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难道这些人之间有混杂着的对方的人,所以邓萸杫还是小心为妙。
这边邓萸杫在思考着,那边镜翊寒似乎是没有察觉到会议室因为他的出现而有些凝结的气氛,他对着镜霖说,“拿两把椅子过来。”
“是。”镜霖听话的离开。
“站住!”那个邓萸杫见过的五长老率先站起来,他冲着镜霖喊着,但是镜霖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径直离开。
五长老眼眉一粗,他指着邓萸杫,眼里全是厌恶,“岛主,这个女人是谁,她根本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我请求让这个女人离开。”
虽然嘴里说的是请求,但是他的语气丝毫没有请求的意思,反而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命令感。
邓萸杫敏锐的发现,长老会里坐在最前端的那个老头微微蹙眉,却没有说什么,而其余的人,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则是厌恶。
看来,这个长老会的水不浅啊。
“这是我的妻子,镜岛未来主母。”镜翊寒好像是没有任何的不悦,他淡淡的介绍道。
只是言语之间的不怒自威以及收放自如的气场让那原本就因为怒气而有些脸红的五长老瞬间脸红脖子粗,像是喘不上气一样。
他身旁的人连忙站起来,扶着他坐下,但是,那个人在靠近五长老的时候惊恐的发现,他竟然也被压制了,他强忍着胸腔的压抑,走到好不容易扶着五长老坐下,他自己跟着五长老一同瘫软在座位上。
为首的老头眉头皱得更深,空气中,似乎是微微的气压散发出,五长老和那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看着镜翊寒的眼神却有些怨恨。
“岛主为了一个外面的女人,这样对待五长老有些不妥吧。”老头没有丝毫的不悦,甚至于预期也是淡淡的。
只是他这样的态度恰恰说明了,他根本没有把邓萸杫看在眼里,仿佛那个人根本不值得一提。
如果是以前的邓萸杫,一定会生气,但是现在她自然心胸宽阔,这么点伎俩,对她来说根本什么都不算。
镜翊寒看了邓萸杫一眼,发现她没有不悦的表情,这才微微放心,他收回自己的气场,现在还不需要和这个老头对上,只是他这样说邓萸杫,怎么敢!
镜翊寒一笑,笑的冰冷,他举起邓萸杫的手,手指微动,摆在所有人的面前,“这是镜岛主母的戒指,在我给她戴上时候就已经摘不下来,她是镜岛亲自选择的主母,怎么,你们有意见?”
镜翊寒环视一周,看着所有的人都因为邓萸杫手指上的戒指而收回所有的情绪,全部换成了复杂和犹豫,心底冷笑,“如此,你们想要和镜岛做对也没有关系,只要你们有那个本事,可以改天命。”
这一次,说完话,所有的人的任何复杂和迟疑都消失不见,虽然这些年镜岛内部都在内斗,但是对于这枚自主选择主人的戒指,这般的诡异,所有的人还是都保持着仰望的态度的。
他们沉默良久,如果他们不同意的话,镜翊寒明显是将他们摆放在不尊敬镜岛先列的名义上,这样的罪名,他们可担当不起。
当下,那长老会为首的老头,他站起来,对着两个人说道:“恭喜岛主寻得主母,欢迎主母入主镜岛。”
这个长老一说话,好像是发话一样,所有的人都站起来,同样说道:“恭喜岛主寻得主母,欢迎主母入主镜岛。”
“恩。”邓萸杫淡淡的回应道,她这样的淡然,看在所有的人的眼里,心中对这个主母有了一丝的复杂,她,或许不像是外表看见的这样柔软,说不定,她以后还会是镜翊寒的一大助力。
只是,这个人是镜岛主母之戒选择人,他们根本不可能对付她,更加不可能加害她,他们知道,戒指再每一个新上任的岛主就任之后,只会选择一次主母。
之前的时候,镜岛未尝没有出现过因为戒指选择的主母并非是他们内定的人选而罢黜那个主母。
他们成功了,只是在那个主母被罢黜之后,那戒指依旧静静的躺在那个人的手上,没有掉落下来,更再也没有选择过任何人。
他们也不可能随意安排一个人成为主母,那样的话,他们会被镜岛的岛民全部排斥,而那一届的岛主,因为没有后宫主母,所以,那一届,镜岛极为动乱。
所以,即便邓萸杫很有可能是镜翊寒选择的人,很有可能在之后为镜翊寒提供多么大的动力,他们都不可能罢黜邓萸杫,这个戒指掉不下来,除非他们再重新选择一个岛主。
只是,镜翊寒本就是正统血脉,他的父母只有他一个儿子,现在想要让另外一个人继承人继承,那么只有让镜翊寒生下儿子,他们才能对付镜翊寒。
“刚才是我太过莽撞,还请主母赎罪。”大长老站起来,对着邓萸杫赔罪。
这个时候镜霖已经拿来了椅子,他将一个椅子放在镜翊寒的身边,另一个椅子在放在镜翊寒的座位的右后方,这才退下。
镜翊寒扶着邓萸杫的手,让她坐下,自己这才坐到位置上。
大长老蹙着眉看着镜翊寒的一举一动,很不高兴,隐隐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大长老也是心急于镜岛,我很理解。”邓萸杫大大方方的说道,刚才看起来颇为小家碧玉的她,现在看上去俨然已经成为了一岛之母,这样的气场,转换之快,让所有人惊讶。
“谢主母体谅,”大长老苍老的目光一闪,他从未说过自己的身份,而她竟然知道。
他淡淡的对着镜翊寒说道,“岛主,主母的身份既然已经确认,那么还请主母休息吧。”
很委婉的让邓萸杫离开,但是镜翊寒却丝毫不领情,他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大长老,说,“这史上并非没有主母参与岛上事物的先例,所以,大长老这是在针对我的妻子吗?”
