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羽盯着元艾看了一会,嘴巴发出不太清楚的声音“阿姨!”
元艾看着善羽忍不住夸了一声“他怎么长得那么可爱?”那个人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么可爱的?
然后她伸手要抱着善羽,这一次善羽倒是没有拒绝,在元艾的怀里闹腾着,还伸手把元艾衣服里的玉掏了出来,我看到那个和田玉,愣了一下。
善羽拿着那块玉,就舍不得松开手了。元艾解下了自己脖子的红线“善羽满月,我什么都没有送,这个玉是我爷爷送给我的,我就送给善羽吧!\“我和周梓西的脸色都有一些不自然,周梓西先开口了“和田玉,不易得到,他还是一个孩子,给他不知什么时候就要弄坏了。”
元艾坚持地把玉戴在了善羽的脖子上,我们也不再什么了。
善羽太喜欢那块玉了,吃饭的时候,他的手里还在玩弄着那块玉。周梓西拿走了玉,告诉善羽吃了饭再给他,他才安分地吃粥。
元艾坐在一旁,作为一个局外人,看着周梓西一口口地围喂着善羽吃粥,脑海里那个不苟言笑的男子,他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了。
吃了饭,元艾和周梓西就上了书房。我哄着善羽睡午觉。
元艾一进书房,看到大大的书架就感叹了一声“你到了那里,都是有一个大大的书架啊!”
周梓西站在了书架的面前,从书架里挑出了一本书,递给元艾“这是你上次向我要的书。”
元艾没有伸手去接,她看着周梓西的眼睛,笑着“我要回去了。家里人催着我结婚了。”她已经二十八碎了,转眼间就二十八岁了,她的脑海里还觉得自己十八岁时,遇到周梓西的画面,时间过得真快啊!
周梓西手里的书,重新放回了书架“你什么时候藏着一个人了,我都不知道?”
元艾浅笑,她以一种开玩笑的语气”你那里又注意过我?”
元艾的心里叹了一声:我心里藏着的那个人已经十年了,但是你从来都不知道是谁。
“那你什么时候结婚?”周梓西始终没有注意到元艾眼里的忧伤。他对于感情不知是太过笨拙,还是太过聪明了。
“年前吧!到时候,你可得送我一个大礼啊!”元艾的嘴角还是笑着。
周梓西爽快地应着一声“那是当然的,你可是我十年的伙伴了。”
元艾仍是灿烂地笑着,是啊!她对于周梓西是伙伴,是朋友,但是永远都不会是她心里想的那一个。
爱情就是那样的,不是你爱着那个人,他就得爱你的。
正文 16.第十六章 一成不变
医院发下病危通知了,我抱着善羽一起去看大伯,大伯比上次见到的更加瘦了,瘦得就是被一层薄皮包着身体里面的骨头,我看着都觉得可怕。听体重就是四十多公斤了。因为是瘦的原因,他的眼睛更加大了,他很难出话来了,一个人人进来了,他就是睁着眼睛盯着一个人看。
我想他的大脑还是很清醒的,至少能分辨出谁。我走到了床边,大伯的眼睛就是看着我,我坐到了大伯的床边细着声音“大伯,我和善羽来看你了。”
我让善羽叫大伯,善羽已经能一些简单的称呼了,他幼稚的嗓音喊了一声“伯公!”大伯的眼睛看着善羽许久,嘴巴要动,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出,只是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笑着对大伯话,大部分都是和他善羽有趣的事情。大伯听到了好笑的事情,嘴角也是弯了一下,看上去很费劲。
婶婶打开了门,走了进来,她的手里端着两个饭盒,看到我来了,就笑着问“影来了,你吃中午饭了吗?““吃了!”我应了一声,我和婶婶了一会话。话题都是围绕着大伯的病情。不久,门再一次打开了,大伯的主治医生高医生和几个医生进来了,其中有一个是夏晴,看到夏晴,我很意外。
医生门例行惯例帮大伯检查了一遍身子,我去办公室,想了解大伯的病情,医生摇着头,脸上也是无奈的表情,我看着,心里也是明白了。我长长的叹了一声。
夏晴端着一个茶杯走了进来,高医生喊了夏晴“晴,你和周太太一下家属的病情吧!”然后又向我介绍“晴可是我们医院里年轻有为的医生。”
夏晴对我没有什么好感,我以为她会拒绝的,她看着我,许久后,她点了一下头。
我尾随着夏晴进了她的办公室,她还是蛮客气地问了我一声“要喝水吗?”
“不用了!”
