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缓过劲儿来了,才说:“不对啊,你不是伤了脚腕吗,又不是大腿,裤子换不了?”
解冷挑了下眉头:“我没主动叫你帮我换。”
“……”
离婚的事,就这么被解冷受伤一事掩盖了过去,近两个月没人提起,即便是提起了也被解冷三言两语给打发过去。
所以说这两个月的时间里,每个周末,白可还要跟解冷扮演着恩爱夫妻的模样,甚至在老爷子提起孩子的事情时,还要说:“我们在努力,有消息一定会早早通知您。”
每一次说完这句话,白可都会抬眼看下秦逸的表情,也毫不例外的看到她鄙夷的目光,这个家里为了老爷子,谁也没有说出实话。
白炎问她的时候,她会说:“老爷子对我很好,我怕他受刺激,想找个柔和的策略,或者说不要从我的嘴里说出口,我愧疚感能小一点。”
但其实心里给出的答案却是:“结婚的时候做主的是解冷,离婚的话肯定也是解冷啊。”
白可这样想着,但其实还是因为舍不得,舍不得就想贪恋一下时光。
虽然这两个月以来她受尽了解冷的嘲讽也好,折磨也罢,都当白可最后消磨掉对解冷感情的理由吧。
每天做着这样的心理建设,每天都用尽心思的做好吃的给他,照顾他,帮助他复建,甚至还亲自到公司去做他的私人助理,毕竟解冷是个太洁癖的男人,他每天都需要人稍微的搀扶。
不过这样的事情,持续了一周以后,白可说什么也不去了,别说公司上下看她的目光让她不舒服了,就是每天中午看着安娜亲自过来送饭给解冷,两个人有说有吃的坐在一起,她都觉得自己是个瓦数很大的电灯泡了。
对于自己有这样的认知,白可深深的感到了难过,她已经将自己贬低到尘埃里了吗?真的有必要这么卑微的爱着这个男人吗?
“今天复建你不用跟着去了,安娜和妈会过去。”
解冷吃过早饭淡淡开口,白可哦了声,自顾嚼着面包,味同嚼蜡。
“你最近和安娜走的好像很近的样子,你们要不要等离婚了再……”
“怎么不说下去了?”解冷凉凉的眼光扫向她,扯了下嘴角说:“怎么不等咱们离婚了再正大光明吗?白可,你的想象力一如既往的丰富。”
白可撇撇嘴,想象力丰富吗?明明就是真的好不好,都已经每天见面,跟谈恋爱一样了,还说的那样洁身自好干什么?有时候,解冷如他这个人一样闷骚。
“我吃好了,用送你出去吗?”白可没有理会他的嘲讽,目光始终落在盘子碟子上。
她起身收拾,解冷也跟着起身,冷哼了声说:“我不是残疾人,别把我当残疾人一样看待。”
说罢,他在白可无语的目光中缓慢的,移动到门口。
解冷时刻表现在脸上的不满和不耐她都看在眼里,但无论她如何的想要逃离,似乎都没有办法,她苦笑了下,哪里是没有办法,就像白炎说的那句话一样,只要你想就没有做不成的事情。
只要想离婚,就一定能离的了吗?
答案当然是可以,毕竟解冷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甚至对于白可,他都没有胡搅蛮缠的理由不是吗?
白可叹了口气,小跑过去,从厨房拿了一个小凳子过来,说:“坐这里,我给你穿鞋。”
解冷扫了她一眼,看了眼憋屈的小凳子,抿着嘴坐下,白可这才细心的帮他穿皮鞋,还唠唠叨叨的说:“既然脚没好利索,就不要这么急着穿皮鞋了吧。”
“那你替我去工作,去维护形象?”
算了,当她没说好了吧。
白可努努嘴,两只脚都穿好,她扶着解冷站起来,嘱咐道:“随时让小陈搀扶你,或者我今天出去给你买个拐棍。”
“我有那么老需要拄拐棍吗?”解冷整理了下领口,拿着公文包出了门。
白可看着他走路还是有些不适,不免有些担心,但转念一想,人家都不拿你的担心当回事,你总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不要再让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
白可做完这样的心理建设之后,第一步的计划就是:购物。
反正要离婚了,而且还任性的要净身出户,自己已经这么大度了,还不在没离婚之前好好花一大把钱出去过过瘾?这一年多来她可是省吃俭用过来的,从来没觉得解冷的钱有多好花。
于是白可去的商场不是解家投资的企业,瞧她就这些小聪明还能夸一夸。
前前后后溜达不到一个小时,就给白炎买了两件西装,都是国内顶尖的大品牌,又给自己买了三两件裙子,也是平时自己从来没有穿过的大品牌,就这么两件衣服,就花去好多个零,她感叹,有钱人就是这么花钱的啊?
