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晚上翻来覆去的动静闹那么大,我在你对门都听到了。既然你没睡好,今天上午还是老老实实去补觉,等中午我回来叫你起床。”
……该不会是挂着为我好的名头找借口不让我出去吧?我感觉自己真的就像是沈之宴精心饲养的一头猪,刚才好一点的心情顿时全蔫了下去,冷哼一声:“随你便。”
沈之宴笑吟吟地瞅着我,目光意味深长。我让他看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从他之前说我是在学常安,我便猜得到他现在肯定又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我不禁更加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沈之宴这才施施然地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沈之宴开始动手了
实在懒得想名字了,所以还是用的常安这个名字,依然是沈之宴用来刷张青梅好感度的路人
没有修改,赶完这章就直接发上来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不对
明天要赶作业和论文,明天晚上没有发的话就后天发
☆、战五渣就别动手
屋里顿时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不太甘心沈之宴就这么走了,一步一步挪到窗户前,探出半只脑袋看楼下。不过,也真是巧得有鬼了,沈之宴刚从楼道口出来,就抬起了头,远处那张漂亮的脸瞬间跟我对上了眼。我惊愕得还没来得及多,就瞅见沈之宴露出两排大白牙笑得莫名欢快。
我一顿,然后面无表情地对他竖出一根中指,几步退离了窗户。
我这样闹脾气到底是为了什么?简直莫名其妙。我不自禁摸了摸手上的戒指,发了会儿愣,想到些什么却又觉得匪夷所思,这才十分心塞地准备回卧室睡一个回笼觉。忽然,门口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动静。
……我刚刚才看到沈之宴离开,怎么这么快就又回来了?
我犹疑地停下脚步,不知道沈之宴是不是没有找到钥匙,他半天没开门。然后,我目瞪口呆地看细细的门缝里□□了一张薄薄的塑料卡片,像是宾馆挂门把上的打扫/请勿打扰的牌子,那张卡片慢吞吞地摸索着碰到了门把的位置,用挂门把的圆口一点一点扣上了门把。接着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我眼睁睁看着那张卡片往下一拽,自家的大门妈个鸡的居然被人撬开了!
大门缓缓推开,一张熟悉的脸渐渐展露出来。
那人慢吞吞地走了进来,先是取下了还挂在门把上的卡片,细心收好放进口袋,顺便整理了一下头顶的帽子,最后才将目光放在我身上。
这熟悉的慢半拍的动作……不就是我自认为的张家私生子吗?
我万分震惊地看他慢吞吞舒了一口气,他一字一顿说:“不枉我撬了那么多的锁。我终于找到你了。”
大哥!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更重要的是,我住在这里的事情没跟任何人说过,他是怎么找上门来的!
我咽了口唾沫,不可置信地揉揉自己的双眼,发现少年是真实的人物以后,无语凝咽地问:“你是怎么找上来的?”
“我听到你打给张展眉的电话,回拨以后打听到了这个位置。”少年慢吞吞地道。他老实地站在门口的位置,并没有靠近,手却还在往他的口袋里摸索些什么。
我更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他听到我打给张展眉的电话?他也在张家?那么他的身份……果然是私生子?这也难怪之前几次见到他,他似乎对我都不是特别有好感。
这么贸贸然地闯进别人家里来,我不由对他生出了一丝警惕。
我沉默了一会儿,颇为无奈地问:“你一直缠着我想干什么啊……”
少年十分严肃地兀自点点头,慢吞吞回答:“想让你从这个世界消失。”
“……抱歉我好像没太听懂你的意思。”
然后他用行为向我证明了他的话——他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刀。我整个人都炸了,脑子里刚想到找沈之宴救命,却又眼睁睁看着少年走路时忘记迈过玄关的一道槛,只听嗵地一声巨响,少年以脸着地,摔得那叫一个轰轰烈烈,连带着他手里的到都摔飞了出去。一时间,我几乎听见了他的牙被磕掉的闷响。
我目瞪口呆地看蜗牛少年躺尸几秒,缓缓侧过身蜷躺成一团,露出一张鼻子、嘴巴流血不止的脸。他一脸痛苦的表情,声音里还发着颤:“痛……好痛……”
“……”这只战斗力为五的渣渣是来搞笑的吗。
我不忍直视地扶额,问:“你没事吧?”
少年唔了一声,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不等站稳,忽的就朝我撞了过来。他的动作有些快,我有些反应不过来地侧身险险躲开,可没等我背后惊险的冷汗冒出来,前面就有人大力推了我一把,我的整个后脑勺猛磕在墙壁上,震荡得厉害,鼻子喉咙里顿时涌上了腥甜的血气。
我上辈子得罪他了吗!见了他四次每次都没发生什么好事!
