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声说:“这些都不重要了,当初是不是赵雅婷故意害我,还是她想要开除我,或者他孩子根本不是赵毅的,这些对于我来说,都已经是过去式。”
我说完这句话,便从这间小餐馆走了出去,可走了很远后,莫名地,我蹲在马路上大哭了出来。
这哭不是为了惋惜,也不是因为委屈,我只是特别悲伤的想,自己十几年的坚持,却最终毁在一个女人手中,所有心血都化为乌有。
我哭了好久,擦掉眼泪后,继续往前走着。
回到家里,我发现电脑已经很久没有碰过了,也不知道宴安最近上线了没有,我重新将电脑打开,里面有他回复我的一条消息,他说:“会有的。”
这条消息还是一个星期前他回复我的。
我看了良久,在键盘上打了几个字,我说:“宴安,如果一个人轻而易举的毁掉了你十几年的梦想,你会怎么做?”
他说:“只说明,你的梦想很脆弱。”
071.火烧云
对,只能说明我的梦想真的很脆弱,脆弱到随便一点风雨就会夭折。
第二天去上班,天气阴,大雨。我打车去的公司,心情特别低落又低沉,我正打算上电梯时,组长打来一个电话给我,说是让我去圆京门店去客户那里取一份文件,顺带把地址和路线发给了我。
我只能转身按照手机上的地址,去圆京门取文件,到达那里时,整间饭店都静悄悄的,门口站了一名经理,我还没完全靠近,他便已经主动问:“是周宴宴小姐吗?”
我点点头说:“我是。”
那经理对我笑着说:“请跟我来。”
我跟在他身后,进入餐厅后,发现诺大的大厅内,只有靠落地窗的位置坐了一桌人,是正低头看文件的齐镜。他身边站着于助理,两人低声交谈着,我左右看了一眼,发现餐厅内有其他什么人,正打算离开时,齐镜在我身后说了一句:“宴宴。”
我脚步一顿,正想继续走时,齐镜在我身后说:“你在生齐叔叔的气?”
我想不理会他的话,继续往前走着,可腿像是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想了想,最终还是转过身,隔着很远的距离对他笑着说:“不是,我们组长要我来圆京门在客户这里接一份文件。可没看到客户,我想应该是组长给错了地址,我现在赶着去接呢。”
齐镜合住文件递给了于助理,他说:“地址没错,我有一份文件需要你带回公司交给我施秘书。”
齐镜又从手边拿起另一份文件持在空中等着我来接。我慢悠悠走了过去,正要伸出手去接时,齐镜忽然将手中的文件收了回去,眼神示意我坐下,我嘿嘿笑了两声说:“齐叔叔,别逗我玩了,我还赶着回公司上班呢。”
齐镜挑眉说:“你觉得我在逗你玩?”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齐镜说:“你先坐下。”
都到了这地步,躲不过我只能坐下,齐镜看了于助理一眼说:“你先去外面等。”
于助理得了命令从餐厅内退了出去,里面只剩下我和齐镜后,我低着脑袋也没有看他,我闷着声音说:“齐叔叔,有什么话快说吧。我赶着去上班呢。”
齐镜说:“你不抬脸看我,我怎么和你说。”
我只能抬起脸看向他,齐镜笑了笑说:“宴宴,你最近在躲齐叔叔?”
我尴尬的笑着说:“哈哈哈,有吗?”
齐镜说:“嗯,有。”
我说:“没有吧,哈哈哈。”
齐镜说:“说说,为什么要躲我。”扔协引技。
我又低下了脑袋,说:“我只是怕别人说闲话。”
齐镜语气微沉说:“难道有人说了什么?”
我说:“没有,没有谁说,我只是怕别人说。你现在已经有未婚妻了,我觉得我们之间不太适合走太近,多少也应该保持一点距离。”
齐镜往我碟子内添了几个蛋挞,他说:“宴宴,总之我不希望我们之间被任何人所影响,你明白齐叔叔的话吗?”
