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继没在宴会上多坐,应付了一下,突然觉得厌烦,告罪离开,此刻,他坐在车里,静静的望着窗外那一片纸醉金迷,思绪突然飘得很遥远。
其实,他和时檀也有过一些美好的回忆的,初到英国时,他曾陪她一个月,那是他们的蜜月,没有夫妻实质的新婚蜜月。
那时,她也曾对他拘谨浅笑,也曾任他牵手走在花海,或是坐在一起吃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
一个月时间,他们相安无事,直到最后一天,他突然吻她,将她抱上了床,要求她履行夫妻义务,她在他身下哆嗦,颤着声音,说:
“如果你只是想公式化的要我履行妻子的责任,我给,没心。”
她的神情是绝望的!
他看在眼里,不再强求,只扔下一句话:“我给你时间忘记。”
当夜,他乘机回国,因为公司出了大乱子。他忙了足足一年,都没把事情彻底解决……
这期间,他们偶尔会通电话,通常是他问她答,问她的学业状态,问她的饮食情况,多数时候三言两语就会匆匆挂断。
一年后,她偷偷回国,接慕以淳出狱,想要和他远走天涯……她以为他不知道,事实上,他十分清楚她的行踪。将他将她逮住时,她的唇,被吻得红艳,她的脖子上,有吻迹……
他被这些暧mei的痕迹激怒了,把慕以淳打得满身是伤,将她带回骆家,借着几分酒劲,坐实了夫妻之名……两人的关系,就此恶化。
祁继狠狠吸了一口烟,忽然下车,将其摁灭,扔进垃圾箱,摸出手机,飞快的编了一句话,发了出去。
他的心情,因为这条发出的短信而跃跃欲试起来,重新坐上车后,对驾驶室内的程航说:
“去第六武馆!”
*
御品楼内,时檀和方桦吃完晚餐,又坐了一会儿,时檀把服务生给招了过来:“买单!”
“小姐,您的账已经结了!”
“结了?”
“是一位祁先生给结的!”
时檀顿时拧眉。
“别不高兴了,用他一点钱,那是应该的!”
方桦看着表:“才八点半,现在去哪?各回各家?”
时檀考虑了一下,才不回,可不回,能去哪呢?
就这时,放在包里的手机有短消息呼入,她重新坐下,找出手机,眼睛为之一亮,是第六郴的号码,一行字,很简单:
“南坡路1032号,第六武馆,见个面!”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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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武馆,第六老师
四十三
南坡路103号,第六武馆,祁继敲开了房门,里头的人看到他,眉一挑:“你这家伙无事不登三宝殿!”
祁继往里走:“我约了她。”
门被关上,那人静静接上一句:
“你这样玩下去,不行,迟早有一天会穿邦……”
“我心里有数!师父呢!”
“人有点不舒服,在睡觉!”
“我去见见!”
祁继钻进了房里。
*
九点半,时檀打的来到第六武馆大门口下车。
武馆大厅内,刻着一个金色大字“武”,一笔一划,雄浑有力,显得大气磅礴,时檀走进来后,一个工作人员马上迎了上来:
“请问您是来健身的,还是来找人的?”
“我和馆主有约!”
“您是?”
“我叫安妮!”
“哦,原来是您,馆主有交待,您要是过来,让我马上把安小姐领过去……”
“谢谢!”
工作人员亲切微笑,在前面带路。
二人穿过大堂,走进一所古色古香的操练场,绕过一片青竹,走进一幢古韵横生的厢房,推进而入,楼梯是木制结构,上了楼,来到一间双开门的房间前敲了一下:“馆主,安妮小姐来了……”
门应声而开,开门人是第六郴手下四弟子杨睿玺。
这人今年三十,码子很大,方脸,人有点孤僻,生性冷肃,不爱说话,最擅常的是拳法,目前是英国第六武馆三号馆的馆主。此人高中时连续两年获得过拳击第一,大学时在全国级的拳击比赛中得过冠军;再后来,受了一次很严重的伤,就退了下来,专心经营武馆——这些年,第六郴已退隐下来,有空就周游世界,各处武馆,他都交给了弟子们管理……
“四哥……你怎么也在这里?”
