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有些委屈地扁扁嘴。
这次带领我们这些教育工程师的头,让我们在孩子们面前一一做了自我介绍。便开始在一处办公室安排课程表了。
我来这里教的是语文,所以便是所谓的语文老师,而莲花则是美术老师。
这些孩子们怕生,而且也许因为自然环境和家庭环境的原因,让他们显得比较呆滞木讷,但是却是十分听话的。
这里的条件非常差,我们住的地方还是别人家里,听说这一家子都出去讨生活了,所以,就把他们家拿来做我们的宿舍。
只是地方不大,一个房子只能住四五个人,所以村长在附近找了几家这样的房子,才算把我们的住处安排妥当了。
吃饭是在村长家吃的,村长家离这里不远。但也要走五分钟,莲花说,这里的食物,吃的很虚,意思是,吃的时候饱了,走几步就饿了。
我说,克服一下吧!不是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吗?你今天克服了,明天就幸福了。
莲花扁着一张小嘴,拿着手机到处找信号。找到信号之后,就蹲在一边和张容煲电话粥了。
我刚拿着书本进教室,就听到一个小男生跑到我跟前说,“曲老师,红红她不知道为什么哭了起来,怎么也劝不住。”
我眨了眨眼,也就跟着那小男生去找那个哭起来的红红。
只见她坐在台阶上,趴在自己的膝盖上,嘤嘤哭泣着。
我走过去,坐在她身边问。“红红,你怎么哭了?是谁欺负你了?”
红红抬起头,红着眼睛说,“刚才李老师教我们唱《世上只有妈妈好》,她说,妈妈是世上最好的人,可是,为什么我妈妈不回来看我?她是不是不要我了?”
看到她一边擦泪一边充满求知欲地看着我,我忍不住心中一软,摸着她的头说,“当然不是。红红是你妈妈十月怀胎之后,从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你妈妈怎么可能不要你?只是红红,你也知道,这里条件不好。你妈妈只有出去赚钱,才能给你好的生活。你要理解你妈妈,因为你妈妈一定也很想你,甚至比你想她,还要想你。”
红红听了我的话,又问了几个问题,我都一一回答了,她这才停止了哭泣。
看着这些孩子的模样,我不禁有些感叹,如果当时没有爸爸妈妈把我收养了,也不知道我会是怎么样的?
也许我读不了大学,也许我遇不到莲花,遇不到那些好朋友,更遇不到安覆宁。
想到安覆宁,我好不容易沉静下来的心,又再次泛起了涟漪。
真的是,一下子都不能想呢!
在这里教了三天之后,莲花在吃饭的说,提议带孩子们去山上写生,又可以出去看看风景,散散心,也可以教孩子们画画。
头答应了,于是我们那天趁着阳光明媚,我们这些老师全部出动,带着孩子们去山上。
现在正值初冬,虽然说不是特别得冷,但是如果风大的话,也不是很好受的。
但是今天,阳光正好,也没有特别大的风,再加上要爬山,所以,也不觉得有多冷。
我们在一处山腰的空地上停下,孩子们没有画架,但是村长却发了一人一个画板,听说是那些木工师傅赶出来的。
我看着莲花拿着画板,站在孩子们面前,一边教,一边画,还真是有几分画家的气势。
我退开了几步,来到一棵树下坐着,看着远处的风景,觉得这一趟来得的确挺值。
心情也不知不觉地开阔许多,其实我觉得在这里当老师的确很不错啊,虽然条件差点,但是并不是无所事事,而且和孩子们在一起也很轻松啊!
我开始深度考虑起这件事,我觉得,这的确是一个好去处。
正当我考虑的时候,突然一阵冷风,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我抬头,看到天边似有黑云,缓缓地往这边飘来。
“该不会要下雨吧?”我看着天边忍不住喃喃。
我起身去找头,跟他说了这件事,头看了一眼天边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要知道,这山里的天气很多变的。”
然后头便招呼一声,让大家护送孩子们回村。
我们走了一半的路,雨还真下了起来,初冬的雨,砸在脸上疼得跟石头砸在脸上一样疼。
头招呼我们,加快脚步,孩子们用画板挡住头,一路上呼呼哧哧地往山下跑。
这时,后面一个男生跑了过来说,“老师,红红不见了。”
哈?
