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脑子懵了。
“都老实点,警察!”
……
“阿笙?”简单看着一下子蜂拥着将人给扣下的几名警察。
忙不迭的跑上前去看顾盼生。
“她很好,你让开。”
傅越承清冷而充斥着磁性的嗓音响起,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直接抱着顾盼生,绕开了简单,往医院的方向走。
简单愣了一愣,反应过来,迅速的跟了上去:
“喂,你要带阿笙去哪里?”
简单一把拽住傅越承的衣角,正想要开口继续,一名女警已经走了过来,拦住了简单:“小姐,麻烦你跟我们回去,录下口供。”
“可是……”简单看着直接抱着顾盼生离开的傅越承,心底有一千个一万个小人在叫嚣。
手指着傅越承离开的背影,没来得急开口。
对方女警像是明白了她的意思,率先开
口:
“你朋友应该受了不小的惊吓吧……”
……
“……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顾盼生看着被丢在后边的简单,然后抬头看了一眼男人的脸,冷硬的面容上,唇线紧抿,而在她看向他的时候,男人的视线也正好投在了她的脸上。
四目相对,顾盼生的心脏微微轻颤。
“……”
傅越承的视线凝视了她一会,没有反驳她,将她给放了下来。
顾盼生双脚着地的瞬间,身上的支力便消失了。
来不及考虑,她却因为脚腕的吃痛,整个人毫无预兆的跌在了地上。
“自己走?”
男人有时候,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恶劣心理。
傅越承手插裤袋,杵在一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跌在地上的顾盼生,冷峻的面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透着冷冽的气息。
他的唇线抿着,就那么瞧着一屁股摔在地上起不来的女人。
顾盼生的脸很烫,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只是,面对面前这个,面容上毫无波澜的男人,她似乎看到了一股怒意,在提醒她——
这个男人,在生气。
顾盼生的性子比较柔婉,可是却有一股子倔性。
看着面前一脸冷漠的男人,她咬着牙,觉得委屈的同时,却没有要开口求助的意思。
自己一个人,慢吞吞的从地上爬起来,单脚支撑着身体所有的重力,而踩地的那只歪了脚腕的脚,哪怕只是轻轻的落在地上,依然钻心的疼。
“我自己可以走!”
顾盼生置气的低着头,不看男人此刻的表情,强忍着脚腕带来的负担,一瘸一拐的绕开男人修长的腿,朝着医院走去。
只是,走了一半,她想起还攥在手中的葱花饼。
停下,视线落在已经不成形的葱花饼上,袋子破了,还弄脏了。
她得重新去买一份。
想着,她咬着牙,又折了回去。
手腕被一只手掌给牢牢的拽住,男人浓眉微拧,像是在跟自己生闷气,声音透着几分不耐:
“去哪?”
顾盼生哪怕不愿意抬头,还是忍不住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
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此刻变得通红。
顾盼生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没吭声的看着面前站的笔挺的男人,心底却是觉得委屈,连她自己都不明白,眼睛为什么这么难受,像是一只受气的兔子。
“我给我奶奶买吃的。”
顾盼生觉得自己现在特别的矫情,他救了她,她根本没有生他气的资格。
脑子想的多了,心底便有些乱,他的视线从他的脸上挪开。
落在他那条白色衬衣的胸口位置。
一片油渍晕开了一大块。
一时间,让她有些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说。
只是,在顾盼生傻傻的还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时候——
身子陡然一轻,来不及惊呼,人便拦腰抱了起来,搁在后背的手,有些失衡,却很快的调整好。
如果说,前一刻,顾盼生还爱生闷气,这一刻,顾盼生却开始担心,男人受伤的手臂。
俏脸变了变,张口:
“你快放我下来!”
如果说,原本男人只是微变了脸。
此刻,男人的脸应该算的上全黑了。
抱着她的手没有动,冷冰冰的注视着怀中的女人,以为,她在闹脾气,硬是压下了心底极为不适的心情,开口:“还没闹够?”
“……”顾盼生。
傅越承的沉敛的面容上看不出半分的暖意,继续逼问:“你还想再摔一次?”
☆、100.V.太姥姥,你多吃点,那样身体才会早点好
与此同时,警局——
“这种禽兽,要我说就该让他在牢里头多关上几年,为人民除害!”
