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周梓西低声对我,我回到了车子上。
“今天叔来家里。”我对正在沉思着的周梓西。
我的话出,周梓西都没有任何的反应,我叫了一声“君凌!”
周梓西才反应过来,回过头看着我问“什么事?”
“你在想什么呢!那么入迷,我和你话,你都没有听见。”
“合同上有点问题。”周梓西笑了笑,我没有看到周梓西眼底的一闪而逝的慌张。
公司上的事情,我是不会过问的。
“我叔今天到家里来。”叔和婶婶离婚了,周仪的去世,他也是收到了打击,这些日子以来都是很颓废。叔叔也了他很多次了,可是没有什么效果。
这一次叔主动到家里来,周梓西也是有点意外。
到了家,看到了叔和叔叔正在话,阿姨的身边坐着一个长相清秀的女人,看上去就是二十三四岁。
我和周梓西向叔打了一声招呼,叔笑着向我们介绍“这是我的女朋友。”
叔的话,一出,我的目光在女人的身上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看上去挺简单的一个女人,但是我觉得很奇怪,叔比她的年纪都大了整整一倍,都能当他的爸爸了,年龄相差那么大的两个人,真得会有什么爱情吗?
我一时不知道这样称呼那个女人,她浅浅的一笑着“你叫我李芳就好了。”我就客气的打了一声招呼,周梓西的态度很冷漠。大家就在客厅聊着天。
没有多久,晚饭开始了。阿姨和叔叔在一旁有意无意地打听着李芬的家里情况。
李芳她是a大学的大四学生,家里还有一个妈和一个哥哥。
对于阿姨和叔叔的问题,她对答如流,没有一点点刚才见到的害羞。
吃饭期间,叔提出了他要和李芬结婚,叔叔就建议叔缓一些日子,就那样,叔和叔叔就吵起来了,叔气得挥袖而去。
阿姨在一旁低着声音“你就应该和延奚好好谈一谈,你看看又闹了吧!”
叔叔看着阿姨,语气不怎么好“你知道什么,你看看他都快要是五十岁的人了,那个李芳才是二十三岁,你以为人家是真的喜欢他,他就是脑子被迷住了。”
关键的原因还是叔娶了比自己一辈的女人成为妻子,注定就是圈子里的一个笑话。
晚上的时候,周梓西又和叔叔在书房讨论事情了,我洗了一个澡出来的时候,周梓西正在阳台上打电话,他朝着电话里的人吩咐“无论如何,你都要把李芬所有的事情都调查清楚。不能放过一丝一毫。”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恰好遇上了周梓西的目光,很冰冷无情,那种目光,我好久都没有看到了,身子打了一个颤抖。
看到是我,周梓西的目光变柔和了不少,他走了过来,环住了我的腰问“善羽睡着了?”
可能是在外面吹得太久了,周梓西身上的温度冷冷的。
嗯!我应了一声,我的头靠在周梓西的肩膀问“你是不是要去书房工作?\“他好几天都是在书房熬到半夜才回来,我看着也是心疼。
“合同谈成了,没有那么忙了。”周梓西吻了一下我的脸颊。
我嘴角上扬着微笑,伸手回抱着他。
“以后若是李芳找你,你别去搭理,知道吗?”周梓西在我的头顶凝重地了一声,我点着头。
正文 14.第十四章 迷失
日子不急不慢的走着,转眼间就到四月了,四月是一个春暖花开的月份,善羽九个月多了,他会叫爸爸妈妈,奶奶爷爷,比较简单的称呼了。
我的爸妈都是同一天出生,都是四月四日,在我的记忆里,在这一天爸妈是最开心的。我也是最幸运的,因为在这一天,我想要什么东西,都很容易得到。这一天,对于我是承载着父母记忆最多的一天。
每一年的这一天,我都会来到墓地里看爸妈,当时大伯把爸妈葬在了一起。
周梓西陪着我一起来了。四月的天气经常雨绵绵,我和周梓西撑着一把雨伞,来到了墓地,墓地都是和荒芜寂寥挂上勾。
我们一大早就来了,看墓的是一个老头子,年轻人恐怕都是不愿意干这些活的。
老人看到我笑着“余姐,你来了。每一年的今天,你都是早早就来了。”
我笑着喊了一声“六伯!”我也不清楚他为什么叫六伯,见别人那样叫他,我也那样叫了。
他笑着,看着周梓西问“这位是?”
“这位是我丈夫。”我介绍了周梓西。
周梓西也开口叫了一声“六伯!”
我和六伯都愣了一下,我侧脸看向了周梓西,我以为他的性子是不会叫一个守墓人为六伯的,他的脸色很平常。我伸手牵住了周梓西的手,其实我明白周梓西那么做,很大的原因是因为我。
周梓西拿出了香烟递给了六伯“老人家抽一支烟吧!”
