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壳螂,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好下场?”沈之宴不屑地轻哼一声,脱下他身上的白外褂,细心叠好,“如果我想要个好下场的话,早去当神父了——诶,蛋糕变成这样了,你还吃吗?”
我随意摊手,表示无所谓:“反正也不是给我的蛋糕,干嘛要吃。”
沈之宴的表情瞬间又纠结了:“那你的生日怎么办?”
“不造啊,你下午又要上班,没人陪我,诶,这生日过不过都无所谓。”
“……贱人,想让我请假陪你就直说。”
第二次遇见楚喻,是在沈之宴的办公室。
我闲着没课,在家也没有事做,在外面慢悠悠晃荡就晃荡到了沈之宴的办公室。我一脚踢开门,正巧看见沈之宴俯身对椅子上的人行不轨之事,可我这踹门一声响,震得沈之宴猛然回头看我。
当场沈之宴震精了,我也震精了。
我立马伸手关门,捂脸默念一定是我开门的方式不对。
再一开门,我又看见沈之宴再次俯身对躺椅上的人做些什么。沈之宴直起腰,回头淡然地看向我:“怎么有时间过来?”
“闲得蛋疼。那你在干什么?”
沈之宴悄悄走出来,顺手把门给带上。他一身洁白的大褂,黑色的长发柔顺披肩,衬得他出奇的好看。我诧异沈之宴居然没有荡漾地冲我解释他的肉体他的灵魂都没有背叛张竹马,反而淡淡道:“催眠。”
我又震精了:“你还会这玩意?”
沈之宴顿时有些得瑟起来:“那当然~”
“可是你这一手关你精神科毛事啊!”我睨一眼紧闭的房门,心里觉得古怪,不禁笑嘻嘻地道,“那大爷你给我催个眠试试?”
话音刚落,沈之宴忽的低下头来,我立马惊得一退,却又被他拦腰一扯,当即就跟他眼对上眼——他道:“看我的眼睛。”
我下意识盯紧他的眼珠子,浓郁的黑色宛如无尽深渊,摄魂勾人。我沉默地盯了沈之宴的眼睛许久,半晌都没觉得有什么想睡觉或者眩晕的感觉。我一巴掌推开沈之宴的脸,木然道:“你是逗逼吗?”
沈之宴撩拨开长头发,倚在门边笑得花枝乱颤:“那信我的你岂不更是一个逗逼?”
“……”我好想一耳光扇死他怎么办。
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一名斯斯文文的青年立在门口,温温吞吞的样子:“医生。”
沈之宴的装逼模式瞬间开启。
青年微笑道:“醒来没有见到医生,就先出来了。”沈之宴轻应一声,随之,那青年的视线朝我转了过来,询问道:“这位是?”
“我的朋友,张青梅。”沈之宴扬了扬眉毛,又向我解释道,“这个是我的病人,楚喻。”
出狱?
这位帅哥刚从监狱里出来吗?
我抬头望着这位长相还不错的帅哥,心想这人不前几天才在餐厅那里见到他嘛,如今到了沈之宴的精神病人收监所里,啧,真是人不可貌相。见青年也正细细打量我,我才伸出手,笑道:“你好。”
隐隐感觉青年的目光有些不太对,犹豫要收回手的时候,他却伸手握住我的手,笑容温柔:“你好。”
第三次见到楚喻,与第二次见到楚喻只相隔了一天。
我正在教室给那些祖国的花骨朵们上课,临近放学,这般小孩子不是一般的蠢蠢欲动。任由我喊得声嘶力竭,也不见那群小崽子平静下来,最后,坐在后排的臧小鸡轻飘飘一句“别吵,听老师上课”,让教室里的吵闹声缓缓收了下来。我捂脸有点无力,心里吐槽臧小鸡其实你才是老师对吧对吧。我转身拿了只粉笔,刚要下笔写字,忽然,教室里不知道谁开口叫了一声:“老师,有人找你!”
一回头,我就看到楚喻站在教室门口,手里捧着一束花。红艳艳的,是玫瑰。
“……”好端端的,他来找我干嘛?
我低头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想着还有两三分钟就下课了,等会儿出去跟他打招呼也不迟。然后,我冲楚喻点点头,表示我已经看到他了,便转回头继续写字。
等到放学,教室里人散得只剩下臧小鸡一个人固执地抬脑袋盯着我的一举一动的时候,楚喻还捧着他的花面带微笑地立在教室门边。
我感叹一声壮士好定力,招呼臧小鸡早点回家,收拾收拾东西走出教室。楚喻将花递给我,模样斯斯文文,笑容温雅,让人不忍拒绝:“能请你跟我吃顿午饭吗?”
