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道,然后看一眼桌子另一边的人。“深君,要不要出国玩一趟?”
“不去,我有课要上。”
他想也没想回绝,何非鱼也不生气,想着他也要入学了总得给老师们个印象。
“想要什么礼物,我带回来给你好吗。”她问。
赵深君放下茶杯,淡淡茉莉花香萦绕在鼻息间,他瞥着朝墨一直凝视着何非鱼的一幕,颇为改性的回了一句好听的:“随你带什么都行,我都要。”
这话愉悦了何非鱼,等她再次看去时,朝墨神色淡淡的喝着汤,对她笑笑。冷不丁却道:“听说你在A大出名了,BBS上都是些谈论你的女孩子。你们这一届的校花在追求你?”
赵深君瞬间变了脸色。
他嘴角下拉,生气时瞪人的眼神像看死物一样。
朝墨毫无所觉,顺手给何非鱼夹了道冰糖丝瓜,然后放下象牙筷子温和道:“别介意,我和阿鱼都是你师兄师姐,底下师弟师妹也是有的,聊天的时候无意说到你几句。”
他的话说的跟无痛无痒似的,却叫人挠心挠肺。
赵深君下意识去看何非鱼,她正看着自己,深黑瞳孔只映了自己一人身影。他心里突然松了口气,面上丝毫没有慌张的样子,然后对好整以暇看戏般的朝墨反击道:“你那位不知是师弟还是师妹的人跟你交情不错,这个都帮你关注着。”
他微微勾唇,笑意不达眼底。
自不量力。
他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不愿意听朝墨当着何非鱼的面说起自己跟谁谁谁有关的事。何非鱼知不知道这个事决定权在他自己身上,他现在和何非鱼什么关系,他不同意,何非鱼能以自己女朋友身份自居?
并且,他同她之间的事,无法容忍朝墨来插手。
朝墨被他的话堵在嘴边,刚要解释就见何非鱼眼神瞥了过来。他说不出来了,何非鱼自来聪慧,但凡他要再多说几句,她定然会知道自己是故意的。这对自己没什么好处。
“在学校里乖乖的,有几位严厉的老师和我说说。”
何非鱼登机前叮嘱他:“记得打电话给我,我打过来的时候要接。”
赵深君推着她的行李送她,朝墨和几个秘书走在前头,他扭头道:“还有吗,一句话说完吧。”
何非鱼停下脚步,以前所未有的温柔认真的态度叫了他一声,赵深君看见之后愣住了。
她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道:“不要和除我以外的异性/交往,我会生气的。”
赵深君还在思索她的表情和话里的意思,而何非鱼自己推着行李往前走:“好了,就送到这里吧,让司机送你回去。”
她的背影高挑纤细,长长细细如绸缎的黑发垂在腰间,天然的没有一丝枯黄,不像染头发的人一样遭乱的如同稻草。她不施脂粉,天生雅致,眉目如画精致,难以有人生的比她还要好看。他垂眸去看进机场以来就和她握在一起的手,就在她说不要和除她以外的异性/交往时,突然放开手的那一瞬间,他的心像失律般跳了下。
皱着眉转过身,甩了一下略僵硬的手,他大步离开机场。
“赵少,回别墅吗?”
他看着手机上的简讯:“不,去方家。”
方释叫他去喝酒,正好何非鱼出国了,别墅也没什么好待的不如同兄弟在一起。车头调转之后,上了高架桥,隐入一片车流中。
☆、一时冲动
去到英国第一件事要拜访的就是何凛冬,其他事情通通挪后了过去,刚下飞机,就有车子等候着。
“二叔,好久不见。”
车里坐着身穿唐装中年男子,岁月的年轮在他眼角浮现,面容却依旧俊朗如昔。他慈爱的招招手,让何非鱼坐在他身旁看她过的怎么样。
“你长大了,发给我的照片都看不够,这次过来住久一点。”
何非鱼没有犹豫答应下来:“二叔要是想回国了就告诉我,以前的老宅子都打理的好好的。”
同何非鱼谈了几句,何凛冬将目光落在干儿子身上。
“阿墨最近好不好,从小像个小老头,现在还是这样。”
对于他的“诋毁”朝墨好脾气的笑笑:“冬爹知道我的,不严肃一点不能服人。”
显然这样的交谈是双方都习惯了的,何凛冬即便人到中年还是改不了年轻时恣意的脾气性格,说起何非鱼同朝墨都不像小时候一样活泼,说起他们工作太忙不过来见他就算了,照片还拍那么少,一路上像小老头一样拉着小辈说话。
