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还有脸说别人,别人再贱都没有你贱!”
“谢谢,我的太太,承蒙您如此看得起鄙人,鄙人以后一定再接再厉,更上一层楼,定不会让你失望。”瞧,他多有上进心!
“……”特么说滴是人话不?苏绮瑶气极,甩袖子走人,扔下句,“去给人家道歉,否则不准吃饭。”
“凭毛?”
裴太太把腰杆挺得倍儿直倍儿直,底气十足:“就凭你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住我的。”
好吧,裴先生承认,他这次真没话说了,因为他的确有“穿她的”。
裴太太一言九鼎,说到做到,说不给吃饭就不给吃饭,生生饿了裴先生一天。
裴先生从一大清早饿到午夜十二点,饿得是前胸贴后背,头晕眼又花。天晓得自他出生那一刻起都没遭过这种罪,今天竟然被老婆摆了一道,心里这个憋屈劲就甭提了,但是甭提归甭提,“识时务”这种美好品德他还是具备滴,只见他两眼皮一耷拉,摸着咕噜乱叫的肚子抱怨说:“老婆,我是个病号,是个病号,你真狠心。”
当老婆的故意捧着一碗香喷喷的面条,诱惑着说:“想吃饭就去给人家道歉。”
裴少爷颈间那颗性感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吞了好几口口水,最后终于服软认输:“那……那说好了,我去道歉你就给我饭吃。”
“你不去永远没饭吃。”
威胁,红果果的威胁。
可悲的是软骨头的裴先生就是敌不过这句威胁,乖乖跑隔壁“负荆请罪”去了,但是这位“罪人”一点身为罪人的自觉都木有,敲门进来就开吼:“张祈,你丫干的好事!”
张祈原是一个半梦半醒的状态,这一吼顿时把瞌睡虫吼光光了:“尸兄,什么事?”他拿两只前蹄揉了揉眼屎,问。
裴尸兄睥睨而视,傲然道:“你师嫂说了,后天她替你哥登场。”
“真哒?”张祈不可自信的瞪大眼睛,兴奋的找不着北了,“太好了!太好了!我正发愁凑不够人呢,嘿嘿,尸兄,我跟你说啊,本来我那个堂弟已经答应了,但是以他那个半吊子到时候上台只有丢人现眼的份,嘿嘿,谢谢你,oppa,谢谢你,爱死你啦,来,亲一个,么么哒。”张颈鹿说着猛一蹦蹿尸兄身上就要来一个爱的么么。
么么你妹!
裴天曜嫌恶的挥巴掌拍死,躲到一边理了理微皱的衣服,不满兼警告的瞪着张祈,一张鬼斧神工的俊脸红果果写着四个大字:生人勿进。
张祈讨了个没趣,消停了,就见尸兄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他好奇问:“这么晚了,尸兄给谁打电话?”两只眼珠子浸满了八卦。
尸兄投给他一个“少管闲事”的眼神,遂开始专心致志的应付电话里的那个人:“杜医生,我是裴天曜。”
“少夫人的病情出现反常了?”手机里传出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在这沉寂萧条的夜显得格外清晰明了,凭耳朵不难判定这位杜医生年纪颇大,甚至已经迈入耄耋之龄。
闻言,裴天曜的心脏猛揪了起来,脸上也泛起痛苦之色:“瑶瑶她……昨天想起一些事。”
“具体什么事?”
“小时候的事,想起了她的奶奶,还有我,还有邻居家的郑婶和大白狗……”
“裴少爷,我早就警告过你,催眠遗忘本身就是一种‘潜意识的封闭’,这段回忆始终存在于人的潜意识里,若日后某个催眠师给予暗示,又或者遭遇什么重大刺激和变故,这段回忆极有可能被重新记起。”
“但是瑶瑶好好的什么都未遭受!”裴天曜似乎有些激动,打绷带的右手狠狠砸向坚硬如铁的墙壁,尔后渗出几丝腥红的血丝。张祈看得心惊胆战,他却视若罔闻,无动无衷。
“那我只能告诉你,催眠遗忘治标不治本,迟早有一天少夫人会想起所有的事。”
一丝慌乱划过眼眸,裴天曜紧了紧握手机的大手:“我要你对她进行二次催眠。”
“这不可能!”电话那头的杜医生果断回绝,劝说,“裴少爷,少夫人已经长大了,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
“没有其他办法吗?”他怀着最后一丝期望小心翼翼的问,可得到的答案依旧绝望而残酷——
“没有。”
……
挂断电话,裴天曜早已无力的瘫软在地,两眼空洞,颓靡不振。
“是……是师嫂出了什么事吗?”张祈小声问。
“她有阿斯伯格综合征。”裴天曜苦笑,“你若不懂可以理解为自闭症。”
“怎……怎么可能!师嫂她……她看起来明明那么……”正常。
“是真的。”
……
☆、第14章 筹码
苏绮瑶正常吗?
答案是否定的。不,她一点儿都不正常,任凭裴天曜对她掏心掏肺这么多年却得不到一丝一毫的回应,就可以断定,她不正常,绝逼绝逼不正常!
