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到她目光的白棋和其他几个男生好声劝她,主动接过水果,说待会帮她送上去。方释也不太好意思的同她道:“大王他就是这样一个脾气,别介意。”
江雅燕知道他是赵深君玩的最好的一个兄弟,收回不甘的眼神,瞬间变换成弱弱的女孩子,喃喃道一声:“谢谢,我、我不会怪他的。”她像是要不放弃一样,对几个男生坚定的宣布道:“我喜欢他,不会因此有其他想法的。”
说的其他人皆是一愣,又听她问:“对了,很早就想问,为什么要叫他叫大王啊?”
方释等人刚开始也不知道说什么,听她换了个话题,由着白棋主动解释:“哦,你说这个啊。以前不是有赵国君武灵王么,赵深君有时候暴躁起来像个暴君,叫大王也是我们随意取的称呼。”
得了解释的江雅燕自认为又了解了赵深君一点,一脸高兴的点头,同他们挥手道别。白棋、方释等人回到宿舍的时候说起这个,也没引得赵深君说什么。白棋顿时觉得江雅燕挺可怜的,多说了一句:“你真不打算考虑一下?”
赵深君冷淡问:“考虑什么。”
白棋:“考虑接不接受啊,明眼人都看的出她喜欢你。”
赵深君像看白痴一样看他:“有规定谁喜欢我就要喜欢回去吗。”
他说这话太薄幸,是真的没把喜欢他的人放眼里,比之尘埃还不如。白棋平时也爱玩,闻言心里都咂舌。后来这番话被江雅燕知道了,然后越传越广,再加上她平时的举动都知道她没能讨好到赵深君,不免许多声音为她不平。
赵深君对此回应,说谁对他好都不如何非鱼,他也不是真的狼心狗肺的东西,六年了,同吃同住,他任性妄为,暴躁冷漠,就连玩的最好的方释有时候都难以忍受他,可有一个人可以。
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他自小恨着的何非鱼。
所以,说什么江雅燕喜欢他如何如何,赵深君真的不放眼里,他的意思其他人也是知晓了,对此哑口无言。这真的是事实,可也更能体现他的薄情寡幸,既然他清楚何非鱼的好,却偏要硬生生的折磨着,不死不伤不罢休。
于是,直到军训结束之后的那日,众人都上了大巴,唯有赵深君一人独自乘坐一张豪车离去。那样子仿佛什么张雅燕、李雅燕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而在面对同学担忧看戏围观的目光中,江雅燕白着一张小脸,弱弱的笑了下。
姐妹团的人安慰她,也不免表里不一的人借此机会嘲弄她,将从白棋那里听来的赵深君冷言冷语的实话当着众人的面说给她听,终于将江雅燕惹火了,装也装不下去,若不是还有人顾忌着刚进学校,在大巴上又直接是一场撕逼之战。
这样的结果,映衬出她的失败,对于赵深君的感觉也越发复杂,目光中隐隐升起越挫越勇的信心。
她就不信打动不了他的心,大学有四年时光,还算来日方长。
军训短短一个月,回学校之后赵深君也就此出名了,但凡同红颜牵扯在一起就不免要受一些关注,而若是自身条件又好,容貌气质更佳,学校里的名气也就更大。
朝墨打过电话来同何非鱼谈公事的时候,正好是接赵深君回去的那天,司机在前面开车,她同赵深君一起坐在后面。
他听着她断断续续的应声,同朝墨交谈了大概十几分钟,还没有挂电话的迹象。感到无趣,便将头扭向车窗边,看着人来人往的车流。
朝墨性子温和稳重,大多时候很包容人,谈起公事来也不会让人感到烦躁抗拒。
他在办公室里的落地窗前站住,估摸着时间问道:“应该进入市区了吧,中饭有空我们一起吃饭,我订好位置,你带上他直接过来就好。”
电话那边女声像是再同另一个人说话,片刻之后回复过来:“好。一个小时之后过去,深君要先梳洗一下。”
挂上电话,朝墨一手敲着玻璃,神色如常。
☆、你是变/态吗
中午的车流依旧不息,在二十分钟之后终于回到了别墅。
司机将行李提了进去,何非鱼在楼上给他拿衣服:“先去洗吧,别用冷水,稍微温热一点也好。”
赵深君早在房里脱了衣服,拉开浴室的门走进去。
门上没有热气,水珠四溅,何非鱼进来看了眼地上的衣服和浴室,就知道他没在听自己的话用热水洗澡。她给他收拾了一下行李袋的衣服,等赵深君围了浴巾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她温柔动作的身影。
他挑眉:“我要换衣服,你不出去?”
