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突然觉得重重迷雾中看见了曙光,可心情又沉重得不得了。
☆、037 怀疑
第二天,大洋晚报上的头条消息引起了市民的关注,很快成了热议的话题。
刘宛如再次被传到警察局,她脸色苍白,画了淡粉色的唇膏,瞧着勉强多了一分精神。
“我看过报纸了,原来我公婆是被贺万达杀的……”
“目前贺万达的嫌疑最大,还不能确定是凶手。”曲寞打断她的话,“你认识蔡勇吗?”
刘宛如没想到会再次被问这个问题,怔了一下摇摇头,“我不认识蔡勇,只是听过这个名字。”
曲寞闻听把照片递过去,盯着她的脸看着。
就见刘宛如先是一头雾水的样子,当看清照片的时候眼神一滞,赶紧拿起来细细的瞧。
“这好像是我。”她纳闷地看着曲寞,不解地问,“曲队,这照片是谁拍的?你让我看它是什么意思?”
“照片上的男人就是蔡勇,有人看见你们在酒吧里约会。”
“他就是蔡勇?”她吃了一惊的样子,“我们没有约会,不过是偶然碰见,就聊了几句。原来他就是蔡勇,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老天爷还真是会捉弄人,要是早知道……”她一副吃了苍蝇的模样。
丈夫在外面养男情人,还跟自己有性生活,自己却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跟男情人见面,上没上过床不得而知。这男女通吃的滥浇,想想还真是让人恶心反胃!
“你们从酒吧出去去了哪里?”旁边的陆离正在倒水,听见曲寞这样问手停了一下。
“我回家了,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刘宛如有些坐立不安,尴尬羞愧的模样,“其实我是第一次去那种地方,也是最后一次!我心里烦闷,可又找不到人倾诉,在街上游荡着不由自主走进去。我真的……真的……”她抽泣起来,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怜爱。
曲寞却一皱眉头,明显有些嫌弃,起身走了。
他刚走到门口,就见王仁甫带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进来。
“曲队!”王仁甫满脸兴奋,“贺万达来自首了!”
屋子里所有人都朝着这边瞧过来,刘宛如站起来看,见到贺万达时眼神闪烁了一下,一丝捉摸不透的神色一闪即逝,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
“我没有杀人,更没有强女干!”一看贺万达就是个倔脾气,进门就嚷嚷起来,“我贺万达顶天立地男子汉,做过就做过,没做就没做过。我是恨厉见天,偷偷去他们家车库砸了一辆好车。我没钱赔,情愿坐牢!”
“谁能证明你只砸了车?”曲寞似笑非笑地问着,眼神里的质疑让贺万达当时就炸毛了。
“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天地良心!”贺万达瞪圆了眼睛,突然瞟见刘宛如,眼睛登时亮了,“那天她跟一个男人在屋子里吵架,我怕被他们发现,砸了车就赶紧跑了。”
“是不是这个男人?”曲寞把蔡勇的照片递过去。
贺万达只看了一眼就肯定地点头,“就是他!我从窗帘缝里往里面偷偷看,这个男人就面对着我。他左边眼角下面有一颗红痣,我印象深刻。”
“厉夫人,你一直在说谎!”曲寞瞧着刘宛如,“我想,你该好好解释一下,不然——就走不了了。”
刘宛如听见这话用手捂住脸,无声地抽泣起来。她的肩膀在抖动,胸口起伏着,似乎在尽力隐忍又没能忍住,偶尔露出一声轻轻地呜咽。
“我说谎了。”她终于说出这句话,脸色越发苍白如纸,整个人好像随时会晕倒的样子。
她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的味道,“我本来不知道他就是蔡勇,可他却认识我。我们聊了几句话不投机,我便离开回家。没想到他竟然尾随着我进家,还说要跟我好好谈谈。
他说自己和见天是真心相爱,希望我能成全他们,还让我答应跟见天离婚。我实在气不过,就跟他吵了起来。我追问他见天的下落,他不肯说,还说他们已经说好要永远在一起。后来,他气呼呼的走了。
第二天我才发现车子被人砸坏,想是蔡勇走之前干的,就不敢报警,害怕别人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你恨蔡勇,不仅夺走了厉见天的爱,还毁掉了你们的家庭。所以你才杀了他,对不对?”孟哲逼问着。
