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不着阴阳怪气的和我讲,我只是想他不那么痛苦。”
温暖不领情,冷漠道:“苏小姐,你尽可放心,时间是治疗失恋的良药。他不会消沉太久,等哪天想通了,会为今天幼稚的举动可笑。”
挂了电话,温暖呆坐了许久。不知想起什么,咧嘴一笑。
这一幕被正从袁数办公室走出来的刘牧之看到,往前跨去的脚斜了四十度朝温暖方向走来,低声问:“你笑什么。”
温暖顺溜地说:“没想我也有做坏人的潜质。”
答了话才发现刘牧之衣冠楚楚站着她面前,她讪笑:“刘总你怎么来了。”
刘牧之打量她,也不说话。
温暖慢慢地敛了笑,“有事?”
“你心情不错。”
温暖想,干嘛要心情不好?
他抬手看了看腕表,“下班时间到了,我楼下等你。”
说完也不等温暖反应抬步就走,温暖呆了一下想出声叫他,就有同事围上来七嘴八舌。温暖招架不住,官方应付着他们的八卦。
挨到下班点,又磨了半小时,她想,刘牧之最厌烦不守时的,半小时过去了,他肯定走了。
抱着这个心态,走出办公大楼,他的车就停在花坛边上。
坐上去,刘牧之问:“想去哪儿。”
“回家。”
“陪我吃饭。”
“我可以拒绝吗。”
刘牧之微微一笑:“你有拒绝的权利。”
温暖有种难以逃脱宿命的惆怅感,她侧头去打量他。这个人,他到底想做什么?
温暖提议吃牛排,刘牧之从善如流。待牛排上来了,温暖忽然想起极为严重的问题,刘牧之似乎牛肉过敏。她古怪地看着他,挣扎着要不要关心一下。
过不去道德那道坎,她问:“我记得你好像牛肉过敏,现在好了么。”
“偶尔吃一些不会有问题。”
温暖放心了些。
“危安的订婚宴,你去吗。”许久,刘牧之问。
温暖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目光里。温暖才没这种恶趣味,她说:“没接到邀请,不去。”
“难过吗。”
“有点吧。”
“就这样不争取一下?”
温暖吃惊,这是她认识的那个刘牧之?她说:“既然分开是改变不了的现实,我们就得往前看。”
刘牧之深深地凝望着她,看的温暖心慌。温暖轻咳了声:“山不转水转,生活不易。”
“温暖,我们从新开始。”
温暖吃惊,愣愣地望着他,心想是不是幻听了。
刘牧之微微皱眉。
“你开什么玩笑。”
“我认真的。”
温暖脑子不大好使了,喃喃地说:“因为那件事你心怀内疚想要补偿?完全没那个必要。”
“我想是我喜欢你的。”
表白的很没水平,温暖晃了下头,“应该不会讨厌吧。”
“温暖,我们从新开始。”
“然后?你会和我结婚?”
刘牧之轻点了下头。
温暖轻轻一晒,仿佛听到了极大的笑话,“你家人会接受我?会不会甩给我一张支票打发?”
刘牧之表情严肃,他说:“你肯点头,都不存在这些问题。”
温暖乐不可支,托着下巴笑着问:“刘牧之,你脑子进水了吗。你可看好了,我是温暖不是梁宥曦。事业上既帮不上你,我们的思维方式也迥异。”
他说:“我知道你是温暖。”
温暖歪着头笑嘻嘻望着他,论长相,刘牧之是她心仪的那类型。她叹气,惋惜道:“回头草不好吃。”
“你有更好的选择?”
温暖搞不懂他,重逢不待见她,现在却告诉她说重新开始。他的行为让温暖无措,她想莫不是知道她怀孕后做出的自我牺牲?
她说:“你没必要这样,我不恨你。”
“你以为我该怎么样?”
温暖哑口无言,嘀咕:“总之你这样让我倍感压力。”
他挑眉,“原因。”
温暖扶额,怀疑这人在和她猫捉老鼠的游戏,是不是看着她狼狈很有成就感。她说:“高不可攀,我喜欢脚踏实地。”
后来她和舒亦清提起此事,舒亦清笑话她:“你这叫什么,一朝被蛇咬还真打算不要男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完
☆、第六章 :旧爱三两事儿(四)
这天,温母打电话来问她:“你和危安怎么了?”
温暖不想母亲担心,她想和危安的事也该有所交代。她说:“分了。”
温母沉默。
“我和他不大合适。”温暖没提危太太找她的事,也不提温母的刻意隐瞒。
沉默许久的温母惋惜:“多好的一个孩子,可惜了。”
温暖笑道:“妈,你都给他好人卡了。”
温母轻轻叹气。
温暖知道结婚生子就好像生老病死,只要身在这万丈红尘就不能免俗,哪怕她排斥婚姻,排斥异性靠近。
“年底你就二十七周岁了。”
“可我觉得自己还是个小孩子。”
温母问:“那个小刘,你和他怎么样?”
