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珂脑子继续脱线“撒盐是旧谣。苇蓑犹泊钓,”
全场沸腾!
什么林妹妹、宝姐姐的都弱爆了,凤辣子才是当之无愧的大诗人。
珂珂再次羞赧,其实俺没有你们说的那样好,好吗?
古代的的规律和现代很相似,为什么一个歌唱家都没有下三流的演员歌唱的出名,那叫演而优则唱。唱的一般般,也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这也是一样的理儿,王熙凤是管而优则诗,在贾宝玉身上显得没有多大品味的两句诗,到了她的嘴里就不一样了。赞誉铺天盖地而来,几乎要打乱连诗的正常秩序了。
李绮一看她堂姐被人给喷了一脸灰,赶紧出来打诨:“咱们的诗还没连完呢,继续继续,不要跑题了啊。”
然后,这群姑娘们才又继续连起了诗。也许是珂珂把现场的气氛给活跃起来了,众人也不顾啥规矩,一人一句的就抢答起来。
等宝玉来了,他才要接上个一句半句的,可是每次都才想到一半,就被别人给抢了过去。他只好苦逼的不开口,今天的诗社注定与他无缘。
这次李纨可不敢再激琏二奶奶了,要是她再蹦出一句更精绝的,只怕诗翁的头衔就是她的了。
珂珂也打定主意了,反正这样随下去的话,她也能背出个大概了,你要再逼我,我就把林妹妹的给背出来,雷死你!
身临其境,珂珂才知道连诗竟然也能这样震撼人。不知道,上辈子听她们连诗心里有没有这样的感慨。
等连诗活动一结束,珂珂就再次成了荣国府的风云人物。武能当家,文能作诗,二奶奶不愧是女中豪杰。
据说,宝玉因为这次聚会吃的太嗨,导致消化不良,上吐下泻了半个月。苦哈哈的有一个月不能吃荤,只能喝稀粥吃咸菜。
贾母看着瘦了一圈的孙子,心里疼的一抽一抽的。之前是李纨自告奋勇的要哄着小姑子和小叔子玩耍,现在出问题了,就是她看管不当。疼孙心切的贾母,就是看在重孙子的份上,还是狠狠的把李纨给训了一顿。
李纨心里不甘,鹿肉是王熙凤出银子买的,凭什么让我来背黑锅。她很委屈的申诉:“老太太,孙媳死有错在先,自然不能推脱责任。是我没有料到后果会这么严重,不然一定会极力的阻拦凤丫头买鹿肉给她们烤着吃的。”
这么一认错,骤然间就把这个责任推到了珂珂的头上,还让外人以为她真善良。
一番宅斗下来,贾母早就觉得李纨不同凡响了。对于她这番滴水不漏的说辞,微微的有点怀疑。
早些年,贾母才是宅斗中的高手,老头子驾鹤西去之后,那些子姨娘和屋里人,死的死,走到走,就是留下来的,也都是风烛残年。就算有花容月貌,也没有了可以魅惑的人。
而贾母则是儿孙绕膝,在贾府享着第一夫人的无上尊崇。
如今,就是她想宅斗,也没有人敢和她斗啊。沉寂了多年的活儿,在贾老太太的心里开始蠢蠢欲动了。
她很恼怒的说:“这凤丫头也太不稳重了,怎么能让她们吃鹿肉呢?你说还是烤着吃的?两个玉儿都是弱不禁风的,万一有个好歹,她可担的起?”
李纨忙附和说:“老太太说的是,凡事要三思才行。凤丫头也是太自负了,她若肯听我一半的话,也不至于如此。”
表扬是为了自我表扬,李纨早就觉得自己练的炉火纯青了。只是,她忘了一点,察言观色才是最重要的。
才说着,就看到宝琴进来了。宝琴来了之后,最得贾母喜欢。所以就经常来她身边说话。
宝琴也对李纨行了一个家常礼:“大嫂子也在啊?”
“是啊,琴妹妹也来了。”李纨贤良的不能再贤良了。
贾母让宝琴坐在身边,笑吟吟的问:“你们那天做了诗,有空你就来念给我听听。”
宝琴笑着说:“老太太还是别听我念诗了,那个太枯燥,不如让琴儿给您说说那天的趣事吧?”
“好啊,你说,我就喜欢别人给我讲高兴的事儿。”贾母眼里飘着一丝狡黠。“那天你们还玩了什么?”
宝琴道:“那天好玩的挺多呢,姐姐和林姐姐打赌,结果姐姐输了,林姐姐非逼着姐姐唱了一个曲儿。还有平儿姐姐也去了,被探春姐姐不小心给抹了一脸灰。宝玉哥哥烤肉吃,还差点烧了手。”
“烤肉吃啊,你也吃了?”贾母问。
“吃了。”宝琴道:“鹿肉烤着吃挺香的。就是一不留神贪嘴就多吃了。宝玉哥哥的肚子不好,就是吃的太多了,我也差一点。”
贾母关心的问:“琴丫头,你可好了吗?”
