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往日的完美无瑕,云泥之别。
“秦西洲!我对你毫无防备!我对你交根交底!你骗我!”她嘶吼,甚至任由自己蓬头垢面惨不忍睹,只管无尽地拍打他的胸膛,飞洒自己的泪水。面对他,是悲伤,是绝望,属于女人的可悲,展现得淋漓尽致。
两年多钱,苏婉清把这些痛,无端端加诸何臻。
他抱住她,双手制住她乱打乱捶的手:“婉清姐,对不起!可是你真的错了!我哥不是云端哥杀的,是意外!我家败落是我爸经营不善错惹小人!你的婚姻被牺牲了但是你也不该做到如此地步!你犯法了!我哥爱的婉清姐,天真无邪,美丽无双,善良无二!”
原本挣扎的手渐渐脱力,松松垮垮垂在两边。她的脸依旧靠在他胸前,放肆地哭起来……
曾经的苏婉清,天真无邪、美丽无双、善良无二?
叹息,惟怨造化弄人。
“西洲!我不甘心,西洲!你哥根本不该死!你哥就应该和我在一起!和我结婚、和我生孩子!我恨,看到别人幸福美满!我恨!我找了一个又一个情人,都是按着你哥的样子找的……我知道你哥肯定不愿意看到变成这样的我……可是我一个人多么孤单!可是我恨!我满满的不甘心!我需要发泄!西洲!事已至此,竟是你害我!我无话可说……人这一生,不过一死。所有的事澄清了,我早就没脸了。就算我忍得住牢狱之苦,出狱后,我又怎么在这涟城立足!……让我死吧!西洲,我死之前,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对我有几分真心?你的婉清姐,你的漂亮话,有几分真心?”说到最后,她谈起泪水淹没的脸,像是在水中快淹死的人面对最后浮木一样看他。
“婉清姐,不要死!出狱后,你可以出国!但是,不要再做坏事了!我和我哥都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你!”秦西洲年轻的脸庞,是痛是惜。
要说两个人没什么,我还真不信。我做了那么多年小三劝退者,看惯了情侣,真情假爱,能分辨些微。
苏婉清突然挣开他,快速往墙壁上狠狠一撞。谁都拦不住,秦西洲只来得及接住倒落的她,我只来得及站起跑几步。
事情结束得太仓皇。
秦西洲抱着额头渗出大片血迹的苏婉清,面色前所未有的慌张、冷硬。我没想到苏婉清会寻死,我追到他身边帮忙支撑起苏婉清,跟他道歉:“对不起。”
“没事。我答应你之前,我想过了所有的结局,包括这个。你留着吧,我送她去医院。”他语速渐渐平复,又露出了二十二岁男孩不该有的成熟。
我换了几步,看着一片狼藉,去跟老板协商,赔了不少钱。刷完卡,我猛的一蒙,失去了意识。
***
睁开眼,我居然也在医院。四周一片惨白,单人病房,就我一个。头有点疼,曲着身子想起身,发现背上发麻,一动牵动了无数伤口的感觉……忍着痛,半支撑起身体,翻找包里的手机。
“你醒了?”熟悉的、温润的声音。
我放弃寻找,望向门口。楚云端站在门口,重要的是,手里抱着两个孩子。身后,站了个应该可以称之为“魏峥嵘”的男人。
“姑奶奶,你最近越来越弱,和人打架都能晕倒啊!儿子、女儿我给你送来了,时间留给你们,我滚了。”匆匆说完这番话,就走了,真是----
我有那么重色轻友吗?还有姑奶奶我是月子期间落下病根好嘛!不然打架杠杠的!
转眼,我就忘记他了,朝楚云端张开怀抱,嫣然一笑:“孩子给我。”
“好。”他回以我青山绿水般的微笑,慢慢走向我,把两个孩子送到我怀里。
迫不及待抱在怀里,“非朝”、“非暮”叫个不停,虽然分开才不久,但我已思念泛滥成灾!
“你还好吗?”楚云端也高兴,右手颇有兴致地揉捏非暮的小脸蛋。
“我还好啊,”想了一想,“就是担心背上有疤。”
“没关系,你的背以后只有我能看。”他专注揉捏非暮,小姑娘一点不怕生,眼睛睁得大大的,全是讨喜的光,好像知道是爸爸。
我被他激得面脸通红,忍不住逗趣:“你这样专宠女儿,我以后跟儿子告状!让他青出于蓝,让他把你推倒在沙滩上!”
他吻落在我睫毛上,慌得我赶紧闭上。
“女儿像你,我疼一辈子都不够。”
这样的男人,跟我说一语双意的情话啊……
“苏婉清呢?”
我还是忍不住煞风景,刨根问底。
“和你一样,没事。在医院,会比你躺久一些。出院后她就会自首,那时你算‘沉冤得雪’,我们结婚吧?”
