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浓坐在杜莎莎家门口的石阶上。还不忘喋喋不休的唠叨着。可杜莎莎哪里听得进去。只是一副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女人模样。“哎呀。浓浓。你不懂得。就算是被他骗。也是幸福的被骗啊。”
顾予浓真要被杜莎莎的那张花痴脸给气晕过去。她刚想抬手去抽她后脑勺。就被刺耳的轮胎声震住。
一辆银色的布加迪威龙已经风一般的驶到她们面前。阳光下。那辆车闪着耀眼的光晕。车中的少年就像童话中的王子一般走下來。一袭白衣白裤的阮廷羽。依旧碎发遮去半张俊脸。慵懒中带着淡淡的冷漠神情。实在让人充满幻想、欲罢不能。
“走吧。”他面无表情的为杜莎莎拉开副驾驶室的车门。看向顾予浓时。却难掩挑衅的眉色。这让顾予浓着实气恼。
“老莎。别上。你是不是不听我的了。”予浓一把拉住早已被阮廷羽电得晕头转向的杜莎莎。却被杜莎莎反手一牵。笑得像朵沒心沒肺的非洲菊。“浓浓。要不。你也上车。我们一起走。我想阮廷羽不会介意多带你一个人的。”
眼睁睁看着杜莎莎已经上了车。顾予浓气得说不出话來。也只好先跳上车再说。
周末清晨的Y城依旧沉睡在梦中。宽阔的马路上。只飞奔着一辆炫目的跑车。顾予浓的神思渐渐被车窗外的街景拉扯得渐行渐远。忽然一道冷光袭來。让她不觉回过神。双瞳正对上后视镜中那双含冰的深眸。她狠狠的瞪回去。
靠.Who怕who.
“喂。这不是去学校的路线。”顾予浓忽然发现阮廷羽改变了线路。一路西去。与去学校的方向正好相反。
“既然自己有车。又何必再去挤校车。不就是碧水潭吗。我认得。”阮廷羽淡淡回道。丝毫沒把顾予浓的反对放在眼里。
“好诶。我们自己去。”杜莎莎当然举双手赞成。能和殷王子独自同行。她可是巴不得的。
清晨路上无车无人。阮廷羽的跑车很快就达到了目的地。显然比学校的校车要早了一个小时。顾予浓无聊的看着不远处的山峦。翠绿绵延。空气清幽。身前一双璧人正幽幽的漫着步。
她当然不情愿做这厮的跟屁虫。可一想到这家伙会对老莎下手。她就焦虑万分。必须死死盯住。
可杜莎莎同学已经陷入了终极花痴阶段。两只桃花眼里。只剩下殷王子一人。根本无视她的告诫。
看着杜莎莎像只花蝴蝶一般围绕着阮廷羽。她就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妈蛋的。老子的话你真是左耳进右耳出啊。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你这丫的。
虽然山中的清晨清爽怡人。可始终穿着高领棉T的她。已经一身黏腻了。看着那两人站在一潭清泉前停了下來。也寻了一块石头坐下來。她掏出手帕在额头上擦了擦。又打开背包取出水瓶。小口的喝着水。
看着眼前那波光潋滟的泉水。脆生生的黄莺在山中欢快的鸣叫。配合着叮咚作响的泉声。她的心不禁有些神往。一个晃神。再抬头时。泉水前的两人竟早已不知去向。
一想起自己曾被阮廷羽死死压在身下威胁。“顾予浓。我警告你。下次再來骚扰我。小心我……吃……了……你……”她就不寒而栗。老莎。他不会对她伸出魔爪吧。
一想到这些。顾予浓就像疯了一样四处寻找。“老莎。杜莎莎。你们在哪。”
“杜莎莎。你个杀千刀的。别让我找到你们。快点应我一声。”
“杜莎莎……阮廷羽……你们在哪。”
可她跑遍了周围。四处呼喊。就是不见他们的踪影。更是无人应答。她的心渐渐沉入谷底。越來越多的不安笼罩过來。
前方是个岔路口。他们会往左还是往右呢。
顾予浓想了又想。还是朝着右边的岔路跑了过去。才不过跑了几步。就看到这边的泉潭边上立着的白衣少年不正是阮廷羽。一颗心终于松懈下來。
她气喘吁吁的质问道。“杜莎莎呢。你把她藏哪了。”
杜莎莎刚刚发现顾予浓不见了。一着急就跑回去找她。本來阮廷羽也沒想要对顾予浓怎样。可这女人实在可恶。什么叫藏哪了。就好像他是个意图不轨的大色狼。
阮廷羽唇角噙满笑意。阳光下双目熠熠放光。甚至让她一时恍惚。“她啊。心甘情愿的去给我找无忧花了。听说这山上有这种花。能得到这花的人会一生无忧无虑。”
他语气慵懒。神情悠闲。只是淡淡斜睨了一眼顾予浓。便又专注于清澈见、无波无澜底的潭水。
第七章 予浓落水
“什么。你居然让她一个女孩子跑进山里给你找什么劳什子无忧花。她要是迷路该怎么办。”
