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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坑你一世 (糍粑鱼)


  “我不信。”他冷笑道:“我阿妹单纯容易上当,我可不。你若老实交代,尚得善终;若不老实,别怪我不客气。我有的是法子叫你说实话。”
  “公子明鉴,除了想要报答女郎,小的确实有点自己的小心思。”面对这种质疑,若对方不肯信,自己无论怎样辩解都是无用的,一叶虽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脑子却还是很清楚的。他略有些羞愧地道出“小心思”:“在太常寺时常受人欺负,小的打不过他们,想着女郎心善,家教那样好,府中必定管理有度,至少不必每日挨受拳脚。”
  “公子,我叫人检查过,他身上确实有许多淤紫伤痕,一看就是时常挨打的。”这时福伯补充道。福伯年岁大,见的人也多,通常只看一个人的眼神就能断定这个人的脾性如何,眼前的少年人很聪明,但也单纯得紧。“他进京前大概是受了什么打击,过去的事情全不记得了,大夫说他脑中有淤血,头部大概曾受过重伤。”
  福伯在府中多年,对孟氏父子忠心得很,他的话,孟随是不怀疑的。
  但他仍旧不太放心。
  福伯说他失忆了,那现在无论问什么都是没用的了,没必要多浪费时间。
  “叫人带他去暗房。”孟随吩咐道:“福伯,我不是不信你,但你也知道我与阿爹最怕千花有事,她身边的人必不能有丝毫闪失。”
  “我省得,这就去安排。”福伯应道。
  孟随所说的“暗房”,是大多数达官贵人家里私设的牢狱。得势的世族不仅有权私审犯了事的家奴,捉到了入内盗窃的贼匪,也有同样的权利,因而在他们府上,“暗房”很是常见。
  既是私牢,总归会有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福伯还挺喜欢这个少年的,低声嘱咐他:“老爷和公子同女郎一般心善,你只要照实说,他们绝不会为难你。”
  “多谢福伯提点。”一叶感激地说道:“我当真不敢存别的心思。”
  其实对于一叶此人,福伯也问过崔录事,崔录事对他有些意见,但福伯认为崔录事毕竟年轻,在看人之前心里已存了偏见,看得并不准。
  暗房设在孟府一个偏僻的院子里,同许多别的人家一样修在地下,这样做是为了避免捉到歹人时,他们因严刑拷打而发出的惨呼惊到后院里的女人们。
  平日看守暗房的人就在地上的房间里,有两个,俱都很结实,一看就知不好惹。看见福伯和少年,他们很熟练地取出了两副镣铐,分别套在少年的手脚上。
  “这孩子年纪还小,别太为难他。”福伯嘱咐道。在暗房做事的人多少有点心狠手辣,若不打个招呼,只怕就算公子认定他无辜,出来后也非伤即残。“公子只是要问他几句话,你们手脚轻点。”
  福伯在孟府的地位仅次于老爷和公子,便是平素最是嚣张的暗房的人,对他也存着七分敬畏。那两人应下,打开暗房的门,叫一叶进去。
  若是福伯不打招呼,他们通常会一脚将人踹进去。从这里进入暗房,要走许多层阶梯,要是被他们踹得滚下去,说不得还没开始审问就先折了一条胳膊或者腿。
  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从里头涌出一股叫人作呕的味道,除了地下室常有的潮湿的霉味,还掺着血腥的味道。一叶顺着暗房的门往里面看,只看到晦暗不明的火光,阴森森的有些吓人。
  他定了定神,抬脚步上台阶。
作者有话要说:  ======深井冰的话痨======
二更来啦,么么哒!

