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延凯甩了一个无奈又无聊的眼神,正巧朋友也出来了。他的神经彻底被搅乱了,对朋友提议的放松也没兴趣了,抱歉的回绝了对方的邀请。
“老李,我喝的有点多,就不去了,改日我请你!”
“不是说好了,我连房间都订了!走吧走吧!”
“……”
“刚好啊我朋友说有个官司想麻烦你,你看你要是不去、”
听朋友这么说,他最近是缺活,两下犹豫着,眼边的一男一女争吵起来。
“玩的起吗?”
“你不就是我的女人吗,怎么不能喊,当我的女人不好!”
“我不是!”
“……”
“再跟着我信不信废了你!”庞飞儿冷冰冰的放话。
红发小伙子一脸的挽留,显然不愿再让她发脾气。摊开手,迁就道,“别生气成吗?不想看到我、我走!生气你回头又会失眠!”
讪讪地走了几步,扭头回望过来,还特意的警告了白延凯一眼。“要是晚了,打电话我来接你!”
庞飞儿狠狠的将手上的烟蒂朝他
砸了过去,小伙子吓的赶紧闪走了。
她甩了甩头发,靠近白延凯,“你是律师?”
白延凯抽回视线,他忍不住看了眼庞飞儿,眨着眼睛不去细看她的脸,看到她,他不自觉的想到简然。
“我喜欢律师,你们要去哪儿,一块?”庞飞儿豪爽的邀请道。
朋友咂摸着白延凯的情绪波动,跟眼前的美女关系很大,一脸促狭的笑意,吆喝着自己请客。
见庞飞儿率先上了车,白延凯迟疑了一下跟上去。
二男一女的队形就是3p的组合,一同进了包厢,又喊了三个技师,这种产业的工作人员见怪不怪,很快捧上各种服务。
洗浴中心的名字令人匪夷,不过庞飞儿见到这个名字就高兴起来,大声赞叹挑的地方好。她大喇喇的举动令白延凯皱眉,他不太喜欢这种直接而且不矜持的女人。
技师的手法自然没得挑,只是给庞飞儿捏脚的技师见她眼眉自然流露出的风情万种,很快跟她套起近乎,稍稍用一点力气就痒的她乱叫。
白延凯中途上厕所,他站在门前,听到里面的动静,脸又难堪起来,不知道的以为里面正办事呢,其实,就是庞飞儿咋呼的起厉害。
刚才还喊呀喊的,这会儿居然睡着了。白延凯白乞了一眼,摆手让技师继续捏。朋友跟他说了说案情,又给他留了个委托人的电话号码,赶眼色的说账结了,让他跟庞飞儿休息好了再走。
白延凯追了几句,大概就是让他放心案子,其实他是打马虎眼,不想朋友多想,又舍不得放弃跟庞飞儿独处的机会。两人静静的呆着,他会有种错觉,以为简然就在自己的身边。
两个技师都低着头专注的捏脚,他也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的屏幕,不一会儿就开了小差,眼神慢慢的飘到庞飞儿脸上。
情不自禁的拿简然与她比较起来,同样的瓜子脸,庞飞儿长的更奔放一些,尤其她浅蜜蜡般的肤色透着一股天然的狂野。
“律师都擅长假正经?”庞飞儿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慵懒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两条长腿纹丝未露的藏在被单下,一脸无辜又娇嗲的问道。
“我只是觉得你眼熟!”白延凯的脸庞不自然的一红,是被她挑的。
“想搭讪的男人都这么说,怎么,对我感兴趣?”她玩弄着手指,骨节分明的指节上套着一只骷髅头的黑水晶戒指。
白延凯反感的坐起身,让技师给他擦脚,这种女人白送他都不要,要不是因为她这张脸。他悻悻地在心里牢***着,就着擦干的脚穿上袜子。带着气势汹汹的劲头,不等技师让开位置,白延凯嫌弃的推开人就走了。他用行动表达厌恶,更不想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
结账后因为庞飞儿单独增加了一个项目,出门时,前台喊住他,问他是留下的客人结账还是他结?
“我结!”白延凯深深的吐纳,掏出卡。
这时,庞飞儿也从上面下来,歪着头看他,一笑,凑过来。
“我虽然喜欢玩,却不是随便的女人,一旦遇到降服我的男人我会对他死心塌地!”她的手指弹着胸前蛋卷般得卷发,神情带着认真和诱惑。
白延凯不屑地睨了她一眼,低头在pos单上签字。
突然,她语气晦涩的说道。
“我爱的那个人也是个律师,你知道爱一个人却得不到的感觉吗?”
“……”
“每晚我都要依赖安眠药。”
“明知是痛还戒不掉!”
