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无辜脸】我回答完了啊!
【然后呢?靠自己想出什么办法了?】
刘彻:(理直气壮)你不知道惊喜是不能说出来的吗?
Q:是由哪一方先告白的?
陈娇:应该是他,但是之前我的一些话好像让他误会了,所以他一直觉得是我。
刘彻:(傲娇)本来就是你先告白的,然后你又中途变心喜欢上了五哥。
陈娇:(慢条斯理)哦……那你说,我为什么“变心”呢?
刘彻:(低头)好吧我错了,还是算是我先告白的好了。
Q:您有多喜欢对方?
陈娇:失去他我不知道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刘彻:我爱这个天下,但如果要在她和天下之间只选一个的话,我选她。
Q:那么,您爱对方么?
陈娇:爱……(轻声)吧……
刘彻:爱!
Q:对方说什么会让你觉得没辙?
陈娇:他对我撒娇,我就会没辙。
刘彻:(深情地看阿娇)一个柔情的眼神胜过千言万语……
【哎哟我的牙啊……】
Q:如果觉得对方有变心的嫌疑,你会怎么做?
陈娇:转身离开。
刘彻:杀了那个人!
Q:可以原谅对方变心么?
陈娇:……不可以。
【那你怎么还回来?】
陈娇:他是皇帝,以前,我不爱他,自然不会要求他什么,但是以后……不可以。
刘彻:(委屈状)她都已经变过了……
Q:如果约会时对方迟到一小时以上怎办?
陈娇:直接去找他。
刘彻:一个小时是什么?一个时辰吗?如果她迟到一盏茶时间的话我就会亲自去找她了!
Q:对方性感的表情?
陈娇:熊孩子能有性感的表情吗?
刘彻:就像之前一样快速地眨几下眼睛!
【啊?为什么?】
刘彻:(得意)因为那是阿娇姐害羞或者不自然的小动作,说明她心里没底或者在说谎!
Q: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最让你觉得心跳加速的时候?
陈娇:他突然变得……很man,一点也不熊的时候。
刘彻:别信她,每次我在她面前有半点朝堂上的样子,她立刻不理我了!
陈娇:所以你就准备熊到七老八十?
刘彻:我只在你面前这样啊!(说着,偷亲了阿娇一口)
【酸酸酸酸酸……】
☆、第33章
听着东方朔无可奈何的语气,陈娇心中暗暗偷笑,连昨夜的睡不安寝带来的些许心情不畅也舒缓了许多。
用完了早膳,陈娇吩咐人备好车辇,东方朔不解:“娘娘是打算出宫?”
“去馆陶公主府。”陈娇道,“我记得刚刚那请柬上说的是未时吧?”
“娘娘打算去?”
“那是自然,”陈娇示意锦瑟为东方朔倒茶,“不过,得先去看看我母亲。先生先用些茶,待车辇备好,先生可随本宫一起出宫,也可以在午时三刻在教坊见面再同行进去,欣赏这位海棠春姑娘的歌舞。”
“娘娘,恕草臣愚钝,这……”
“对了,你之前说,太皇太后也看到了这请柬了是么?”
东方朔吹了一口茶,看着碧绿的茶叶在热水中舒展身体:“是。久闻娘娘喜欢喝清茶,今日倒是终于见到了。”
“若是先生什么时候得空,派人来和锦瑟说一声,让锦瑟去给先生烹一壶好茶。论烹茶的手艺,锦瑟可是我这里,不,应该说,是宫里最好的了。这椒房殿里所有的茶具,都是我花了十几年的时候处处收集,又或是专门找工匠烧制而成。”陈娇拿起手中的茶杯,“就说这茶杯,烧了好几年,才出了这一套成品。小时候,舅舅疼我,派了官窑里最好的师傅研究,可惜,那师傅好不容易找到方法烧制出了成品,可惜……可惜只有我喜欢喝这茶。以前彻儿尝过一次,就嫌这茶入口的苦涩,再也不愿喝了。”
东方朔尝了一口:“这茶叶下沉快,香气浓烈持久,滋味醇厚;茶汤绿中显黄。初尝虽有苦涩感,但回味浓醇,令口舌生津。娘娘,的确是好茶。只是可惜,这宫中,只怕只有娘娘懂得这茶的滋味了。”
陈娇微微一笑,反问道:“现在不是还有先生了吗?不巧先生的徒弟被太皇太后派去了宣室殿,不然说不定她倒是能泡茶给先生喝呢!这样吧,锦瑟,你从椒房殿的宫女里挑个手巧悟性高的,教教她,让她以后给东方先生泡茶。世人都喜欢将茶叶压制成茶饼,好茶都被糟蹋了不少,难得有人和我是同道中人,倒也是件喜事。我这儿这么多新鲜采摘炒制的茶叶,放得太久也是浪费。一会就给先生送些去,还有那茶具也是。”
“喏。”锦瑟应下,“娘娘,宫人来禀,说车辇备好了。”
“知道了。”陈娇并不急着出发,她引到了想要说的话题,自然不会不说卫子夫的事情,“我最近听到了一个人,叫卫广,他说他有个姐姐,叫卫子夫。我听这名字挺耳熟的,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先生的徒弟,是叫这个名字吗?”