镜翊寒的话一点都不留情面,大长老心下一跳,现在的镜翊寒处事风格和之前的张弛有度根本不相同。
现在的他就像是进攻的将军一样,只需要一挥手,就能够让敌军败落的片甲不留。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既然岛主对主母这么信任,我也没有任何意见。”大长老似乎是无奈的说道。
邓萸杫眼角笑了笑,这个大长老倒是个聪明的人,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镜翊寒的身上,而他则成了为了镜岛着想的大功臣了,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这个人果真不简单。
果然,大长老这么一说,居然有人不怕死的冲出来,俨然又是那个五长老,他语气依旧很不善,“岛主,今天的事情太过严重,主母虽然已经得到了众人的认可,但是毕竟还未举行仪式,还请主母回避。”
这话说得,好像是邓萸杫很不守规矩一样。
“我信得过她,五长老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的话就坐下吧。”镜翊寒只这样回道,对于这个似乎从来不动脑子的人,镜翊寒不想和这个人玩什么把戏。
他知道五长老并非那么不长脑子,只是,他的言语之间对邓萸杫的不尊敬,镜翊寒很不喜欢,所以,他也不屑于和这样的人虚与委蛇。
五长老显然被镜翊寒刚刚那个眼神有些吓到,他想起刚才镜翊寒那强大的威压,心下忽然有些害怕。
第一次,在公众场合,镜翊寒这么不给自己面子,以前的时候,即便是自己嘲讽,镜翊寒也是暗着嘲讽回去。
五长老知道,镜翊寒的态度不一样了,他显然也不能再那么傻的像以前那样,说不定,这些长老里面,第一个死的就是自己了。
想到这里,五长老终于安静下来。
“岛主,我认为,岛主的纳妾之事还是要提上日程,现在岛主已经二十一有余,当年老岛主在这个年龄的时候,岛主已经一岁了,老岛主因为有些原因没有给镜岛开枝散叶,还希望岛主能够做到。”大长老似乎是真的很为镜翊寒的子孙着急。
邓萸杫冷冷的瞥了一眼那个大长老,眼神冰冷。
五长老触及到邓萸杫这样的眼神,心底不受控制的一寒。
镜翊寒的脸却是沉了下来,呵,老岛主,他的父亲,当初如果不是他们为了和梅家交好,为了掌控住他,让他为他们所用,他的父母又怎么会被送到梅家当人质,现在镜岛,他这一脉,又怎么会只有他一个人,都一群虚伪恶心的人,竟然也敢这么冠冕堂皇。
倏地,镜翊寒感觉到他的手一暖,视线看过去,看到邓萸杫关心的眼神,镜翊寒心底一震,他不再是以前的他了,他的杫儿会永远陪着他的。
镜翊寒忽的笑,他看着大长老,说话别有深意,“对了,大长老,我有没有告诉你,梅素已经死了。”
“我,已经知道了。”大长老心里有一点点不好的预感,但是也只能接下去,心里却是把这个死人给划除,梅家不止一个梅素,还有别人,他还可以再选。
“哦,还有啊,梅素是被杫儿给杀死的哦,我的父母,你应该很高兴,他们早在一年前已经回到镜岛了。”镜翊寒似乎是很好心的解释道。
但是大长老却瞬间像是被雷炸了一般的感觉,他难以置信的看着邓萸杫,这个女人,他一直以为她不过是一个外面的什么都不会的女人,他想着,就算她成了主母,以后他手里的人也有的是办法拿捏她,但是却没有想到,她,竟然能够杀了在同辈中已经算是高手的梅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