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镜拧了一下我鼻子,说:“周宴宴,我配你绰绰有余。”
听了他这句话,我不服气了,我指着他说:“你哪里绰绰有余了?我看你是勉勉强强吧?”
齐镜说:“我们结婚时,我听过最多的,是别人羡慕你嫁给我的话,我可从来没见有人羡慕过我娶了你,反而……”
我察觉到了齐镜的言下之意,故作凶狠的问:“反而什么?”
他话只说一半,似乎没打算再开口,我缠着他,逼着他问:“你说,是不是有人说我坏话了?”
齐镜朝我勾了勾手指说:“你朝我靠近一点。”
我将信将疑的看向他,不过还是挨下了头,贴在他唇边听他到底要说什么,他在耳边隔了许久,笑着说了一句:“有人曾经问过我一个问题。”
我说:“什么问题?”
齐镜笑得满是暧昧所:“他们问我老夫少妻的,你是不是连床弟之事都需要我一把手的教,还问我为什么不找个经验足的,现在想来,这话还挺对。”
我听到齐镜的话,大叫了一句:“胡说!谁说我没经验,我经验高到连我自己都害怕,那人是谁啊,竟然问这些缺德的话,还要不要脸了!”
我虽然话是这样说,可还是很好奇的问齐镜他是怎么回答的。
齐镜眼睛内满是盈盈笑意,他似乎故意吊我胃口,拖长了音说:“我啊……”
我掐住他脖子威胁他说:“你说不说?”
齐镜关子卖够后,才说:“我说周宴宴虽然经验不足可胜在这方面大有智慧,手感挺好,我有足够的耐心慢慢将她调教好,在床上这方面也挺有天赋的。”
齐镜说得我老脸一红,我刚想用力去掐他,他顺手将我从床上一带,我人便被他压在床上,他下流无耻说了一句:“别害羞,我夸你呢,傻瓜。”
他说完,便将被子一拉,我们两个人被盖在里面,我呜呜的挣扎了两下,挣扎不出来后,我便放弃了。
之后我彻底熟悉了这里的环境后,齐镜便经常带着我外出,去瑞士的街头四处转转,这里的建筑还是不管是风土人情都和想象中差很远,每次我都逛得兴致勃勃,像个乡巴佬一样指着一些比较特别的房子可以缠着齐镜说好久好久,他也不觉得烦,只会在一旁静静听着,然后顺便告诉我以后出门该怎么走,这附近哪里是超市,哪里是广场,还有哪里是公交站,并且还和注重讲解瑞士这里的语言。
齐镜说,瑞士这座城市语言特别混杂,英语,德语,意大利语,还有法语跟丁罗曼语这些语言基本上都有人说,但大多数人还是说德语,并且让我怎么说也要将英语给学好。
那个时候,我对于陌生的一切充满了好奇与新鲜,根本没有理会齐镜的话,他在我耳边絮絮叨叨说着,我就装作正在听的样子,其实眼神早已经飞到那些充满异国风采的建筑物上去了。
很快,我就得到了教训,我和齐镜来瑞士的一个星期里,我看遍了瑞士的所有街头,突发奇想的要齐镜陪我去逛瑞士的超市,我想看看,这边的超市和我们国内的超市东西价钱是否一样,超市又是什么样的。
在齐镜陪我去逛时,我们两个人本来是走一起的,可不知道那天是人太多还是怎样,我们走着走着竟然就散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被人群推出去了哪里,回头一看时,身后的齐镜忽然间就不见了。
我当时彻底慌了,在超市内来来回回找了不下五二十次,可每次从身边经过的人,都是陌生的面孔,不同的种族。
他们用满是怪异又好奇的打量着我。
这种感觉像是被人抛在狼群,而狼群里只有一个人是一只和狼类似的狗一般特殊又突兀的存在。
我找到自己精疲力尽后,再也跑不动了,超市内的工作人员似乎是明白了我遇到了难题,本着照顾异国朋友的心,主动走上来和我说话,不断叽里呱啦和我说着什么。
我不懂,也听不明白,只是试图在心内组织自己的语言,用英语告诉对方,我迷路了。
可对方好像听不懂,仍旧用不像英语又不知道是什么语言的话,费力的和我说着,说到后面,我们各用个的语言,最后反而像是吵架了一般。
气氛就莫名冷场,我没打算和他们纠缠下去,用英语说了一句打扰了,便自己出了超市,站在街头时,我到处找公共电话,找了好久,始终没有看见,我不熟悉这里,我又怕齐镜找不到我,我又朝着原地往回走。
站到超市门口最显眼的地方等着齐镜了来找我,等到准时十点,超市的人陆陆续续离开,卖场彻底关门后,齐镜还没有来。
有一个关门的保安看到了我,他拿着对讲机朝我走上来,又用我听也不懂的话叽里呱啦说一大堆,我用英语问他是否知道说英语,他似乎是听懂了我这句话,摇头对我说:“?”
