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说,“那是因为那张照片的男的,我看着觉得特别像少年时期的你,而且那女的……”我想了想又说,“长得看起来很像聂阿姨,聂云朗的母亲。”
他身子一怔,有种莫名的神情在眼中一闪而过。
我迟疑了一下问,“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他沉默了一会,叹了一口气说,“也不是,算了,你早晚也会知道的,而且,也没必要瞒你。”
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靠在沙发上说,“你没看错,那个女的的确是聂云朗的母亲,那个男的是我父亲,他们在少年时期曾是恋人。”
安覆宁说完,我愣在当场,有点回不过神。
我怎么也没想到,聂阿姨竟然和安覆宁的父亲有过这么一段恋情。
难道聂云朗……
安覆宁看我的神情笑了,“你猜的没错,聂云朗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是我爸的私生子。”
“……”
这这这……所谓豪门就是,商业联姻,然后还背着家里的正室,在外头找情人,然后播种?
我有点明白了聂云朗为何每次都那么讨厌安覆宁,想必他早就知道安覆宁是他哥哥,但是明明是亲兄弟,一个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豪门少爷,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一个是未婚女人生的私生子,处处遭人白眼,所以,安覆宁从小性格开朗,待人温和,而聂云朗却从小冷漠孤僻,冷眼看人。
两个极大反差的人,竟然是亲兄弟,不得不说这真是……狗血。
我干干一笑说,“难怪,难怪聂云朗这么讨厌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双眸沉沉看着我,轻声说,“三年前,在和你约会的那一天。”
我瞪大眼睛,完全是呆滞掉了。这要不要这么巧合,难道安覆宁三年前离开是因为聂云朗?
这……我就自动忽略所谓的基情满满的想法了。
我抽了抽嘴角说,“该不会你是因为聂云朗才……”
“嗯。”他点头承认了。
“……”
“聂云朗三年前被查出了绝症,聂云朗的母亲找到了我爸,让我爸想想办法,毕竟这么多年来,我爸虽然知道聂云朗的存在,但是他们母子俩从来没有要求我爸负责或者抚养聂云朗。聂云朗毕竟是我爸的儿子,我爸当然不会不管,他立即联系了美国那边的专家权威,他们的意思是如果骨髓移植,还也许有一线生机,而符合的骨髓配型的人,是我。”
安覆宁淡淡地说出三年前离开的原因,我也明白他所说的不得已的苦衷。
接下来的事情也就是那样了,无非这三年就是安覆宁一直在美国配合聂云朗治疗。
“可是,你为什么不说……而且,聂云朗他离世你怎么也不告诉我?”
他叹了一口气说,“我的确不想告诉你,你们毕竟是朋友,我宁愿你认为他一直在某个地方活着。”
“但是我知道聂云朗离世之后,你为什么不把你们之间的事情告诉我?”
他张了张嘴,又叹了一声说,“有什么好说的,都是我爸惹的祸。”
我不满地看着他说,“如果没有你爸,怎么会有聂云朗?”
他没说话,我又问他,“聂云朗不是讨厌你吗?他会接受?”
“他当然不会。”他看着我笑了笑,笑容有些无奈,“如果不是她母亲求他,他怎么会接受我呢?”
额……这话有听着歧义了。
我看着他半晌,忍不住说,“原来你们三年前真的是私奔了。”
他停了停,眨了眨眼,突然伸手拧我的脸说,“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我嘿嘿一笑说,“那个……这也不能怪我吧?三年前你们同时消失,校园里也有类似的谣言啊,而且还传的神乎其神,都可以写成一本耽美小说了,还有人说,你们也许就是出国了,说不定几年后,结婚证都领了。”
他乏力得看着我,说,“落落,你们这些女人真是……”他似乎是斟酌着用词,半天才说出,“无聊。”
我‘扑哧’的一笑说,“世界那么大,总得找点乐子吧?你还记得当初我们学校那个校医吧?他可是……”
我话还说完,他伸手把我往旁边推了推,说,“我工作还没做完,你自己一边玩去吧!”
