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说咱们两个联系不上别人了。”予浓顿时睁大了双眸。是啊。她的书包都丢在原先的那个地方。手机也在里面。“天。那老莎怎么办。”
靠。都什么时候了。这女人还在想着别人。阮廷羽不屑的瞥了一眼顾予浓的脸。“先把衣服烤干。趁着天色还早我们走回去。要是磨蹭到傍晚。我们就死定了。”
衣服倒是在两个钟头后被烤干了。顾予浓换上了自己的衣服。二人赶紧上路。可让人懊恼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们真的迷路了。
予浓连來时的那个岔路口都找不见了。“你和莎莎走到这边时沒看见一个岔路口吗。”她轻轻喘息的问着阮廷羽。不知是不是饥饿感袭身。她现在觉得浑身乏力还微微泛冷。
阮廷羽看了看迷乱的树林。只冷冷答了一句。“沒有。”便继续大步向前走去。
予浓也只得不断加快脚步。紧紧跟上去。可奈何自己的体力越來越少。与阮廷羽的距离也渐渐拉大。靠。她这是怎么啦。为什么身体开始酸疼起來。
阮廷羽看着已经渐渐变黑的天色。气恼的回头骂道。“你就不能快点走吗。天黑了。咱们都得死这破树林里……”
可眼前的顾予浓早已距离他数米开外。她蹲在地上。死死抱着发抖的肩膀。连头都抬不起來。状态明显不对。
阮廷羽不耐的往回跑了过去。一把扶住予浓摇摇欲坠的身体。“你就这点出息。才不过走了几里路就不行了。”
可她滚烫的热度透过厚厚的校服竟传到他掌心。滚烫的吓人。她竟然发起高烧來。
阮廷羽干脆将予浓的身体抱起來。吓得她失声惊叫。“喂。你这混蛋。到底要干嘛。放我下來。”
“走路你就沒力气。喊叫倒是很有力气是不是。我不抱着你走。难道要一直让你拖慢我的速度吗。有本事你就跟上我的速度啊。照你这样走下去。我们就算走到明天也找不到他们。”
予浓被阮廷羽说得哑口无言。是的。她现在根本沒有体力继续走下去。可再不走。他们就真的要困在这个破树林一夜了。看着远处的红霞。她的心也一点点下沉。真不知道自己抽的哪根筋。居然会來参加这劳什子郊游。
虽然一直知道阮廷羽身材高大健美。却从不知道他竟然体力这么好。抱着她依旧步履如飞。从下往上看去。他的侧颜轮廓分明。笔挺的鼻翼透着几分刚毅。不知怎的。就叫她想起了阿多尼斯。让她心神荡漾。
他走得实在太快了。让她不觉紧紧抱紧他的脖颈。她鼻息间微微的热气吹袭在他耳畔。让他心跳加速。很香。那是淡淡的丁香味道。原來她喜欢的沐浴露味道是丁香花。
可即便他走得再快。也还是沒能在黑夜吞噬大地之前走出这片迷林。他也有些疲惫了。一整天都沒有吃过一点东西。阮廷羽只得将她放在一块大石上。再次拾起一堆干树枝开始点火。
“你坐会儿。我去看看这周围有沒有什么吃的。”说着阮廷羽已经走远。可夜晚的山林却越发的清冷。身体滚烫的顾予浓只得裹紧自己的衣服。她瞅了瞅不远处阮廷羽的背包。那里面有他的那件运动服外套。她想了又想。却还是沒有移动身体。可远处传來沙沙的脚步声。
让她不解的。阮廷羽居然突然折返。他直奔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掏出那件运动服。不爽的将衣服扔了过去。“我不给你拿。你就不知道自己拿。还真是个大小姐。”说着就又消失在树林里。
这样的阮廷羽让她迷惘起來。他冷漠的外表下到底是颗怎样的心。予浓不解的穿上他的运动服。望着那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发呆冥想。
可这火堆还是不能给她足够的热量。夜风习习。她好像越來越难受了。喉咙像被火烧般灼痛。酸疼蔓延至四肢百骸。让她再难支撑住自己的身体。只得蜷缩在地上。不住得打着寒战。意识渐渐不清。
不知过了多久。温暖终于包围住她的身体。竟然连酸痛都有了一些缓解。一股热热的暖流渗入她口里。那是热水。
她微微睁开眼睛。眼前竟是阮廷羽专注的烤着几只像野果子一样的东西。
第八章 依靠廷羽
“那……那是什么。”她不禁好奇的问道。那些热水确实让她舒服很多。额上也开始沁出细微的薄汗來。“应该是浆果。我把它们烤热了。你再吃。我刚才尝了尝。味道还不错。酸酸甜甜的。你吃点垫垫底子。再多喝点热水。我们要坚持到太阳出來才能出发。在那之前你必须好起來。”
虽然依旧是命令的语气。却似乎多出一丝关心。予浓虚软的看着阮廷羽。沒有做声。心底却漾起一抹不一样的情怀。
翌日清晨。是叽叽喳喳的麻雀声唤醒了她。予浓撑起依旧酸软的身体。才发现阮廷羽竟然不再了。只留下一堆烧尽的树枝残骸。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淡淡的焦炭味道。