我捂着肿了一个大包的后脑勺憋屈得厉害,眼前花了一会儿才能看清楚周围,却发现之前推我的少年正用力往墙上撞头,一声一声闷响不止,我甚至看到他已经流了一脑袋的血,雪白的墙壁上一道道鲜红的痕迹缓缓往下流,他的表情挣扎得扭曲,可他依然在不受控制地往墙上撞——
我整个人都惊啦,顾不上捂脑袋的包伸手去拦他:“喂你要死别死在我家啊!”
少年蛮劲特别大,我扯住他的手臂拖都拖不动,更别谈制止他的行为。血肉撞击在墙上的啪唧声越来越清脆,我听得越发心惊肉跳,眼看他撞得连白眼都翻起来了,我连滚带爬地去沙发上扯了一只抱枕,强行塞进他和墙壁之间。撞击的动作不见弱,好歹是不会受伤了。见此,我终于舒下一口气。
老半天过去,缓过疯劲来的少年渐渐停下了动作,最后无力地抵住抱枕,喘气不止。
“……喂?你没事吧?”我小心翼翼地开口问。
少年喘息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用手捂住血肉模糊的额头,垂头喃喃:“好痛。”
我翻了个白眼,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也是痛得厉害,少年看上去比我还惨。我友好问:“需要我叫120吗?”
又是沉默了老半天。
少年一脸血地转过头来,慢吞吞道:“这次先放过你。”然后,他默默地去捡了那把掉飞出去的刀,收拾收拾,用手捂着脑门上还在漏血的窟窿特别淡定地走了,徒留下一屋子的血迹。
我:“……”所以他这次来到底想干嘛。
一出闹剧结束得虎头蛇尾,我简直比莫名其妙更莫名其妙。又怕少年突然杀回来,我捂着脑浆像是在不停晃荡的脑袋,一步步走过去把门给下了锁。接着,看着一地的鲜血无力地开始打扫。
地上和墙壁上的血一擦就掉,可抱枕连湿透了,里边的枕芯估计都是血。我有些束手无策,头又痛得厉害,使我没什么精神力气去思考。坐沙发上懵了好久,再清醒过来的时候,沈之宴不断在被我锁死的门外哀嚎:“青梅梅梅求你给我开门啊!”
“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带别人回来了!青梅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真的只喜欢你一个人啊,在我心里你也最棒啦谁都比不上你,如果你害怕我被人骗走我们待会儿就把证件给扯了就是了……青梅梅梅你别生气了QAQ”
“青——”
我猛地一下把门给拽开了,没意识到我会突然开门的沈之宴顿时僵在原地,保持着挠墙哭喊的模样,一愣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站在门口的我。
我憋得满脸通红,一时间心里边也没想通是被沈之宴给气的,还是被他给说得羞耻了。咬牙切齿了半天,我首先受不住跟沈之宴对视,挫败地别开头,给他让开一条进门的路,低声道:“滚进来!”
这时,楼上悠悠传来一个大妈的声音:“小姑娘,对你丈夫态度可别太差了,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有什么误会说说就开了——”
我顿时恼羞成怒地将还呆在门口的沈之宴给扯了进来,咬牙忍了忍,还是憋着胸腔里汹涌的血气努力用不颤抖的音线回了一句谢谢阿姨关系,然后我啪地一下关上了门。没等我发火,沈之宴已经一把搂住我的腰抵门上,哭诉道:“嘤嘤嘤青梅你别生气了,下次我保证不再带常安回来了!”
脑门上的青筋跳得厉害,我努力想挣脱掉沈之宴却被他缠得紧紧的,只能放弃抵抗,低声道:“你刚刚说的那堆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么大声估计这一栋楼的人都听到了!以后我的颜面何在!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沈之宴的头在我上面,我压根抬不起头看他的表情,声音却是温柔的。
什么叫字面上的意思!我整个人都要炸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说喜欢我?他不是喜欢张竹马吗?难道真如常安说的,他拿我当张竹马的替代品?
一想到这里,我内心里跟点了无数汹汹燃烧的火把似的,憋气得厉害。
沉默了老半天,沈之宴终究是忍不住了,他突然叹了一口气,道:“有些话我点出来就显得不重要了,青梅。”
他越说我越糊涂,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不愿意往那方面想,我闷地顶了回去:“你不说我又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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