又是突如其来、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求婚,我却迫不及待点头……生怕错失。我主动吻上他的唇,突然又煞风景起来:“记得罢免李诚啊。”状厅场技。
楚云端失笑,把孩子抱到陪床上,随后倾身附上我:“你还是关心你自己为好。”
“孩子……”
“我看着呢。”
“医生、护士会进来。”
“我反锁了。”
番外 楚先生的一眼万年 含鱼儿小朋友要的婚后还有孩子
楚云端第一次见古意,是在莫骞君和何臻的婚礼。
他当时并不太知道莫骞君是谁,只是被邀请了。恰好没事,他去了,还被莫骞君当做贵客相待。
他意兴阑珊。为了避开太多的敬酒,借口去洗手间,到酒店外吹了吹冷风。想到和他搅得乱七八糟的苏婉清,竟点起了烟。
他那段时间身体不好,很少抽。但此刻的烟味使他紧绷的情绪舒缓。
待得久了,起身,回大厅,不习惯身上刺鼻的烟味。去洗手间,意外看到贴着墙壁蹲在地上哭得忘我的女孩子。
哭是门艺术,她哭得他心尖发颤,破天荒地,驻足,抱着莫名其妙的心绪看着她。好像是羡慕她遇事可以哭得那么肆意。好像是怕她哭得晕了过去她可以搭一把手,好像有一种奇异的声音告诉他:她是你的肋骨。
他竟真是她哭了多久,他站了多久,静静看她。抖动的双肩,发颤的身体,他偶尔想她怎么可以哭这么久:也许和他一般诸事不顺。
她突然站起,不出意料趔趄,他及时伸手扶住。她说声谢谢,整张脸红彤彤的,如一轮午后暖阳。她匆匆跑进洗手间,他猝失手心温暖,滞在空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怜。
哭得不管不顾。满面通红又张皇的女孩子啊,离他有多远了?却不早不晚,又撞上他的心了。
他回神,洗了脸散了散烟味,重回酒桌,有意识地搜寻她的身影。
新娘喊她古意,新郎喊她古意,很多人喊她古意,所以她叫古意。她强颜欢笑,敬了很多酒,他有意不提早离席,等她敬酒。而她,只把他当千千万万分之一,醉眼朦胧,喊一声干杯就自顾自仰头喝完走人。
魔怔了吧。他一直追着那抹米色身影。她是伴娘,穿上米色礼服,化了相对淡妆,于她还是别扭。他直觉她应该是素颜朝天的女孩子。
她在洗手间大吐特吐,他听得心惊肉跳,突然想,要是她再那么喝酒,他非打她屁股不可。又哂笑,怪自己多想。不料她踉踉跄跄撞到他身上,他后退几步才稳住扶好她。
她倒是醉蒙了踮脚抓他衣领喊了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哭着骂了脏话。他想推开。她反缠得紧。一时哭笑不得,真想扛起她在她屁股上好好来几下。
真没法呢,挑火的她又蹲地上哭了。
他整了整衣领,人来人往挺注目,他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能让她一个人这样。二话不说,抱起她。为了制止她反抗,还说他是魏峥嵘。
那是他头回记恨一个陌生人的名字。
刚放车上她还乖,后来她闹腾起来,攀上他的身子胡作非为起来。
他和苏婉清没有夫妻之实,不代表他年少不懂事!她离他如此近,她那么点火,他反问,当时他想的是,你自己引火烧身怪不得别人。
杀千刀的“魏峥嵘”又在她口里蹦出来,他再心动,都不愿做一个人的替身。推开她,稳住气息,问她家在哪。
她委委屈屈说没家,全然是醉鬼。
没办法,他办不到把她扔大街上。
在他家,醉得不知所云的她各种“魏峥嵘”求亲近,他听得青筋突突直跳,最后却是不忍心,投了降。
他本来要做君子的,让黄阿姨给她洗澡、换衣,甚至把他的卧房让给她。
不想她不消停,“魏峥嵘”、“魏峥嵘”、“魏峥嵘”个不停,那夜魏峥嵘简直成了他的噩梦!
再闹下去,两个人都不要睡了。没办法,他去让她消停。
然后她扑倒他。是,他没醉!他被她逼得快疯了!他是正常的男人,而且他对她有企图。是那种二十几年来头回出现的企图。
她是第一次,真正动刀动枪了疼得哇哇乱叫。他很耐心、很认真,哄、吻不停。幸好她那时没再喊“魏峥嵘”,要是喊了,他绝对会折腾她到下不了床。
事关男人的自尊心吧。
他醒得很早,她睡得很香,脸蛋还是红扑扑,休眠中毫无攻击力,可爱得打紧。他摸了摸她的脸,突然触电一般,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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