模样,在他的眼中,就像是一只委屈的耷拉着耳朵的兔子,一双眼可怜兮兮的。
“不疼。”顾盼生张口说着。
不疼?
男人的唇角扯了扯,却是没半分的笑意,清尊寡清的表情,让人半分猜不透他的情绪。
上完药,顾盼生便很快的将手抽了回来,原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她正要道谢,挡住视线的暗影突然挪开,傅越承已经放下碘酒,突然在她的面前蹲下了身子。
他的大掌稳稳当当的一把扣住了他的鞋子。
轻而易举的在她的惊呼下,解开了她脚上鞋子的鞋带。
“你等等,你干嘛?”
顾盼生挣扎了一下,可是力不从心,完全没办法挣脱男人的大掌。
脚背抬起的那瞬间,一股痛楚感从脚腕迅速的传递到了身体的每个感官。
她“嘶”了一声,忍不住疼,一下子不敢乱动了。
傅越承抬起头瞄了她一眼,脱去她的鞋子以及袜子,顾盼生耷拉着头,在清楚他意图的时候,整个人有些稀里糊涂的感觉。
她低着头,视线落在他的低垂的眼帘上,浓黑的睫毛很长而密集。
背着光,他那菱角分明的面庞被彻底的笼在了暗影之中,顾盼生大气不敢出的瞧着,他的大掌握住她脚腕的时候,掌心滚烫的温度,让她下意识的想要收脚。
“别乱动。”
傅越承的声音低沉而又韵律。
她掀了掀眼皮,在她的脚腕处捏了两下,醇厚的嗓音再一次响起:“疼吗?”
“嗯。”顾盼生红着脸,点头。
“应该只是轻微的扭伤。”
傅越承瞧着她的脸,随即低下了头,从袋子内取了消肿的药给涂在她的脚腕处,处理完一切后,又拿出绷带,简单的在她的脚腕处缠了一圈,完事后,又细条慢理的帮她重新套上袜子,穿好鞋子,甚至于……
他的手指轻巧的帮她系好了鞋带。
……
而当时九一脸臭屁似得跟在简单身
后的时候。
看到的就是眼前的一幕。
女人一脸傻傻呆呆的低头瞧着面前的男人。
而男人,正动作熟练的在帮女人系鞋带,可能因为右手并不方便,他的动作显得有些缓慢,可是这样的角度,这样的画面,并不影响他对没的鉴赏,特别是,在他2.5的良好视力下,他能够清晰的看清,蹲在地上的男人,唇角突然莞尔的表情。
……
“阿笙,要不要再去看看大夫?”
简单瞧着面前被傅越承非礼的顾盼生,心底顿时一片沧桑感汹涌而至。
就像是,自家的孩子被狼给调走了。
……而傅越承,这个臭男人,就是那只可恶的狼!
顾盼生听到声音,才猛然惊觉,几乎是在话音响起的瞬间,身子本能的往后仰了一下,而脚比身体更快速的做出反应,从男人的手掌中脱离。
傅越承面不改色的站起身,瞥了一眼简单大大咧咧的跑进来的举动,眉梢微动,顾盼生的脸烧的滚烫,像是被人偷窥了小秘密,心跳加快。
“我二哥就是大夫,他都看过了,还有什么问题?”
一路从警局回到医院,时九就没少和简单抬杠。
特别是想到,刚才简单大大咧咧的抢走了他的驾驶座,带着他,一路狂飙的直飙到医院的那种惊悚感,他觉得他这辈子都不会对这个女人有任何的好感度。
有的,只有嫌弃!
他甚至还不得不考虑,明天上门的罚单会有多少!
“你二哥那是治精神病的,我家阿笙虽然受了伤,可是没伤到脑子。”简单轻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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