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曲寞似乎对这个王德彰的兄弟有些兴趣。
“这年头有钱人有的是,死人身上穿名牌,戴名表、首饰的不足为奇。反正推进炼人炉里也是烧成灰烬,他偷偷留下谁能知道?听说他们家的衣服一年四季都不买,呸,也不知道晦气!”
“我听说炼人的时候允许家属看,门上有个专门的小筒镜。他要是做了这样的事,人家家属能让吗?”孟哲觉得这传言有些玄乎。
“有些家属不敢看,或者是壮着胆子瞧一两眼,他趁人不备就顺些东西。”小芳煞有其事的说,“去年他媳妇戴着大金戒子跟邻居炫耀,被死者家属知道,还到火葬场去闹。最后把东西还了回去,王德华被开除。后来因为找不到人干这个活,就让他回去做临时工。这事闹的沸沸扬扬,殡葬这行不大,人人都知道。”
“到哪里能找到王德彰?”
“他平时就在城西火葬场跟他兄弟待着,去那儿一准找到人。”小芳回答着。
“走,去一趟城西的火葬场!”
去火葬场做什么?孟哲看着发票上的人名“李明浩”,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啊。
☆、039 失踪?被害?
孟哲跟着曲寞往城西火葬场赶,一路之上,孟哲忍不住问:“曲队,咱们去火葬场调查什么?”
“现在还不知道,查查再说吧。”曲寞一脸的若有所思。
孟哲听了在心里发牢骚,现在两个案子都没抓到凶手,曲队还凭心情办案。那个王德彰兄弟二人不过是跟蔡勇有些联系,可跟案子却没有什么厉害关系,抠根揭底也挖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不过人家是队长,他这个小喽啰只能从命。早知道就不跟着来,还不如跟着老大去医院看刘婉如,或许还能问出些东西来。
“你跟唐宁打个电话,让她在网上查查李明浩这个人。”曲寞突然说着。
孟哲听了一怔,随即给自己的小表妹打电话。唐宁一听是曲寞让她帮忙,很爽快就同意了。
很快,他们就到了城西的火葬场。遇见人一打听,王德彰兄弟就在炼人炉旁边的小屋子里。
兄弟二人正在喝酒,王德彰正跟弟弟说刚才的事,一脸的气愤。
他一抬头瞧见曲寞进来,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摔,气呼呼地站起来,“怎么?你们来抓我了?我可没说半点假话,就是那个小娘们儿想赖账!”
“你们那点纠纷充其量算是民事,我们刑警队不管!”孟哲瞪了他一眼,“我们来是向你们兄弟了解一下关于李明浩的情况。”
听见这话,兄弟二人相互看了一眼。王德华一摆手,“没什么好说的,你们赶紧走吧。”
“什么叫没什么说的?你们有义务协助我们刑警的调查……”
“我们就不协助,你能怎么样?大不了把我们兄弟抓进去关几天,更好,还把自个家里的饭菜省下来。”王德华一脸的横肉,身上有股子说不出来的怪味道。
他没杀人放火,把他抓进去也关不了几天。这样的滚刀肉最难缠,惹急了一句话都问不出来。
曲寞瞄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没有人要关你,不过那支手表——”
王德华闻听脸色一变,把手往衣袖里面缩了缩。
孟哲一个箭步冲过去,叼住他的手腕往外拽,一只金光闪闪的手表露出来。仔细瞧,表盘上面只有四个数字,其他都是一颗颗钻石。
这支手表的价值估计在十万以上,就凭他一个火化工肯定是买不起!这小子有前科,保准又是从尸体上顺下来的。可这么名贵的手表,再怎么有钱也不会给死人戴着火化,这里面有猫腻。
“你这属于盗窃,情节严重金额巨大,可以判二十年!”孟哲这个小伙子有刑警的素质,立即就察觉出不对劲,“这手表是不是那个李明浩的?”
王德华身材高大也挺壮实,使劲挣扎着。孟哲身上有些功夫,两三下就把他彻底制服,用手铐把他拷在屋子里的暖气管子上。
“你偷窃他人财物已经构成了犯罪,现在又拘捕,我可以一枪毙了你!”孟哲把手枪掏出来,吓得王德华脸色煞白。
别看他总是跟死人打交道,却比谁都怕死,“警察同志,这玩意儿可不能随便拿出来。万一走火,可是人命啊!”
“警察同志,我兄弟没做什么罪大恶极伤天害理的事。死者的家属都不要这些物件,烧了也是烧,他不过是看着心疼。说实在话,这些东西占了晦气,一般人给钱都不敢用。”王德彰赶忙求情,“你们要问什么只管问,我们兄弟绝对不撒一句谎!”
