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曼拍着我后背说:“周宴宴,我要是有你一半好命就好了。有个有钱老公,哪里需要像我们这种只能靠自己的人啊,你以为我愿意过得这样辛苦吗?如果我有个有钱老公养,我也愿意天天坐在家里吃白食,有空就出门逛个街喝个茶,做个美容啥的,你不知道这一路走来我有多累,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我脸埋在她肩膀上说:“晓曼,如果让我选择,我一定不走这一条路,我也想像你一样朝着自己目标走去,奋斗到三十岁后,便可以找一个和自己一样平凡的人给嫁了,这样的的一生多好。”池阵有亡。
季晓曼哈哈笑了两句说:“等你真的走上我们这样的路了,你就会知道,你现在的话有多么愚蠢,我们没有你们这样的命,所以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我没在说话,只是紧紧的抱住她,之后季晓曼天天要上班,她每天下班的时间特别晚,经常半夜一点回来,开门那一瞬间匆匆洗漱完,往床上一躺后便再也不想动,第二天又起得特别早去赶车上班。
我已经很久都没有过这样的生活了,有季晓曼的忙碌做对比,我的无所事事更加明显了,她这间屋子不够大,过个厨房都要先出来一个人,才能进去一个人,我不想给季晓曼增加麻烦,也不可能一直麻烦她,之后便从她家里搬了出去。
回到我父母的房子内,刚到达没多久,齐镜派的人便过来,施秘书和在齐家时经常小胡子能生活起居的保姆。
和在齐家生活也没什么两样,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白天就抱着被子坐在窗户口发呆,施秘书每天准时来一趟,问我有什么需要,或者喊来医生为我检查完后便会离开,而照顾我饮食起居的人,给我做好饭后,便只是默默的打扫屋内的卫生,从来不会多和我说一句话。
我就每天望着电视和窗外发呆,齐镜也果真没有来找过我,我觉得生活中一下子清闲的可怕。
孩子两个月后,我孕吐的反应越来越严重了,经常晚上做噩梦,梦见我爸妈在我梦里面哭,我站在他们面前一脸茫然的问他们怎么了,他也不说,而哭了好久后,我妈抬起脸说:“宴宴,我和你爸爸死的好冤啊,你为什么不帮我们报仇?”
她说完这句话后,我立马反驳了一句:“我帮你们报仇了,我插了齐镜一刀,他差点就死了。”
我爸忽然站起来凶声恶煞对我说:“不,你根本没有帮我报仇,你现在还怀了他的孩子,宴宴,你根本就没把我的话放在耳朵里,你不是我的女儿,你居然可以不顾我和我你妈的死,你根本就舍不得杀他,你舍不得!周宴宴你舍不得!我和你妈死不瞑目!”
他激动的说完,忽然伸出手便过来掐住我脖子,我大声哭着说:“爸,你听我解释,我想过要帮你们报仇的,我真想过,你们别这样。”
他死死掐着我脖子后,我便动弹不得,感觉自己越来越难以呼吸了,我妈在一旁脸上满是痛快的扭曲,她拍着手大声说了一句:“好!掐死她,定恒,我们一生都是为了她!可她是怎么回报我们的!这种女儿不要也罢,掐死她!”
我听着我妈在我耳边痛快的呐喊声,感觉我爸那双手越来越掐紧,我忽然无力再挣扎,想着这样也好,正好一了百了,再也不用活在内疚与愧疚中了。
可当我睁开眼后,发现自己还活着,房间内静悄悄地。
原来已经天亮了,我全身被汗水湿透坐在哪里,仆人进屋唤我吃晚饭我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望着窗外发呆,以前我醒来时总能见我到妈在窗口书桌前为我整理东西,可这样的事情变得好遥远了。
之后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精神竟然越来越萎靡了,经常一闭眼便噩梦连连。
醒来后,便吃不下饭,仆人感觉到了我的问题,在施秘书那天来时向她反应了我的情况,施秘书也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立马跑去报告齐镜。
187.精神状况
齐镜到达房间内后,我正坐在沙发上望着电视发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觉得全身无力不知道干嘛,谁都不想理会。
齐镜从房间内走进来到达我身边。大约是屋内暖气开得太足了,他脱掉外套后,便坐在了我身边,在他手即将握住我时。我吓得一缩,满是惊恐看向他说:“你不要碰我。”
我说完,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指着他问:“谁让你来这里的?!你不是答应我我们不再见面吗?!我爸妈都很讨厌你!你知不知道?来到这房间只会让他们愤怒,他们是不会原谅我的。”
我捂着自己脑袋,起身就想离开,齐镜一把拉住了我,我转过身后,脑袋内那些杂七的杂八的梦全部争先恐吓冒了出来,我忽然拿起茶几上那些东西往齐镜身上狠狠一砸,便驱赶着他离开。
齐镜并不动,任由东西砸在他身上。他眼睛内带了一些意外,大约怎么都没想到当初离开时,还朝气蓬勃的我,在短短时间竟然会变得这样的神经质。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到齐镜那一刻,心里的恐惧怎么样都抑制不住,总觉得我爸妈的亡魂不会喜欢他来踏足这房间,我砸完他后,他依旧不动,只是坐在那儿定定看向我,我被他眼神看得毛骨悚然,干脆掉头从他面前逃走。入了自己房间。
我将自己关在房间内,想强迫自己睡觉,可闭上眼睛后全部是我爸妈的脸,我爸的尸体,我妈的死时那一地血,我忽然抬手狠狠捶打着自己的小腹,我想,只要孩子流掉了,我爸妈就会开心,他们就不会那么生气,只要孩子没了,我又可以重新开始了,我不会被任何东西所捆绑,我可以和季晓曼去一步一步实现自己的理想。可我的理想是什么?我的目标是什么?
