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秘书的话一出,我也终于明白齐镜之前和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怪他叫看着就好,别学,这一系列的事情细细想来还真是细思极恐,太可怕了……
我没想到一向笑得温柔的齐镜。竟然在没出面的情况下。便可以轻轻松松除掉这三人,而且这三人始终都不知道,除掉他们的人不是对方,而是自己的老板。
等我反应过来后,施秘书已经从包厢内离开,我只能快速跟在她身后。
发生那件事情后,樊纲和赵雅婷的事情便传开了,两人这几年在策划部狼狈为奸的事情也全部被踢爆,升职变成开除,两人无一例外纷纷被开除,而看似赢家的小谢却没有得到提升,仍旧坐着副组长的位置。上面很快便派来新的管理人。
而石泉稳坐策划部总监的位置,在这场风波里安然度过,没有半分影响。
策划部重新洗牌,也重新开始。
我不知道以后的小谢会怎么样,经历过这些事情的她是否会有觉悟,还是私下里在庆幸自己的聪明才智,轻而易举就将两座大山给踢走了。
果然谁都没发现,这局的操控者是谁,所有人都自认倒霉,败了的,收拾包袱灰溜溜离开,幸存者,继续在这漩涡中战斗着。
新进了人,这又是一盘新局的开始。
赵雅婷被公司开除后,听我妈说,赵毅和她提出了离婚,离婚协议书上一分财产也没给赵雅婷留,相当于她净身出户,赵雅婷当然不肯,死都不肯,在赵家哭闹说着:“生是赵家的人,死是赵家的魂。”
还听人说,赵毅执意要离婚,赵雅婷不肯后,赵雅婷的娘家闹了过来,两家最终又是一轮翻战争,最后闹到了法庭上。
赵雅婷败诉,一分没拿到,还倒赔赵毅十万。
我妈也说得极其浅淡,坐在饭桌上总结说:“宴宴,身为女孩子,妈妈不要求你多么出息,可洁身自好这点是必须遵守的,你看到赵雅婷那下场了吗?当初她嫁到赵家时,周围邻居都夸她漂亮,独立,有份好工作。可到后面,与上司出轨,离婚了,被公司开除了,当初一个如此光鲜亮丽的人,到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你想这是为什么?”
我说:“为什么?”
我妈说:“你打基础用的材料不好,总有一天会垮,所以我们一定要做到凭良心生活做事,举头三尺有神明,看看苍天饶过谁。”
我爸在一旁说:“对对对,人一定要心术正,心术不正的到后面都没什么好结果,宴宴,以后如果在工作上有什么人欺负你,你也别怕,大胆的反击回去,可你也不能主动去害人,这就是做人的准则,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
我低头吃着饭,慢吞吞说:“我知道。”
我爸说:“宴宴,你怎么不高兴?”
我说:“没什么,只是有些提不起劲。”
我妈往我碗内捞了几筷子青菜说:“赶紧吃了,去洗澡休息,明天你还要上班呢。”
我饭吃到一半,电话便响了,当我看到来电提醒时,吓得将碗一丢,便躲进自己房间内接听电话,里面传来齐镜的声音,他声音还是那么好听,低低的又富有磁性,跟男主播的嗓音一样。
他在电话内问我:“宴宴,晚饭吃了吗?”
我说:“吃了。”
他听出我声音内的不高兴,问:“怎么了?”
我说:“没事,有点小感冒。”
他说:“我听施秘书说你最近有点小咳嗽。”
074.事业坦荡荡,二婚顺顺心
我说:“只是小感冒。”
他笑着说:“七点五十,我在楼下等你。”
我说:“干嘛?”