“多谢娘娘。”东方朔先谢过恩,这才回答道,“是叫卫子夫。不过她弟弟叫什么草臣就不知道了。”
“先生测字不是很厉害么,那便哪天替她测个字吧!”陈娇点到即止,“先生是要回太皇太后那里?那本宫就和先生午时三刻再见。”
“草臣告退。”
**********
在馆陶公主府用过午膳,陈娇换了一身男装,和东方朔一同去了教坊。
她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流年也一身男装打扮,跟在她身边。
陈娇挑的位置可以看到教坊里大部分的人,可别人看过来,却只能看到东方朔,她坐的位置,正巧被帘子挡住。
歌舞开始,伴着歌女们的齐声清唱《越人歌》,念奴娇在众人的拥簇中翩然起舞。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陈娇轻声念着这句,“看来念奴娇的确是对你情根深种了,东方朔,我这一趟没来错。刚刚他们叫的窦大人是窦彭祖?”
“……是。”
陈娇看了一眼桌上的茶,却没有动,她挑剔惯了,这教坊里的茶,实在是入不了她的口:“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想的呢!”
“我……”东方朔“我”了半天,却迟迟没有给出回答。
陈娇听到歌舞的声音已经停了,灌夫和窦彭祖正为了现在艺名海棠春的念奴娇在争风吃醋。一个赏十两银子,一个赏三十两;一个再加四十两,另一个就还要继续赏。
“流年,就说……这里有位陈公子,赏海棠春十五两。”
“十五两?”
“金子。”陈娇想了想,复又叮嘱道,“先不要露脸,你说这窦大人一个月有多少俸禄?我倒想看看,他能赏多少。记着,一两金子一两金子地加。银子虽好,可金子……想必更让人动心。”
“喏。”
东方朔稍稍思索就猜到了陈娇的心思:“娘娘是……”
“是公子。陈公子。”陈娇纠正。
东方朔从善如流:“公子是要暗示窦大人这位和她争抢海棠春的人,非富即贵吧!金子可不是一般人家给的了的。”
“我可是为你着想,省着点花,”陈娇笑了笑,“以后记得还我。”
陈娇给海棠春的赏银已经到了二十三两金子,窦彭祖还不放弃,陈娇伸手召来流年,轻声道:“若是到二十五两,你便出去让窦大人见见和他竞价的人。”她转过头,看向东方朔,“你说,这窦彭祖二百多两的银子,是哪来的?要是太皇太后知道了,这窦彭祖,会怎么样?”
东方朔不点就透:“您是想让窦婴掌权?”
“窦彭祖论能力,不过一个草包,太皇太后宠信他,是因为他是对窦家忠心,不是对大汉忠心;但再忠心的狗,若是咬了人,犯了错,依她的性格,也会把他推出去当弃子的。彻儿的皇位,至今还不能算坐稳。梁王虽在边境,却虎视眈眈,在长安,我能做的,就是逼他的母后砍掉他的手臂。我可以容忍窦家,但他们必须忠于大汉天下。如果梁王得逞,这天下,就是明着姓刘,实际姓窦了。”
这大汉天下,有过吕后太多的心血。她要复仇,却从未想过用大汉天下做代价。这片土地,这个民族,她如此深爱,绝不能成为要付出的代价。
“窦婴的丞相,也当不了多久啊!”东方朔感叹,“您心里其实……”
“嘭——”外面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陈娇正要撩开帘子,却见流年慌张地走进来,“娘娘,灌夫将军和窦大人打起来了。”
“去看看。”
教坊里一片狼藉,桌椅被砸得七零八落,陈娇皱了皱眉,教坊里的不少客人都被吓走了。她清了清嗓子:“住手!来人,去拉开他们!”
“谁胆子那么大,敢拉小爷我——”灌夫的声音在看到陈娇的那一刻一下子噎在了喉咙口,他想要行礼,但见陈娇一身男装打扮,又不知如何称呼,支支吾吾了半天,只来了一句,“您……您……您怎么来了?”
“我不来,怎么看得到海棠春姑娘的花容月貌,还有这两位争风吃醋、大打出手这么少见的画面。窦大人,您的眼睛怎么青了?”陈娇凑近窦彭祖的眼睛看了看,“要不我替您找大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