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炎无奈的摇了摇头,将车子停在别墅门口,又下车给白可开门然后搂着她按了门铃,客厅的灯正亮着,没多一会儿,解冷就开了门。
看到门外白可整个人摊在白炎的怀里,他几不可察的蹙了下眉头,没说一句话就把白可从白炎怀里拉了过来,白可不舒服的哼唧一句,白炎便提醒道:“她喝了点酒,你给她弄点蜂蜜水,如果你做不了,我留下来照顾她。”
解冷睨了白炎一眼,说:“太晚了,不方便留你在这儿过夜。”
说的好像前段时间白炎没在这那么多天似的,白炎笑了下说:“解冷,你这个人还真是很难懂。”
“并不需要你懂。”
解冷朝白炎颔首,白炎退后一步,解冷就将门关上了,白炎愣了下,随即笑了声:“醋坛子打了啊。”
白炎送白可回家之后,没有直接回自己的家,反而重新回了酒会现场。
“橘子日报的记者是吧?”对方点点头,白炎笑着说:“麻烦你,有点事跟你说。”
两个人到了楼梯间,白炎就开门见山的说:“刚刚偷拍了什么你很清楚,白可是解冷的妻子,我的姐姐,你偷拍我们的照片,想要在明天的报纸上写什么新闻呢?”
对方似乎没有料到白炎会发现,因为他是很隐蔽很隐蔽的偷拍,技术很好,所以支吾道:“你找错人了吧,我可没有偷拍你们。”
“这位记者,我没有时间跟你讨论这个,你也不用紧张,我不会要求你删除照片。”白炎话锋一转,记者愣了半晌才说:“那你……啥意思啊?”
白炎笑着拍了拍记者的肩膀:“实习记者吧,如果有了这个新闻实习期应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完成了吧?”没等记者说话,他又继续说道:“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白炎覆在记者耳边说了两句,记者听后诧异的看了白炎半晌,才不可思议的说道:“太劲爆了。”
而屋内,解冷看着一直笑嘻嘻的盯着他的白可冷冷说道:“你出息了啊,还和他喝多了回来?”
“你生气啦?”她喝多了说话就开始打卷,声音就像少女一样,眼神也纯真的可以,解冷抿着嘴一脸不满的说:“你说呢?”
白可闻言蹙了下眉头,撅起嘴巴郁闷的说:“我说呢?我怎么知道啊,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哎,下次才不要问你话了,回答起来要多费劲有多费劲,真是浪费我的脑细胞。”
解冷嫌恶的将她扔到沙发上,说:“我看你思维蛮清醒,看来没喝多,不要打扰我就在楼下玩吧,我要处理文件。”
白可一直躺在沙发上啦啦啦,解冷只好又沉着声音说了句:“知道了吗?”
“知道啦知道啦,不会打扰你的。”她还烦躁的挥了挥手:“快点走啦。”
解冷自以为放心的上楼去书房处理文件,没办法,这次的文件很重要,他很看重,但他到底是高估了白可的定力。
也是就解冷上楼以后的十秒钟?白可就眼睛发亮的爬起来,嘟嘟囔囔的说:“不让我打扰你,那我就打扰你的酒窖。”
她慢悠悠的去了地下室,那里头藏着解冷这些年来私藏的不少好酒,随便拿出来一瓶都是很贵重的,但白可现在是个喝多的人,而且是个对酒没有认知的女人。
她拿了两瓶玛歌,连品酒这类正确喝红酒的方式都略过,直接拿着瓶子对嘴,就那么喝了下去。
在解冷看文件的时候,在解冷的电话会议之后,她成功的喝了一瓶半,速度有点快,人已经是癫狂的状态。
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酒的她,竟然越喝越来劲儿,一瓶半以后她拿着另外半瓶酒出了酒窖,晃晃悠悠的在客厅里瞎转悠,脚步虚浮着,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趴到了地上,而手中的酒瓶也咣的一声,摔了个四分五裂,红酒从瓶里流出来,白可痛苦的哎了一声,慢吞吞的起身,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眼,然后淡定的说:“擦擦就好了。”
咣的一声,解冷手中的笔抖了下,他皱了下眉头,想着可能是白可睡着了从沙发上掉下来了,于是放下笔下了楼,也没有多久的时间,可客厅已经不是人可以待得地方了。
沙发垫子随意的扔在地上,抱枕从沙发上飞到了餐桌上,就连地毯都跑到了它不应该待的地方,看着这里解冷的脸色已经沉了下去,他再往下走,就听到一句一句断断续续的哼唱歌曲的声音,解冷始终蹙着剑眉,转身的功夫,眼眉挑了挑,那地上的一滩是什么?