我捂着嘴偷笑,觉得安覆宁无语又无奈的样子真好玩。
我又凑过去说,“当初不是因为我在ktv强吻你的事情而闹得全校皆知吗?你不是还和聂云朗打了一架吗?后来我看到沈律陪你去校医那里去了,有没有被吃豆腐?”
“曲落!”他猛地回头大声吼了我一声,瞪着一双大眼,目露凶光地说,“你皮痒了是不是?”
我乐了!
“你……”他直接扑过来,伸手抓着我说,“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知道姓什么?”
我乐得直笑说,“现在姓曲,听某人说,在不久的将来之后,我会姓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手上一停,将我抱过来,在我脸上轻轻落下一吻说,“是真的。”
我脸色一红,连忙伸手把他推了推说,“你快工作吧!我去睡觉。”
他笑着点头,然后我洗了个澡就钻被窝去睡觉了。
第二天,他似乎起得很早,我只是有点感觉到,他问我,“你喜欢什么礼物?”他阵斤血。
礼物?
我还处于昏昏沉沉的睡眠中,一时想不起‘礼物’是个什么东西。
“落落。”他叫我,我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他再次问我,“你喜欢什么礼物?”
我艰难地睁开眼,胡乱地问他,“你要送我礼物?”
“嗯……”他说,“似乎从来没有送过礼一件像样的礼物呢!”
我皱了皱眉,想了想,似乎的确是这样。
一般来说,在交往的男女好像都会互相送礼物。
“那就一起去看场电影吧!”
“看电影?”他似乎愣了愣,“就这样?”
“嗯……”我说,“你还欠我一场电影,当然要还给我。”
他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揉了揉我的发,然后低头在我的额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说,“好的。”
然后,他起身走了,还关上了门。
我又睡着了,睡得很熟透,吵醒我的是一阵铃声,我迷迷糊糊地接起,那边的人沉默了一下,便大叫,“你竟然还在睡?”
我应了一声,她贼兮兮地问我,“落落,偷偷告诉我,安覆宁是不是很猛啊?”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莲花的意思,莲花嘿嘿一笑说,“瞧把你折腾的,都这个点都还在睡,这不久证明,他精力旺盛,而且还威武不凡吗?”
我眨了眨眼,顿时反应过来,骂道,“你在想些什么呢?脑子里都装的是什么?”
莲花嘿嘿直乐说,“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还在睡觉?”
“我懒床不行吗?我喜欢懒床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该不会想告诉我,安覆宁是传说中的柳下惠坐怀不乱吧?”
“呵!莲花,你最近文学知识渐涨啊!”
“那是当然!好了,不扯这些了。我今天打电话就想问问你,你生日是要和谁过?”
“生日?”我愣了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
“是不是他太过勇武不凡了,让你把自己的生日都忘了。”莲花听我的语气就知道我忘记了,连忙夸张大叫。
我沉吟着算了算日子,才惊觉三天后正是我的生日,我嘿嘿一笑说,“我不记生日已经很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安覆宁准备怎么做,讨我家落落开心啊?”一听语气,就知道莲花的八卦因子在泛滥。
我轻咳几声说,“我怎么知道?他没说。”
莲花问我安覆宁是不是忘记了,可是我怎么知道,在记忆里,我的生日向来很冷清的,安覆宁也从来没给我过过生日,他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说是这么说,但是真想起他不知道我生日,心中还是有些莫名难过。
和莲花闲聊了两句就挂了电话,我也没有了睡意便起床了,刷牙的时候,我突然想到,安覆宁今天似乎是问过送我礼物之类的话,这说明他是不是知道我生日呢?
我想着要不要提醒他?但是觉得又算了,这样显得自己不够大方。
莲花说,做女人的,就要在男人面前落落大方,让男人看着赞赏。
嗯,此话有理。
吃了早饭之后,我便开始无所事事了,刘妈的眼神虽然和之前比柔善了许多,但是却多了一丝复杂。
算了,我和刘妈又不是亲戚,管那么多干什么,还是继续我的坐吃等死的生活吧!
但是,三天过去了,安覆宁只是偶尔打电话回来,这三天他是没到别墅来,其实他来不来我也不是那么在意,我在意的是,今天是我的生日了,安覆宁竟然没有要来的意思。
我和安覆宁聊了几句没营养地问候之后,便挂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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