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死不相往来?这不可能!”张竹马噌地站了起来,咬牙切齿道,“那个鬼地方也不是你的家!”
“那哪里才是我的家?”我讥笑道,“张家?还是你那跟情|趣宾馆一样的房子?你是在邀请我过去听你天天□□吗,张竹马。”
张竹马脸色有些难看,他抿紧嘴唇,努力恢复到淡然的表情。他像想到了什么,突然冷笑道:“你在怪我跟沈之宴那个变态的事情?”
我不禁想起医院病房那一幕,还有小时候沈之宴一脸期盼地要我答应撮合他跟张竹马的事。那一幕幕证明了什么,又说明了什么——我在这一瞬间萎靡下来,心里感到异常的疲惫,我漫不经心道:“这种你情我愿的事情我有什么好责怪的。难道你还要我狠狠扇你两耳光你才知道羞耻你才高兴吗?”
“明明是——”
不待他说完,我已经一被子蜷了进去,不想看见他,也不想再听他说些什么。
床边站着的人沉默了多久,我就在被子里默默地嚼了多久的苹果,这种蜷的姿势让我很难咽下。好半天,我才听到张竹马轻轻离开的脚步声,和病房门被合上的声响。
我终于松下一口气,撩开被子喘了喘气,又饿得难受,立马喀嚓喀嚓两三口咬完苹果就把果核丢垃圾桶里去。我面无表情地望着外面繁弦急管的夜色大口大口咀嚼,恍恍惚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间,床边的手机就铃铃地响了起来。
一个陌生的号码。
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声线带一股甜甜的味道:“请问是张竹马的姐姐大人吗?”
我咽下喉咙里的苹果,漫不经心应了一声,猜测这人应该是张竹马口中的经纪人Candy。
“我是竹马的经纪人Candy,请问姐姐大人现在在哪里?”
“七里市人民医院,十三楼1319号病房。来之前麻烦带一份外卖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然后竹马弟弟桑的戏份就少了,请叫沈之宴屎壳螂大王!
再怎么闹都是自己的弟弟,青梅不会不讲情面的。要是她真的那么讨厌张竹马,在一开始就不会让张竹马搬过来了
☆、沈之宴的情敌是女人
我是被沈之宴含羞带怯的笑声给闹醒的。
一睁开眼,我就看到对面的空病床上正坐着几天不见神色却越发滋润的沈之宴,以及一个不认识的长相娇滴滴的软妹子。他们两个人聊得别提有多欢畅,虽然大多数都是那个妹子跟赞叹月神阿尔忒弥斯一样赞叹沈之宴有多好看,然后千方百计地在话语里下套,企图让沈之宴这个傻逼签约当她的艺人。
可惜他俩一个襄王有意,一个神女无心。沈之宴这傻逼的心思明显全放在了张竹马身上,他千方百计想知道更多有关于张竹马的八卦,对于那软妹子求勾|搭的渴望眼神无视得十分彻底。
我侧躺在床上看他俩聊得热火朝天,心想那个阿尔忒弥斯不是个女的嘛,沈之宴人家骂你是个娘娘腔你都听不出来……脑子真的是被屎壳螂给糊了。
这两个人一时之间根本没注意到我,我嫌他们吵到我休息,拧拧眉想让他们闭嘴,就听那妹子一声惊呼:“竹马你起来了?!”
“我叫张青梅,谢谢。”
那妹子露牙一笑:“从今天开始,姐姐大人的名字只是张竹马哦~至于张青梅这个名字嘛,就让它从此以后腐烂掉好了。”
“态度放好一点小妹妹,要是我一个心情不好,这件事就算黄了。”我起身半躺在床上,冷笑道,“到时候不止是张竹马这人被黑得无地自容,你这个经纪人的日子,想来也不会很好过吧。”
“姐姐大人你误会了,Candy我完全是按照竹马的意思在办事呢。”那妹子头一歪,笑得甜蜜蜜的,“不过,姐姐大人的指示就是竹马的指示。Candy我可是前进在姐姐大人的弟媳妇的道路上呢~”
“……喂喂喂屎壳螂,有人跟你抢张竹马他老婆的位置,你难道不准备做点什么措施吗。”
没人回我的话。
我移过视线,只见沈之宴早就抱着枕头在另一张病床上荡漾地来回滚动,声音都带出一股浪波:“要去竹马家要去竹马家~~好多好多竹马的衣服好多好多竹马的东西都是我的~昂~~竹马是我的,我的竹马嗷~”
我顿时不忍直视,淡定看回那依然笑眯眯的妹子,道:“你找过来有什么事吗?”