我没伸手去接花,想着中午沈之宴应该做了好菜,又觉得眼前这人真他妈长得不错,错过这一次可能就没下次约会的机会了,便笑道:“我早餐吃太多,有点撑。不如去喝奶茶?”
见我没收花,楚喻并没有感到什么难看,捧回那一束花,他轻声应下。
我擦,居然愿意跟我去喝奶茶,这帅哥该不会真的看上我了吧?——噗,该说是我的春天来了吗。
去奶茶店的路上有些无言,我羞羞涩涩地胡思乱想一阵,才找出一个话题:“你为什么会去沈之宴那里?”
“……”意识旁边的人依然沉默后,我猛然醒悟过来我这话像是在讽刺别人像个神经病。好在楚喻只是沉默了一会儿,便开口道:“一些个人的原因,我……患上抑郁症。”
“……你放心,沈之宴会治好你的。”我干巴巴接上一句,“抑郁对他来说很简单的。”
楚喻轻轻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问道:“你喜欢什么口味的奶茶?”
帅哥,你的话题转得真有跳跃性。
“都还好。”我慢悠悠接道,心里忍不住推测这帅哥一定是因为某个女人才得的精神病。
后来的一路上以及奶茶店里,我深刻地体会到原来我所认识的所有男人是多么的奇形怪状,这个叫楚喻的男人是多么的绅士。
再到后来的二约三请,各种深刻的了解,我终于站在沈之宴面前,淡定地告诉他,我成为了楚喻的女朋友。
沈之宴此人只是扑哧笑出声,没有讽刺或是反对,又或者中途花言巧语地吐露他对张竹马的忠心耿耿与钟情不二,一句“祝你好运”真心让我背后发毛。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码字都觉得自己入不敷出Orz
☆、作秀等于作死
故意让人偷拍这种事,不能做得太明显,也不能做得太隐秘。
今天这次出来,不仅仅是和楚喻商量到时候开记者会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在那之前让人拍到我和楚喻的样子,证明真有我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我知道附近一定会有很多人各种偷看和偷拍,可我偏偏不能去看看是谁在盯着我看。这种感觉有点太难熬。
一家位置略微偏僻的餐厅。
这里的生意说不上冷清,起码在我和楚喻找了个好被人偷拍,又不会被太多人注意的位置坐着时,餐厅里倒没有几个人就餐。或许是楚喻这货撒了一把金钱出去,让老板少放人进来吧。
我被人盯得各种不爽,就好像背后有无数根尖刺在戳一样。
楚喻似乎察觉到我的不愉快,他微微笑开,道:“吃完这顿饭就好,忍忍吧。”
我内心纠结扭曲,面上淡然:“那就来一桶方便面。”
“……这里是西餐厅。”
“石锅拌饭谢谢。”
“青梅,这里是西餐厅。”
“可恶,那就来一份牛排好了。”
楚喻轻叹一息,伸手便招来服务生点单。
在等上菜的时候,我想着既然是让人拍些假照片,那表现得岂不是得亲密一点?我正想找个什么好话题,楚喻轻飘飘地开口了:“谢谢你这次愿意帮我和竹马。”
我扯了扯嘴角干笑:“他是我弟弟。”言下之意我帮的只有张竹马,你只不过是顺带的而已。
“一年前遇到张竹马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你,没想到会原来是因为竹马跟你长得一模一样。”楚喻继续笑道。
“你是出来跟我叙旧的吗,我不想跟你谈论这个话题。”我心里觉得有点恶心,提起这种事,就好像是在提醒我有多么的不如张竹马。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一个女人还比不上一个男人?
楚喻犹然没有听到我的话,道:“很奇怪的一种感觉,明明他是一个男人,明明他跟你长得一模一样,可我总觉得你和他哪里不同。”
真是够了!我紧紧抿起嘴唇,脸上的笑容十分难看,目光冷淡地看楚喻嘴巴一张一合地说话:“真的很奇怪,我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被一个男人吸引,有时候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很恶心。”
“张青梅,偶尔我还在想,如果不是你喜欢我,又怎么会有竹马让我变成了今天这副样子?如果不是你,我如今过得该有多好。都怪你啊,张青梅,你明明知道竹马是个怎样的人……”
我蓦地抓住了桌上的水杯,抓得紧紧的,看着对面楚喻带笑的脸,几乎要不可抑止地泼他一脸水。
可楚喻说的,又何尝不是事实。
如果不是因为我,取向正常的楚喻又怎么会跟张竹马在一起?——根究到底,根究到底还是我的错吗?那我又有什么资格责怪夹在我和张竹马之间无辜的楚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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