何非鱼淡定的看过来,目光落在他半裸的上身,肌肉适度,水珠沾在皮肤上,更显得他强健有力。黑色滴水的发梢晃了晃,顺着清瘦的轮廓滑入脖颈至锁骨上,吸引了她的视线,她目光渐渐往下,然而被看得人却不再让她占便宜了。
抓起床上的T恤套在上身,赵深君直觉不对睨过去,何非鱼已经走到他身后,从脖颈滑到他的背部,他能感受到她温凉的手轻触在皮肤上的感觉。接着,她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轻柔叹息一声,满足告诉他。
“军训时间太久了,我好想你啊君君。”
赵深君皱眉,抗议:“太傻了别再叫那个名字。”那是他一到何家,何非鱼就这么叫他的小名儿,小时候还行,现在大了一个男人被这么叫起来简直鸡皮疙瘩。
何非鱼见他不是真的生气,多纵容了一会哄着他道:“你也叫我,好久没听见你叫我姐姐了。”
赵深君拉开她,往床上一坐,冷哼道:“那是因为你现在老了,别想装年轻。”
何非鱼不同他计较,抱着手含笑看他。
“你还不走,我要换裤子。”
他仰头手撑在被褥间,白色浴巾摇摇欲坠。
何非鱼一定也不怕他这副无畏无惧的挑衅模样,点头:“你换,我等你。”她没打算出房间。小时候有段时间她还会帮他洗澡,全身上下哪里没看过,时至今日都不到害臊的地步。
反观赵深君,眼中带着点雾气和怒气瞪着她,而何非鱼的目光从他脸上落在浴巾遮掩的地方,甚有兴致的盯着看。他抓住她的目光,登时脸皮一红,还没有动作的时候有人比他更快反应起来。他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何非鱼蹲在他腿下,拿了他的白/色/内/裤正要给他穿上。室内气氛顿变,像被点燃了折子火燃烧起来。她眸光深深,手轻抚上他的腿,开口那一瞬间赵深君感觉耳朵一热:“我来帮你穿。小时候我不就是这么照顾你的吗,现在你怕了?”
她的手在他的腿上柔柔滑动,目光深深看着自己,只有自己一个。赵深君张开口,却哑然了。他捏着拳,瞪着眼看她动作着给自己套上内/裤,然后贴近自己呼吸喷洒在脖间:“深君,抬腿。”
他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像迷怔了一样没去阻止她的动作,还配合的穿上。最叫他永远忘不了的一幕是,她在给他穿好之后,俯身在那隐秘的地方突然亲了一口,抬头嫣然一笑,眸中深情可见:“这是属于我的。”
喉咙滚动,他深吸一口气,明明是那么充满猥/亵含义的动作,由她来做却像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就好像突然给了他一把枷锁,宣布他身上某个部位是她的,血液一瞬间在肉身里滚动、燃烧。他飞快拉过被子盖上,掩饰住渐渐起了变化的地方,那明显鼓起的征兆根本瞒不过何非鱼的眼睛。
“你是变态吗!”他哑着声低吼。
何非鱼当着他的面舔了舔唇瓣,没看见他眸中一闪而过的暗色。
“小深君也长大了,好开心。”
“你在说什么鬼!”
直到半小时之后,到达常去吃饭的地方,赵深君还是气急败坏一身暴躁的模样。
朝墨第一眼先看何非鱼,戴着水钻手链的她牵着身旁人的手,玉指修长,指甲粉白莹润,偏生叫旁边的人挣不脱她。
“心情很好?”他给她拉开座位。
何非鱼道声谢谢的缝隙里,赵深君终于挣开了她的手,挑了个离她有两个座位距离的位置坐下,惹得她轻声一笑,算是回应了朝墨。
赵深君紧抿着唇,一副他很生气别来惹他的样子,整个人冷漠疏离,恨不能将人冻个三尺才行。
这样一看他就知道定然是败在何非鱼手下了。
朝墨早就习惯了掐着时间给何非鱼安排一切,让她吃的舒服睡得舒服的那种,一到就能上菜,也不烫口,然后盛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赵深君吃着自己的,在何非鱼用另一双筷子各自给他们夹菜了之后,对着朝墨冷冷嗤笑一声。
他笑什么,朝墨不理会,专注着同何非鱼说话。
“下个星期会需要你和我一起出国一趟,英国那边的子公司出了点麻烦,需要你出面才行。”
何非鱼年轻,众人所见,对于她的一言一行都揣摩许久,更有甚者掂量着未来的何氏继承人到底是一时能干还是永久能干。
工作上的事她也知道分寸,仅仅是拧了下眉又很快展开,像是欣然接受了般。
“半年未见二叔,等几日备上礼物去见他。酒店就不用定了,住我以前的公寓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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