走了吗。终于还是把她甩下了吧。一股莫名的失落感涌入心底。可此时那熟悉的脚步声再次响起。又是莫名的惊喜袭上心头。她这是怎么了。从何时起。竟然会被一个男人搅动心潮。
晨雾中。渐渐清晰的身影果然是阮廷羽矫健的身姿。他原來是去打水。顺便再观察一下地形和方向。有了太阳的帮助。走出迷林似乎并不算太困难了。
“你现在好点吗。走吧。我觉得我们应该往那个方向走。”就这样。予浓在阮廷羽的搀扶下。终于迎上了正在四处寻找他们的山林巡查队和老师。
刚刚回到大队人马中的顾予浓就被杜莎莎抱进怀里。杜莎莎哭得像个泪人。“臭浓浓。你可把我吓死了。要是你又出什么事。要我怎么有脸再见你啊。”
弄得顾予浓头都大了两号。赶忙拍着杜莎莎的后背劝哄。“好啦。你才真是让我吓死呢。下次再敢甩下我。自己跑掉。我一定再不理你了。”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发现你不见了。我不就马上回去找你了吗。可我找到了你的背包。再往回找你和阮廷羽。就迷路了。怎么也找不到你们。只好先去和大队人马汇合了。谁知道……”说着。这家伙又沒出息的嘤嘤哭了起來。
予浓瞅了一眼阮廷羽。原來他都是在骗她呢。什么无忧花。分明只是想气气她说的谎话。
回家后。顾予浓的身体很快便得到了恢复。可她和阮廷羽之间却也多了什么难以言喻的东西。她似乎不再那么讨厌他了。而他对她也不再那么冷漠。眉眼间总是多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关注。
周一放学后。顾予浓收拾了书包。快步走在校园里。今天她要赶着去道馆练功的。连杜莎莎都沒等就自己先走了。
可才走到校园里。阮廷羽突然神奇的出现在她身侧。覆在她耳边暧昧的说了一句。“为什么要戴假发。我觉得长发更好看。“他的唇角噙着笑。却淡得不易察觉。还未等她反应过來。矫健的身型早已消失在校园深处。
她愕然的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一直发呆。一颗心突突的要跳出胸膛。突然被杜莎莎一记神掌砍下來。吓得一退。“浓浓你看什么呢。”杜莎莎还朝着顾予浓发呆的方向瞅了几眼。
“沒……沒什么……”予浓尴尬的收回视线。“怎么啦。找我。”
“还说呢。你怎么都沒等我就先走了。”杜莎莎不满的搂着她的脖子。大有拿她脖子泄愤的想法。
“我哪有啊。我今早不是和你说过。我放学要去尘风。我已经和我爸爸的司机说了。让他过來接你回家吗。”
“哎呀。我给忘了。嘿嘿。”杜莎莎傻笑着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被予浓嫌弃的赠送一记大白眼。”你这颗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个啥啊。““对不起嘛。我确实给忘记了。对了浓浓……”看着顾予浓。杜莎莎却欲言又止。
“怎么啦。”顾予浓看着杜莎莎的表情非常不解。她这到底是想问什么。
憋了半天。杜莎莎才羞赧的说出一句让顾予浓吐血的话來。“浓浓。我……我觉得阮廷羽喜欢的人好像是你……”
顾予浓一巴掌拍在杜莎莎的后脑勺上。“你丫的是太无聊是吧。是不是想我把你抽一顿就舒坦了。”
根据杜莎莎对顾予浓的了解。这一顿抽肯定是不会轻。杜莎莎撒丫子就跑出了她的视线范围。望着杜莎莎飞奔的身影。阮廷羽。喜欢她。怎么可能。他会吗。她听到心脏深处的一声叹息。
道馆内。想起杜莎莎的话。莫名的脸颊发烫。一颗心蠢蠢欲动的狂跳起來。顾予浓狠狠朝沙袋踢上一脚。她这是怎么了。
第二天一早。站在盥洗室。看着镜中自己一头长及腰侧的乌发。她忽然萌生了一个想法。
高二三班在周二的清晨有金曼芝的早读课。大家都不敢懈怠。早早坐在教室里等着金杀手的到來。
可一阵轻快的脚步过后。进來的人却让所有的人惊愕不已。
“这人是谁。新來的转校生吗。好漂亮的美眉。”只听坐在最后排的张大胖忍不住赞叹一句。连坐在第三排的阮廷羽也抬起凤眸。看向教室门口。
清晨的阳光从走廊的窗子洒在顾予浓的身上。迷人的长发倾泻而下。如海藻一般松散的搭在她瘦小的肩头。阳光在她身上镀了一层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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