齐镜说:“嗯,给你点东西。”
我还想说什么,他电话那端传来施秘书一句:“齐总,会议开始了。”
齐镜说:“我先开会。再见。”
他将电话挂断后,我握着手机站在那儿发了一会儿呆,我妈在门外喊我吃饭,我也不停留,只能从房间内出去,继续吃着自己没吃完的那半碗饭。
之后晚餐结束后,我便心不在焉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我妈和我爸聊得特别起劲,我在一旁不断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七点二十了,我还有二十分钟齐镜就到达楼下了。
我要不要去见他?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并不是太想见他……
在最后二十分钟,我思考好了,还是决定下楼,首先第一件事情便是去房间内裹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又给自己戴了一个毛茸茸的帽子。穿好雪地靴才下楼。
这天渐渐进入深冬了,出门就必须全副武装,不然回来肯定冻成剁狗。
我站在小区楼下等着时,果然有一辆黑色的车从满是枯叶的马路上开了过来,卷起一地黄叶子,停在了我面前。
我手相互搓着,车门打开后,齐镜从车内下来,相比于我裹得更粽子一样,齐镜就简单多了,他外面就穿了一件长款的黑色风衣,里面是一件白色衬衫,外加领口一条深蓝色绸缎商务领带,黑色长裤。扔住助圾。
全身上下,就黑白两种颜色,简单又修身。整个人看上去就是没有道理的帅。
我觉得齐镜和赵毅完全是两个极端,赵毅常年牛仔裤加体恤,除了他结婚那次穿过正装,基本上他都挺随便,看上去还跟在校园内在校读书的青涩大学生一样。
可齐镜整个人看上去第一感觉是,沉稳,第二感觉是,给人爆棚的安全感,第三感觉,帅啊……
虽然赵毅也挺好看的,可和齐镜相比。差了那么一点气势。
不知不觉我似乎打量他挺久了……
齐镜站在我面前。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温声说:“宴宴?”
我回过神来,为了掩饰自己失神,立马伸出手去搓了搓被冻僵的脸,笑着说:“齐叔叔,找我什么事?”
齐镜想来握我手。我吓得往后一退,他注意到我这下意识动作时,他没有说话,只是看向我。
我被他看得有些头皮发麻,磨磨蹭蹭很久说:“齐叔叔,上次我和您应该说过了吧?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是适当保持一点距离吧,虽然我们年龄差上十多岁,虽然您是我长辈,可撇开一些复杂的因素,单纯来说,您是男的,我是女的,多少应该要注意距离吧?”
齐镜笑容收了收说:“宴宴,你在讨厌我?”
我说:“没有,没有!我哪里敢讨厌您,您是我长辈,也是我上司,我想,避开一点距离对你对我都好。”
他笑着说:“我并不觉得我们之间保持距离对谁好,你多想了。”他说完这句话,回身去车内拿出一个药袋出来,我没有碰我手,而是直接将袋子递给我说:“这些药,我都让医生写了多少剂量,咳嗽的话,这几天用餐方面偏清淡,如果喉咙还疼,就去医院知道吗?”
我望着他手中提着的袋子,好半晌才有动作,从他手中接过后,齐镜才收回手说:“宴宴,我虽然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可齐叔叔很明确告诉你,你刚才所说的那方面给我造成不了任何影响,距离只会使我们陌生,可你愿意和我陌生吗?”
我提着手中那袋子药,低着脑袋踩着脚下的枯叶,小声说:“我当然也不想,可您有未婚妻了,再也不能……”
我这些话没有说下去,齐镜听了,却笑了,他见我低着头,最终手落在我脑袋上说:“没有人会影响到我们,也包括我的未婚妻,宴宴,我希望你记住这句话。”
我没有抬头,只听着耳边的风声,还有他落在我脑袋上手的温度。
沉默良久后,齐镜说:“宝文的事情把你吓着了?”
我抬起脸说:“没有,本来赵组长和樊部长之间就存在一些不好的东西,您辞退他们也是情有可原,我没怪您。”
齐镜听了,说:“嗯,你明白就好。”他说:“我知道你讨厌职场上的尔虞我诈,可宴宴,身临其境,是不能独善其身,不管是你还是我也好,这个道理等你年龄在大一点,独立了,你就会懂其中的意思。”
我说:“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他们做错了,可能是我第一次接触这样的事情,总觉得有点发憷,不过,我习惯后就会没事,齐叔叔不用担心。”
他有些欣慰笑了笑。
就在此时我电话的响了,我当时以为是我妈给我的电话,从羽绒服内掏出来后,看到来电提醒显示赵毅的名字,我下意识往口袋内一塞,对齐镜说:“齐叔叔,如果没事的话,那我先上楼了。”
齐镜问:“你父母来的电话?”
我面不改色笑着说:“对,可能是催我回家了。”
齐镜说:“注意安全。”
我提着药袋子说:“谢谢您的药。”他没说话,但对我浅笑了一下,我拿着手中的袋子便往小区楼下跑去。
到达楼下后,我躲在楼道内,喘着气许久,从口袋内掏出手机,按了接听键,赵毅的声音便在电话内响起,他说:“宴宴,我们见一面。”
我靠在阴暗的角落,听着耳边静谧的声音说:“赵毅,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他声音在电话内带了点哀伤说:“刚才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高中那年带你去乡下游玩,你跟在我后面跟小尾巴似的,不断喊着赵毅哥哥,可我醒来后,发现,你已经没这样喊过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