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这次硕王府的差事,你一定要办好,昨日妾身娘家来人,表妹明年就要入宫选秀,咱们还要靠福晋帮忙呢。”
“夫人放心,事情轻重缓急,为夫还是明白的。明日,就去硕王一探虚实。”福伦不急不缓道。
夫人那表妹真正是个美人胚子,难得是小小年纪就懂得揣摩人的心思,日后怕是有一番造化,如今他们为她出力一二,日后,荣华富贵指日可待。
哼,翰林院那些个老不死,休想再压他一头,待他成了一品大学士,定要将其踩在脚底。
“夫君,妾身听闻,那王府的侧福晋是个有手段的,你要小心为好。”
“无妨,为夫的手段,你还能不知。为夫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保不齐,为夫能跟王爷称兄道弟。而咱们的尔康,保不齐也能跟王府大少爷称兄道弟呢。”福伦意味深长道。
秦姥姥回了王府,将雪如福晋睡的不是很安稳,忙点了安神香,这香味倒是淡雅的很,闻着,就舒坦。
忙完后,秦姥姥又去别处忙活。待身影出了院门,一丫鬟从屏风后出来,轻轻的谈了谈指甲,仿佛有粉色灰尘落入安神香中,瞬间屋子里弥漫了淡淡的梅花香,似有似无。
“啊,姥姥,姥姥。”雪如福晋再次陷入噩梦之中。
“滚开,滚开,我不是你额娘,滚开。”雪如狠狠的甩着胳膊,嘴里恨恨道,脸上全是狰狞之色。
“福晋,福晋。”雪如的大丫鬟们忙唤道。
唤了好久,雪如都没有任何反映,吓得丫鬟们忙去寻找秦姥姥。秦姥姥一狠心,狠狠的掐了雪如福晋一下。
“福晋,福晋,您没事吧。”
雪如福晋愣愣的看着,突然道“鬼,鬼。”秦姥姥忙让丫鬟们退下,喂了冷茶,哄了好些时候才算安抚好雪如福晋。
“姥姥,她不是我女儿,她是恶鬼,是噩梦,她想害我,是她害死了我的儿子,抢了儿子的身子,却还要来折磨我,姥姥,我要让她入十八层地狱,永远不能再出来害人。”雪如福晋抓着秦姥姥的胳膊,狠狠道。说的胡话让秦姥姥一愣,这,这不是要小格格永世不得安宁么。
秦姥姥没将雪如的话当真,安慰了许久,待回过神的时候,硕王已经回府,不过径自去了清雅院。
而此之前,翩翩听了一出好戏,心情好的很,对着硕王也比往日多了几分耐性。
当年的她,可真个蠢的。她都做了亲王侧福晋了,还怕阿里和卓对她不利不成。
幼时的逃亡生活,倒是把胆子给磨小了。
也不知那位圣女如何,取代了娘的位置,真的就能做的稳么。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米米查了资料,福伦老婆不能称为福晋的啊,皇亲贵族才是福晋的,米米就按夫人来喊了啊,实际上,从四品的话,应该是恭人,但是总觉得不舒服,米米一律夫人了啊
话说,这是一篇综琼瑶,大纲就是这样设定的,穿插还珠以及后来妹子们要求的新月,米米今天改了大纲,不过新月的时间就改了啊,NN的新月是顺治年间,咱变成乾隆了啊。偶会救雁姬的,哦呵呵......
☆、第28章纳采
今日休沐,昨夜那学士夫人下贴道,今日前来教学,雪如福晋忙收拾出一间书房,给皓祯,皓祥启蒙用。
一早,天蒙蒙亮,外面的寒气还没散去,皓祥就被锦瑟给哄起身,后被柳嬷嬷抱着沿着抄手游廊走了好久,又出了几个圆拱门,到了书房,此时的皓祥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此时书房里的灯还点着,一进去就是一寒梅绽放坐地屏风,屏风前是一沉香木几案,上文房四宝,一应俱全,两侧博古架上放满了四书五经,诗词歌赋,古书典籍倒是没有多少,这书房是雪茹福晋临时安排的,那些个珍贵字画,古书典籍皆在硕王的大书房内。
几案两侧,博古架稍前方,亦放了几案,比正中间的略小,文房四宝等也一应备齐。福伦站在正中间的几案处,手里拿着三字经看着,皓祯跟福伦的儿子福尔康刚互相见了礼,如遇知音,惺惺相惜。
锦瑟用事先准备好的湿帕子将皓祥哄醒,柳奶奶这儿跟福伦告罪,来迟云云。
福伦心里自有一番计较,面上却是不显,咳嗽几声,开始授课解惑。
皓祥这一走,翩翩这心就空落落的,又是感慨又是心酸,这日子过的可真快,没注意几个寒暑,皓祥就到了启蒙的年岁了。
皓祥那性子,怕是坐不住,也不知这会儿有没有哭闹,使小性子。再过些日子,皓祯那安达阿克丹跟那走狗小寇子就要入府了吧。