警局内,时九大大咧咧的坐在板凳上,对着桌对面的警察开口说着。
简单瞄了两眼时九那热络的态度,眉梢挑了挑,该回答的问题她都回答了,对于她而言,更感兴趣的不是这里几个混混以后得关多久,而是受了伤的阿笙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警察同志,我能走了吗?”
简单现在是急着想要回去见顾盼生蹂。
“可以了。”
录口供的青年警察抬起头,合上手中的口供,视线扫了一眼两人,慎重的开口:“不过,还有一件事情,你们应该了解一下,据犯人口供交代,他们是收了某人的好处,所以,对于这次实施的犯罪行为,并不是偶然,很有可能过是受害人结识了什么仇家进行的报复。”
“蓄意的?!”
时九瞪大了眼睛,语气猛然一提,加重了嗓门。
“我去,那个人是男是女?!”
简单突然猛拍了一下桌子,霍然踢开凳子就站了起来。
只是,在对视上对面警察微微不喜的面容时,迅速的收敛了所有粗辱的动作,尴尬的“呵呵”一下,然后对着周围的警察摆手,连连说着没事,随即,才缩了缩脑袋,慢吞吞的坐回了凳子。
“抱歉,警察同志,我可能太激动了。”
看着连连道歉的简单,原本脸上露出臭臭表情的警察同志这才缓了下面色:“据说是通过网络交易,所以是男是女,还无法确定。”
“等等,警察同志,我先去打个电话。”
时九点了点头,觉得这事儿显然得询问下他家二哥比较靠谱。
在打了招呼后,迅速得拉开椅子,出去打电话了。
……
“喂,二哥,这事你看怎么处理?”
时九将前前后后的事情交代了一边,然后才询问起电话另一端的男人。
此前的傅越承正靠在一棵百年梧桐树上,粗糙的树皮,有些树皮屑沾上了他的衣角,他的神情从容,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根烟,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
模样似是在沉思。
直到时九的这一通电话响起。
他蹙了蹙眉,捻灭了烟蒂,才接起的电话。
“二哥?”
电话的另一头,等不到回答的时九,显然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焦虑的状态。
而傅越承的视线则是越过夜幕,落在那抹纤瘦的背影上,她站在店门口,瘸着脚,歪歪扭扭的,显然站的十分吃力。
他的目光像是被女人瞬间吸纳了过去,一时间有些挪不开:“……等回崇城再说。”
……
警局的门口。
“喂,二哥,等等……”时九拿着手机一时间有些云里雾里的搞不清状况。
可是,电话的另一端,毫不客气的传来一阵“嘟嘟嘟”的忙音。
……
前脚才踏进门槛,迎面便撞上了从里头出来的简单。
“你长眼了没,没看到我这个大活人呢!”简单心底是一团火气,被撞了个正着,抬头就瞪了一眼进来的时九。
“泼妇!”时九冷嗤了一声。
简单只觉得眼皮跳的厉害,手掌捏成拳状就要往时九的身上砸,可是后者眼眸一闪,跳开了过去:
“等等,一个女人家的,老动粗可不好。”
“傅越承怎么说?”简单对着时九假装挥了挥拳头,然后收手。
时九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这还是女人吗?这简直就是投错性别了。不过这次,时九却真的不敢和简单抬杠了,君子动口不动手,他不和女人一般见识。
“二哥说算了……”
“算了?”简单挑着眉,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时九这边才松了一口气,被简单的一声吼,身子抖了一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迎上女人那双要宰人的眼睛:“你有意见别冲我,去找我二哥,懂不?”
——————————
顾盼生买好了葱花饼,一瘸一拐的走下台阶。
踩下的脚步一个不稳,脑子一阵晕眩感袭来,整个人便栽了下去。
一双手,似乎早有预料一般的将她给提住,身子被人带入怀中,顾盼生咬着唇,额头重重的磕到了男人结实的胸膛,因为这一扭,受伤的脚腕更痛了。
“能走吗?”
傅越承蹙着眉,垂下眼帘瞧着怀中的女人,低沉的嗓音沙哑的响起。
顾盼生的手抓着他胸前的衬衣,然后慢慢的站直:
“能走。”
她的声音中透着几分的隐忍,咬在贝齿下的红唇,慢慢的松开了紧攥着男人的手。
胸口的重力消
失,傅越承却并没有因此而收回搁在她腰际的手。
漆黑的眉眼,审渡的落在她的脸上,没有开口,便做出了独断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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