他见我不说话,又淡淡说一句:“把蛋挞吃了。”
我听了他话,动作缓慢拿起碟子内他拿给我的蛋挞,轻轻咬了一口,酥脆,甜而不腻。
我们两人相对无言说完这句话,我快速吃完后,便拿起桌上的文件对齐镜说:“齐叔叔,我吃完了,您慢用。”
我正要起身时,齐镜说:“等一下。”
我看向他,他说:“你过来。”
我抱着文件犹豫了一下,一点一点挪到他面前,到达餐桌边时,齐镜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表情有点严肃,他视线停留在我脸上相当长时间,我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正在心里乱想时,他脸忽然朝我靠近,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大拇指在我嘴角处轻轻擦拭了一下,严肃的脸忽然溢出笑,说:“出门之前,最起码要将嘴角残留的蛋挞屑擦干净。”
我脸在那一瞬间像是火烧云一般蹭的一下红了。
很快,他手从我嘴角收了回来,重新坐回餐桌前用餐,我抱着文件快速从餐厅内跑了出去,跑到半路撞撞到了服务员,托盘上的饮料摔在地上,传来清脆的响声,我听见齐镜的笑声从后面传来。
我也来不及道歉,脚步踉跄又慌张跑了出去。
跑到外面后,我连耳背都是红的,刚想去拦车上车时,我想起齐镜刚才的笑,心内忽然闪过一丝气愤,干脆车也不上了,气势汹汹往回走,一路小跑又进了那间餐厅,来到齐镜餐桌旁,非常愤怒的对他说:“齐叔叔,我觉得咱们还是把话说开了吧,以后不准您碰我手,碰我脸,碰我腰!”
我根本就没有看他脸,气都不喘又说:“虽然我很喜欢您!可我认为您这些动作都是不对的。”
我抱着文件朝他大大鞠了躬说:“我希望您能够记住我说的话,谢谢您的合作,我感激不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我一气呵成说完这句话,抱着文件又跑着离开,算是狂奔着出了这间餐厅,恰巧路边有一辆出租车行驶而过,我什么都没管,抬手一拦,便冲上了车,将车门紧关住。
等我回头去看车后,便发现齐镜已经从餐桌前起身了,正站在落地窗前,眼内满是笑意望向我这边。
看到他人越来越远后,我坐在车内捂着胸口松了一口气,想着还好,还好,就应该这样义正言辞和他说no。
希望他以后能够改善这些不良动作,免得我自己脸红心跳,他却半点事情也没有。
想起来,都觉得窝火。
我回到公司后,施秘书便在策划部内等我,我还没喘匀气,施秘书便对我说:“我们可能要去一趟宝文。”
施秘书递了我一个信封,示意我打开看,我半带疑惑看了她一眼,将那信封打开,当我看到照片内赤裸的男女躺在酒店房间时,吓得差点没扔掉。
施秘书说:“樊部长和赵组长遭人举报了,这些图片有人直接寄到了我这里。”
072.你毁了我一切
接到举报的照片后,因为我和施秘书负责这件事情,所以有些东西必须亲自去确认才能够向上级反应。
我们两人赶到宝文后,便去了隔壁一家茶馆,施秘书给了樊纲一个电话。等他赶到后,我们正喝完第一杯茶。
总的来说,樊纲出现包厢门口那刻还是蛮开心的,因为是我们主动约他,他以为是什么好事,实际……这件事情并不怎么好。
施秘书照样我热情和他打招呼,樊纲带着笑走进来说:“施秘书,怎么劳烦你们定地方,来的时候提前打电话给我就好,我好款待你们。”
施秘书微笑说:“因为事出紧急,所以我们第一时间就通知了你。”
樊纲脸色略带不详说:“哦?发生什么事情了。”
施秘书在樊纲进门后,亲自起身走到包厢门口关门,她关好后,示意樊纲别太紧张,安心坐下。
樊纲大约是察觉到了什么,他坐下的动作很缓慢。视线紧盯着施秘书,施秘书坐在他对面后,并没有拐弯抹角,而是很直接从包内拿出今天我看的信封,她递给了樊纲。
樊纲接过看到后,忽然脸色大变,第一时间就想解释他和赵雅婷之间的消息,施秘书打断了他急于解释的话,她说:“你们是怎样的关系,我们暂时不去深究,我今天之所以来是想问,这些照片你知道谁寄给我的妈?”
樊纲迷茫的摇摇头,他至今都没从照片的事情上回过神来,施秘书说:“我是昨天夜晚收到这些照片的,樊部长,你再细细想想谁会这么恨你?在你升职的关键时候发一些这样的东西给我?你应该也明白。这些东西不仅可以毁掉你的升职道路,甚至连你这份工作也会丢掉。”
樊纲听了施秘书的话,仔细想了很久,他语气忽然发冷说:“这些照片只有两个人有,一个是赵组长,另一个是我。”
施秘书说:“所以,你的意思是,这照片是赵组长寄过来的?”
樊纲说:“我不敢保证是她,可她有很大的嫌疑,这段时间她为了升职屡次无所不用其极,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一点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