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为什么要抓他,把一个人的前途掌控在手里的感觉不是很好吗?”邓萸杫对着李生鬼魅一笑,平淡的笑容竟然凭生出一种可怕的感觉,让他们两个人一颤。
“你是说……”李生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她竟然敢这么做,她竟然能这么做,难道她不知道每一个被下放的人背后都有一个更大的人物在吗,她的掌控感究竟是谁给她的自信。
不过,她的自大总归对他们是好的,李生没有再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可不会傻到去提醒她,这是他们唯一个出路了。
王琳可不明白那些弯弯道道,虽然她的心思很毒辣,但终究不过是一个小丫头罢了,
知道我为什么留下你们吗?见识浅薄的小丫头而已,现在,被她当做最后的救命稻草的父亲被邓萸杫给掌控,怎么可能还会有救她的可能,小丫头这一次是真的崩溃了,她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这对她来说是致命的。足以使她所有的苟且偷生的希望都破灭的原因。
“你,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一生都不会有好下场。”已经被邓萸杫深深打击到的王琳早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能用她的语言来攻击邓萸杫。
原本任何事情都不介意的邓萸杫在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笑容一滞,想起她在前世的昏昏碌碌,想起她在最后竟然连坐车都能出车祸,一生让父母操碎了心,也真的是没有好下场,她凄凉一笑。
但也仅仅是这一下,前世她的人生浑浑噩噩,没有什么大的作为,却也没有什么大的恶为,到了最后却是用这样的方法被结束了这一生,真可以说是凄凉。
什么报应不报应的,她不相信,如果这上天真的有报应的话,她也不会那样离开自己的生活,所谓重活一世,究竟是对博取了她的生命的补偿还是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在她重活的这一世,她就是要肆意而活,就是要为保护家人而活,就是要为家人铺垫所有的路,给他们肆意妄为的机会,让他们一生活得潇洒,父母的前世太辛苦了,而她的解姐,在前世大学毕业之后,她的婚姻虽然不是特别不幸,但却不和满,她的姐夫是在一个沙厂工作,在邓萸栎流产的时候母亲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说,自己要工作,那可是他的孩子啊,他的孩子流产了,他竟然回了这么一句,真的让人心寒,或许现在看来,这句话什么都不算,但是对于那个时候痛到差点昏倒,身体原本就不好的邓萸栎而言,那句话是让比她的腹痛还要痛的心痛。
这一世,邓萸杫之所以会让邓萸栎加入域社,之所以让邓萸栎学习那些所谓的武功什么的,不是因为她真的需要姐姐的帮助,而是让邓萸栎开阔眼界,知道这世界的广大,等到这一世,在一次遇到那个人的时候,她能够说一句,你配不上我,邓萸杫真的就心满意足了,对于她而言,家人永远都是最重要的,她前世的时候或许不能做什么,但现在,她有足够的能力去阻止将来的一切的发生。
即使会有报应又怎么样,她愿意为家人以后的生活而去承受那些报应,倘若上天会因为她的‘胆大妄为’而把所有的罪责降到家人的身上,即使与天做对那又如何。
她可以为家人去死,同样更加可以为家人去收敛所有。
就在王琳拿着刀子去刺杀邓萸杫的时候她就已经不能苟活在这个世上,任何伤害到家人的存在她都不会任由其发展下去。
所以,她更加不可能让王琳能够活的这么轻松,她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就像是才想起来一样,“呀,我忘了,王琳,你可是有两个爸爸哦。”一脸我为你好的样子,说的王琳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
“什么两个爸爸。”王琳奇怪的看着她,虽然知道邓萸杫很有可能是在刺激她,但是她也知道,邓萸杫绝对不会无的放矢,她做任何事情都是有把握才会去做,说话同样也是。
“你瞎说什么。”随着王琳的那句话一同响起的是李生慌张的大叫,他这一次是真的慌了,他心里对邓萸杫的能力有些恐怖,她怎么会知道,她怎么可能会知道,怎么可能。
王琳奇怪的看了一眼这样的李生,这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舅舅,在她的印象里,李生永远都是运筹帷幄的感觉,所有的一切都掌控在他的手里,也没有什么事情会让他这样失控,难道,有什么事情。
看到李生这样的反应,邓萸杫一笑,终于找到他的软肋,原来不是这个小丫头,而是这件事情啊。
“你说,我要听。”小孩的好奇心理是很奇怪的,不让她听她就更想听,不让她看她更加想看。
“琳儿,乖,听话。”李生冷着嗓子,第一次,用陌生的眼神看着王琳。
王琳被他的声音给吓到,不,是被他的语气给吓到,在她的印象里,舅舅即使在别人面前再怎么狠戾,但是对她是例外的,永远都是暖着声音,这让她也知道,她是特别的。
但现在他却这样对她说话,她生气了,真的生气了,更加生出逆反心理,命令一样的对着邓萸杫说,“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不可以,不能说。”李生大慌,急忙阻止。
邓萸杫不耐烦的看了一眼苏姬,他立刻点了点头,走过去,笑着,把李生的嘴给堵住,那叫个意味深长啊。
“你应该不知道,你母亲和李生只是结拜关系,不是亲生兄妹。”邓萸杫眨巴着眼睛,笑着看着王琳,很诚恳的说道。
“知道又如何。”王琳明显一愣,一直以来妈妈和舅舅的关系很好,她根本都不知道他们只是结拜的兄妹,但是输人不能输阵。
邓萸杫自然发现王琳的牵强,眼角含着笑意,她说,“咦,那你不知道你妈妈和李生是情人关系吗?”