“老太太不用担心,我自小跟着父亲走南闯北的,肠胃也好了。不过是当时有点不好,第二天就没事了。”
“那天你们吃了那么多的鹿肉啊,一个个的都和猫儿似的馋的不行。”
李纨可不想叨登出吃烤肉的事,反正她也告完恶状了,只要老太太知道,最好以后都别提。老太太眼不花、耳不聋,心还特别贼,多说几句她保不齐就听出里头有猫腻。
“幸亏琴妹妹没事,改天我亲自做几件稀罕的小菜,请你们姊妹来吃。”
宝琴忙先谢了。
这里贾母就先开口了:“也不能便宜了凤丫头,一样的妯娌,她也要出一份子。”
宝琴早就听堂姐给她提起,凤姐姐都刀子嘴豆腐心,对人极是热情大方。眼看着被老太太误会,她就想着替凤姐姐分辨一下:“老太太可不能这么说,那天啊,凤姐姐可是出了不少的银子。大嫂子先是让凤姐姐做了诗社的监察御史,出了十两银子。过后,大嫂子又提起烤肉吃,还让凤姐姐买了鹿肉。凤姐姐可都是一一照做了。所以,凤姐姐并不小气。”
她的话还没说完,李纨的就急红了脸。此时,她真想扇自己几巴掌。早知道就不说那些话来标榜自己的高风亮节了。
贾母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也敢在我面前玩这一招了,想当初我才是宅斗的大BOSS。糊弄我,你不是小觑我的能力吗?
贾母没有亲自斥责她,叫人传话给王夫人,让她好好的约束一下媳妇的德行。
王夫人的第一反应不是要约束媳妇言行的事,而是李纨提议吃烤肉让宝玉吃坏肚子的事。儿子瘦了多少斤,她也瘦了多少斤。如今知道这是儿媳妇的主意,她没气死这算是好的了。
“你也长点能耐,年龄你比她大,认的字儿你也比她多。看你心眼也不少啊,怎么老做混事!宝玉这是好了,不然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刚出正月,李纨的汗珠子就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但是,她依旧没有悟出玩火者必自焚这句话。
赖嬷嬷去给王夫人传达了贾母的意思之后,就开始给老太君讲述了琏二奶奶如何会作诗的事。没影的事经过赖嬷嬷的嘴一说就能变成花儿一样,有点影儿的事,就更加是锦上添花。
贾母听了赖嬷嬷说起之后,很是惊喜的问:“凤丫头,听说你也会作诗了?”
珂珂不好意思的笑道:“老太太别听他们传说,我会做什么诗,不过是跟着姐妹们玩玩闹闹,哄她们玩呗。上不了台面的,老太太可别问我了。”
这一扭捏反而把她的优点给无限放大了,赖嬷嬷恭维的说:“二奶奶就是低调,好事总是不愿意往自己身上揽。老奴在就听说了,二奶奶不仅做了诗,还做的最好,比林姑娘和宝姑娘做的都好。”
她这样对比,林妹妹和宝姐姐都没有任何的不悦。在她们看来,王熙凤的飞跃是一次天与地的转变。她们只会恭喜,绝不会吃醋。
李纨则气的心口疼,偷鸡不成蚀把米,还被婆婆王夫人给小小的教训了一顿。
眼看侄女在荣国府的地位威望日益高涨,而她们二房则是日渐式微。这是一个不容小觑的问题,王夫人把打击大房提到她的第一日程表上。
☆、尤二姐
就在荣国府的大房和二房明争暗斗的时候,宁国府的老爷子贾敬得道升天了,就是翘辫子了,再不懂就是死了。
贾敬活着和死了没有任何的区别,他逢年过节时,儿孙就是在门外给他磕几个头。过生日时,他在道观里修仙,他的儿孙们在家里搂着小媳妇给他过寿。现在他死了,棺椁一装,他的儿孙照样花天酒地。
上次死了儿媳妇,贾珍如丧考妣,哭的不成样子。还差一点就倒下了,不知道的还真是同情他。这次死了爹,他不过是干嚎几声。也不需要请谁来协理了,也不必要满世界的找上好的木头了,也不必为了在排场上好看而去买啥子龙禁尉了。
即使这样,该走的场还是要走,荣国府的人该出场的也是一点都不会少的。
尤氏得了空就和王夫人抱怨:“我老娘才来了些日子,两个拖油瓶也想跟着来。你看看我这里,有一个是我省心的吗,再来两个,还不翻了天。”
尤氏的老娘是继母,两个拖油瓶是尤二姐和尤三姐,都是尤老娘从前夫家带过来的,故而尤氏不喜。
王夫人深知她意,贾珍是个吃不饱的,别说是继小姨子,就是亲小姨子他也能做出丧天良的事。尤氏宁愿男人在外头胡来,也不想让自己的妹子和他撘上。万一要是搭成功了,这可是要名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