他快步走过去,定睛瞧了一眼,确定不是白可流的血,他稍稍淡定一些,然后吸了下鼻子,闭了闭眼睛,沉着声音说:“白可!”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解冷冷哼了一声,偏头就看到那碎裂的玛歌红酒瓶,脚步更快的去找不知躲在哪里唱歌的白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女人喝多了会是这个模样?
“白可,你知道不知道这一瓶酒多少钱,你一年的工资都不够。”
解冷沉着声音,但白可却还在啦啦啦个什么,他循声过去,突然有种自己从来不认识这个女人的感觉,她竟然躲在卫生间里,擦墙砖……
解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白可,你在干什么?”
白可笑嘻嘻的看着解冷,末了又愁眉苦脸的说:“太脏了,我擦擦。”
“哪里脏?”
“你看啊,这里。”白可用满是泡沫的手拉过解冷,解冷盯了眼那只脏手,眸光扫过去,又无奈的闭上:“这不是墙砖本身的颜色吗?”
白可愣了下,随即皱着眉说:“别扯淡了,这都是土,黄黄的。”
“咱们家瓷砖就是褐色的,别擦了,洗了手出来吧。”
“不是啊,就是土。”
她很认真的跟他讲道理,但解冷可没有闲心听她说,于是硬拉着她在水池旁冲了冲手,就拉着她出来了,可这一出来不要紧,白可就像脱缰的野马,满屋子的乱跑。
起初解冷想着就放任她吧,只要她不去折磨家里的瓷砖,但一会儿没看着她都不行,这才没看她,转眼又瞧她时,她跑到红酒摔碎的地方,马上光裸的脚丫子就踩上去了,解冷眼疾手快的上前,直接扛起白可,在白可的尖叫声中,又一次将她扔到了沙发上。
“白可,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啥?”
解冷默了默,东北口音都出来了,这都哪学的?
他瞧了眼白可黑黑的脚底,皱了下眉头,淡声警告道:“不要再跑了,就在这里待着,我去楼上给你拿毛巾,你要擦擦脚知道吗?”估向亚巴。
白可歪着头想了下,解冷就指了指她的脚丫:“很黑。”
白可这才嫌恶的说:“快点啦快点啦。”
解冷暗暗觉得自己找了个傻媳妇,而这个傻媳妇在清醒的时候还要跟他离婚。
白可看解冷上了楼,又看了眼自己黑黑的脚丫,撇撇嘴,眼珠子又滴溜溜的转了起来,然后视线停在那滩红酒上,默默说了句:“真埋汰,谁这么不讲卫生啊。”
她没有在卫生间逗留很久,而是拿着一把拖布出来,在解冷下楼的功夫,开开心心的擦了起来,解冷拿着毛巾看着这一幕,深深觉得白可傻就傻点吧,还是清醒的时候傻比较好,这个时候她简直就是个疯婆子。
“别擦了,明天会有人来收拾卫生。”他再一次抱起她,幸亏里碎瓶子比较远,否则这会儿脚不知道流了多少血了。
放到餐桌上,她悠着双腿,解冷呵斥了声,她听话的不动了,解冷才用毛巾给她擦脚,随后又拿了拖鞋给她穿上,许是解冷做的太认真,白可慢慢的不说话了,不哼唧了,解冷觉得奇怪还以为她睡着了,就抬眸看了眼,却发现这女人正在流眼泪。
解冷有点摸不着头脑,问了句:“你哭什么?”
白可撇撇嘴,眼泪流淌着,也不去管它,听见解冷的话,她哽咽着说:“解冷,解冷。”
“什么?”
“我喜欢,我喜欢你。”
白可有些声嘶力竭,似乎是忍了很久,第一次说出口,她有些激动,眼泪根本止不住,也许是想要发泄,所以根本没有去阻止,也许哭干了泪水,就再也不会悲伤了。
解冷面色一愣,竖起的剑眉有一瞬间的缓和,但很快他嗤笑了一声说:“你说你喜欢我?白可,我没见过喜欢一个人还要和他离婚的。”
白可哽咽着,抬手擦了下泪水,又小心翼翼的触碰解冷的脸颊:“解冷,我喜欢你,我是喜欢你的。”
她就这样反反复复说着同一句话,解冷无奈的不忍心说她什么,只好上前抱住她,轻声说:“我知道了,知道了。”
“可是,怎么办呢,我们不应该在一起的,怎么办呢?”她默默嘟囔了一句。
“你也不喜欢我,我喜欢你有什么用呢?”她重重叹了口气,摸了摸解冷的脸蛋。
“安娜那么厉害,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相比我,安娜更适合你吧,就连你妈妈都这么说。”
“你妈妈肯定特别讨厌我,但居然忍了我那么久,我真对不起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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