房门轻开,饿了一整天的干瘪瘪男人终于回家了,但他此刻的形象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位慵懒颓废、不务正业的街头混混。
苏绮瑶正纳闷他为什么去了这么久,冷不丁就瞥见一抹触目惊心的红,她心一惊:“你干什么了?叫你道歉又没叫你动粗,看你把自己弄得,疼死活该!以后再不管你了,疼死你……”虽然这么说,但她还是跑回房拎了医药箱,揪过这男滴给他重新包扎伤口。
男人的大掌又肿又红,活像只猪蹄叫人看了倒胃口。不过反观女人的纤手那就有食欲多了,真真可谓钟灵毓秀、秀色可餐,细白的指尖,粉嫩的指甲,玲珑的指缝,饱满的指腹,敏感的手心,一寸寸,一厘厘,无一不是上帝精心雕琢的杰作。
柔和的日光灯低低照耀着女人美丽的后脖颈,瓷白如玉,光洁顺滑,不经意间一个垂眸,柔顺乌黑的发丝扫过男人的大腿,痒痒的,麻麻的,热热的,还咕咚咕咚的,强烈刺激着男人的感官。
裴某人就感觉自己小腹一紧,浑身僵得不敢动弹,而后做贼心虚似的瞄了女人一眼,见没什么异常赶紧耍无赖,嬉皮笑脸的说:“老婆,男人之间的感情你不懂,好多事光靠一张嘴皮子压根没用,就得打一架才痛快。”
感情?男人之间的“感情”?
闻言,苏绮瑶抬起了头诡异的看着他,十分认真的想了有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说:“哦,原来是这样。”
哪儿样?哪儿样?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裴2b抓耳挠腮的,内心在嘶吼:老婆,绝逼不是你想的那样!绝逼不是!
过了一会儿,苏绮瑶突然又抬起头疑惑的问:“你也不像刚打完架的,脸上一点儿伤都没有。”
裴天曜痞痞地说:“老婆,我们做过君子协定不能打脸,所以……嘿嘿,我的伤全在里边,你想看我给你看。”他说着就要扒衣服耍流氓,果断被老婆两根手指捏死。
“嗷!嗷嗷嗷!老婆你轻点儿,轻点儿……我错了,错了,疼……”
几经坎坷波折,这只红猪蹄终于处理好了,干瘪男人刑满释放也可以填肚子了。裴天曜当即乐颠乐颠的蹦跶到饭桌上,捧起一碗乌冬面就……
请注意,这男人不是囫囵吞枣就开吃,而是献宝似的献到老婆跟前,眯眼笑着说:“老婆,生日快乐。”
苏绮瑶先是一愣,继而美眸浸满醉人的光晕:“没想到你还记得,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
“那当然,老婆大人的生日那必须得牢牢记住,死都不能忘。”
“贫嘴!”她娇呵一声。
老婆难得的娇嗔模样,把老公看傻了:“嘿嘿,老婆你这样真好看……嗷!你又来?我哪儿错了?哪儿错……嗷嗷嗷!好吧我不敢了,不敢了……别再掐我,疼死了……”
世界清净了。
裴天曜呼着痛痛的猪蹄弱弱的问:“瑶瑶,明天有什么安排?”
苏绮瑶轻笑,不以为意的说:“该怎么过还怎么过,就是个生日,犯不着大张旗鼓。”
这就是她的人生态度,漠视一切。
裴天曜却听得痛彻心扉、抓心挠肺,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他的妻子,有阿斯伯格综合征,这种病类似于自闭症但又不同于自闭症,与自闭症的区别就在于患有这种病的人没有明显的语言障碍和智能障碍,所以经过适当的治疗与训练可以很好的融入社会。
你若问苏绮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认识她的人都对她赞不绝口,说什么恬静优雅,性格和善,富有爱心,阳光开朗,乖巧可人……
但是裴天曜会说,他的瑶瑶,内心是很封闭的,非常抵触外面那个花花世界。
首先,她很宅,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门;其次,她很敏感,但凡别人对她有一点点儿的不满或抱怨她都会无限倍的放大再放大,躲墙角自怨自艾,自卑自叹;再次,她的喜好局部特殊,曾经她疯狂痴迷于收集各种各样的塑料袋,后来还是裴天曜跟杜医生强行插手、历时四年才彻底纠正了她这种怪癖;
还有,她不爱交朋友,虽然苏绮瑶有很多“朋友”,但她的交际圈非常非常小,只有可怜巴巴的两个脱颖而出赢得了她的好感,还都是女的,一个叫katy,一个叫宋妙可。说到这不得不提一句,这两位还是死皮赖脸倒贴上来的。拿katy来说,katy是苏绮瑶在英国读书的时候认识的,当初katy对这个拥有东方面孔的女孩极度好奇,然后就一路死缠烂打的开“追”,一追就是六年,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赢得了朋友的芳心。(至于那个叫张祈的,这坨二缺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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