想着当年小寇子那副狗仗人势的模样,翩翩就厌恶的紧,不过,这个狗奴才还有用,跟着皓祯也是好的,日后为皓祯藏藏美人,出出主意也是好的。待事情尘埃落定,他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瑶琴,你去书房看看,皓祥可还好。”翩翩到底坐不住,吩咐道。
书房内,福伦看着在纸上随意乱画的皓祥,内心摇了摇头,心道,朽木不可雕也,就是王爷之子又如何,连尔康都比不得,又见福尔康跟皓祯端正的写着人字,下笔虽无力,但是这形还是有的,暗自点了点头。
日头渐渐升起,福伦教的越发认真,那副好为人师的模样,让柳嬷嬷等不识字的也觉得不简单。
今日王爷休沐,不知,会不会前来探查,常闻硕王爱才好士,慧眼识人,也不知,是否属实。
正院
自那次硕王专宠几日后,直到如今,都没在正屋留宿过,如此,难免没有些闲言碎语传到雪如福晋的耳里,道什么福晋失宠,保不齐侧福晋日后再有身孕云云,气得雪如福晋是换了一条又一条绣帕。
“福晋,该喝药了。”秦姥姥从门外走来,手里端了一碗药,黑乌乌的,看着就苦的很。
“福晋,快别多想了,太医都说了,您思虑过重,千千心结,长此以往,于身体无益。”秦姥姥叹声道。
福晋一连十几日,不管白日夜晚,都噩梦缠身,人也憔悴不成样了,看了太医,虽开了药,但也治标不治本,只有福晋自个儿看穿才成。
雪如福晋一口将苦药汁子喝了下去,胸中的恨意却是怎么也克制不住。
“姥姥,我知道了,下个月贤儿就要出嫁了,你去看看,喜服绣的如何了。”喝了药,仿佛好了许多。
秦姥姥见雪如福晋恢复往日的和善模样,定了定心,起身告退。眨眼,大格格就要出嫁了,这往后就是别人的人了。
待秦姥姥走后,从柜子里拿出账本,看了看,而后有些颓废将其扔在桌子上。贤儿顶多只能凑齐四十六台嫁妆,压箱银子也最多八千两,庄子上的收成得等到明年,这王府日后开支又得如何。
雪如从未为银子愁过,在她而言,这些黄白之物,有也罢无也罢,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如今这银子无了,方知其重要性。
这衣服首饰,珍馐美酒,哪样都离不开银子。
雪如也不是个傻的,不过几日,就了解了银子的妙用。好在之前纳采之日,辅国将军给的聘礼较多,那些个毛皮衣料的给贤儿陪嫁回去,其余的古董摆设,金簪玉饰,玉如意,银子等倒是可以留着,以做他用。
如此,到来年,庄子上的收成跟印子钱尽够用了。
想着自己每日在这儿算计来算计去,差点没愁白了头,而翩翩跟吟秀,每日里就陪陪王爷,啥也不愁,心里就不平的很。凭什么她这般为王府着想,到头来王爷眼里却只有那两个贱人。
狠狠的捶了下桌子,雪如福晋心里刚去的怒火又涌了起来,脑袋也迷糊起来,甩了甩头,喝了杯凉茶,才又清醒过来。
“霜秋,去书房看看,两位少爷学的怎么样呢。替我跟先生道个谢,就言,待会儿我跟王爷会一道前去致谢。 ”深深吸了口气,雪如福晋高声道。
外面的霜秋被雪如福晋的声音吓了一跳,忙应声回复,心里却想着,福晋最近怎么了,总感觉精神不济。
翩翩也跟着一道去了书房,这会儿不见皓祥,她这心就不安定。
书房内,皓祯跟福尔康执笔练字,端正的模样倒也有那么几分感觉,皓祥则拿着毛笔,在书上画着圈圈,脸上也全是墨汁,跟个花猫似的,袖口处,手上,也沾了不少。
雪如福晋淡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痛快不已,到底是上不得台面的,瞧,这不就现了原形。
福伦一一拜见,余光扫过翩翩,倒抽一口气,这侧福晋着实美艳,怪不得硕王专宠至此。悄悄挪开视线,定了定心神。
翩翩将皓祥拎到面前,细心的为他擦了擦墨汁,越擦越多,拖也越长,就跟长了胡子似的,笑道“王爷,快瞧,咱们的皓祥像不像那小花猫。”声音轻柔,笑容炫目,福伦头低的越发狠了。
硕王本还觉得皓祥不堪大用,这会儿想着他到底比皓祯小一岁,能乖乖听话已是不错,道“可不是,来人,快替二少爷洗洗。”
“阿玛,额娘,坏。皓祥是大人,不是小花猫。”皓祥不满的鼓着脸道。
翩翩笑了笑,心里却又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