夏晴坐到了我的对面,开始非常专业地为我讲述大伯的病情,在讲述的过程中,夏晴的语气没有太大的感情,我也很认真地听着她,其实她了那么长的话,最后就是要很遗憾地告诉我“很抱歉,请节哀顺变吧!”
我听着也是慢慢地麻木了,不是自己心坎的那个人,所以就体会不到痛彻心扉吧!
见我不话了,夏晴也沉默了。在我正打算走人的时候,夏晴喊住了我,我回过头看着她问“有什么事吗?”
“告诉我,有什么法子可以向你那样理所当然地幸福着?”夏晴的话问得莫名其妙了。
我是有点愤怒,克制了一下我的心情“夏姐,我不明白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要是有什么话,你可以直接出来。”
夏晴的嘴角泛着嘲笑“你还真不清楚事情啊,你的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我的怒火冒了出来,我的转过身,直直的盯着夏晴“夏姐,我一直都不明白我那里得罪你了,若是因为沈衍的原因,我觉得你好像找错对象了。”
我拉开了门,就走了出去。我的离开有一点心慌,其实我是很害怕知道了什么,担心自己的生活会改变,对于我,现在的生活是最满意的。
抱着善羽,我和婶婶了一些话,就离开了。
我觉得自己在医院看到沈衍的机会太多次了,这一次,我坐在车子上,在看向窗外的时候,看到了从我旁边开过的车子,车子里面坐着是沈衍,他比上次看上去,瘦了很多。脸色也很苍白。
我的心被什么抽了一下,泛着疼,我的心里有着一种强烈的预感,我叫停了车子,我把善羽交给了乳母就快步地出了车子,追着沈衍的车子,再一次进了医院。
夏晴的话不停地在大脑里盘旋着,我不想去解开谜底,可是我心里又有一个声音,让我去查找真相,我遵从了自己内心的那一个声音,我的理智塌陷了。
车子停了下来,我站在了不远处,看到了一位身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拿下了一辆轮椅,另一个男人扶着沈衍从车子里出来了,沈衍坐上了轮椅。
我鬼使神差地走了上去,走到了沈衍的面前,我的目光就停在了他的腿的,我问“你怎么了?”
沈衍没有想到我会出现,他还是温和地笑着“你在这里啊!你大伯的病情怎么样了?“我望着他那样的笑,我的心好像被人紧紧地勒住了,很难受,很难受,在这个时候,他的问题还是在围绕在我的身上,我朝着沈衍问”我问你,你的腿怎么了。”
我的怒吼下,沈衍还是很柔和地笑着告诉我“前段时候,我开车不心,发生了车祸,骨折了。医生坐在轮椅两三个月就好了。”
我望着沈衍的眼睛,我想看清他话的神情,里面很平静。我是想相信沈衍的话的,但是夏晴的话,夏晴看着我眼里的恨意,那绝对不仅仅是一种嫉妒,一定是我忽视了什么东西。
大脑被众多的思绪困扰着,我急于寻找答案,我蹲下了身子,要挽高沈衍的裤腿,我那种行为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是一种疯子的行为。
我的手在伸手沈衍的腿时,沈衍捉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力度很大,仿佛就要捏断我的手。他的声音是警告严肃“周太太,你忘记自己的身份了。”那周太太的三个字刻意地咬着重音。
抬眼,我看到沈衍脸上的戒备和冷漠,那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在我的记忆里,沈衍永远都是对我笑着那个人,而不是现在的表情,仿佛我和他只是一个陌生人,陌生得我和他从来都不认识。
我的手僵住了,沈衍毫不留情地挥开了,似乎是挥开他很讨厌的东西。我的手垂在了低下。
“我们走吧!”沈衍向男人命令着着,男人推着沈衍走得很快。我被隔绝在沈衍的世界之外了。
我蹲在那里看着沈衍离开,沈衍太了解我,在我听到周太太的称呼时,我就失去了要追求真相的勇气了。我是周梓西的太太,我还是善羽的母亲,这一切对于我,是最重要的。
即使我明白什么是对我最重要的,可是看着坐在轮椅上远去的男子。我不能去否认我全身就像是被人用刀子一刀一刀地割着,很疼,疼得我的眼眶都模糊了。
沈衍这个曾经对于我就是整个世界的男人,若是他过得不好,我又怎么能幸福呢?
要进骨科室时,沈衍把轮椅掉了回头,他看到了影还是蹲在地上,他无奈的摇着头,心里责备着“她都是一个作母亲的人了,怎么还是和以前一个样子,孩子似得。”
沈衍和影隔着很远的距离,沈衍看不清的,但是他还是猜出影是正在哭鼻子吧!刚才他的语气好像是恶劣了一些。
他对旁边的保镖“把电话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