那妹子提起摆在床脚的一只纸袋子,道:“送鸡公煲啊,姐姐大人昨晚不是想吃外卖吗?”那妹子端端正正地将纸袋子放在床头桌上:“姐姐大人请慢用。”
“……大清早哪里有鸡公煲,妹子你玩我吗?”
“没有哦姐姐大人,为了第一时间保证完成姐姐大人的任务,Candy我可是昨天晚上就要了鸡公煲的外卖,这不,才送过来嘛~”
我抽了抽嘴角,道:“早饭吃这么油腻的不太好吧?”
“油腻有利排便,上厕所的次数越多姐姐大人的皮肤会越好哦~”
不……上多了只会脱|肛好吗。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那妹子的笑容反而更大起来:“待姐姐大人用完早餐以后,Candy我就带姐姐大人去竹马家吧。毕竟这几天风头太大,为了姐姐大人以后的安全,姐姐大人和姐姐大人的朋友都得去竹马家里暂时避一避呢。”
这妹子一口一个姐姐大人外加句尾的语气词太重,我不得不抽回一些注意力回想了想她说过的话。那妹子继续用一副软妹子的外表露出天然呆的蠢逼笑脸:“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唐堂堂,英文名Candy,25岁,梦想是成为张竹马的妻子和姐姐大人的弟媳妇。我的哔股很大哦,我有十分的把握保证为姐姐大人和竹马生一个儿子呢~”
“……”
在吊完剩下的一瓶药水后,沈之宴亲自上阵帮我检查,在确认可以出院后,也就收拾收拾东西换回自己的衣服准备回家收拾东西。
等到我走出了病房,经受到路人一票直视的目光后,我才发现,我居然是在精神科室住的院,而且还是之前张竹马呆过的那个病房。
精神科室什么的……我该不会被当成精神病人什么的了吧。
我黑着脸看向跟在我身后装无辜的沈之宴,他默默地转过头,表示什么都不知道。
妈蛋一定是这个混蛋嫌我麻烦所以干脆把我丢在那个鬼地方不管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伸手愤恨地掐了沈之宴的腰一把,他痛呼一声,立马伸手捉住我的手,故作严肃道:“有我这么一个大医生在,干嘛还去找别的医生来给你看病?一个字,浪费!”
“你都已经急得口齿不清了。”
他低眉顺眼地讨好几句,最后才又小声地添上一句:“我会跟你一起去竹马家对不对QAQ”
我压根不想沈之宴和张竹马再有什么关系,不悦地想拒绝,沈之宴却用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眼泪哗哗地向我祈求。我整个头都要大了,直扶额道:“帮我收拾东西,就允许你过去。”
沈之宴欢呼一声,立马讨好地去帮我开车门,徒留下我一记白眼和软妹子似笑非笑的表情。
一回到家,软妹子就主动表示愿意帮我收拾东西。其实这货也是贪着张竹马在我房间休息过几天,想对竹马的东西动手动脚。我冷哼一声表示她可以坐在客厅看电视,房间什么的她不必进来凑热闹。
软妹立马学着沈之宴用可怜兮兮的目光看我。她又不是沈之宴,这种目光对我根本就造不成任何伤害值,我呵呵笑了笑,转身回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我找出日常的物品,在衣柜里翻着翻着衣服,我就想到那天我把自己藏的私房钱全给带了出去。
私房钱?后来去哪儿了?
我皱眉想了想,对于钱包的最后一个印象是在狂奔去病房的路上,那时候我还在手里攥着司机找的几块钱零钱——难不成是在这中间丢了?我往身上一摸索,却始终没发现钱包的踪迹。想着这是我攒了好几年的钱,我不免有些焦急,刚想找沈之宴问问,没想到一转身,我就看见沈之宴这货正一脸纠结地站在我房间门口。
我从衣服堆里站起身,叉起腰,没好气问:“你来干什么?为了张竹马跟Candy吵架?”
“……”沈之宴扭捏一阵,从他身后拿出一个袋子,道,“你的东西。”
“什么东西?”我有在他那里放了什么东西吗?
我奇怪地接过来,打开袋子一看,正是那天我遗漏的裙子与内衣,里面甚至还有我装了私房钱的钱包。手忍不住紧紧一攥,我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他:“怎么在你这里?”
沈之宴眼神一晃,道:“是竹马忘记带走的。”
张竹马……是他穿了我的衣服?去干什么?勾引沈之宴?他为什么要穿我的裙子?
我嗤笑一声,将衣服往后随手一丢,淡定道:“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如果说,之前还对这间房有怀念的话,那么现在,我只想早点离开这里。
收拾完最后的东西,沈之宴提着我和他的行李箱先下楼,Candy也跟着一起下去。我看一眼住有七年之久的房子,我感叹一声等老子有钱以后一定要安两台空调,冬天一台夏天一台,再向沈之宴这个土豪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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