“没有,我没有杀人!”刘宛如一边摇头一边喊着,“你们不是在现场找到带着见天指纹的匕首了吗?为什么还要冤枉我是杀人凶手?我只是没说实话而已,并没有犯法。”
“说谎不犯法,可是给假供词是要追究法律责任的。”陆离公事公办的样子,“你涉嫌提供假口供,给我们警察办案增加了困难,我们可以追究你的责任。”
“你……我……”她看见陆离的态度情绪极其不稳定,站起来想要说什么,没想到竟然晕了过去。
陆离就站在她身旁,手疾眼快一把搂住她的腰。一条项链从领口滑出来,下面坠着的心形坠子让陆离晃了晃神。
那是他买给她的生日礼物,没想到她一直贴身戴着。之前他还对她心有怀疑,现在竟觉得羞愧起来。
“宛如,你怎么样?”陆离喊了两声不见答复,赶忙抱着人往外面跑。
曲寞命人暂时把贺万达关起来,又命人去酒吧查查。
很快,酒吧那边有了结果。那里的酒保和老板都不认识刘宛如和蔡勇,对她们没有什么印象。
刘宛如也醒过来,她决定不追究贺万达砸车的事,贺万达被放了出来。
☆、038 火葬场
曲寞找人二十四小时跟踪刘宛如,刑警队的几个人她都见过,曲寞就从下面借调上来一个小民警。
贺万达被逼出来澄清,可厉见天却一直没有音讯。从他失踪开始到现在,都没有他用过身份证、银行卡的任何迹象。全国范围内发出通缉令,还悬赏征集线索,却石沉大海。
“这个厉见天到底去哪了?”陆离分析着,“他给刘宛如打电话说要离婚,然后和蔡勇发生口角,把蔡勇杀死,仓皇逃走。他的逃走没有事先计划,车子没有开走,所以肯定走不远!
现在离开身份证根本就无法乘坐交通工具,也没办法住宿。厉见天打小就娇生惯养,没有任何野外生存的经验,即便是躲到没有人烟的地方也待不住。
可是距离他失踪已经过去半个月,他到底猫在哪了呢?”
“我们已经把厉见天的照片发到各个县区、小镇和农村,他要是以为躲在偏僻的山村能逃脱,就大错特错了。即便他化成灰,也照样能把他揪出来,就是时间的问题!”孟哲倒是挺有信心。
曲寞一直坐在角落里,脸扭向窗口,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着。
突然,他停下站起来,“孟哲,跟我去一趟蔡勇的殡葬公司。”
孟哲一头雾水,跟着他去了。两个人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人在激烈的争吵。
“我不是不给你算账,是你的账目不对劲!”小芳的声音尖锐中带着一丝嘶哑,很有特点,“我这里记得是三笔,你非说四笔。蔡老板在的时候都是我管账,你别看他死了就胡说一气!你要是想要钱,就按我的账目算,不然就没有!”
“你这话说得太难听,好像我趁着蔡老板死了过来占便宜。我跟你们蔡老板打交道两三年了,从来没差过一分钱。我老王在殡葬业这一片多多少少也有名,还从未有人说我的坏话。赚死人钱有规矩,不然就会沾上晦气,严重还会伤财伤身。”
曲寞进去,正看见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面红耳赤的分辩,“肯定是蔡老板忘记这一桩没说,所以你的账本上面没有记录。我信任蔡老板,没要什么收条之类的东西,可我这里有火葬场开得发票。你瞧瞧,我可没撒谎!”他边说边拿出一张盖着城西火葬场章的发票。
“我不看!”小芳不耐烦的说着,“你又不是跟我们一家做生意,谁知道是哪家的买卖?反正我账本上没有,你又拿不出证据,所以我肯定不付钱。你要是不服气就去告我,正好警察来了。”她看见曲寞和孟哲,认出是那天来询问的警察。
老王扭头瞧瞧他们,低声咒骂了两句,“行了,做这一行最忌讳跟警察打交道。我自认倒霉,你把那三笔账目给我结清。往后我不做你们家的生意,再有横死人要送火葬场你找别人吧。”
小芳嘴巴更是不饶人,一边拿钥匙开抽屉,一边说:“找别人就找别人,省得你规矩多麻烦。又要红纸又要上香,又要供猪肉,又要供米饭,初一、十五还不接活,杂七杂八的小规矩更是无数。诺,一共一千六百三,一分都不少!”
“年轻人不懂规矩,以后要吃大亏。你们蔡老板就是个例子!”他接过钱愤愤地走了。
“喂!”小芳看见他把发票落在柜台上赶忙喊,可他连头也不回得走了。
曲寞把发票拿起来,仔细看了起来,突然眼神变得深邃。
“刚刚那个人是谁?”他询问起来。
“王德彰,专门做横死人的生意。”小芳撇撇嘴回着,“一般的车不喜欢拉这样的死尸,他就专门发这样的财。尤其是出了车祸,撞得血肉模糊,暂时不能火化需要送到殡仪馆冷冻起来的尸体。一般的家属都不敢看,他就敢扛着往车上装。他还有个兄弟叫王德华在城西的火葬场是火化工,听说胆子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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