可花完钱,舒服没多久她就觉得不踏实了,原谅她是个敏感的女人,就这么简简单单一买一穿,回头让秦逸和安娜知道了肯定又要嚼舌根,图个痛快又要给自己拉仇恨,她可不想这样。
可衣服买都买了能退吗?她叹了口气,找了个咖啡馆休息,抬眼看向对面,一套十分有型的男装摆在店面里,她愣了愣,自动的代入解冷的样子,似乎很合适。
看着钱包里的卡,她犹豫了下,直到有一个男人进到那个店里,然后店员将那件衣服拿了下来,她才清醒一般跑了过去。
“等一下,这件衣服我要了。”她喘着气着急的说着,店员有些怔愣的看了眼她,又为难的看了眼男人,她蹙着眉头上前,拍了下男人的肩膀说:“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您看您能把这件衣服让给我吗?”
男人似乎笑了下,回过头,白可歪了歪头,觉得有些面熟,但男人很快就给她答疑解惑了:“好啊,不过你要请我吃饭的。”
连样子都第一见就那么快搭讪,她还是第一次遇到,白可扯了下嘴角笑了笑说:“谢谢您让给我衣服,我请你吃饭。”
男人有些伤心的说:“看来你不记得我了啊?”
白可哎了声:“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在C城,那天你喝多了……”话还没说完,白可大脑就翁的一声想起了那天的事情,不就是调戏的那个男人……
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男人却笑着说:“那天晚上你真可爱,不过后来你男朋友就过来了将你抱走了,他没生气吧?”
生气了,气的可大了,一直到现在都没好。
白可暗暗腹诽,末了又说:“那天不好意思哈,那这饭我肯定是要请了。对了,您叫?”
“徐谦。”
白可歪着了下头,名字也是耳熟的。
两个人去了家湘菜馆,聊天的过程中知道,徐谦和她一样喜欢吃辣:“很少有男人喜欢吃辣的。”
徐谦笑着说:“我就是那个例外。”
白可笑眯眯的看着徐谦说:“谢谢你把衣服让给我。”
“我也不是太喜欢,你送给男朋友的吧?”
“呃……是吧。”以后就不是了。
白可自顾喝着白水,徐谦随意的问道:“我见过你男朋友,是解家的大少爷解冷吧,你真好运能够嫁给他。”
“还好吧。”很明显白可不想提解冷和解家,但徐谦似乎对此很有兴趣。
“听说解家的儿媳妇不好当,不过也难怪你不好得那位夫人的欢心。”
白可愣了下,说:“为什么?”
徐谦慢条斯理的吃着菜,从容道:“私底下听了些小道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不要介意才是。”
白可一听,这徐谦看起来是真的知道点什么,于是便说道:“没关系的,你说吧。”
徐谦朝她笑了下,说:“听说这位夫人的第二个孩子还在她孕育的时候,就被一个男人开车撞死了,后来这个男人葬身火海,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白可的心不可遏制的一颤,脸色也顿时沉了下去,徐谦似乎没看见,说道:“那个男人好像叫白连海,也许那位夫人不喜欢所有姓白的人吧。”
“白……白连海吗?”白可哽咽着说道,徐谦点了下头:“消息是这样传的,不知道是否是真的,不过可辛苦你了吧。”
她听不下去了,徐谦再说什么话,她都听不下去了,脑海中只重复着白连海的名字。
怪不得,怪不得秦逸一直不喜欢她,早就知道她就是白连海的女儿,是杀了她第二个孩子的凶手吗?
白可眼神恍惚着,手也不可抑制的颤抖,徐谦见状挑了下眉头,但嘴上依旧是关切:“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白可机械的摇了摇头,支吾道:“没……没事,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白可踉跄一下,起身,拿起包就要走,徐谦拉住她,说:“你好像受了刺激,是我说的话吗?如果是我的原因,我真的很抱歉。”
“不是你的原因,是我突然有些事。”白可扯了下嘴角,但她能够想象,那个笑一定很难看吧。
“徐谦,我能问一下,你知道白连海为什么要……为什么要撞……撞她吗?”白可艰难的说着,末了闭了闭眼睛,低下头擦拭了下流下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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