然而像他这样表面上和蔼好相处的人,在何非鱼的大哥大嫂空难那一年,却是他在众人虎视眈眈之际站了出来,全力培养何非鱼,手段阴狠毒辣,谁对何非鱼有非议谁就死的彻底,彻底把握住了何氏的根底。
那一年在何家经事的人都知道有多么难熬,而几年后何非鱼终于成长到何凛冬能放手的地步了。对何非鱼来说,何凛冬不仅是她二叔,还是她爸妈的一个缩影。
她早年管理公司,年纪又轻,有人不服,顶着生嫩的面貌做成功了和国外运输航线的事,让不少人终于放下缔结接纳她,从此认识到她的手段比之何凛冬多了初生牛犊的狠气,还心宽气广,施罚得宜,不少人还是得了些好处的,自然愿意跟在她手下了。
其中不论有哪些人是看着何凛冬的意思,若不是她二叔的培养,哪有今天的何非鱼,当年她那么小小一个,再聪慧有天赋也敌不过周围比野兽还要狠辣的敌人,养育之恩父女情深在他们叔侄身上体现的妥妥的。
到了住处之后,小洋房里的佣人泡了茶过来,何非鱼端起一杯给二叔递过去,关心道:“最近膝盖还会疼吗,英国天气差,你老是呆在这里风湿病不犯才怪。”
二叔:“阿鱼不要向老太婆发展,二叔不想看到你一副婆婆嘴的样子。你乖,喝茶以后休息去。”他说道,像是很嫌弃何非鱼太紧张的样子,若不是她真的年轻,旁人还以为何非鱼真的老了几十岁。
朝墨在对面的沙发坐着,笑容温暖,看着冬爹像以前同何非鱼开玩笑。
“……”何非鱼:“总之下次我再过来,你呆在屋里不用去接我。”她无奈道。
何凛冬年轻时因为国外生意发生的恶性事件,遭到过黑手党的控制,大冬天被关在水牢里伤了腿,据说那是他最不堪回首的一年,心爱的女人惨死枪下。而他联合国家围剿一场跨国交易,将同他心爱的女人有关的人都一网打尽,之后又出了大哥大嫂空难的事情,带着心爱的女人的尸体回国,同侄女一样,独自伤痛的舔舐伤口。
然那时候何非鱼还能对赵深君有兴趣,而何凛冬眼里再容不下其他人。有想要爬他床的人,通通给了狠狠一个教训,自此洁身自好到如今,手腕上一串佛珠常常戴着,一款明显小一圈的佛珠则捻在指尖,半生等死,心如止水。
在飞机上躺坐了许久,何非鱼上楼洗漱休息去了,朝墨在她上楼之后没有动作,默契的在佣人过来告知何非鱼动静之后才开口。
二叔下巴一扬,淡淡道:“说吧,阿鱼不愿意告诉我的事情,阿墨你来。”
他冷淡下来之后更加显得他容貌英俊,皱纹不过是给他添的装饰,气势如初,经过沉淀反而更显魅力。
楼上,何非鱼泡了个澡,围了浴巾便走了出来。她在床上坐下,拿起手机划过屏幕,光亮一闪,有一封未读简讯。
正是凌晨时候发过来的:
下飞机了吗,我打电话给你。
何非鱼盯着上面的字反复看了好几遍,换上居家衣服的时候也再看,等二叔敲了她的房门得到答应进来之后,她脸上的愉悦显然被看在眼里。
“什么事让你高兴成这样。”他眼神看过去,对屏幕上的字也看个清楚,顿时看着不争气的她道:“就这么一句也值得你这么高兴?”他微微不悦,对发简讯的人更是心里有底。
赵深君被带去何家养着,背后就有何凛冬打点,明面上是何非鱼的意思,暗地里实际上也是默认的,甚至推波助澜一把。他失去了爱人,失去亲人,总不能叫同样失去父母的侄女在这之后想要什么都得不到。
“二叔。”何非鱼抬头看他,掂量着怎么说才会让他对赵深君印象好一点。“他还小,当年的事,到底是我不对再先,雏鸟离开父母,比起我失去爸妈也同样伤痛。我想对他再好点。”她就想对他再好点,也不需要旁人对他好,别人没那个义务。而她觉得这样也挺好,爱他六年至今,也不在意在爱下去。
说起这件事,何凛冬不看在眼里,可是她眼中的深情明明白白告诉他,还是不多说赵深君为好。
对话没多久,二人提及的人就打电话过来了。
“你到了。”那边不意外的响起他的声音,声音有点闷:“什么时候回来?”
“我才到英国。”她笑着道:“要我安排机票给你吗。”
赵深君拨通电话之后,听着那边声音,脑海中浮现出她的面容,脱口而出:“那你买吧。”
“……”
怎么没声音,他眉头一挑。
“再说一遍吧,刚刚没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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