有人说杨睿玺是个苛刻的教练,不过,时檀觉得他为人挺亲切,私下里,对她很照顾。
“嗯,我陪老师去了一趟泰国,参加那边的武术研讨,刚回这边。”
杨睿玺微微扯出一抹笑,脸上有了几分亮色。
“老师呢?”
她走了进去左右张望。
“在房里洗澡!来,过来坐……对了,怎么回国了?”
杨睿玺让工作人员离开,关了门,招呼她坐,给她泡茶。
“哦,也没什么,我来谈离婚!”
这两字一出,时檀看到杨睿玺的手,抖了一下,水撒到了外头。
她一怔,提醒:
“小心烫到!”
杨睿玺扯了几张纸巾来吸水。
这时,内房门开了,第六郴走了出来,身上穿着雪白的功夫对襟衫,浑身上下流露着一股武术家的风范,一米八五的个子,身材就如年轻人似的清健,脸色温温然,打着招呼道:
“安来了呀!”
“老师!”
时檀站起,恭敬称呼。
第六郴利眸带笑,示意道:“坐!睿玺,你去让人送一点水果过来,我嗓子有点舒服……好像有点感冒了!”
“好!”
杨睿玺识趣退下,关门前,又往里头深深睇了一眼,心里叹:
“离婚?骆时檀,你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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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竖强敌,自讨苦吃
四十四
对于时檀来说,英国八年时间,最大的收获有两件事:
1,改了专业,做了刑警。
2,拜第六郴为师,结识了几个身手了得的师兄,受益非浅。
那么,第六郴是怎么一个人呢?
第六郴出身武术世家,家里世代开武馆,功夫在本地小有名气。此人从小就是武痴,读书读的不精,就爱练武。后来,他仗着从小练成的功夫,一直挑战各派武学大家,国际国内的,他都要去比一比,好像不比一个高下,他活着就特别没意思。
因为太过于锋芒毕露,其父母兄弟最终都死于仇家的追杀,第六馆也因此被一把火化为灰烬。第六郴就此万念俱灰。
这时,有个贵人帮助他远渡重洋,先治了他的身体,后又出资给供他重修学业。多年之后,第六郴在英国开了武馆。不仅教人习健身防身之术,更教人为人之道。
时檀很敬重第六郴,这个人,无论在英国,还是在国内,皆有着非比寻常的武术地位。=
“老师,您人不舒服啊?我这样来会不会打扰到您休息?”
时檀审视老师那张脸,白发,白眉,眼角微有细纹,其实,这不是老师的本来面目——这是塑化化装的结果。
老师十年前出过一件大事,被火烧伤了脸,因为药物和肤质过敏问题,不能作整容术,无奈之下,他在美国请人做了一张塑化皮具,藏起陋容。这塑化皮具仿照的是第六郴四十岁时的照片做的,挺俊。所以,乍一看,有一种鹤发童颜的味道,几乎辨不出它是假的。
时檀见过老师不戴塑化皮的模样,的确很狰狞可怖。
第六郴摇头:“没事没事,年纪大了,这一次,去了泰国,和人比了一场,出了一身汗,冲了冷水澡,结果就受凉了。人老了,真是不服老也不行啊……”
他坐下,两个人随意说了一些近况,这期间,杨睿玺有进来过,送了一些水果进来,后被他的弟子给叫走,时檀继续和老师谈论一些近身格斗方面必须注意的事项。最后,话题自然而然就转到了她的婚姻上面。
“真想离啊!”
老师是知道她婚姻状况的,他抽了一根雪茄问。
“嗯!”
时檀点头。
“难!”
第六郴皱眉:“祁继那个人很难缠的。我和他打过交道。狡猾的很。祁家要是不肯离,你这婚事,这辈子就难办成……”
“那家伙,花心的很,只要一门心思对付他,想要抓他把柄,应该不是一件难事,您忘了,我是刑警出身。”
她说,没注意到第六郴的嘴角狠狠抽了一下。
因为他想到了一句老话: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精心栽培她这么多年,却是自竖强敌,自讨苦吃,骂一句活该,不为过。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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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澈就是以淳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四十五
这时,时檀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从包里取出,是方桦的来电:
“老师,我接个电话……”
第六郴示意她自便,垂眉,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