我吓了一跳,不知道这红红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我说,“你先跟上去,我回去找。”
“可是雨下得那么大,老师你会淋湿的。”
“没事,红红应该就在这附近。”说完,我再安抚了一下这个男生,便往回跑去。
因为下雨的原因,山路变得异常泥泞,我一边冒着雨大叫,一边注意脚下,生怕一不小心就摔了。
雨下得越来越大,我全身已经湿透了,可是还是不见红红的踪迹,我有些颤抖,不单单是因为冷,还有害怕红红出了意外。
如果红红真的出了意外,那我们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红红----你在哪儿----红红----”我全身冰冷,湿淋淋的衣服穿在身上,就像是穿着一件冰衣一样冷得发颤。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一个桃红色的发夹,那是红红最喜欢的,红红说,那是她妈妈在今年送给她的新年礼物。
我弯腰拿起那个发夹,再起身时,突然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我吃力地想爬起来,可是全身无力,又加上太冷,我根本就是力不从心。
这个时候,我听到有人在叫我,我吃力地抬头,在迷蒙的雨中,我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我眯着眼睛,想看清楚却总是看不清楚。
最后,我还是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中,总是听到有人在叫我,而且他的声音很近,似乎就是在耳边。
那个人身上很温暖,暖得我忍不住往他身上靠去,却觉得还是很冷。
“落落,你听得见我的声音吗?落落?”
我吃力地睁开眼,光线暗淡下,我似乎看见近在咫尺安覆宁的脸,但是我觉得这一定是我的幻觉。
安覆宁有可能会去做他的总裁,也有可能还被他爸爸关在家里,怎么也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落落,你醒醒,快醒醒……”
“这里是哪里?”
“是一个山洞。”他说,“我们进来避雨,我就听到你的声音,你觉得怎么样?”
“很冷……”
他紧了紧抱着我的力度说,“雨大概马上就停了,你先忍一下,等雨停了,我就送你去医院。”
“你……有没有看到红红……”
“嗯,我们在路上看到她的,便让她也到这里来了。”
我伸手推了推他,却发现手掌下的他的身体很光滑,不像是穿着衣服。
这该不会是最原始的人肉取暖吧?
我觉得有些囧了。
他解释说,“你全身衣服都湿了,全身冰冷,除了这个办法,似乎没有别的办法了?” 末了,他又加上一句,“反正我们本来就睡过。”
我,“……”他广住弟。
“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被……”
他淡淡解释说,“嗯,公司想开发一个新项目,我带人过来看看地皮。”
我看着他没说话,他停了停,低头看我,轻声说,“其实,我知道你在这里,想看看你在里好不好?”
我顿时说不出话来,觉得身体也不冷了,心口热得发烫。
我想说些什么,但是我还是没说话。
他问我,“怎么不说话?”
我咬着唇,咬得紧紧的,伸手推开他,床上自己的湿衣服,他伸手夺了过去说,“衣服这衣服湿了,不能穿。”
我看着他,说,“你总不能让我裸着出去吧?”
他沉默地看着我,就在这时,传来一丝脚步声,他伸手将自己得衣服盖在我身上,自己拿起穿上衬衫。
我看到转角处,拐进一个年轻男子,他对安覆宁说,“安总,外面雨停了。”
这个男子我见过,就是上次在明辉酒店和安覆宁一起的那个人。
安覆宁一边扣着纽扣,一边点点头说,“送那个小姑娘回去。”
那个男的得了命令就出去了。
他穿好衬衫之后,看着我说,“把我的衣服穿上。”
我没动,意思是拒绝。
他伸手过来,不由分说地让我套上他的v领薄衫,然后再给我披上自己的西装外套说,“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
说完,一把抱住我就走。
我倒是想拒绝,但是没有力气。
他没走出几步,我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医院。
村子里没有像样的医院,只有镇上有,可见我现在是在镇上。
“怎么样?好点了吗?”我刚睁开眼,旁边的人便凑了上来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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