温暖揉眉,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温暖开玩笑:“怎么,你看上啦?”
温母嗔道:“你这孩子说什么话呢,我是看小刘他一表人才,也不介意洋洋。”
温暖腹诽,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又怎么知道他不介意,那个人藏得深,她和他朝夕相处两年多都看不透。她说:“或许人家对我没那个想法呢。”
温母说:“我和他聊过,言谈举止,我看得出他是个稳重的。他也明明白白表示,他在追你。”
温暖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不过想了想觉得这事他做得出来,当年追她不就是闹得轰轰烈烈造成既定事实吗。她真不知道刘牧之脑子构造。
默了片刻,温暖说:“他有和你提起他的家庭吗。”
“他说他父母都是公务员,思想开明,叫我不用担心婆媳问题。”
温暖哭笑不得。她想母亲若知道这个公务员不是普通的不知会什么反应。她说:“妈,你对他印象很好?”
“你不喜欢?”
温暖气闷,只好找借口道:“刚从一段失败的感情中走出来,我暂时不打算开始另一段。再说了,他那么优秀,家庭条件也不错,我想看上他的不会少。”
温母笑她:“你是担心这个?优秀的人被人看上那是一定的,你为这个患得患失完全能没必要。他没办法阻止别人看上他。”
温暖耐着性子和温母沟通,“像他那样千帆历尽,你也放心?不担心你女儿吃亏啦。”
“我看得出他很看重你,温暖啊,女人这辈子图什么?不就图个对自己好的男人吗。”
温暖不赞同母亲的观点,她不认为女人必学靠男人才能活。她笑着问:“你就不担心男人钱多没处花的时候二奶三奶接踵而来?”
“如果害怕这害怕那,大家都独善其身了。温暖啊,要勇敢知道吗,不要因为一段失败的感情否定自己,这叫作茧自缚。妈不求你有大出息,不求你做女强人,只求你能有个知冷暖的陪伴你。”
温暖动容,鼻子酸楚,眼泪在眼眶打转。
~~~~~~~~
天气一天天转凉,工作稳定,温暖基本都准时下班,所谓朝九晚五也不为过。这天,舒亦清对她说要向她介绍男朋友,温暖谢绝:“最近忙得天昏地暗,暂时不考虑感情事儿。”
舒亦清也不逼她,也不放过她,“你不为自己也要为我想想,眼看一年又过去了,男朋友没着落。我可信誓旦旦对家里那位说年底一定带回去。”
话说到这份上,温暖只得答应。
去了才知道,相亲的另一半竟然是刘炫,这个巧合叫温暖嘘嘘不已。刘炫一如既往热情,“嫂子,舒小姐是你朋友?”
温暖心里叫苦,舒亦清疑惑望着温暖。
为了套近乎,刘炫自我介绍:“舒小姐,我们真有缘啊,没想你会是我嫂子的朋友。”
“你嫂子?”舒亦清搞不清状况,还以为温暖有新情况瞒着她。
温暖满脸黑线,这下跳黄河也洗不清了。
舒亦清克制着翻江倒海的情绪,做足姿态:“敢问刘先生还有哥哥呀?”
刘炫一一解惑,温暖已经放弃解释了。
听了,舒亦清冷冷一笑,语气尖锐刻薄:“刘先生怕不知道吧,早几年前,你那个大哥为了找个门当户对的早就和我家温暖撇清关系。刘先生这声嫂子也好奇怪,温暖是你嫂子,梁小姐情何以堪?”
刘炫表情讪讪,恐怕还没人敢不留情面吧。他解释:“我哥喜欢的人是嫂子。”
舒亦清不屑,“这种喜欢还真叫人无福消受,刘先生,我也实话和你说了,你们高门高户我们普通百姓高攀不上。”
温暖听不下去,冲刘炫抱歉地笑了下,拉着舒亦清说:“陪我去趟洗手间。”
舒亦清心里那个恨啊,不甘不愿起身离座。
到了安静的地方,舒亦清恨恨地说:“温暖,你犯.贱吗。”
温暖也深感无力,刘炫无赖,她能怎么办?
不解释也不辩解,舒亦清以为她和刘牧之破镜重圆,气得捶胸顿足。指着她说:“好了伤疤忘了痛,当年他怎么伤害你的你都忘了?”
原本就够烦心了,现在舒亦清也来指责她,温暖有些委屈,“你叫我怎么办?嘴长在他脸上,我又不能控制他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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