勾了他的心痛,白延凯屏住胸口的压抑,看过来的目光里有一丝彷徨和迷失。
庞飞儿眼波一颤,盯住眼前这个微怂但不乏精明的男人,她绽放出了妖冶的笑容。她喜欢他的呆板,会有一种坦诚的感觉,他的话让她心底泛起了同命相连的感觉,而且他还是个律师。
她不由的大胆走近,美眸里倒影出一张削瘦的脸庞。
“吴总,几位贵宾那里我们已经安排好、”大堂女经理踩着高跟鞋,恭敬的立在大厅门口。
接着,一行衬衫、西裤行业精英打扮的男人走进来,为首的男人从头到脚无一不透露着霸气和权威。
她看到一双锋利的深眸掷过来,空气都凝结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心肠恶毒的女人,谁有心情碰
一行衬衫、西裤行业精英打扮的人走进来,为首的男人从头到脚无一不透露着霸气和权威。
庞飞儿看到一双锋利的深眸掷过来,空气都凝结了。一脸的惊慌失措,仓皇间她的唇贴上了白延凯的。
白延凯抗拒的转头,不期然对上那道夺人的视线,突然激动起来,仿佛他怀里的正是简然,他不能输,那股无法发泄的恨意统统转化成报复的心理。他猛地就箍住了庞飞儿的腰,狠狠的吻下去。
庞飞儿原本就是这方面的高手,顿时两人火热的接吻,看呆了前台。
吴浅深不屑的一笑,低沉的眸子透着一股子彻骨的寒意,他倒是很好奇白延凯跑到他这里跟女人乱搞,是几个意思。
看似吻的如胶似漆的两人各怀鬼胎,庞飞儿眼角的余光望着吴浅深,他一步步的走远,她失魂落魄的看失了神醣。
白延凯却真的将她当成简然,霸道的按住她的头投入的吻下去。
“喂,你想干什么?刚才的正人君子呢!”
庞飞儿用力的推开他,嫌弃的摸着嘴角的口水,见到吴浅深之后,她内心倍受煎熬,落寞的像个无辜的少女,似乎意识到自己不可能再重返他的身边。
“想过河拆桥?”白延凯也从迷幻中清醒,他掐住了她的下巴,狠狠朝吴浅深出现的位置看去。“仰慕吴总,凭你?”
他把她当成是吴浅深的崇拜者,吴浅深有什么好的,不就是出道早、有几个臭钱,她以为自己长的像简然就可以吸引吴浅深的注意力了。
“你认识他?”庞飞儿睁大眼,多了份焦虑。她不想碰吴浅深身边的人,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她懂,这是吴浅深的忌讳,八年前如果不是她跟浅墨不清不楚的搞在一起、吴浅深怎么会把自己让给浅墨。
“吴总在T市大名鼎鼎!”白延凯忍不住嘲讽道。
“忘记你们都是律师!”看他妒忌的脸,庞飞儿松了口气说道。
听她这么说,白延凯沉思起来。他轻易的看出了庞飞儿的表情变化,仅提了吴总两个字她就晓得吴浅深是律师,哼,白延凯阴沉着脸,故意问道。
“你们认识,刚才怎么不打个招呼?”
庞飞儿垂着眼,拢着头发装作没有听见,拎着手包要走。“谢谢你的招待!”
白延凯也没有阻拦,他眼神复杂的扫了庞飞儿一眼,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张名片,追上去。
秋风卷着茂盛的绿植,发出哗哗声响。
射灯的光芒从建筑物的玻璃折射在大理石地面上,形成无数道飘渺的光影。像人的心,站在光下再多的光芒也不觉得耀眼,站在黑暗里一道光都会有希望诞生。
庞飞儿双手抱在胸前,翘着脚侧着身子焦躁的伸手拦车,两条长腿在路灯下格外的显眼。她这么站在很惹眼,一辆在会所周围徘徊的豪车都在不远处伺机而动,如此靓丽的女人一向招惹搭讪的人。
“这是我的名片,有事打上面的电话。代驾开我的车过来,可以送你回去!”白延凯将名片往庞飞儿手中一塞,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在庞飞儿的身边。他这么一站,打消了远远迎过来少爷打扮的男人。
庞飞儿看也不看,手一松,名片掉在地上,顺着风就刮跑了。
不给他面子,白延凯不悦的抿着唇,扭头看到她的侧脸,更似简然了,他表情多了一丝细微的变化,忍不住嘱咐道,“穿成这样,小心点!”
这时,他的车从远处开过来,没再多看一眼庞飞儿。
就在白延凯钻进车里,庞飞儿气势汹汹的就拉开了后车门。白延凯歪头发怔,她高高的抬着下巴报了一个地址,接着伸手,问白延凯要名片。
白延凯也懒得再看她,闭着眼睛报了一个手机号。在庞飞儿下车以后,他看了眼高档小区,哼了一声,让司机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