  ☆、血未能相融

  一叶身上发生了什么,千花一概不知。福伯说至少要一个月才能放他出来见人,她便也只能等上一个月,横竖人都在孟府里了,逃不掉的。
  何况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阿爹!”千花推开门,蹦蹦跳跳地走到父亲案前,双手背在身后,面有得色。她眼睛瞅了一圈,奇怪地问:“怎么今日阿兄不在?”
  这个时辰,阿兄通常会和阿爹商议事情。
  “你阿兄有事忙着。”孟纶含糊地说道,不想告诉她孟随正在暗房里的事实:“你手里藏着什么?”
  千花俏皮地抿唇一笑:“阿爹一定猜不到。”
  孟纶假作凝神冥思:“又捉了小虫子来逗阿爹?”
  “才不是!”千花抗议道:“阿爹以为我只会顽皮么!”她最受不得激,立即将藏着的东西捧到他面前:“袁妈妈教我绣了荷包,我给阿爹做了一个!”
  孟纶甚是惊讶地看着她手里的荷包,赞叹道:“我们千花的手艺真好!”
  只见千花手里捧着一只青绿色的荷包,针脚歪歪扭扭不说,上面绣了一团红艳艳的物事,也不知道是什么。
  千花毫不谦虚地接受了阿爹的赞美,她开心地绕过案几,凑到孟纶身边:“我帮阿爹挂在腰上。”
  “阿爹自己来就好。”孟纶受宠若惊,忙伸手去接那荷包,哪知指尖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意。
  孟纶“咝”地一声,抽了一口冷气,接荷包的手松了。他抬起手,只见食指指尖上一抹红,而千花手中的荷包的边缝处露出半截明晃晃的针尖。
  “呀!刚做好的,针忘记取下来了!”千花惊叫道。她迅速将荷包藏到身后,心虚地看着父亲。
  “我替阿爹吹一吹?”她瞅着孟纶被针刺破的指尖。
  孟纶毫不在意地取出一方帕子捂住手,好笑地看着她:“这么马马虎虎,真不知是像谁。”
  “我第一次做荷包,太激动了嘛。”千花低下头去,紧紧盯着缀着珍珠的鞋尖看。每次她犯了错心虚,就都是这幅姿态。
  “荷包给阿爹吧,别扎到自己。”针还别在荷包上,危险得很。
  千花咬着唇,半晌才只手将荷包拿出来,放在孟纶展开的手掌心上:“我把针拔下来了,这次不会扎伤阿爹了。”她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忽闪忽闪的。
  “针也给阿爹吧。”孟纶不放心她拿针。
  千花固执地摇了摇头:“针扎到阿爹了,我要拿去扔得远远的。”
  说着她转身就跑。
  孟纶唤她,可她不理,无奈地叹了口气——每回她做错了事,总会很固执地用自己的方式去弥补。继而他看着那只看不清花样的荷包,开始发愁是戴着还是不戴。
  千花一口气跑出老远,一直跑到花园深处,没有别的人看得见了才停下来。
  她伸出手,一只小小的水晶瓶子藏在手心里,里面装着那根刺伤了孟纶的针。瓶子里事先盛了些水,血滴早已散了开来。千花取下水晶瓶的塞子,微微倾斜瓶口,倒出那根针,咬着牙往自己指尖上也扎了一下,紧接着提起指尖,挤了一滴血到水晶瓶里。
  她坐在假山后的角落里,借着满月的月光,看见自己的血与阿爹的血始终无法融到一处。
  ——你竟一点也没有意识到,你根本不是太常寺卿家的女郎么?你同你阿爹与阿兄长得一点也不相似。”
  柳眉没有骗她,她不是阿爹的孩子,若是血亲,血怎会不相融?
  她本不想怀疑阿爹,可夜里翻来覆去地梦见同一个场景,梦里柳眉反反复复地说着这句话,若不这样做,她夜里就无法获得清静。
  千花将水晶瓶中含着血滴的水尽数倾倒在地上,又拾了块尖石子挖了个小坑,将针埋了进去,毁尸灭迹。
  就算她不是阿爹的孩子,最后害她的还是柳眉和狐之琰,阿爹与阿兄什么也没做。
  “女郎?”玉和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女郎,您在这里吗?”
  为了防止她出任何意外,千花出门常有侍女跟着,方才她一气跑到这里,就是为了甩开今日陪她出来的玉和。千花将水晶瓶子藏好,起身走出假山外,冲玉和招了招手:“玉和,我在这里。”
  她验了血,可柳眉还不肯放过她,这天夜里又在梦里对她说“别怪我心狠,我只是比他们都更快一步罢了”。
  柳眉说完这句话,便退到一边,让出位置给狐之琰。
  狐之琰一脸冷笑,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好大的刀,径直向她砍下来——
  千花猝然醒来,方觉自己已出了一身冷汗。
  她重重地喘着气,侧过头,隔着床帐看见屏风外隐隐约约的人影,这才松了一口气。
  隔日艳阳高照,千花心里却烦得很,她不许任何人跟着,独自捧着脸坐在后院的石桌上发呆。
  “千花,千花——”有人在小声地喊着她的名字。
  千花循着声音望去,却是家住隔壁的丰界玉蹲在墙头上,还冲她挥手。
  丰界玉爬墙熟练得很。他惯是个风流的人,爬姑娘家的墙爬得炉火纯青,千花家的墙修得比一般的院墙高得多,他落地竟然还能摆出风流倜傥的姿势。
  可是他摆这样的姿势给一个十一岁的姑娘看,是想做什么?千花黑着脸想。
  “听说你病了,可是你阿兄不许我来探望你。”丰界玉向她抱怨:“他也太不近人情了,你生病了,我怎么能不来看呢,怎么说都是邻居嘛。”
  阿兄没砍死你都算不错了,千花心道。
  “听你家侍女说,你是为了我淋雨生病的?”丰界玉一脸怜悯地看着她:“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你这么小,我不会喜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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