六伯的眼里有着什么东西闪动,他守墓那么多年什么人,他没有见过,那些有钱人见到他都是离得远远的,就是怕沾染上的什么。
六伯伸出自己黑黝黝的手接了香烟,他的手摸着自己的口袋,正在找打火机,周梓西拿出了打火机,帮六伯点着了烟,周梓西的脸上,我找不到一丝的轻视和不耐,我记忆里无视一切的男子,好像慢慢地懂得尊重别人了,那怕对方在世人的眼里,身份是多么的卑微。
我站在一旁,内心翻滚着感动,自己被一种柔情包围着,此刻我才能深刻地感受到周梓西,他是我的丈夫,他只是我的丈夫,我和他之间没有谁高谁低。我们的地位是平等的。
周梓西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他看着我问“怎么了?”
我摇着头“走吧!时候不早了。”
今天不是清明节,也不是什么重阳节,一大片墓地,也没有见一个扫墓的人。六伯一只手抽着烟,另一只手别在后面,走在我和周梓西的前面,为我们带路。
我和周梓西手牵着手,一步步地往我爸妈的墓地走去。
因为经常打理的原因,墓地上,没有什么杂草。我站在墓地前看着墓碑上爸妈的照片,十三年了,照片上的面孔早模糊不清了,看不清人影了。
我蹲下了身子,笑着“爸妈,我今天和君凌来看你了,他是我的丈夫。”
我得话,爸妈,你们听到了吗?
周梓西脸上的表情很严肃,他握着我的手很牢,沉默了许久后,周梓西“爸妈,我以后会好好地照顾影的。”他的每一个字都很坚定,就像是在许诺。
我蹲下身子继续“我有一个儿子了,他叫善羽,善良的善,羽毛的羽。”我在墓碑的面前一笔一划地写着“他长的可壮了,就是太爱哭了。妈,你是不是会他还不是像你?”我的嘴角笑着,但是我的心还是忍不住疼了。
我生下了善羽,成为了一个母亲,我才真正的明白了母亲是多么的不易。
“妈,谢谢你!对不起!”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包容,当时的我的性子很暴躁,也很任性,经常为了零用钱和妈吵架。有一次参加表演,我穿着你熬了两夜赶出来的裙子,因为同学们取笑,太丑了,我就回家把衣服给剪了。抱歉,真的很抱歉。
人总是在自己失去后,才知道拥有是多么的可贵。
我蹲在那里和爸妈了很久的话,周梓西静静地陪在我的身边。
中午了,阿姨打来电话,我和周梓西才出了墓地。
上了车子,我就靠在周梓西的肩膀上,我在墓地里大哭了。我十六岁后,就再也没有在墓地里哭了,今天我哭了,大部分的原因是自己也身为父母了,才更加懂得了吧!
周梓西很安静的沉默着,任我发泄自己内心的思念和抱歉。
哭得太多了,眼睛有点累了,我闭上了眼睛。
车子行驶在大道上,我休息了一下,就睁开了眼睛,我看着周梓西淡淡地“昨天,我去看了大伯,他又在梦里低估着对不起,我爸!”然后就哭了。
周梓西的眉宇皱了一下,转头问“大伯近来好转了?”
我摇头“没有,他经常突然间就哭了,拉着我的手影,大伯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爸。我问他什么,他又没有什么,过一会,自己又重复着那话。”
“可能人老了,就那样了吧!”周梓西笑着宽慰影,但是听到影的话,他的心咯噔了一下,笑容也是勉强。
我再一次摇着头“他好像了什么工地,我大伯是不是我爸出事故的事情。”
“怎么可能!”周梓西立刻开口否决了,周梓西话的语气特别的肯定,不容得我有一丝丝的怀疑。我听着不舒服。
我转头看着周梓西,他的手握紧了方向盘,表情尤其的严肃,身上散发着一种戒备的气息。
两个人沉默着。良久后,周梓西才笑着对我“影,你应该知道全国一年里楼房建筑的工人,跌死的人不下上千。”
周梓西的分析太过理智了,我听着心里很难受,我也笑着应了一声“是吗?”
周梓西伸手摸着我的头“你就别胡思乱想了,是不是谁和你了一些什么?你要是怀疑,我叫人帮你调查吧!”
我点着头,什么话都不再了。是啊!周梓西的话也没有错误,也许真的只是一个意外事情,我想太多了。
周梓西吃了中午饭,就去出差了。我接到杜若的电话,她在电话里面告诉我,她要结婚了,我在电话那边木木的。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片刻后,我重新问了一句“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