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这句话,便再次将手上那杯酒给喝掉,放下手中的酒杯后,我朝我爸妈的墓碑一人敬了三个礼,敬完后,我转身从这这里离开了。
后面我爸妈的墓碑永远长久的伫立在哪里,他们墓碑上的遗像仍旧带着温柔的神色。
我再次回了家里,简单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我带着手中的护照和身份证还有飞机票转身朝着别墅大门口走去,在经过花园时,我才发现自己种下的菜已经到成熟之际,基本上可以吃了。
还有种下的花也开得正好,在清晨的雾气当中,安静的绽放着。
我弯下腰摘了一朵,拿在手上闻了闻后,便放回了包内,拖着行李箱离开了。
到达飞机场时,齐镜果然在那里,他手上也拖着一个箱子,秘书助理全部都不在,只有他只身一人,看上去就跟大厅内茫茫人群内的人没什么差别,我拖着手中的箱子停了下来,隔着很多人和他对视,我在确认这一刻的他是否是真实的存在,可他确确实实是真实的,并不是我做的一场梦。
他朝我走过来,第一件事情便是接过我手上的行李箱,抬手落在了我头顶,他笑得眼睛微眯着,说:“早安。”
我望着他这样的笑容,想起很久以前他经常这样对我笑,笑得非常温暖又有安全感,那个时候我应该就是沉醉在让他这种温柔的笑意里,怎么爬都爬不出来,反而越来越沦陷了。
我伸出手自己红红的手说:“你看,都红肿了。”
齐镜低头一看,他放下手中的行李,打手包裹住我的手,他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为我暖着说:“到达瑞士要记得买护手霜。”
我感觉到他手心内暖暖的温度,笑着说:“我们是去瑞士哪一城市?”
齐镜凝视着我说:“卢塞恩。”
我歪着头,疑惑的重复了一句:“卢塞恩?”
齐镜说:“最美的城市,喜欢吗?”
我说:“我从来没有出过国,对于我来说,都很新鲜,都很喜欢。”
齐镜笑了笑,将我揽在怀中后,便带着我朝贵宾厅候机室走去,有候机室的空间走过来拿上我们的行李在后面跟随着。来以记才。
我们坐在候机室等了许久,在空间笑容提醒我们该登记时,我才看向齐镜,认真的看着他,我在等着他反悔,我想看看他到底会坚持到什么时候,可齐镜似乎并没有打算反悔,牵着我说了一句:“走吧。”
我跟在他身后走了几步,他手机忽然在此时响了,齐镜看了一眼来电提醒,我也凑过去看了一眼,是他助理打过来的,齐镜并没有接,可也没有挂断。
我笑着说:“说不定是工作上的电话,你不接吗?”
齐镜反问我说:“你很希望我接听?”
我说:“没有啊,这看你自己,我随便你。”
齐镜最后干脆将那枚手机扔在身旁不远处的垃圾桶内,他语气闲散又悠闲的问:“到达瑞士后,想吃什么。”我说:“有什么好吃的?”
齐镜说:“racelette还不错。”
我疑惑的问:“racelette是什么?”
齐镜说:“是干酪火锅,那边的特色菜,我可以带你去尝尝。”
我笑着说:“好呀。”
我们走了好远,身后垃圾桶内那枚手机还在不断鸣叫着,齐镜牵着我,脚步非常坚又稳定的朝前走着,好像没有一丝牵挂,反而是我不断回过头去看,显得犹犹豫豫的。
我们登机后,在飞机起飞那一刻,我还有些恍惚,不断侧脸去看身边的齐镜,可身边的男人面对殷勤的空姐,只是非常礼貌要了一杯我平时最爱喝的果汁,那空姐去给我们倒饮料的时候,还特意重点的看了我两眼,那眼神似乎在想,我和齐镜是什么关系。
等空姐端着齐镜给我要的橙汁来了后,齐镜对空间又再次淡淡说了一句:“我妻子需要一条毛毯,谢谢。”
那空姐眼里明显闪过一丝羡慕,对齐镜温温柔柔说了一句:“那先生请稍等。”
空姐离开后,我挨在齐镜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他好像看上你了,不然她干嘛老是看你?“齐镜听了我这话,闷笑了一声说:“嗯,可能是吧。”
我听他这么厚脸皮回答,轻轻捶打了他一下说:“你怎么这么不谦虚?”
齐镜将橙汁递给我说:“这是事实,如果我谦虚的话,就显得有些虚伪了。”
我接过喝了一口,白了他一眼。
我故作轻松来面对这个非常特殊的时刻,可齐镜仍旧很淡定,该干嘛干嘛,竟然还在一旁翻起了杂志,等空姐再次拿着毛毯来了后,他便给我盖好在身上,对我说了一句:“别四处张望了,我不会走,安心睡。”
我没想到我的忐忑被他尽收眼底,我没有掩饰,同样笑着说:“我在猜你打算什么时候后悔。”
齐镜翻了翻杂志说:“你醒来后,就知晓答案了。现在除非我从飞机上跳下去。”
齐镜这句话刚落音,飞机已经不知不觉中越飞越高,直到到达最高点时,我才发现他是真实的存在,并不是梦,我们两个人真的要一起飞往一个陌生的过度重新开始了,可这是真的吗?为什么想象中比登天还难的事情,忽然间来得这样容易?