我的理想不是一直快快乐乐吗?可什么时候开始我不快乐,却反而变得很悲伤了?我到底怎么了?
我脑海内杂七杂八的想着,我又抬手朝着自己肚子狠狠砸了下去,没多久,我潜意识里又告诉自己,不行,我怎么能够这样,这是我的孩子,我是他妈妈,我可以不爱他,也可以不管他,可我不能伤害他啊。
脑海内所有的胡思乱想揉杂成一团,我捂着头疼欲裂的脑袋,起身便吵着墙壁上撞了上去,刚撞上去,我脑袋一晕眩,好了一点后,我要去撞第二下时,紧闭的卧室房门忽然被人推开了,我脑袋还没感觉到强烈的撞击声,齐镜便从门口快速冲了进来,他一把紧紧将我抱住,声音内仿佛结冰了一般,他大声问:“宴宴,你冷静一点。”
我像个疯子一样抱着脑袋大吼说:“你让我冷静?你打算让我怎么冷静?你知道吗?都是你把我逼成这样的,现在好了,我爸妈都不原谅我了,我是他们面前的罪人,你知道他们对我多么失望吗?齐镜,如果不是你,他们还活着,活的好好地,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要该怎么办?!”
齐镜见我情绪越来越激动了,他强制性将我捂住脑袋的手给拿了下来,他抬起我的脸,和我对视说:“宴宴,你怎么会什么都没有?你还有我,还有孩子,我是你的丈夫,你怎么会什么都没有?我们冷静下来好吗?”
我摇晃着脑袋说:“不,你不是我的丈夫,我爸妈不会同意的,孩子他们也不会同意我怀的。”我推开他,就要朝着半开的房门走去,我碎碎念着说:“我要去医院打掉孩子,我绝对不要留下他,我不要留下他。”
我刚走到门口,施秘书和照顾我起居生活的保姆在看到我额头上的伤痕时,都有些不明情况看向我,齐镜看了一眼这里的房间,走到床边后,便从上面拿了一块毯子走过来便罩住我,将情绪明显有些错乱的紧紧抱在怀中,便对施秘书吩咐备车。
施秘书也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不敢拖延半分,叫司机在楼下等着,便随着齐镜带着我离开了这所房子。
到达楼下后,车子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等待着,齐镜扶着还在不断碎碎念着我妈妈不会原谅我这些话的我进入车内,在车门关上后,车子便快速开动在马路上行驶着。
回到别墅后,医生快速赶来,我全身发抖的躺在床上,被齐镜按得动弹不得,我哭得声嘶力竭对他吼着说:“你为什么要这样,你这个杀人凶手,你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家人?为什么你不连我一起杀了,让我变得这样痛苦,你做到了,你全都做到了。”
齐镜听了我这些话并没有表情,只是将我按的死死地,沉默不语的望着全身被冷汗湿透的我。
也无论我怎么用手去抓他,他按住我身体的双手也纹丝不动,直到医生赶来后,到达房间内,他才从我床边起身。
医生给我检查了很久,不知道给了我一些什么东西喝了,竟然使我的情绪慢慢地镇定下来,我闹了这么久,全身力气差不多也耗尽了,整个人特别虚脱的躺在那里,半睁着眼睛看着齐镜和那满脸忧愁的医生对话。
模模糊糊听见医生说:“孕妇的情绪在这段期间本来就容易躁动不安,莫名惊恐与多疑,情绪起伏非常大,可夫人的情绪明显有点抑郁的偏向,可能这期间要调节她情绪变化了,孩子的话……”池叉反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