这一句话一出,李生一直在努力坚持着解开自己的禁制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而王琳傻傻的睁大着眼睛,不敢相信。
人虽然小,但她却已经懂了很多的事情,她每天在家听妈妈骂爸爸的时候,出现最多的就是情人这个词,她明白,是爸爸在外面有了人,而那个人想要破坏她的家庭,所以她格外的讨厌情人,也借着李生的手处理了很多的爸爸的情人,对情人这个词已经到了厌恶的地步。
但是现在,一直在控诉爸爸有情人的妈妈,竟然是舅舅的情人,瞬间,她感觉到一直处于劣势的妈妈,好恶心。
似乎还觉得不够,邓萸杫再加料,“难道你都不知道,李生才是你的亲生父亲?”
“什么!”王琳惊呼,这一次的声音越发的大,在这空荡的地牢里引起一阵阵回声,格外显得恐怖。
本来就因为妈妈做别人的情人而感觉到恶心的王琳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仰着头,不看她的李生,不作任何解释,只是默默的,她就知道,这件事情是真的。
她一激动,实在忍不住,直接吐了出来,却因为被绑在支架上而大部分的赃物吐到自己的身上,原本她身上就脏乱不堪,现在整个人恶心的不得了。
闻到空气中的酸涩的味道,邓萸杫真的有要吐的冲动,但是事情还没有说完,嫌弃的看了一眼,好吧,手一挥,给自己弄个保护罩。
苏姬在一旁幽怨的看着邓萸杫,他也有洁癖,他也很讨厌这空气的味道,呜呜,社长,你欺负人。
“对了,你好像还有一个哥哥,那个最先去我们域社闹事的人就是噢。”邓萸杫及其好心的再给王琳爆一件事情。
想起那个自以为是,时时刻刻吊儿郎当的傻缺,王琳再一次吐了,原来,她一直感觉很委屈的妈妈从来都不是受害者,而是最先的背叛者。
那个人都多大了,都二十多了吧,但是妈妈才三十多,也就是说,在妈妈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生下那个人,她到底是怎么样的恶心行为,她为有这样的家人而恶心。
“好像,没有什么事情了吧。”邓萸杫斜仰着头,说了说,“恩,没有了。”
“走吧。”就像是完成了什么事情一样,邓萸杫看了一眼正在看好戏的苏姬,怪异的看着他,像是在责怪。
苏姬跟着走出的脚步一顿,他无奈了,社长,刚才到底是谁玩的那么愉快,他不过是看了一下热闹而已,要不要这么嫌弃他。
不过,跟着社长真的好爽,想着他每一次和张铨一起来这里找他们的麻烦的时候要不是被他们一直损,要不就是看到他们害怕的样子,很无趣,果然,跟着社长混,有前途。
只是,他临走的时候好心的把塞在李生嘴里的东西给取了出来,看看他容不容易,好费心的感觉。
就在他们刚刚走出那地牢的时候,在里面传来一阵阵谩骂的声音,邓萸杫笑了笑,嘴角敛起凉薄的冷笑。
去某些人那里找了找平衡感,弥补了面对镜翊寒的不足,邓萸杫这才恢复了正常状态,第二天,又开开心心的去上学,一个纯真可爱的小女孩,一点看不出来昨晚那个犹如鬼魅的人是她。
只是,等她坐到自己的位置的时候,她才发现不对,扭过头,诧异的看着自己身边的那个绝美却一脸冷漠的人,问道:“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