到现在我都还有一种恍若云端虚浮之感。
可飞机越来越高时,我也暂时收起了自己不断虚晃的心,安心的躺在齐镜身旁,躲在毯子内闭眼入睡。
夜晚我们的飞机在苏黎世机场降落,我整个人睡得迷迷糊糊,齐镜拖着行李牵着在满是异国人士的机场行走着,我看到那一张张与我们不一样的面孔是,整个人的睡意在那一刻突然清醒。
齐镜似乎来过这里很多遍了,他牵着轻车熟路的走着,到达机场外面后,有司机在门口等着我们,用英语对我们说了一句先生太太好。
我英文并不是特别好,可一两句还是听得出意思的,便对对方友好的笑了笑,那司机带着穿黑色风衣的仆人接过我和齐镜的行李放入后车座。
齐镜拉开车门,便揽着尚在发愣的进入车内,当车子在这座陌生的城市,在满是罗马式风格的建筑中飞驰着时,我才彻底回过神来,我已经真的到达瑞士,是真的到达了瑞士。
车子开了好远,最终开进一座古堡内,那座古堡非常大,从车窗外粗粗看了一眼,有花园有游泳池,花园内满是葱葱郁郁的花与草。
车子停在门口后,齐镜牵着我从车上下来,朝着房间内走进去,刚到达充满大厅内时,里面便很多穿黑色制服的异国佣人用德语和我跟齐镜说着什么,并且还弯腰鞠躬了,我听不懂他们说什么,面对她们如此客气的大礼,当即也回了她们一个鞠躬,用英语回了两三句谢谢。
齐镜在一旁轻笑了一声说:“好了,不用太客气,平常对待就好了。”
我惊讶的问:“你是不是来过这里?”
齐镜牵着我上楼,说:“我出国留学便一直住在这里,住了七年。“我说:“这么久?”
齐镜带着我进入了一间打扫整洁的卧室,他将门给关上后,便解着身上的外套,朝着柜子旁走了过去,我起初还有些不知所措,毕竟陌生,所以总有很多谨慎,齐镜换下身上的衣服穿上睡衣后,便坐在了床上。
对还傻站在那儿的我招手说了一句:“过来。”
我看了他一眼,缓缓朝他走了过去,齐镜忽然直接将我抱在怀中,他脸埋在我颈脖后面的发丝内,他说:“知道吗?结婚后,我一直想过要带你来这里,也一直没有找到机会,现在终于实现。”
246.迷路
第二天我醒来后,人是在齐镜怀中,落地窗处有阳光照射进来,屋内所有一切全部笼罩在光辉中,说不出的梦幻。
身边的人不知道醒了没有。呼吸平稳躺在那儿,我盯着齐镜的脸看了许久,没有忍住,手中轻轻落在他的眉间,然后他高挺的鼻梁,他的薄唇,这是一张不笑时,让人感觉冷冽的脸。而笑时,却好像能够勾掉女人的魂一般。
齐镜的五官没有林瑾南的柔软精致,可却透着沉着与冷静,整体五官凑在一起说不出的迷人。
想必,自己当初喜欢他,这张脸占一大半功劳吧。可看了这么久,为什么至今我还没看厌呢?反而觉得一点都不够。
我痴痴的望着他熟睡的脸许久,在心里想。如果只是梦。就让这个梦久点,再久点就好了。
可这个念头刚闪过,熟睡中的齐镜忽然醒了,他轻轻握住他脸上的手,闭眼问了一句:“在看什么。”
我笑着说:“我在看你这张脸。”来丰大划。
齐镜问:“看出什么来了吗。”
我说:“看出来了。”
齐镜睁开眼看向我,等着我的回答,我看到他瞳孔内的自己,手从他手下抽了出来。笑着说:“我比你好看,我亏了。”
齐镜揽住我腰,笑着反问:“是吗?”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嘴巴,还有脸,说:“我这张脸,可是齐聚了我爸妈所有优点,我不骗你,小时候我妈牵着出去时,那些大人看我一眼就要夸奖十句,我妈这人炫耀心比较重,为了显示自己优良的基因,每天吃完饭带着我像是溜贵宾一样,从此我在我们那小区内成了大名鼎鼎的小美人,小时候听过别人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以后谁要娶了周家那小丫头,那简直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你看看,我小小年纪就美名在外,可没想到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这福分竟然落在了你身上,哎呀呀呀,简直亏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