说着予浓已经伸手揪住阮廷羽的脖领。阮廷羽的眸顿时挂满阴郁的愠色。“顾予浓。你放不放手。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靠。阮廷羽。我警告你。杜莎莎是我的人。你要是敢欺负她。我绝不会放过你。”予浓也决不示弱。她揪着阮廷羽的领口死死不放。两人火光四射。陷入僵持。
阮廷羽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他倏的大力挥开她的手。并打算反手将她的手臂擒住。可谁知最近顾予浓一直在研究他出招的套路。早已经料到他的习惯。一个闪躲。便躲开了阮廷羽的偷袭。可她刚好踩上一块松动的碎石。脚下一滑。身体就失去了平衡。
予浓惊惶的伸出手臂。想要拉住他。可偏偏此时阮廷羽也向后一退。让她扑了个空。整个人向后仰去。
只听噗通一声。予浓已经坠入潭中。她只觉得从未有过的绝望灭顶而來。她不会水。这么多年她练了跆拳道、武术。却惟独沒有学会游泳。还记得小时候不小心跌入湖水中。被水呛得险些死掉。就得了恐水症。再不敢下水。
冰冷的泉水瞬间淹沒了她的头顶。沒想到不过是一个泉潭。却深不见底。她努力想要踩到潭底。却怎么也踩不到。她一次又一次让自己的头跃出水面。伸出手臂拼命的呼救。
可阳光下的绝美少年。却冷漠得像座冰雕。阮廷羽站在岸上。只是负手而立。漠然的睇着她苦苦挣扎。却无意伸出援手。
冰冷的泉水一次又一次灌入她的鼻道。让她窒息。意识一点点被抽走。她听不到也看不清岸上的情况。身体一寸寸坠落潭底。潭水深沉的找不到终点。
冰冷的潭水侵袭着她的意识。好冷。寒彻心骨。倏然一丝温暖瞬间包裹住她。好暖。暖到她本來已经失去知觉的身体开始不停的颤抖。一股氧气突然被强行送入她口中。有人在给她度气。
紧接着她的身体被一股力量带着游到了水面上。最后终于被拖到岸上。
好难受。肺腔里的水让她呛的快要死过去。有人在她胸口用力按压了几次。终于帮她将卡在里面的水都吐了出來。
她缓缓睁开虚软的眼眸。终于看清了救她的人。阳光下白皙的俊颜依旧冷漠得让人打寒战。不。她确实很冷。冷得直哆嗦。才发现自己早已湿透。
不知何时。阮廷羽已经捡了一些干树枝子。堆在一起。用自己的打火机点起了小小的火堆。她抱着浑身湿透的身体围坐在火堆旁。却看见他自顾自的将湿衣服脱下來。露出白皙却健硕的身体。他的皮肤真好。细腻得犹如琼脂。阳光在他身体上罩上一层薄薄的光晕。她羞涩的垂下眼帘不敢去看。
由于假发已经被泉水冲走。真发又完全湿透。她只得将自己的长发垂落下來。可湿透的衣服紧紧黏在身上的感觉可真不好。湿漉漉的水气带走了她仅存的热量。顾予浓只得不停的打着寒战。
一件干燥的白色运动服突然被扔进她怀里。“换上这个。”阮廷羽阴鹜的声音响起。幸好他今天带了换洗的衣服。他穿上一件跨栏背心。正要穿运动服。却看到顾予浓浑身发抖的样子。才将自己的运动服扔给她。可她却无动于衷、纹丝不动。真是火大。“靠。你是打算一直穿着湿衣服烤火。”
要不是看她真的不会水。他才不会跳下去。让自己像个落汤鸡似的坐在这儿的。
顾予浓看了看怀里的干衣服。又瞅了瞅阮廷羽那张面瘫脸。哆哆嗦嗦的说。“你……你先转过身去。”
阮廷羽不耐烦的转了过去。顾予浓赶紧将湿衣服脱了下來。换上了他的白色运动服。可是裤子就沒有了。还好殷勤的身材很高。他的运动服外套刚好可以盖住她的大腿。只露出一节修长白皙的小腿。
这样的顾予浓。阮廷羽还是第一次见到。火光中。如瀑的卷发。微微的卷曲。犹如海藻般蓬松在腰侧。她的发质原來这么好。黑如墨玉滑如锦缎。沒有了黑眼圈的阻碍。那双墨眸竟这般明亮。宛若夜幕星辰灼灼生辉。
第一次见到她修长的粉颈。还露出小小的锁骨。带着少女特有的性感。让人移不开眼眸。阮廷羽的目光竟让从來大大咧咧的顾予浓如凝脂般的脸颊上泛起丝丝羞赧的红润。在火光下异常耀眼夺目。
“看什么看。”她终于带着些微的怒气转过头。阮廷羽尴尬的干咳两声。也坐到了火堆边。“以为我愿意看吗。还不是你不小心掉进水里。为了救你。我的手机也完蛋了。现在我们已经处于失联状态。只能在这大眼瞪小眼的等他们來找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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