曲寞坐下来,手机响了,他拿出来接通。从外面听不清里面的声音,只见他“嗯嗯”几声,神色并未有太大的变化。
挂断电话,他看着王氏兄弟二人说:“李明浩,年龄六十九,心脏病身亡,一个月前在城东火葬场火葬。”
“怎么会?”兄弟二人同时喊起来,“不会是……闹鬼了吧?”
王德华随即反应过来,“不对,他们一定是同名同姓的两个人!我火化的这个李明浩是个年轻人,除了车祸被撞烂了头部,其他地方没有伤痕。城里人这么多,重名重姓并不奇怪。”
“头部被撞烂了?那么长相也分辨不出来了?”孟哲听见追问着。
王德彰点点头,“脑袋都压扁了,上哪看长相!”
“你从哪里拉的尸体?死亡证明谁提供的?”没有医生开具的死亡证明,谁都不敢把人火化,万一人还没死,这就是谋杀啊!
曲寞问话一向只抓重点,绝不废话一句。
“蔡勇给我打电话,说是有人被车撞了当场死亡。家属不忍心看惨状,交给他全权处理。我开车去福西路,在一个小出租屋里接回了尸体。”王德彰略微停了一下,“当时蔡勇很着急的样子,说死者家属着急把骨灰拿回老家,火车票都买好了。他让我找我兄弟走个人情,连夜火化掉。
他有医院开得死亡证明,还有死者的身份证,我没怀疑什么。拉到火葬场天都黑了,我兄弟连夜火化,把骨灰给了蔡勇。”
“那天是几号?”
“二十号!”王氏兄弟异口同声的回答。
正是厉见天失踪前后,孟哲心下一动,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浮出水面,可又抓不住关键点。
这让他心里痒痒,追问着:“你们再把那个死者的身高、衣着详细说说。”
曲寞却站起来,出去打电话给陆离,让他带人去出租屋取证。
“找到了厉见天遇害的第一现场,赶紧带人去取证!”
听见他的话孟哲一愣,怎么这么肯定李明浩就是厉见天?或许不过是同名同姓的人罢了。而且听曲寞的口气,似乎早就怀疑厉见天不是失踪,而是被害,他又是凭什么这样判断呢?
☆、040 细节决定一切
曲寞直接从火葬场去了出租屋,看见曾以柔也在那里。
“从事发到现在已经过去半个月,很多痕迹都消失。屋子里的所有地方都经过仔细地冲洗,我们请曾医生来做血液反应。”陆离解释着。
曲寞点点头,凑到以柔身边瞧。就见她把一种喷雾状的东西洒在墙上,过了一会儿就有蓝绿色的荧光物质出现。
“这是鲁米诺试剂,主要用于现代刑侦的血液检测。在国外早就应用于刑侦方面,在我国我市还是初步尝试。”她跟曲寞解释着,“曲队在国外应该见识过。”
“嗯。鲁米诺与血红素发生反应,显出蓝绿色的荧光,这种检测方法极为灵敏,能检测只有百万分之一含量的血液。而且经过鲁米诺处理过得血液,含有的遗传物质DNA没有被破坏掉,还能从中提取做鉴定。”曲寞没想到国内的技术发展这样快,话语中带着欣慰。
以柔又把喷洒试剂的范围扩大,很快就有喜人的发现。
“曾医生,你怎么看?”曲寞呈喷射状血迹的墙面和地板问着。
以柔一边取血液样本,一边回着:“明显的喷溅状血迹,而且是用钝器重复打击死者头部造成。”
“哦?为什么是钝器打击?”陆离疑惑的问。
这里没有尸体,不见作案的凶器,单凭血迹怎么就做出如此判断?
“动脉血管破裂,由于心脏收缩产生的压力和动脉血管壁的回缩弹力作用,血液喷射而出,在附近物体上形成状似惊叹号的喷溅血滴,其尖端指向喷溅方向。”以柔轻声解释着,“若用钝器重复打击而受伤出血,也可形成喷溅血迹,但其大小、形状不一,分布分散。”
曲寞闻听眼中多了几分欣赏,这个法医专业的姑娘,能把法证研究到这种程度,可见平日里下得功夫。
“省局马上会拨一批法证人员到咱们局,到时候曾医生就不用这样忙了。不过曾医生对法证这样精通,反倒可惜了。”陆离听见以柔的解释点点头。
“我不过是自学些皮毛,专业的人才根本就看不在眼里。放在局里的那些器材我会用的不过几样,真是白白浪费了。昨天,我见她们收拾对面办公楼的二层,估计是给新成立的法证科。”以柔把血液样品装好,“回去进行化验、分析,最快也要三天才能出结果。不过——”她停顿了一下,瞧瞧曲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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