意思是说不会,然后又试图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和我说,我就那样无力的望着他,用英语说:“i'msorry,ididn'tunderstand?”
我们两个人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一会儿,那保安便打了一个电话,一直站在我身边叽里呱啦说着话,说了好久,大约二十分钟的时间。
我正有些绝望又害怕的望着他时,我们侧面忽然传来一句:“周宴宴!”
我听到这声音时,第一时间顺从身体反应快速侧脸看了过去,便看到齐镜正好从车上下来,脸色有点白的朝我这边快速走来。
247.适应
我在看到齐镜那一霎,我快速朝他跑了过去,一把扑在他怀中,先前本来还算正常的情绪,可在看到他那一霎。彻底泪如雨下,我说:“你去哪里了?你怎么忽然间就不见了,我还以为你打算把我一个人丢这里呢,你怎么现在才找到我?你知道我等你很久了吗?”
我接二连三说了好多话,齐镜用力抱了我许久,他将我送开,脸色不是很好的问:“怎么没有给我电话?”
我摸着眼泪说:“我忘记带了。”
齐镜脸色一黑对我直接开口吼说:“你到底还有没有脑子?!明知道自己没有带手机,还敢到处乱走。一时没看到你人,转眼就不见了,你怎么这么大胆子?你当这是你家,你熟悉这里的语言吗?你记得回家的路吗?你身上有钱吗?你什么都不带,你就敢一个人乱走,周宴宴。你是要气死我吗?”
我没想到他突然间发这么大的火,而且是朝我直接吼了出来,我被他吼的一愣一愣的。连哭都不敢了。只能满脸委屈的看向他,等着他消下火再说话。
一旁的保安大约是误以为我和齐镜正在吵架,他继续用那别别扭扭的语言和齐镜开口,齐镜本来所有心思正全部放在我身上,听到那保安的话,立马用那保安所说的语言和他对话着。
那保安在齐镜开口那一瞬间,脸上闪过一丝惊喜,大约是有些意外他懂他的语言。两人说了几句后,齐镜说了一句类似谢谢的话,那男人指着我后,对齐镜说着什么,然后握住了他手,两人再次交谈几句那外国人对我友好的笑了笑,便转身离开了。
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时,前一刻对别人还满脸微笑的齐镜,在看到我时脸又恢复了冰点。
他见我一头雾水,解释说:“刚才那个保安说的是德语,在瑞士这边百分之六十的人是说瑞士德语,其次才是英语,他说看到你在商场内来来回回转了很久,就明白你是迷路了,所以才会主动问你需要什么帮助,你和他说英文并没有用。”
我看到齐镜脸色还有些冷,不敢太大声说话,只能小声说:“我当时只是对这里的啤酒塔非常好奇,我没想到过去看了一会,你就不见了。”
齐镜说:“下次还敢吗?你知道丢了的话会发生什么吗?”
我说:“什么?”
齐镜说:“我曾经亲眼看到一个异国人和家人来这里旅行,因为走散了,在这边等了两个月,始终没有等来家人,最终成为这里的流浪汉,有一天,饿死在天桥下,周宴宴,如果你运气稍微差一点,这个人就是你的下场。”
我打了寒颤,彻底被齐镜的话给吓到了,脸色煞白看向他。
他注意到我脸色,脸上的严肃也终于放松了下了,他问:“下次还敢吗?”
我立马摇头,生怕这摇头显得太过悔过得单薄,没有说服力,我赶紧伸出手对齐镜发誓说:“绝对不会有第二次,今后一定老老实实跟在你身后,再也不敢三心二意,也不敢东张西望了。”
齐镜说:“你应该发誓学好这里的德语和英语,我不可能永远都跟在你身后,你也需要单独一个人出门。”
我拉着他手摇晃着说:“好啦,好啦,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一定学好这里的德语和英语,我发誓发誓。”
齐镜这才松了一口气,脸色也彻底缓和下来,视线在我身上上下看了一眼,似乎是在确认我是否安全,见我一切都正常,才牵住我手,说了一句:“走吧。”
我感觉他握住我手的手,有点发紧,特别用力,我都感觉我骨头由于他手上的力道而发疼。
我侧脸看向齐镜,发现他脸色恢复了严肃,他薄唇紧抿,我以为他还在害怕,便轻松的笑着说:“你干嘛着这幅样子?我不是没丢吗?我相信就算我们两个人就算有一天走失了,你总会找到我,我也会找到你,丢不了的,我顶多下次就跟在你身后哪儿也不去,或者你在我身上安和卫星,这样我在哪里,你都能够第一时间找到我了,也不用再担心我会走丢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